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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救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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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这一点儿,查立民就轻松多了。他选择一家高层大厦作为原点,在关键的时间点观察瘸子。查立民不知道这样等下去是否有价值,但如果瘸子有“故事”,就一定会有破绽。

大厦一楼由一些餐馆、茶室和咖啡店组成,二到八层是商务办公室,八层以上貌似是一家名为南湖的宾馆。

正值中午时分,查立民坐在茶室里,要了一杯茶,慢慢静候。茶室供应套餐。有很多楼里上班的白领都在这解决午饭。

瘸子刚刚离开不久,以查立民的观察,下一次再来起码两小时之后。

如果没有这一切发生,自己也应该在办公室奋斗吧。他突然想起了夏菲,愧疚感涌了上来。她现在在干吗?吃饭了吗?

自从恋爱以来,为了结婚,夏菲异常节省,连中午外出吃一份盒饭都省了,而是自己做好带上。当然是两份。查立民回忆着夏菲做的荷包蛋,外焦里嫩,口味层次丰富。他转过头,看着那些白领,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呢?

看挂在胸前的身份牌,有IT的、旅游的、金融的、广告的,没想到这个小县城,还有那么多公司林立。员工的年龄层也跨度很大,既有中年,也有青年,还有若干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刚从大学毕业的。

看来现在大学毕业生,也未必会往大城市涌。

查立民喝了一口茶,转向另一边,餐厅里大都挤满了人,一点不亚于上海的商务楼。

渐渐地,查立民有点奇怪,他直起身子点了一根烟,边抽边挠头,一条崭新的思路出现在脑海,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有可能。

原来是这样。

查立民站起来,跑出大楼,来不及找IC电话了,他拿出手机拨给了夏菲:“我知道密码了!”

“什么?”

“我知道密码盒的密码。夏菲你那《新城市报》的记者朋友还在吗?”

“怎么了?”

“林春园和邓莞千都是一个部门,跑一条线的对吗?”

“是啊!”

“可她们都是进报社没多长时间就出事了,对吗?”

“没错。”

“可是在林春园之前,还有一个工作了十年、和她们同一部门、同一采访内容、同样性质的老员工,最后把工作交接给了邓莞千,自己却安然无恙。”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是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

“答案很简单,”查立民说道,“因为林春园和邓莞千是新员工,她们都是公司的实习生!”

松县没通火车,只有汽车站,位于县城的西北面。车站不大,每天进出的车辆却是不少。这几年松县建设了一个五金市场,所以来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吞吐量并不亚于地级市。

但显然车站的硬件建设,并没有匹配县城的经济,依然使用的是老旧的候车厅。车辆出入口仅为二车道,很多时候路上都挤满了大型客车,喇叭齐鸣,喧杂不堪。

车站门口,有一排小饭馆,听口音,老板来自五湖四海,各地的小吃在此云集,招待着同样来自五湖四海的吃客。做生意的、过路的、拉货的、开出租的、小偷、黄牛、形迹可疑的妇女、卖发票的,或许还有便衣……

服务员风卷残云般地将桌上的残羹冷炙倒入泔水桶,用脏得可以立起来的抹布,把木桌擦得油光发亮。上一拨客人刚走,椅子还没凉,下一批已经来到。他们抽着烟,吃着大蒜,大声喧哗,还不时地往地上啐着唾沫。

在其中相对比较干净的一家小店里,查立民和李斌刚刚吃完被当地人称为饺子的面疙瘩。李斌抹抹嘴:“现在就走?”

“不,等一会儿。”查立民回答道。他让老板倒了两杯茶,然后安静等待。

一点多钟,查立民要等的另一个人终于出现了。她从车站出口出来,站在街对面搜索这排小店的名字,在此之前,查立民已经把所在方位告诉她了。

她扫了一眼,视线最后停在了这里,她应该已经看到了查立民,背着包走来。

查立民摇摇头,他跟夏菲交代过,每做一个行动,都要看看周围是否有人监视跟踪,可她当耳边风,女人啊,这方面总是缺根筋。

夏菲进店后看见了李斌,略感惊讶,但很快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她走到桌旁坐下。

“这是夏菲,这是李斌,你们见过的。”

“你怎么来了?”李斌也感意外。

还没等夏菲回答,查立民就把话题扯开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彼此知道得越少,将来麻烦就越少。

“你说因为她们都是实习生?”夏菲从包里取出一张员工用的门卡放在桌上,递给查立民。按照他的要求,她把邓莞千曾经用过的门卡带来了。

“嗯,果然没错。”看到门卡,查立民松下一口气,事实证明他的推理没错,“《新城市报》果然正式员工和实习生(或试用期)的员工会用不同的门卡,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十年的老员工没发现,因为她在林春园之前就已经转正,没机会用那样的门卡,但被仍在试用期的邓莞千发现了。”

“你的意思是林春园有一个秘密,与她失踪有关,然后把秘密留在了门卡里?”夏菲挠挠头,她看看桌上的门卡,“虽说不绝对,并不是每家单位都这样,但还是有点道理,我们公司也是正式和非正式的员工用的门卡颜色不同,以示区别,但是,你怎么知道《新城市报》也是这种制度?”

查立民看看她:“我猜的。”

“你猜的?好吧,就算你这次猜准了,可哪家公司会保留一张门卡十年?早就消磁了。而且这门卡里能藏什么秘密?”

“门卡是一样的,关键是上面贴的内容,”查立民指指卡上贴的信息标签,上面有照片、姓名、部门和实习生的字样,还有,“但是,编号却是不会变的!”

“编号?”

“嗯。人事上都会按部门进行编号,大多为6位,比方说邓莞千所用的281008,暂且认为28是部门,10是版面,08是员工,我不知道,但这不重要,里面一定有这样的规律。重要的是邓莞千和林春园同一个部门、同一个版面、同一条新闻线,又同是实习生,所以号码重叠的概率非常大。”

“说是说得通,但你如何确认《新城市报》十年来都没有变过这种制度。十年时间,他们的人事部的人没准都换好几茬了,281008这个号码,林春园用完后一直空着?直到邓莞千的到来,这又是你猜的?”

“这不是猜,而是推理。林春园实习时负责徐州的新闻,之后由那个老员工负责,十年没发生过任何差池,等到邓莞千试用期时偏偏出事了,这证明《新城市报》确实延续了十年这个制度。而且号码又不费资源,空着就空着又能如何呢?即使退一万步,这个编号被别的实习生使用过,但实习期一过,号码又空出来了。他们总不可能老是使用实习生,所以邓莞千分配到这个号码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你也说了,在邓莞千之前,有别的实习生可能用过这个号码,可为什么他们没发现呢?”

“说到重点了,得出这个结果,需要有另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徐州。”

夏菲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获得林春园曾经用过的实习生编号;第二,也是采访徐州的那条新闻线,才能知道林春园的秘密。”

“确切地说只有去徐州才能发现秘密。”

“怎么得到的呢?秘密是什么呢?”李斌和夏菲均提起了兴致。

“这个……我真不知道。”

两人大失所望。

“不过,你们先别急……”查立民顿顿,“因为,我有另外的途径。”

“什么?”

查立民不应声。还是那句话,知道得越少,将来的麻烦就会越小。

“你们等等我,我去洗个手。”查立民借故站起身,他的视线瞥向屋后,然后走到了位于小店深处一间空着的包厢,趁着夏菲和李斌低头看手机,侧身进入然后锁上了门。

所有的推理在理论上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否真能实现呢?

他拿出那个密码盒,28100,最后一个8,伴随着查立民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盒子咔嗒一声,露出了一条缝隙。

查立民手在颤抖着,悬在头顶十年的那个疑问,无论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也许在今天就要解开了。他慢慢地打开盒盖,第一眼,查立民的泪水就涌出来了。

那张大头贴,十年前在咖啡店里的那张大头贴!

林春园青春洋溢的笑脸,正倚在查立民的身边。查立民无声地哭泣着,这张老照片就像有魔力的时光机,把他一下子就带回了当年。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在林春园的脸上。他哽咽着深呼一口气,调整心情。

照片下面有一封信,展开后,是王天娇的自述:

“我叫王天娇,我有一只奇怪的猫……”

追寻已久的那台大戏,终于徐徐拉开了帷幕。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十八章 圣母的救济

〔我在家等待着邓莞千的消息,等来的却是三个男人。想必他们已经杀过人,干脆把我杀了,从此就一劳永逸了。偏偏我躲在了墓地里,他们不仅没找到我,我还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叫王天娇,我有一只奇怪的猫,这只猫背上的毛是红色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花花。花花究竟什么时候来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在冬天,外面下了雪,早上起床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它缩在门口瑟瑟发抖。

我看它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就用旧纸箱做了一个窝,放在院子里。都说猫养不亲,我原本想等太阳出来了,它就会离开的。等我放学回家,没想到花花没有走,大概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还一个劲儿地来蹭我的脚后跟。我看花花惹人怜爱,所以就干脆把它养在家里了。

我住的村子叫济阳村,这一带其实有很多像花花一样的流浪猫。为什么呢?因为济阳村是个渔村,这里的村民都以打鱼为生。每次渔猎回来,他们总会把那些死掉的小鱼小虾丢在岸边,这就成了小猫小狗的天堂。

花花可通人性了,很快就和我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睡觉。我上学去,心里老是惦记着它。我想花花也是一样,所以每当我回家,它总是站在门口迎接我,想不到猫也会这样吧。等到花花再大一点的时候,它还会到学校门口找我呢!

我们有过很多有趣的事儿,还拥有很多秘密。最令人难忘的,还数初中那一次。有天,我班上有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孤儿,我看不下去了,就拉着小孩去教训他们。

我和他们打赌,谁要是猜中马路上最先过去五辆车的车牌就算赢。其实啊,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马路的拐角处是一个收费站,很多车在那排队过关卡,我就记住了它们的车牌号。前四辆都对了,可半途,从拐角处钻出来一辆中巴车,这可是我事先没想到的,眼看就要输了,你猜怎么着?花花就好像知道我们在打赌似的,它猛地跑到马路中间,挡住了中巴。中巴嘎吱一下就停住了,结果后面的车辆让我如愿赢了。那帮小混混还以为我有什么特异功能呢,真是笑死人了!

我为什么要讲那么多花花,是因为我的故事,实在和它脱不了关系。

我爸爸说,王家世代都住在这里,这就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是一个小海湾。岸边树木成林,到了秋天的时候,硕果累累。果实滚落进海里面,就成了最好的养分。海湾得天独厚的环境,又让它很少受到风浪的袭击,所以。每到季节,总有成群的鱼来海湾筑巢下卵,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养鱼场。

爸爸曾经跟我说过“涸泽而渔”是不对的,济阳村的父老乡亲都坚守着这个原则,即使渔情再喜人,也只打自己需要的分量,这样才能长久。

我们的生活不富裕,但不愁吃不愁喝,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但好景不长,很快,外地来了个私人老板在这建了一家氮肥厂,就把所有的美梦都打破了。

他们开着铲土机,手里拿着斧子锄头,把山上成片的树林砍倒,围起了围墙,竖起烟囱,建起了工厂。他们说这是为了振兴经济。济阳村的老百姓都很善良,为了振兴经济,那些树砍掉就砍掉吧。

可慢慢地,事情就不对了。我们发现那个氮肥厂,每天都会汩汩地往外冒着黑水。这些黑水酸臭冲天,顺着山坡流进了海里。原来碧蓝的海水再也看不见了,而且成群的死鱼死虾浮在海面。它们的尸体被海水冲上岸,腐烂发臭。济阳村简直就变成了一个露天的垃圾场。

我们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渔民们因为捕不到鱼陷入贫穷。万不得已之下,村里人终于去氮肥厂讨说法。

那天晚上,爸爸回来之后很开心,说是接待他们的那个老板,答应一个星期内给答复,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原来的生活了。

大家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一周之后,老板没有出现,倒是来了几个自称氮肥厂宣传干事的人,他们哪里是什么干事,手里都拿着棍棒,就是一帮地痞无赖,而且领头的我认识,他就是刘文海,是我的初中同学。

刘文海很早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拉拢了一帮小混混,六亲不认、无恶不作,是我们当地的一霸。他们并不是来给什么说法的,而是要赶我们走,好让氮肥厂继续为他们赚钱。

在刘文海的威胁下,很多村民拿了一点点补偿费就搬走了。但也剩下两三户怎么也不愿搬的,氮肥厂也没办法,只能由他们自生自灭,其中就包括我家。

爸爸说,现在住的这间老屋是祖上传下来的,就算死也要死在里面,否则就是不孝。然后他就叹了一口气儿,又说这份孝心维持到他那辈也就够了,希望我能够考出这个渔村,去创造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为此我努力学习,也获得一点小成绩。在那么多科目中,我最喜欢的是数学,我对数字有天生的敏感,还代表县里参加过奥林匹克竞赛呢!

林春园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的。

看见她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心想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人,我们身高一样,体重一样,五官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我的脖子后面有个胎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啊。

因为都喜欢数学,所以我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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