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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饱食:日本731细菌战部队揭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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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行的危险“基础”。这一点是绝不能忘记的。为了不忘记这种“基础”,我才写了《恶魔的饱食》。

王学琴先生的致词包含着对我们日本人访问平房的一种“照顾”吧!

在中国各地听到的同样措辞中,存在着一种希望同历史上、地理上有着密切关系的日本友好相处的意识吧。

中国方面这种有所“照顾”的措辞,使我因想起了蒋介石于1945年8月15日向全中国国民的广播讲话,他强调采取以日本军阀为敌,而不以日本人民为敌的方针:“我们绝不企图进行报复,尤其不能对敌国无辜的人民加以侮辱。如果以暴行回答敌人过去的暴行,以侮辱来回答他们过去的错误的话,则是以恨报恨,那就永无止境……”

这次广播讲话,使在中国的日本人深受感动。

然而,至今原731部队上层人员依然认为“石井部队在当地为医学防疫做出了贡献”。“搞过活体实验,但那是为了国家而搞的”。不少人不是悔恨,而是抬出为集体行动是合理化的歪理。

在王学琴先生讲完欢迎词之后,我站起来,首先对他们的欢迎表示感谢。接着讲道:

“我并不是为了激起中国国民的旧恨才写《恶魔的饱食》的,而是为了使对战争的记忆不致淡化,防止重犯同样的错误才写的。我希望评价创作《恶魔的饱食》的不是中国人,而是日本人。作为一个国民来说,对于祖国犯下的错误总想尽可能地予以掩盖,但是,一方的国家在侵略另一方的国家之后,为了恢复两国真正的友好关系,侵略一方的国家应该做出诚挚的反省。这部书也是曰日本国民反省的书。如果把《恶魔的饱食》作为桥梁,平房人和原731部队人员之间忘却旧怨而进行交流,进而成为支撑两国友好的一块基石,那么,我将感到荣幸。”

讲话结束之后,双方进行了座谈。“1978年7月的一天,一位高龄的日本人在儿子的陪同下来到了平房区,他在口字楼(原731特设监狱)前献上了一束白色的鲜花之后,口中念念有词。附近的人感到很奇怪,询问老人的姓名。他说叫上坪铁一,现年87岁,伪满时代曾任原安东县宪兵队长。战争时期,他曾把22名‘马鲁太’送进731部队。他从日本来到这里是忏悔自己过去的罪行。”席间,平房的人谈了这样的一段故事。

中方的这一证词,和原关东宪兵队司令部第三课课长吉房虎雄中佐的下述手记是一致的:

1944年8月,上坪铁一中佐当上了鸡宁宪兵队队长。为了提高达境宪兵队的“成绩”,他知道,最大限度地利用“特别移送”是一个最有效的做法(中略)。同年11月初,他探知了军事情况,捏造了“进行反满抗日运动”的借口,逮捕了居住在平阳的善良的农民王环女士和她的父亲共15人。(中略)

平阳分队长曾场中尉等30名宪兵,一个多月里,不让他们吃,不让他们睡,加以种种凶残的拷打,但未能发现任何事实。(以下略)

张女士双颊消痩,头发零乱,苍白的脸上伤痕累累,又有些肿胀,但是,她只说:“我到苏联去诉说中国农民濒临死亡的痛苦,这有什么不对呢?”除此之外,她一句话也没讲。(中略)这样一个被严刑拷打、伤痕累累的人,不能释放,送上法庭又没有充分的事实根据,考虑到已向司令官报告了“逮捕了15人的重大事件”,无论如何也必须把这一事件作为自己的“成绩”。反复思考的结果,只有把他们送进石井部队。包括张女士和她的父亲在内,把6名拷打致残的人作为“特别移送”转送进了石井部队,其他人勉勉强强地释放了。(《在华日本战犯的自白》,引自《侵略》一书,新读书社出版》)

王先生和韩晓先生最后说:“如果原731部队人员希望来平房访问的话,我们这里随时都热情接待。”

第03章 731部队旧址查证

1号楼

座谈告一段落之后,我们到现场去查证731部队旧址。部队旧址离区政府不远,乘车去二三分钟就到了。

下车之后,穿过砖砌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曾在照片上已熟悉的731部队总务部,即1号楼。

大楼前面是一片宽阔的操场。门口正面是一座三角形的屋顶,左右呈对称形状。这幢二层的黄色建筑向西边伸出了长长的两翼。

在楼前的操场上,设有两个练习用的篮球架。在731部队的各项设施中,唯有1号楼几乎是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乍一看,它与地方上的中小学毫无区别,目前是哈尔滨市第25中学的校舍。在校学生约1700人。

好像正在上课,校园内空无一人,校舍与院内静悄悄的。校园内积有昨夜的雨水,映照着蓝天和白云。这种和平而又平凡的外观,令人难以相信这里就是臭名昭著的731部队根据地的旧址。

在三角屋顶下的正门外面停放着十几辆自行车。根据原部队人员复原的部队设施“要图”,进大门之后,一层左边有传达室和宪兵室,再往左走是印刷室,左端是诊疗室;右边是调查科庶务班、调查课长室、摄影班、管理课、人事课。二层右端应该是石井部队长办公室。现在这些房间是学生上课、职员上班的地方。

瞬间,我们追溯到37年前的岁月,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石井四郎和北野政次出现在眼前。

校舍——原1号楼正面大门三角屋顶的右上方屹立着一根砖造的烟囱。围绕着这根烟囱的照片,在原部队人员中产生过争论:

1。在1号楼屋顶后面的那个位置,没有这样的烟囱。

2。在1号楼屋顶后面看到的烟囱,只能是焚烧“马鲁太”尸体用的,但是其位置应该在1号楼的左后方,还应更高些,而照片中烟囱的高度形状都比较小。从这一争论中又派生出新的问题来。

3。在1号楼右后方(东北)锅炉房的烟囱理应是两根,但照片中却有三根。

4。1号楼的屋顶比照片的屋顶低些,大门上三角屋顶的坡度还要更大些。

原部队人员众说纷纭。根据部队设施的空中照片,意见虽然大致统一,但是细节仍有争论。由此可以看出凭借记忆做出证词之难。

对疑问1、2,韩晓先生十分简单地做了回答。“那根烟囱并非731部队的,是我们修建暖气时新建的。焚尸炉的烟囱原来在西北角,但731部队撤退时已被炸毁,现在已不存在了。焚尸炉的位置还能找到,但什么遗迹都没有了。”

听着韩晓先生的说明,沿着校舍的右侧往后走。由于头一天夜晚下了雨,地面有积水,鞋子上沾满了泥泞。这时才明白平房区的人们都穿高统雨靴的原因——是为了陪同我们参观而早巳做了准备。

转到楼的后面,建筑物的状况为之一变。这里和涂黄色的正面不同:后面的墙壁没有任何装修,茶褐色的墙壁有不少地方已经脱落;由于雨水的侵蚀,留下许多灰色的水纹。

从1号楼中央三角屋顶下通往口字楼的中央走廊呈垂直状态连接着,听说这个走廊还是原样,但是1号楼后面的2号楼——兵器库和器材事务室的后面由于被炸毁,只剩下残骸了。院子里堆满了煤。韩晓先生回忆道:

“1953年,我来平房时,除1号楼外,还剩下一幢三层楼和走廊。但是,关押‘马鲁太’的7号楼和8号楼监狱的遗迹——我们把它们叫做四方楼(即口字楼的意思),只剩钢骨水泥的碎块、砂土、木材片和玻璃等的堆积,里面散乱着一些坏了的仪器、医疗器具和资料……部队撒退时,为了消灭罪证,把四方楼破坏得乱七八糟。”

韩晓先生当时是一个16岁的少年,曾在今天平房区伟建机械工厂前身的一座小工厂里当机械组装工。据说,附近没有能够居住的房屋,他住在1号楼二层的一个房间里。

“午休的时候,我常在这个宽敞的院内散步。当时这一地区内,还有731部队带鼠疫苗的跳蚤活着。院内到处都有严禁入内的铁丝网,我们都穿着防疫用的棉布袜子。”韩晓先生把那种袜子送给了我们。

特设监狱

从1号楼后面,我们沿狭而陡的楼梯来到二楼石井部队长原来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是由两间房子组成的,现在已是学校的办公室。在场的两位女办事员对于这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瞠目而视。我们一行包括陪同参观的平房有关人员、哈尔滨市地方史学会人员以及中国作家协会的人士等在内共十七人。估计事先巳接到通知,但是她们却没有料到会来这么多人。

我们向这里的办事员询问了情况,听说战后,墙壁、天花板和窗户部分进行了修整,其他部分全部维持原样。这时,室内响起了电话铃声,似乎非常繁忙,我们想看看里屋,但遭到婉拒。

离开原部队长办公室,回到校园的门前,又乘车前往口字楼旧址。由于1号楼后的工厂和学校之间建有一道墙,不能直接走过去。

我们回到校门时,正好学生们下课。许多学生从教室里走出来。他们中间穿草绿色、蓝色制服的人较多,也有几个女生穿着红色的运动衫。可能是把课本都放在教室里,大家都空着手。这和日本放学时的情景大不相同。

口字楼旧址是一块用砖墙围着的普通空地。砖墙并不是口字楼的围墙,而是为划分工厂、学校、仓库和住宅区而修建的。周围的榆树长得绿荫如伞。

地方史学会佟振宇先生说道:“731部队彻底破坏了四方楼和特设监狱,但当年种植在四方楼四角的小树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因此,我们可以弄清楚监狱的位置和面积。”据该学会对旧址的精密测量:

四方楼 7900平方米

黑框 47500平方米

生活区 98100平方米

总面积 32。24平方公里

从以上数值和空中照片来推测,口字楼近似长方形,东西略长一些。东西外壁长约90米,南北宽约88米。

由于空中照片的摄影位置不同,其形状有所不同。所谓黑框,是指在731部队“要图”中用粗黑线围起来的高压电网的区域,包括总务部、第一部、第四部和器材部等部门。生活区是黑框以外设施的总称。从总面积32。24平方公里反过来推算,731部队的占地面积约为5。678平方公里,这与以前说的6公里见方大体相符。

我们终于来到了口字楼院内的7号楼和8号楼旧址。作为一个日本人,为了查明731部队的真相来到了曾经关押过3000名“马鲁太”,对他们进行活体实验而无一生还的特殊监狱旧址。

空地上,摆满了附近工厂生产的大量水泥预制板,上面盖着草帘子,等着阴干。越过榆树,可以看到锅炉室的两根烟囱。工人们正在榆树荫下谈笑休息。

我走过去,向一位来看热闹的40岁左右女职工问道:“你知道从前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她回答说:“我知道这里有过细菌工厂,但不知道有过监狱。”

我接着问道:“从前这里经常关押着80到100个叫‘马鲁太’的俘虏,并进行各种实验。在这块充满仇恨的地方,有没有听说闹过鬼?”

对于我的提问,她朗朗大笑着说:“没听过这种说法。”她又补充说,“我是1957年来到这里的,当时大家都穿着到膝盖的高统防疫厚棉布白袜子。731部队放走的带鼠疫的跳蚤在这里还活着,有危险性。跳蚤最怕白色袜子。”

关于特设监狱有若干问题必须加以确认。原部队人员作证说特设监狱有地下室。也有人说731部队撤退时由于时间不够,在口字楼的院内挖了一个大坑,把“马鲁太”的尸体掩埋。但也有人否定这种说法。原部队人员的意见存在分歧。

在现场,我向韩晓先生询问真相。他回答道:“1958年,修建伟建机械厂宿舍的基础工程时,这一带挖了一丈多深,没有发现地下室,也没有发现尸体。”

我又问道:“那么尸体的骨头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呢?”

“是在口字楼西北角挖掘出来的。当时挖出三卡车的白骨,还有注射器、试管、乳钵、水壶、药瓶和碎玻璃等许多东西。”

“那些骨头和药品都怎么处理了?”

“用卡车拉出去扔了。”

“扔了!扔到哪里了?”

“20多年前的事情了,记不清楚了。不过,除了遗骨外也许还保存着一些其他物品。”

“请务必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

两个以上的原部队人员做出证词说,“由于撤退的时间紧迫,坑挖得太浅,在特设监狱的院内焚烧、掩埋的‘马鲁太’的尸体,埋得不彻底,达不到隐藏尸体的目的,又派别的组把尸体挖出来,重烧一次,然后把骨头和灰扔进了松花江。”

从口字楼周围挖出白骨,并不止一次。据说1949年从地下也曾发现过大量的白骨。

731部队在撤退时“处理”的尸体,并非仅限于“马鲁太”。作为翻译雇佣的劳务班的中国人等,知道731部队特设监狱秘密的苦力(日本人把中国劳工叫做“苦力”)都一起被杀害了。挖掘出来的这些白骨,估计有可能是这些人的吧!

听说,至今在旧址内到处仍能挖出人骨的碎片。

中苏联合调査团

在启程去中国之前,居住在关西地区的D·S先生给我寄来了如下的信息:1945年11月,中苏两国军队在平房进行了实地调查。当时的调查资料今天理应保存在中国的某处。

D·S先生是原日本陆军第一航空兵司令部的通信兵,是一个有坎坷经历的人。他在乘坐轰炸机时,被迫降在敌区,1944年参加了八路军。1945年11月,他作为东北民主联军的一员,调查了731部队旧址。

据D·S先生说,中苏两国军队在平房现场进行了两天的查证。

调查团是以驻哈尔滨的中苏两国的军医为中心组成的,共20人。中方人员中有后来当副总理的民先生(当时东北民主联军的政治部政委)、中央卫生部副部长贺诚先生(当时任东北民主联军卫生部副部长),卫生部姓吴的干部也在场。D·S先生分工负责测量731部队的全部设施。

通过两天的测量,判明包括防御阵地在内,整个设施的总面积约为254万平方米。这和前面提到的哈尔滨市地方史学会测量数据多少有点出入。

中苏联合调查团采集了旧址的土壤,调查了细菌污染状况以及老鼠、跳蚤等实验污染生物的生存状况。据说,当地老鼠繁殖了不少,甚至还跳到调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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