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的高达世界之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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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夸的新型机，似乎没有如你所愿地发挥作用呢。”鲍威尔号的舰长，不满穆尔塔的指手划脚，回头讽刺道。

听到指挥官的讽刺，穆尔塔脸色显然有些不好看。而这时，灾祸高达的驾驶员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反而向着同伴开火了。地球联合三台高达乱成一团，强夺变回MA形态，带上灾祸，在禁断的断后下，迅速撤退。

“切，一群没用的东西！”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三台新型MS撤回，穆尔塔暗自骂道。

“算了算了，只是稍微休息一下，舰长大人。”穆尔塔站起身来，对舰长摆摆手道，“暂时撤退，全军撤退。”

第六十六章　奥布之战（五）

“联合军撤退了！”不知谁在通讯器中高兴的喊了一句，随后就看到地球联合的MS纷纷撤离海岸。看着战斗机、MS部队一下子从奥布全岛撤走，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随后通讯器中传来阵阵叹息声，没人欢呼，因为太疲惫了。卡嘉莉在指挥中心不解地看着屏幕，在那三架新型MS返航前，虽然大天使号附近战场地球联合处于下风，但从全局来看，战况是地球联合占据绝对优势。甚至如果再持续下去，奥布的最后一道防线要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失守。可为什么突然撤退呢？

此时海面上，基拉愕然目送着敌舰撤离，仿佛大梦初醒。剑舞者和那台红色的MS也停在半空中，似乎和他一样。

基拉微微拉开距离，转过机体面对着正义高达。而剑舞者则站在两台机体中间，仿佛随时准备劝架一般。

“感谢你的援护。”声音苦涩，基拉向着正义高达呼叫，“但是，我想再次确认你的真实想法。”

剑舞者看了看自由高达，又转过头看了看正义高达，最后干脆做了个耸肩摊手的动作。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满头黑线——肖恩这家伙究竟要多无聊才会给MS设定这种动作啊！想到之前肖恩驾驶的强袭高达还比过中指，大天使号上众人更是无力吐槽。

“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吧，我先回去了。”肖恩说着，驾驶剑舞者转身离去。

正义高达仿佛犹豫了一下，迟了一会才放下光束枪。仿佛为了表示自己并无恶意，还打开了胸部上方的驾驶舱门。基拉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动摇，因为他看见驾驶席由下方缓缓升起，将阿斯兰送了出来。

“我……我在本国接到的命令，是要将你的机体——自由高达夺回或者破坏。”

基拉静静地听着，心中不断挣扎。在基拉的视野中，阿斯兰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来。

“可是现在……我并不想与你以及你的友军为敌！”

“阿斯拉……”基拉睁大眼睛。

“我想……和你谈一谈……”阿斯兰的声音里，竟像有万般苦涩。

虽然地球联合军已经退去，但是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次进攻，奥布军队忙着收拾战场，救助伤员。大天使号也暂时降到海面上，进行整备和补给。自由和正义两机在近乎残垣断壁的海岸附近降落，基拉和阿斯兰踏着升降梯从机体滑落地面。

注意到两机的动静，过来巡视战场的卡嘉莉等人立刻跑过去，穆和迪亚卡也离开机体，跟了上去。远远看到阿斯兰的驾驶服时，众人都惊愕地停下脚步——那是Zaft的军服。

奥布的士兵举枪对着阿斯兰，而基拉却举手拦住了众人：“他不是敌人！”

“阿斯兰？”迪亚卡远远看着阿斯兰，他想不通为什么阿斯兰会来帮助他们作战。

两人默默对立，似乎时间在此停滞。阿斯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基拉，表情凶得吓人，眼中却隐约出现泪光。基拉也觉得思绪满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嗨，阿斯兰……”基拉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声音。

“基拉……”阿斯兰这才松口，挣扎般地说道。

简直像是陌生人一样，大概要这么对上半天，一句像样的话也说不成吧。就在这时卡嘉莉大叫着跑了过来。

“你们两个……笨蛋！”卡嘉莉扑了过去，抱住两人。

基拉和阿斯兰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惊讶地发慌。卡嘉莉抬起头看着他们，又是那副不知想哭还是想笑的表情，但眼里含满了泪水。看到她这个样子，基拉和阿斯兰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苦笑出来。他们重逢，卡嘉莉当是自己的事一样开心。也多亏有她，刚才的咒缚完全解开了。两人便像是儿时那样开怀地相视而笑。那是小小的希望萌芽，蕴生在破坏与失落之中。

相逢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有些严肃了。基拉和阿斯兰有事要谈，而其他人也都要忙着补给和修理。

————————

“但是，那样会……”

阿斯兰说不下去了。基拉正向他说明这次地球联合军侵略奥布的事件。奥布不愿为任何一方助阵，希望保持中立，这一点却成为侵略的借口。处在Zaft的立场，阿斯兰当然也不希望奥布加入联合军的阵营——事实上，Zaft也向奥布发出了协助战斗的申请，只不过被奥布政府拒绝了而已。只不过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奥布的选择实在有些超乎常轨。理想固然重要，但为此导致国家灭亡，岂不是本末倒置吗？

“我知道，这样会很艰难。”基拉点点头，接着说道，“可是没办法。而且我也认同……”

卡嘉莉拿着饮料杯走过来，递给他们两人，就站在那儿继续听着。肖恩和玛琉等人则站在稍远的位置。

“我觉得正如卡嘉莉的父亲所说的，如果奥布加入地球联合军的话，大西洋联邦会利用其力量攻击Plant。”基拉抬头看了看阿斯兰，接着说道，“相反加入Zaft的话，结果也是一样。只是换个敌人而已。这么一来别无他法，我已经厌倦那样了。所以……”

“但是……”阿斯兰想要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杀了你的同伴、朋友……”基拉低下头去，轻轻地说着，“但是，我并不认识他，杀他也并非我所愿。而且你也杀了托尔。”

阿斯兰一惊，自己杀死了基拉的战友。当时他失去理智，在暴怒下击毁的战斗机的驾驶员。在远处观望的人群中好像有个身穿联合军服的少女身子微微一震，迪亚卡则担心地看着那个少女，米莉亚里亚。

“可是，你也并不认识托尔，想必也不是想要杀他的，对吧。”

阿斯兰思索起基拉的话。自己并不是因为憎恨那个叫做托尔的人才下手杀害他的。只因为他是应该消灭的敌人，是阻挡住在自己面前的障碍，才毫不迟疑地动手的。那人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从未想过。就这样，他杀了好几个、好几十个人。只因为那是身为军人的使命。

肖恩静静地看着两人，他早就习惯了杀人，或者说他已经不在乎了。从第一次杀人呕吐不止，再到现在可以随口讨论毁灭世界，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可是眼前这两个少年不同，他们还没有习惯这种感觉，他们还在迷惘。

“我……当时想杀你。”阿斯兰喃喃道。

“我也是，阿斯兰。”基拉语气平和地回话。

基拉和阿斯兰，也正是因此而得以惊醒的。因为战争，朋友间居然要相互残杀。因为认识敌人，才会在交锋时感到犹豫，或在不被了解时无法释怀。纵使他视为敌人而仇视、杀害，他的死仍然会留下痛楚。他们也是因此才悟到，战争是空洞的，所谓敌人的观念是愚蠢的。而战争制度，是没有人性的。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战斗就好了……”基拉仰头看着机库的顶棚，仿佛要透过钢铁的阻隔看向无尽星空。

第六十七章　奥布之战（六）

肖恩转身悄悄离开了，他不适合留在那里。别人有资格忏悔、改过，可他没有、也不需要。

玛琉注意到肖恩的离开，轻轻跟了上去。

“肖恩……”看到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玛琉从身后抱住肖恩，轻轻呢喃着。

“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菜鸟，不用担心我的心理问题。”肖恩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不喜欢那边的气氛，才想出来透口气的。而玛琉显然以为自己是听了基拉和阿斯兰的对话而心怀愧疚。

“那……露娜的父亲呢？”玛琉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再来一次，如果我知道是威尔森大叔，如果他还是挡在我面前，恐怕我还是会斩下去。”肖恩淡淡地说道，“数万年来，我亲手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因我而死的人比这个世界的总人口都多。战争对我而言，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只有我在乎与不在乎的区别。”

“如果我与全世界为敌呢？你会杀了我吗……”玛琉有些紧张。

“不会，我会为你毁了这个世界。”

“肖恩……”玛琉紧紧抱着肖恩，感受着属于她的温馨时刻。

“咳咳。”鹰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玛琉赶紧放开手，红着脸躲到肖恩身后。

“希望你有切实的理由。”肖恩转过身面对鹰魂，似乎对鹰魂的打扰相当不满。

“这是奥布刚才统计出来的伤亡名单。”鹰魂递上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名字的纸张。

“就算奥布死光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肖恩并未接过名单，只是皱着眉头问道。

“上边有您以前邻居的名字。”鹰魂并未收回名单，仍然保持着递出去的姿势。

“啥？”肖恩赶忙抢过名单，飞快地找到了飞鸟夫妇的名字。

“飞鸟夫妇？”玛琉也凑了过来，“他们没离开奥布？”

“看来是一直没走啊。”肖恩随手把名单递给玛琉，又转向鹰魂道，“这个理由不够哦。”

“地球联合三台新型MS的资料也查到了。”说着又递上一份资料。

“禁断、灾祸、强夺……”肖恩接过资料，独自翻检着。

“性能上虽然不如那边的自由和正义，不过因为极端化的设计思路，所以协同作战时战斗力并不逊色那两台核能机。”鹰魂在一边解说着，“纯以性能参数论，这三台MS的性能在剑舞者之上，不过如果能抓住它们的弱点以长克短，并非不能取胜。”

“这些我知道啊，不过我更关心他们半途撤退的事情。”肖恩匆匆看完了资料，抬头说道。

“是不是能量耗尽？”玛琉从肖恩手中接过资料，出声提出自己的看法。

“不会，暴风和强袭的能量都还剩不少。虽然这三台MS的战斗强度要略高过暴风和强袭，不过出场时间也要晚不少。而且从技术参数上看，他们所使用的TP装甲比PS装甲要更省能量。所以应该不会是能源耗尽。”鹰魂驳回了玛琉的推测。

“而且这种极端化性能，靠自然人操作系统是无法驾驭的。这点也很让人困扰。”肖恩又提出新的疑问。

“机师的方面保密很严。不过我推测，地球联合可能使用了药物强化手段。”

“诶？像是你给芙蕾的那种药吗？”玛琉吃了一惊，问向肖恩。

“如果是药物强化，应该不是我给芙蕾的那种。那种药效果有限，而且药性相对温和。从这三台MS的表现来看，估计使用的是一种药性猛烈的药物。不过这样就能解释通了，他们撤退的原因是药物作用时间到了。”

“地球联合，尤其是大西洋联邦对于强化人的研究从未停止过。”谈到强化人，鹰魂似乎也有些厌恶。

“可惜搞不到研究所在地的情报。他们捂得太严了。”肖恩恨恨地说道。

“丛云劾事件之后，地球联合就加强了这方面的保密程度。”鹰魂解释道。

“丛云劾事件？”玛琉对这个名词感到很陌生。

“丛云劾是巨蛇之尾佣兵团的首领，被称为战场上的最强调整者。不过真实身份是地球联合研制的战斗用特殊调整者。因为心理控制上没做好，所以被他逃出了联合军。他平时经常戴着太阳镜，就是为了掩盖视网膜上刻着的实验体ID号。我以前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不过单从MS驾驶的角度来说，那个称号有些夸大其词，基拉的水平可能犹在丛云劾之上。”肖恩给玛琉解释道。

“那和你比呢？”玛琉问肖恩道，毕竟肖恩的MS驾驶技术犹在基拉之上。

“所以丛云劾才是最强调整者，而不是最强人类。”肖恩回给玛琉一个笑脸，“不过我没在意过这种东西，毕竟我的实力不在MS上边。”

“那几台MS的机师会不会是调整者？”玛琉突然想到，既然存在丛云劾，那么肯定还有其他人。

“也可能。不过我觉得还是强化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否则没法解释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撤退。”肖恩点点头，又转向鹰魂吩咐道，“尽量查一下吧，既然把驾驶员派出来了，那研究机构也多少会露出些狐狸尾巴。”

“对了，大天使号上的乘员没什么特殊情况吧？毕竟他们以前都是地球联合军，现在突然要与老东家作战，有没有什么抵触情绪？”鹰魂转身离去后，肖恩突然问玛琉道。

“情况还好。虽然不少人都感觉有些别扭，但是没人想要再回去。毕竟经历阿拉斯加那档子事，大家也都看开了。”提起阿拉斯加的事情，玛琉的情绪还是有些低沉。肖恩见状，把玛琉搂在怀里。

“芙蕾呢？刚才就一直没看见她。”

“我打发她去休息了。毕竟她是第一次参战，虽然只是担任通讯，不过也还是相当辛苦的。”玛琉也感慨世事无常，芙蕾这个之前还会晕船的孩子，现在也努力地在舰桥参与战斗。

“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靠在肖恩的怀里，玛琉轻声问道。

“大天使号是永不沉没的战舰。不过奥布……尽人事听天命吧。”肖恩也有些无奈，虽然大天使号战力强横，但是奥布整体防线毕竟处于绝对劣势，而且就算歼灭了地球联合的舰队又怎么样？人家毕竟只是一个舰队而已，随手就能划拉出来一个。而奥布却受困国土和人口，再难拿出战斗力了。

“我去看看战舰整备的情况，你也休息一下吧。接下来，恐怕还有恶战。”肖恩拍了拍玛琉的肩膀，轻声说道。

“嗯，你也早点休息。”玛琉点点头，和肖恩一起朝大天使号走去。

第六十八掌　奥布之战（七）

朝日东升。

地球联合军第四海上舰队，旗舰鲍威尔号，舰桥。

“完成各种各样的准备，还要等多久呢？”穆尔塔·阿兹拉艾尔不耐烦地坐在那里说道。

“奥布多次发出了会谈请求。”舰队司令回头说道，眼神里也充满不耐烦。

“那个已经不可能了。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