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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少年同人)灰调钢琴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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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想念的人就在他面前,闭着眼睛,沉睡着。

     他的睡颜安安静静,如初雪般纯净,他看见他左脸的红色伤疤,那是他把他砸到镜子上留下的伤,他看见他包的层层叠叠的左手,那是亲手一截截地折断,折断时少年没有求饶没有哭泣,只是压抑在嗓子里破碎的呜咽仿佛就在耳边,他还对着他的手心贴近开了一枪,子弹穿透了纤瘦的手心,鲜血淋漓。

     他想起在他背上纹的十字架,想起反复数次折脱臼他的关节,想起对他的羞辱和讽刺。

     他想起当着他的面与利兹的亲热,想起自己对他说过的话:

     ——这一枪不是打不中,是我对你手下留情,毕竟我上过你那么多次……

     ——可惜我和你不过是个游戏,你是自己送上门的……

     ——不好看吗?不喜欢吗?觉得屈辱吗,少年?

     ——我对他,死心了。

     ——原来你也会挟持人质,你总是能让我意外。

     ——从今以后,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缇奇伸出手指,那个少年就在他面前,他只要碰一下他就会醒过来,他就能再度见到那双灰色的纯净的眼眸。

     他说他喜欢他,他说了很多遍他喜欢他。

     从前他不说,他认为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对他的感情,他说了,他又认为那只是骗他的一个手段。

     罗德说:如果你真的爱他,你怎么会这么不相信他!

     亚连说:缇奇,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到这一步,但是,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喜欢你,我不想利用你,不想骗你,我没办法啊……我是警察,你们杀了我的爸爸……对不起,缇奇,我知道你心里苦,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TBC
 
第四十七章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手指在触到他的容颜之前停了下来。

     重新开始?说起来真容易。

     难道误会解除了伤害就不存在了?难道死去的人就可以活过来?难道就可以当那些折磨不曾发生过?

     不可能的。

     缇奇收回手指,他有点想笑,也有点想哭。

     算了吧,谁没了谁还不能过,即使当时被背叛被利用被欺骗不也照样过下来了吗,何况现在确定了他对他的感情,一个大男人,何必非要和十几岁小女生一样弄得追悔莫及要死要活哭哭啼啼。

     他低下头,看着少年,他连触碰一下他都觉得奢侈。

     黑发青年深吸口气,他转身离去。

     他没有再回头。


     说到底,不过我是杀手你是警察,一个黑一个白,没可能的。

     你说的对,黑白之间什么都没有。

     或者,这也不过是我找的一个借口。


     借口,无非是爱的不够。而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做,才算是够爱你。


     爸爸,你是警察,我也是。

     缇奇是杀手,我是警察,他是黑,我是白。

     可是我喜欢他。


     亚连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黑漆漆的屋顶,安静的夜晚。

     然后他闻到那熟悉的味道。香水和烟草。

     缇奇。

     那个男人。他在?

     少年倏然坐起来,他在黑暗中兀自睁大眼睛,他的四周没有人。

     窗户没有关好,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起少年的白色发丝,浅色窗帘随风摆动,它的后面像躲藏了一个人。

     亚连拔掉右手的针管赤脚站在地上,虚弱的身体让他觉得止不住地晕眩,但他竭力稳住身体,朝窗帘走过去,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他觉得那心跳已经快得要超过身体的负荷,然后他咬咬牙,一把掀开窗帘。

     空无一人。

     亚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会没有人,明明有他的味道,专属他的味道。

     风又吹了进来,夜风冰凉,将那香水和烟草混杂的气味也吹得更淡了些,仿佛未曾存在过。

     “不要……”少年伸出手徒劳地朝空气中抓过去,不要把残留着的气味再吹走了,不要,他只剩这一点点了。

     那个男人,为什么即使这样残酷地对待自己,还是会连他的一点点味道都想留住。

     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啊,幸福是假的,感动是假的,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是假的。

     但是爱情……是真的。

     亚连站在原地,这里有他的味道,是不是表示那个男人来看过自己,然后离开?

     那么他有没有走远。少年突然朝门外跑去。

     空荡荡的走廊,米色的瓷砖地面寒冷彻骨,白色的墙壁反射出淡灰的光,日光灯在他的头顶静默。

     安安静静的住院楼,尚未入睡的夜班护士都看到了这样一个白发少年,他穿着过于宽松的蓝色病服,左手还整个绑着绷带,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他赤着脚在每一条走廊每一段楼梯每一个过道里奔跑,他像在寻找一件世界上最宝贵的宝物,他仓皇地张望,像遗失了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他像是失去了听觉,对每一个好心人的劝告都充耳不闻,他像是眼里什么别的都看不到,上楼时甚至摔了好几下,又马上爬起来,他像是身体状况十分脆弱,他跑不快,甚至是歪歪斜斜,甚至跑快了都会捂住心口喘息,他甚至在扶着墙壁行走,但他拒绝别人扶他,他只是在寻找。


 


     缇奇缇奇缇奇,你在哪里。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为什么一个住院楼就这么大。

     一个住院楼我都找的好累,这个世界这么大,我怎么找得到你。

     缇奇,为什么你来了又走了,为什么你来看我却不叫醒我,为什么你不肯见我。

     缇奇,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对我死心了,你说见我一次杀我一次。

     可是我还是愿意见你,我愿意死在你手上,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我只想再见你一次。

     缇奇,你在哪里。

     少年摔倒在一节走廊上,他很久都没有爬起来。

     护士长以为他摔得太痛了,她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她看见少年瘦削的肩头在宽松的病服下剧烈地颤动,压抑的哭泣声从他臂弯里传出来。

     他在哭。


     请允许我在这样的夜晚软弱一次,对不起我做不到一直坚强。


     这间房子有他们共同的记忆,不长,但此生难忘。

     缇奇站在客厅中间,月光从透过窗户照进来,白的冰凉的凝霜。

     夜深人静,那些记忆的碎片在层层叠叠的心事之后浮上来。

     搬进房子的那一天,少年说:以前别人说真正的感情不是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而是即使一直不说话也不会觉得难堪,现在,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他早就承认了和自己之间有真正的感情。

     之后有一天,自己说: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从前我是爱玩,可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以后也都只有你一个,你也只能有我一个。

     但是自己没有做到,他甚至当他的面搂着别的男孩。

     之后有一天,他们对彼此承诺:一辈子不分开。

     谎言一样的誓言。

     他们在这间房子里同居,像所有平凡的情侣一样过着平淡却甜蜜的生活。

     他对他说:我们只是做了恋人该做的事。就算是错,也是我的错,老天要责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那时他不信天,不信命,相信自己都能保护好所拥有的一切。

     到现在,却发现命运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天大的玩笑。自己手中所有的都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如最美好的时光般一去不复返。

     雨天他吻他的后颈,不要生气,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他给他弹钢琴,叫他小王子,抱他到钢琴琴键上亲吻。他们整夜纠缠,他在同样的月光下对睡着的他说我爱你,那时他是切切实实地觉得幸福。

     真相揭开的那一天,他要出门给他买药,当时他是拉住了他的手。

     幸福是假的,爱情是真的。

     缇奇扶住额头,他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木色相框,里面的照片是雪天拍的那张,他们唯一的合影。

     那天他坚持要背他,他说:一个人会很辛苦,我经历过我明白,所以,都交给我,不论是什么负担。

     那天的雪很大,落在他们身上,四周白茫茫一片,天地间空荡荡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果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有多好。

     照片的背景是漫天漫地的纯白,黑发青年笑得欢欢喜喜,白发少年眼睛只望着黑发青年的侧脸。当时的他不知道他在看他。

     他想起罗德的话:你即使不相信他的话难道不肯相信他的眼睛?

     为什么自己忽略了他的眼睛?恋爱谈多了就不肯相信真心了,只肯相信他做的不肯相信他没有说出的,自己不是情场高手吗,为什么要小女生来教怎么恋爱?

     缇奇看着照片,他突然很想把它从相框里卸下来带走,他拆开相框,移走背景玻璃,取出照片。

     他长久地凝视着那张照片,两个漂亮地不真实的人在月光下虚无地如同梦境中的镜花水月。

     做梦的究竟是谁。

     他突然心头微动,将照片翻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在照片的背面上,有淡淡的字迹——白色的相片纸上的被黑色的笔迹重重地涂盖掉的字迹。

     像是刚写上去又匆匆地划去,仿佛是深怕被人看去的惊慌失措,又仿佛是撕裂般痛楚的心酸决绝。

     缇奇只隐约猜出模模糊糊的轮廓,似乎有一个等字。

     那天他把相框给了他,他说头晕,然后他出去给他买药,之后他对他开了致命的一枪。

     他的确是想好要他死,但他也活不了太久,他活不到成年。

     其实如果他真的死在那一颗子弹下,也的确是不会等太久。

     他是想和他一起去另一个世界。

     自己不过说了这辈子要在一起,而他想的却是永远在一起,甚至另一个世界,甚至来生。

     缇奇觉得眼睛火热的疼痛,他甚至以为自己流泪了,伸手去擦去是空空的干净,怎么会那么容易流泪呢,他自嘲地笑起来,自己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哭泣。他收起照片走到钢琴边,掀起已蒙了一层厚厚的尘的琴盖,将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之上。

     黑白双色,像一个悲哀的诅咒。

     他的手指随便游移了几下,几个单调的音符在这寂静的暗夜里格外清晰。

     终是曲不成调。


TBC


第四十八章
     审讯室里烟雾缭绕,即使日光灯照下来,整个房间也显得灰蒙蒙地阴暗。

     墙壁前站了一排人,一夜的审讯让每个人都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但红发警官仍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警官略皱着眉,紧紧地抿着唇,这让他年轻英俊的脸显得冷酷肃杀,他穿着笔挺的紧身黑色警服,银色的警察徽章发出并不柔和的光芒,他站在那排人面前,“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他按着一个人的头撞在墙上,“人渣,说!”

     那人声音抖抖索索,“警官您逼我也没用啊,我们都只是在ARK做事,诺亚的事真的不知道……”

     他的话没有说完,年轻的警官抬手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再说。”

     那人被他打得左脸高高耸起,他苦着脸,“我是真不知道,您就是再打我也不知道……”

     “很好。”警官又甩了他一个耳光,那人右脸也立刻耸了起来。

     警官揪住他的衣领,又抬起手甩了他两个耳光,那人嘴角已经在流血,他旁边的人叫道:“警官你再打人我要投诉你!”

     “非常好。”警官松开那人衣领,收起手掌一记直拳打了出去,叫嚣投诉的人被重重地击中腹部倒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拉比你在干什么!”李娜丽冲进来,“你疯了!”

     “没有,我正好不爽,他们让我打我怎么能不满足他们?”拉比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吓到你了?”他反常地主动勾住她的肩,“这里不是你该来的,你去医院照顾亚连,警局的事交给我……”

     “就是提艾多尔副局长叫我回来的!他说你疯了似的,谁劝都不听,又什么都不肯说,你怎么了?”李娜丽望着他,“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出了什么事?”

     她的印象中,拉比是有些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他喜欢美女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很聪明但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他一直是乐观而开朗的,就像他的发色,就该是这样火红的张扬,而如今他已经没再用发带将头发束起来,那些垂下来的红色发丝使得他看起来戾气却疲惫,甚至颓然。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我很难受。”女孩子靠近他,“告诉我好不好,我们是……朋友。”

     年轻的警察笑出来,“还要我说出了什么事?诺亚做了些什么,对你做了些什么,对亚连做了什么,对警局做了什么,他们做了这么多事还逍遥法外,他们甚至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仅仅因为美助没有听他们的话就杀了她,我不能再容忍这样的事!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在笑,眼里却是狠狠的杀气,他没有再说绳之以法。

     李娜丽愣了愣,下意识反问:“美助是谁?”

     墙角一个人插嘴道:“美助我知道……”

     拉比转过头,“你说什么!”

     那人吓得往墙角更缩了一点,“我是知道啊,她是缇奇的女人……”

     拉比大步走过去,他盯着那人,“继续说!”

     那人吓得又往后缩了点,“缇奇带她来过ARK,我见过他们在一起……”

     拉比掐住他的下巴,“缇奇在哪里!”

     那人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诺亚的人在哪里,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啊,我们怎么敢问他们在哪里。”

     李娜丽拉住拉比的手,“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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