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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七席参上(主家教,死神打酱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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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少年有气无力地吐槽。
刚才忘了说，在他背上的除了送货的箱子以外还有一个大头婴儿。虽然是没多少重量的小婴儿，但是在这种爬楼爬得半死的时候就算只是一卷小小小小的手纸对他来说都是种沉重的负担。
坐在箱子顶部——算是间接坐在渡边纲太郎背上的斯巴达家庭教师又开始擦枪：“你说什么？”
这回被枪口顶住的是后脑勺。“我我我我什么也没说！”
“少废话，快爬楼。”
以生命遭受重大威胁为代价，掉在六楼和七楼之间的少年重又凝聚起一丝丝力气，颤颤巍巍地继续向上攀登。
“R……Reborn……”昏暗的楼梯上，有只兔子可怜兮兮地发问。
“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先坐电梯到12搂再往上？”
“现在才想到这个方法，你的大脑里果然都只有废水吗？”坐在兔子背上的大魔王冰冷地说。
兔子充满期待地提议道：“那我们……”
“闭嘴，继续爬！”枪栓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格外响亮。
“呜呜……”
“再说现在也没必要回头去坐电梯了。”
“呃？”
“眼睛瞎了吗？我们已经到达12层了。”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
“蠢货。”
“呜……”
顺着用枪托砸了自己脑袋的斯巴达家庭教师的指示，单手抱头眼含热泪的少年终于看到一个鲜红的数字“12”出现在他们刚才经过的那面墙上。此时，楼梯间内的灯光越发昏暗，抬眼向上方张望，上一层的楼梯间完全笼罩在黑暗中。
渡边纲太郎打了个哆嗦。
“想什么？给我上去。”
“可是……是……”
心跳个不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累到。尽管内心有个声音不断叫嚷着“停下”，但在脑后的冰冷枪械威胁下，少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上。
“十三层”没有光，什么也看不见。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根据记忆中的安全通道门所在的位置，少年伸手摸去。
快了，快了，摸到了，冰冷干枯的……
“啊啊啊啊啊啊！”
“你在干什么？”
“Reborn！好可怕……唉？”
不对，这不是Reborn的声音，这是……少年像慢动作一样缓缓地转过头。
在他的身后，一张发出阴森绿光的干枯脸孔……
一瞬间，少年的瞳孔变大了。
那张干枯脸孔上的两片酱紫色嘴唇上下蠕动，从里面发出嘶嘶漏风的老朽声音：“——你——是——谁——”
“我是……”不行！不可以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他听到内心的声音如此告诫。“……给浦原先生送货的，请问伊藤先生……”
“你来早了。”
“唉？”
那张脸孔毫无表情地转向另一边，从少年身侧缓慢地经过。“今晚十二点再来吧。”
“为……为什么啊？！”
没有更多回应了。就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那张脸孔完全没入“十二层”的黑暗中。
“请等一下！”
不知是哪只手碰到墙壁上的开关。灯，亮了。
“蠢纲，你找到十三层了吗？”
鲜红的数字“14”下面，大头婴儿的黑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亮。
“十四层？”少年讷讷地道，“还以为到了十三层……那个人……”
“刚才碰见什么了吗？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啊，我刚才碰到一个人，他说我来早了，叫我今晚十二点再来。”
Reborn拉下帽檐：“那就晚上再来吧。”
“啊？为什么……”
“那么，你打算就找到十三层交货吗？”
“可是……可是……”想起黑暗中那种让人气都喘不过来的毛骨悚然，渡边纲太郎像筛糠般抖起来。刚才被吓到麻木了，现在才意识到有多么恐怖。
“还以为你的胆子有点起色了，”Reborn瞟他一眼，“那么害怕的话，晚上多带几个人好了。”
他说啥？
作者有话要说：sideA是27，sideB是270
这章是灵异类的老梗了，十三楼的西方迷信，东方迷信就是四楼。是真的哟，我以前上班的公司大厦是没有4、14、24……这些楼层的。
SideA 02
Reborn真的给他多找了几个人。
“你们……狱寺、山本、世川大哥……还有……”看到某个不该出现的家伙，渡边纲太郎很是抽搐了下，“怎么连蓝波都来了？”
“十代目，请让我护卫你的安全吧！”狱寺隼人情绪激动。
“哈哈，试胆大会吗？好像很有趣呢。”不是吧山本，Reborn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极限地挑战！”你也以为是试胆大会吗世川大哥……
“蓝波大人要玩！”
“不行啊蓝波，这么晚了你应该回家睡觉……哇啊！”
打扮像奶牛的幼儿咬住渡边纲太郎的手指不放：“蓝波大人就要玩！就要玩！”
“喂，放开十代目的手！”
“啊哈哈，蓝波也觉得有趣吗？”
“极限地有趣啊！”
“不是吧你们……这一趟根本不是去玩的啊！”
“有什么关系？辅佐boss完成任务也是家族成员的重要工作，”Reborn凉凉地指出，“他们眼下这么开心，你打算泼冷水吗？”
“是啊十代目，请务必让我当你的护卫以弥补过去犯下的错！”狱寺你真的没必要这个样子的都说了不介意了。
“这些都是为试胆大会准备的东西吧。”根本不是什么试胆大会啊山本你不要拿我的箱子！
“哼哼，人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出发吧。”啊喂啥叫差不多了难道Reborn你还找了别人？
面对大家一片“好心”，少年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谁教“渡边纲太郎”是最不擅长拒绝别人的排行第一名呢？！
……
明明是那么多人一起进的电梯，怎么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了呢？
这个问题少年越寻思越觉得毛骨悚然。
电梯屏幕上的数字显示12，按键板上的“14”还亮着光……种种迹象表明，目前他正被卡在十二层和十四层之间上下不得。意外故障吗？
到底是谁建议从十四层下到十二层比较轻松的？又是谁按下“14”？啊啊全都记不起来了。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按下“12”呢按下去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在电梯上升到十二层之后突然停电内部一片漆黑其他人也同时失踪。
不……也许失踪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屏幕上的光点跳动着，数字“12”变成了“13”。
紧接着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如同被不知名的力量所驱使，渡边纲太郎抱起安置在脚边的箱子，踏入眼前未知的黑暗。
……
“奇怪，纲呢？”
停电过后，第一个发现有同伴失踪的是前一刻还轻松微笑的山本武。
狱寺隼人的反应速度只落后不到半秒：“十代目！十代目哪儿去了！”
“难道泽田趁着黑暗极限地消失了？”
“混蛋，不许这么说十代目！”
“我倒觉得了平的话很有道理，”站在电梯门口的Reborn抬起帽檐，有所指地说，“没注意到还有其他东西不见了吗？”
“蓝波大人的宝座没有了！被偷走了！”
“蠢牛，那是十代目的货箱，不是你的宝座……啊咧？”本该处于幼儿蓝波身下的大件物体到哪儿去了？“箱子呢？箱子也不见了？”
“哼，看来这栋楼的确很奇怪。”
“没办法呢，只好去找纲了。”电梯到达十四层，山本武率先走出去。
“我一定会第一个找到十代目的，棒球笨蛋你给我等着！”
……
“终于来了。”白天出现过的那张干枯老脸仍旧在绿光中蠕动他的酱紫色嘴唇冒出嘶嘶声音。
这回渡边纲太郎没那么害怕了，因为他发现那绿光只是一支绿屏向上照射的老式手机，手机持有者——也就是那张干枯老脸的主人其实是个手脚俱全的干瘪小老头。既然有手有脚还用手机，那就应该不是鬼了吧？少年自己骗自己地想道。
当然了，浑身发抖直起鸡皮疙瘩什么的也一定不是怕鬼的缘故。
“你……伊藤先生？”
“伊藤先生在那里，”干瘪小老头斜起一根细长干枯的手指向旁边，“1307室，去吧。”
顺着手指方向，是一片漆黑的走廊，没有灯光照明什么门牌号码都看不见。少年还想多问几句，老头却已自顾自说下去：“进去后放下箱子就走，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说，更不可以碰里面的东西。听清楚了吗？”
“……是的，可是……”等不到他把话说完，在黑暗里照亮人脸的绿光熄灭了，“请等……”
恶寒从渡边纲太郎的胸口处向四肢百骸蔓延。
还是不行果然不行，还是回去吧跟浦原先生说说能不能换个别的活儿，这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离开电梯呢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先到十四楼等大家一起……
“噗……”
近在耳旁的笑声让那股恶寒立时全都窜进骨髓脏腑。
“哦呀哦呀，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没用呢。”
“谁……在那里！有人吗？”
“刚才那个人警告你的话，转头就全忘了吗？Kufufufu，未来的boss是这种人，彭格列的未来还真令人期待。”
这可疑的笑声……“六道骸？”
“Kufufufu……”
少年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一直都在这里，我一直都注视着你哟，彭格列。”那声音也如跗骨之蛆般寸步不离地紧随。
“你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哦呀，这可有一点难度，谁教你紧紧抓着我让我没法离开呢？”
“谁抓着你了，我才没抓……哇啊！”走廊尽头的门突然向内开启，退无可退的少年就这样后脑勺向下栽倒进去，做了手里箱子的活肉垫。
源自室内的惨绿光线斜落门扉，照亮从左到右依序排列的1、3、0、7四个阿拉伯数字。
“这里是……伊藤……”
“嘘，”耳边有个声音提醒，“别忘了那个人的警告。”
那个人？警告？
啊。他想起来了。
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说，更不可以碰里面的东西……尽管这样做很没礼貌，但是直觉告诉他：必须这样做。
移开身上的箱子，面朝走廊方向爬起身，走出1307室的房间，在不回头的同时关闭房门。光源被封闭，视野重回黑暗。
死一样的寂静。
“……骸？”渡边纲太郎小心地叫道，“你还在吗？”
回应来得又快又近：“想我了？”
渡边纲太郎害怕地捂住耳朵：“不要总在我耳边说话，很吓人的。”
“喊我出来就为说这句话？”
对“出来”这个词语感到不解的少年老实回答道：“是道谢，刚才的事……谢谢你。”
“居然对敌人道谢，Kufufu，该说是无知呢还是愚蠢呢？”
“……还有……”
“还有什么？果然还是愚蠢吧。”
本来想问他电梯在哪个方向的现在还是算了吧总觉得欠这个人的人情会很麻烦……
“哦呀，看不见路为什么不拿出手机照明？身上带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Kufufufu……”
“……算我没问。”
循着手机发出的浅淡白光逡巡，终于看到不远处的电梯。
“骸……你在哪里呢？”在走过去之前，他小声问那个看不见的人。
没有回应。
“已经离开了吗？”自言自语。
电梯门口的楼层显示屏黯淡着，上面一个数字也没有。周围还是那么安静，安静到能清楚地听见心脏在忐忑搏动。
手指在搭乘电梯的按钮前停下：“还是走楼梯吧……”
没有任何预兆，来自手机的那点光蓦地暗下去。
“呀啊！”
赶紧按下键盘让光源恢复，却听到“叮”的一声。少年自慌乱中抬头，发现屏幕显示的数字竟是“12”；与此同时，电梯门在他的面前自动打开。
出现在电梯里的是并盛中学最可怕的风纪委员长：“哇哦，你在夜游吗？”
“……云雀学长……我可以解释……”在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有压迫感的阴影里，渡边纲太郎心惊胆战抱头悲鸣。
“咬杀”完毕，云雀委员长“心满意足”返回电梯。几乎就在“12”变为“11”的同时，一堆乱糟糟的声音前赴后继纷至沓来。
“十代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纲！”
不紧不慢跟随在狱寺隼人、山本武后面的大头婴儿一针见血评价道：“落单的时候遇到那个人，你的运气果然很糟糕呢。”
“到底是谁对十代目下这种毒手！”狱寺隼人急切追问。
最有资格回答他的那个倒霉蛋还在口吐白沫呢。
“鬼呢！鬼出现了吗？”最后赶到的蓝波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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