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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直死-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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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兰克海德医生？”
“我现在正在忙，先等一下。”
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将女仆敲门和呼唤的声音打断。
“可是……我把席娜医师介绍的病患带过来了……而且只有医师你会医而已……”
洽洛特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个患者，该不会是圣战天使吧？”
很明显的，房间内那个医师的兴趣已经被吊起来了。
“那个……我想医师马上就会过来，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们小心一下……这里的医师……那个……”
转头叮嘱两个女孩的女仆突然有些扭捏了起来。
“虽然是名医……不过……他常在诊疗的过程中偷摸女孩子的胸部……或是屁股……我也曾经被他偷袭过好几次……”
随着洽洛特的话语，她身后的门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打开了。
和苏夜和蕾在听到女仆的述说时瞬间联想到的比总（比总：为啥是我啊？！）不一样，是一个长相清俊，如果脸上的微笑去掉大概和楚轩有些类似的男人。
“绅（HEN）士（TAI）？”
苏夜歪了歪头。
“啊呀呀，两位美丽的小姐，哪一位是我的病人呢？”
男子完全无视掉了苏夜直击红心的吐槽说道。
虽然说这个医生的确有几分“绅士”的感觉，但是在医术方面还是没的说的。
对于蕾的病症问题，他甚至没有进行之前发生过什么的询问，就已经确定出是中了某一种毒素，而且很幸运的，这种毒素他会解。
“那么，作为夺走了蕾的「第一次」的，是这位小小姐了吗？”
检查过了之后，一边准备着治疗需要的药物和器具，克兰克海德一边把目光投向了苏夜。
“……性「和谐」骚扰？”
苏夜歪了歪头说道。
“怎怎怎怎么会！我只是在进行正常的询问而已啊！我问的东西里面没有任何不良的元素哦！”
克兰克海德慌乱地摆着手说道。
“……痴汉？”
女孩再度歪了歪头说道。
“扑哧。”
刀刃入体的声音。
被轰击五星贯穿灵魂的克兰克海德就这样被钉在了自我厌恶的叹息之墙上。
“被讨厌了被讨厌了被讨厌了，而且还是被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讨厌了……”
====
手持着简单画出来的地图，苏夜独自一人离开了克兰克海德的诊所。
并不是不想带上蕾，但是克兰克海德用来劝解的理由非常正确——蕾需要休息。
和苏夜这样拥有过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蕾可没有多好的身体，除去变成武器状态以外，她甚至比一般的少女还要显得柔弱。
经过毒素的攻击以后，虽然少女表面上强自装作安然无恙，但是对这个柔弱的七煌宝树来说，能够不当场昏睡过去就已经是极限了。
克兰克海德虽然说有些不正经，但是光是从只言片语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是那种色狼，而是纯粹只会口花花的家伙，或许对那些女孩子进行一些行为上的骚扰还做得到，但是对着蕾这样让人忍不住呵护的存在，他是做不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的——简单的说就是自称肉食的草食男……
既然蕾一直都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而在逞强，那么已经了解到了这点的苏夜是不可能会让她继续逞强的，所以任由医生用一些能够平息情绪的药物让蕾睡了过去。
看了看手中的地图，苏夜轻轻歪了歪头。
这个地图与其说是地图，倒不如说是指南，上面的文字远多于图样。
静静扫了几次，在确认自己已经彻底记下来以后，苏夜用小刀和火石、枯草生火将纸张烧成了灰烬。
然后，保持着半蹲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女孩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眼睛的视觉消失了，大量的集中力开始向全身转移。
这是女孩在‘组织’学来的，反追踪的一些要诀。
首先要确保情报不会泄露。
然后就是……
睁开双眼，女孩确认般地点了点头，同时伸手拨拉了一下纸张的灰烬，确认已经没有任何找出原来文字的可能性之后，拍了拍膝盖的灰站了起来。
然后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地往城镇边缘走去。
在女孩的身后，是之前带着她们去找克兰克海德医生的女仆。
娇小的少女像是刚刚爬过墙壁拐角的壁虎一样，偷偷探出一点头，只用半个眼睛偷偷注视着女孩的背影。
身后缀着一条尾巴，苏夜慢慢走出了城外，向着一个森林走去。
然而，在洽洛特想要追进森林的瞬间——
“笃！”
木头的闷响声，一把小小的飞刀稳稳扎在了她面前的树木上。
“啧……”
就算不是傻子，也知道这是被发现了的信号。
原本平静的脸立刻变得狰狞，少女跳到一旁，右手平平地举了起来。
下一刻，女性柔和的手变成了充满狰狞颜色和线条的巨大石爪。
菲萝。
熟悉的动作和样子让女孩的眼神轻轻一黯，随即被深深埋了起来。
“啊拉啊拉，真是令人意外呢，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躲得很好了。”
视眼前对手如无物，女仆洽洛特轻松地笑着说道。
躲得很好？这种事情在苏夜面前是不存在的。
在如今蜘蛛丝与其说是提高集中力不如说是压制集中力的现在，苏夜对于一些震动根本不是用蜘蛛丝来进行感知的。
这一点，与其说是蜘蛛，不如说更像是蝎子。
昆虫的身体构造，可以说从宏观上来看是完全不一样的。
和人类不一样对情报接收和分析能力的眼睛，和人类不一样可以适应各种不同环境的节肢，和人类不一样能够外放出一些帮助生存物质的器官。
而蝎子，是非常典型的类型。
和只有皮肤这种程度防御力的人类不一样的坚硬甲壳，和人类不一样能够注入不同毒素让敌人麻痹、死亡和昏迷的尾钩，还有……
和人类不一样，蝎子没有耳朵。
而且不像是其他的昆虫，连复眼和能够接收空气振动的触角都没有，也不像是蜘蛛是通过感觉蜘蛛网的震动来感觉到猎物。
但是和“用身体来‘听’”的蜘蛛一样，它们有着能够胜过这些的特殊感知器官。
栉状板，长在蝎子的腹部内侧第四对足根部，为感知震动而存在的专门器官。
比需要依靠蜘蛛丝来感知的蜘蛛还要更进一步，蝎子是仅凭身体感觉就能够将感知化为可能的生物。
人类的听觉频率区间是两百到两万赫兹，一般而言，在这个范围外的声音是没有办法让人类接收的。
但是，CEC的患者，如果在集中力足够的情况下，通过肌肤，能够感觉到细微震动来识别声音。
从死角处展开袭击也是没有用的，就算是处于放松状态下，苏夜也会将周围的三米内设为“保持感知圈”。
如果不是像上次菲萝那样利用苏夜的信任来接近，就算从死角发动突袭也会被苏夜提前发现而在瞬间做出对策。
因为，即便是死角，或者是隐藏在阴影处，苏夜都能够通过“听”到心跳声来辨别敌人的位置。
所以说，除非是真的让苏夜信任的人，想要抓到苏夜的破绽，那就等到心跳停了再说吧。
“我不完成任务可不行呢，乖乖带姐姐我去找那个人好吗？”
洽洛特用冰冷的笑容说道。
“……”
回答她的，是苏夜的一刀。
稳稳地斩落了她的手臂。
对于这个敌人，苏夜没有手软的打算。
在经历了菲萝的事情以后，苏夜虽然说人生观还没有变化过，但是“手软”的问题却已经能够修正了。
眼前的是敌人。
像是菲萝那个样子的人造天使是极为少数的，而其他的菲萝大多都是只听从命令的存在。
不论是因为洗脑，还是因为为了生存，就算包括苏夜所认识的那个菲萝在内，所有的菲萝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可以抛弃一切，对自己的任务不会进行任何质疑的，可怕的“杀人工具”。
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蚂蚁了吧？
忠诚地执行来自于领头人的任务，听信了“蚜虫的蜜”，任由驱使，不计生死的可怕生物。
就算放她一马，她也不会记住恩惠，而是嘲笑你的天真然后继续攻击。
所以。
斩了再说！
手中的短刀被气包裹了起来，肉眼可见的气像是电流回路一样循着一个稳定的轨迹来回在刀刃前方闪烁着，短短的小刀瞬间如同变成了一把极细的长刀一般。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呢，不听话的孩子……”
菲萝洽洛特的身影消失了。
“就要好好惩罚一下啊！”
下一瞬间，出现在了苏夜的面前。
就连钢铁都能像是泥巴一样捏断的另一只巨爪，狠狠砸向了女孩的头，如果砸到的话，就不是“惩罚一下”的程度了，绝对会死的吧？
“啪嗒。”
肢体掉落在地的声音。
但是，掉落的并不是苏夜的头，而是洽洛特的另一只手。
“啊咧？”
似乎是无法相信，又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洽洛特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手臂，还试图挥了挥肩膀想确认这是否是幻觉。
然后，被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少女惨叫着跌倒在地。
“……”
从口袋里掏出止血喷雾，女孩将少女肩膀处的断口喷涌出血液止住。
然后又用同样的方式斩下了少女的双腿并加以处理。
和人类、圣战天使都不一样，「菲萝」虽然是两者混合产生的“人造物”，但是却具备着两者都不具有的再生力。
就算被削成人棍，也只是短时间内不能动弹而已，只要核石没有被破坏，假以时日，断肢就会像是蜥蜴的尾巴一样再次长出来。
像是之前对付浅神理奈一样，苏夜用蜘蛛丝在周围布下了一个以洽洛特为中心的“防御用蜘蛛巢”，虽然对付不了圣战天使，但是要阻挡人类和野兽还是可以的。
既然会跟踪苏夜，那么洽洛特的目标肯定也是指向那个苏夜所要找的人，而且她还不知道怎么去。
就因为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这点，苏夜才会故意选择了和目标呈九十度的方向。
如果选择相反的方向，对方只要逆向思考就可以轻松找到对应的方向，这个是非常肤浅的做法。
而如果是其他角度，则不能排除对方有可能顺着或者逆着方向找会因为视野问题而找到的可能性，所以在组织中，在“反追踪”的课程上，苏夜被教导“往九十度的方向走”。
这是就算对方恢复过来，也只会找错方向的最佳处理方式。
当然，如果对方选择大范围搜索的话，还是无法瞒过，但是既然对方会选择追踪，就说明对方不具备大范围搜索的条件。
在解决了“善后”的工作之后，苏夜拍了拍手，消失在森林的深处——当然，在确保洽洛特真的是已经看不见她之前，走的都是原来的路线。
顺着地图上的指示，苏夜找到的是一间鬼屋。
没错，就是鬼屋，这是不论是谁在看到这件大房子的瞬间就会产生的印象。
就像是古代哥特式对称型城堡一样的外形，青色的石砖墙壁似乎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处理而布满了渗人的青苔和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生锈的巨大铁门比两个成年人加起来还要高，就算是白天也像是处于黑夜一般的气氛，甚至可以听到隐约有几声乌鸦叫。
这不是经典的鬼屋是什么？
轻轻拉住门环，苏夜摇了摇。
“吱——”
生锈的金属摩擦发出的刺耳金属音，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
歪了歪头，苏夜轻轻拉了一下。
然后，看上去很沉重的大门就这样被女孩轻松地拉开了。
并不是门很轻，只是因为苏夜的力气比一般人大太多了而已。
事实上，这扇门的重量比某个集合了六个能够空手拆高达的武术达人的房子的那一扇大门也不遑多让。
穿过大门之后，可以看见的是比外面看上去要整洁很多的大厅。
简直就像是古典的宫廷一般的恢弘，虽然因为光线问题有些阴沉沉的，但是就布局而言非常漂亮。
按照克兰克海德的说法，在进入这个地方之后，要标明自己身份，就要先报上一个暗号。
只是这个内容……
苏夜没有进行任何的犹豫，而是慢慢深吸了一口气——
“嘿，小姐，你真漂亮，现在跟我到盛夏的海边去，一起讨论像烤玉米般华丽的话题吧。喔，好刺眼，你的眼睛水汪汪的，让我的心为你痴迷疯狂……”
就像是小学生背书一样的语气，一连串像是脑残登徒子一样的台词从苏夜的口中飘了出来，而苏夜则是毫无知觉一样继续向下机械地背诵着这一长串比起暗号更像是惩罚游戏台词一样的东西。
“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小孩子来玩试胆游戏，原来是克兰克海德派来的吗……”
随着苏夜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高高的楼梯上方传了过来。
“真是的……他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人类才对……虽然小女孩的话另当别论……”（谜之音：喂喂！老人家！这是标准的萝莉控发言啊！）
按照克兰克海德所提供的情报，这个人就是一直在寻找蕾的人，找了她足足五百年。
在苏夜所预料的形象中，应该会是和索丝差不多的少女才对，毕竟圣战天使的寿命都是很长的，虽然从婴幼儿成长起来是很快的事情，但是在成为少女以后直到老死却是非常漫长的时间。
但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美丽动人的少女，甚至连“妇人”都不算。
也许她也曾是一个美丽的女性，也许她也曾拥有着美丽的外貌，但是那都是过去了。
干枯的长发有些乱地罩在修女帽下，枯皱的皮肤上是年岁纵横的沟壑，那双曾经或许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已经浑浊不堪，瘦弱的手令人联想到禽类的爪子。
那是一个老人。
一个瘦弱的，干枯的，仿佛用风一吹就会倒下，再也站不起来的老人。
“你是……找蕾的人？”
苏夜静静地看着老修女，轻声问道。
“你的名字？”
就像是没有听到苏夜的问题一样，老修女用如同湖水一般沉静的表情和语气问道。
“苏夜。”
对于老人的问题要好好回答，这是基本的礼仪，也是苏夜所受到的基本教育。
“……还真是少见的简短名字。”
老修女笑了笑，连带着脸上的皱纹也跟着跳动了两下。
“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和额头上拥有如孔雀石般的核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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