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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书之血班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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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需以腐肉饲养至一厘米左右,然后停止供食,虱虫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会互相撕咬,残食同类,继续成长,一万只虱虫最后只能留下几十只,并最终长到二厘米左右,成为十分阴毒的虱蛊。麻老五为免受阿朵嫉恨,不敢直接害死虱虫,他想出一个办法,每天去盗墓,不偷金银,专盗尸体投放到虱虫坑中。坑中虱虫食物充足就无法进入到第二个发育阶段,因此阿朵无论怎样饲养总是得不到虱蛊。

前几天,公输然三人在黑屋前等候时,麻老五正好前来探视,阿朵不在家,门前也没有安傩面具,他便直闯进屋,见无人又越窗而出。公输然三人穷追不舍,他怀疑三人是阿朵的敌人,便在引走江未希后,又擒下公输然、杜乾坤投进虱虫坑,害他们险些丧命。

听完阿朵的故事,温子菡只觉她这一生实在凄凉,落洞仙子的名分毁了她的美好年华,暗想:“神啊神,你的欲望伤害了多少生灵!只是世上真有神吗?”

温子菡边照看她边问:“婶婶,神真的会来娶你吗?”

“会的,很快了,每个月明之夜,神都会来找我,让我慢慢等待。”阿朵露出无比幸福满足的表情来,宛如十七八岁的少女。

【三、竹篱笆】

阿朵中了虱蛊,蛊毒每天至少会发作五六个小时,每当那时,她就口吐黑汁,全身疼痛难忍,惨呼哀号不止。

温子菡生性善良,看不得别人的惨状,决定留下来照顾阿朵,便通过对讲机联系刘常,请他们速去协助公输然,刘常二人不知道公输然去了哪里,只能在方圆几里内盲目查找。

几天后,阿朵已是奄奄一息。

温子菡心酸不已,虽与她相处不久,却感到很亲切,现在眼见她将死去,心里不免难受万分。每当阿朵疼痛难忍时,她便取出阿朵家中唯一的乐器葫芦笙,为她吹奏《月光下的凤尾竹》,这是她唯一会用葫芦笙演奏的乐曲。当室外阳光明媚时,她就将阿朵搀出室外,坐在门前草地上晒太阳,两人依偎在一起,聊些湘西轶事,仿佛忘记了病痛。

这天,她们正在晒太阳,屋后传来簌簌声,麻老五步履蹒跚地转了出来。

温子菡大吃一惊,急忙取出短刀,意欲抵抗。麻老五神情落寞,手提竹刀,却不走近,只在不远处砍起竹子来。只见他躬身曲背,每一刀下去,咳嗽一下,每当砍得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到了晚上也不离去,在门前席地而睡。他中了天下至毒的金蚕蛊,病情较阿朵严重数倍,几天前,他听信神兵洞中蓬头男子所言,发动全体信神兵,四处寻找女人经血,汇在一起,每天饮用,几天下来,饱受腥臭之苦,病情却日重一日,这才发觉上当受骗。他心灰意冷,回想这一生,唯一的牵挂与期盼就是阿朵了,便与信神兵告别,孤身来到黑屋。

阿朵和温子菡十分害怕,担心他落井下石,但几天过去了,他只是一味地砍竹子,没有丝毫冒犯之意,才慢慢安下心来。

温子菡是小女孩心性,对麻老五的举动十分好奇。这天她终于沉不住气了,远远地问:“麻伯伯,你为什么要砍竹子?”

【文】麻老五回头看看她,继续工作,将砍下的竹子的竹枝一一斩除,再将竹竿斩成一米长的小截,低沉地说:“我麻老五,咳!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成个家,咳!现在就要死了,我要为自己建个家,咳!”声音衰弱无力,语调凄凉酸楚,仿佛在追悔前生,伤感往事。

【人】正在这时,阿朵蛊毒再次发作,疼痛远甚从前,在草地上拼命翻滚扭曲,哀号声声。温子菡惊恐得大叫:“婶婶,你怎么啦?”却又无能为力。阿朵强忍痛楚,泪花翻滚,辛酸地说:“子菡,婶婶恐怕不行了,这一生婶婶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麻伯伯,但我身为落洞仙子,不得不违背诺言啊。”说完又再翻滚起来。

【书】几十年来阿朵每次面对麻老五都板着一副绝情冷漠加厌憎的脸,麻老五早已习以为常,但今天他却听到了阿朵满含愧疚的话,几十年的委屈顿时喷涌而出,堂堂七尺男儿,竟泪如雨下。

【屋】他突然丢下竹刀,冲过来跪在阿朵面前,痛哭流涕地说:“阿朵!是哥对不住你,几十年来,无休无止地纠缠你,害你,我错了,阿朵!今生今世,我虽不能与你结为夫妻,但求能死在你一侧。”他悲痛不已,头顶的那撮辫子拼命摆动,看得温子菡热泪盈眶,之前对麻老五的憎厌感也一扫而空。

麻老五不忍心看见阿朵受苦,抬起头对温子菡说:“小姑娘,你婶的蛊毒是可以医治的,我现在就上山配药,你千万照看好你婶,等我回来。”说完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风一般地刮过野草丛,消失在山林中。

温子菡欣喜地大叫:“婶婶,你听到没,你有救啦!”阿朵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喃喃地说:“我毁了他一生,现在又给他下了无药可治的金蚕蛊毒,他为什么不记仇啊?”说完泪如雨下,接着又是一阵颤抖,重新哀号起来。麻老五返回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他的解药非常特别,先将约二钱桃子皮碾成细末,再取盘蝥末一钱,用麦麸炒熟,再取生大蕺末二钱,与前两味药用米汤搅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般大小的丸子,药就算制成了。温子菡立即给阿朵服下,不一会药效显现,她全身蜷缩,抽搐了一上午,突然呕出一大盆黑水来,水面上漂着一只虱虫,已经死去。

阿朵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

麻老五却日益虚弱。中了金蚕蛊后,起初十天不会出现大的痛苦,但十天一过,中蛊者将生不如死,要连续疼痛两个月,腹中脏器被一一吃空后方才死去,死状之惨,不忍卒睹。麻老五自知时日有限,砍削竹竿更加勤劳。几天后,竹竿已经堆积如山,他将它们慢慢钉在房前屋后的地上,再结竹篾建造了一个围绕黑屋十分漂亮的竹篱笆。竹篱笆依然飘着清香,将原本死气沉沉的黑屋装扮得生机盎然,俨然一个人丁兴旺、家庭幸福和睦的大庭院,把温子菡看得欢呼雀跃。

这样一折腾,十天已过,麻老五腹中开始火烧火燎,一天比一天痛,呼叫哀号声充斥山间,把温子菡看得直冒胃酸。阿朵整天坐在房中,从不出来探看。温子菡终于忍受不住,冲到阿朵面前,大声叫她:“婶婶,麻伯伯快不行了,你们毕竟相爱一场,快去看看他吧!”

阿朵闭目不语。

温子菡一时冲动,大声斥责起她来,“婶婶,你可知世间真爱是什么?他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纵有过错,这无怨无悔、终极一生对你的爱也早将过错抵消得干干净净了,你怎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啊!你残忍!没有人性!没有人性!”她说得泪流满面,趴在阿朵腿上抽泣起来。这时,她感到两滴带着温热的水珠滴落在耳旁,抬起头来,只见阿朵眼角不断挤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来。

阿朵长叹一声,扶起温子菡,走出房间,来到麻老五身边。

麻老五虚弱到了极点,他仰面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阿朵。阿朵蹲下身,将手放在麻老五脸上,鼻子一酸,哽咽起来。麻老五的眼睛顿时活泛起来,无数激动的光点在他眼中跳动,一圈圈笑意在他嘴角荡漾开来。

麻老五用微弱却激动的声音说:“阿朵,你还记得几十年前的跳香会吗?我们一起折门闩。”

阿朵悲痛不已,拼命点头。

麻老五说:“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阿朵不由涕泪满面,喉中梗塞,竟不能言语。

麻老五眼神迷离,两颗浊泪自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他喃喃地说:“我要死了,阿朵,我只求你一件事,等我死后,请将我埋在屋子旁,篱笆内,好吗?”他的眼中满是祈求。麻老五自从阿朵成为落洞仙子后,日益暴戾,粗蛮狂野,不想在死前竟有这种细腻心思,要对阿朵生不离死不弃。

阿朵全身剧烈颤抖,再次哽咽起来,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她强忍悲痛说:“五哥,我答应你!你安心去吧!”麻老五眼中现出无比的满足。阿朵用左手遮挡住他的双眼,右手捏中指成诀,快速点在他的太阳穴上。麻老五瞬间死去。

麻老五的葬礼在第二天举行,送葬的人只有两个:阿朵、温子菡。坟位于黑屋左侧,篱笆之内,坟头放着几把竹叶,兀自青翠飘香,坟前立木片为碑,上书“爱郎麻老五之墓,阿朵立”,碑前放置了酒水与一盘龟糍粑。温子菡吹奏《月光下的凤尾竹》为他送行。

夕阳映照下,阿朵脸上的阴戾一扫而空,满脸温柔。

【四、拜师】

温子菡见阿朵在埋葬麻老五后,身体虽然好转,却心思郁结,整日神情萎靡,非常担忧,便开导她,“婶婶,麻伯伯一生固然可悲,但你做了落洞仙子,也是迫不得已,你们现在虽然生死相隔,但几十年的情债也因此化解,这是好事,婶婶又何苦放不下呢?”

阿朵叹道:“孩子啊,婶婶违背天意,对凡人动了感情,神一定会怪罪我,等到月圆之夜,神不知会使出什么酷刑来责罚我呢。”

温子菡听了惊诧不已,心想,难道世间真有神灵?既然有万能的神,又为何要让世间人受那许多磨难啊?她说:“婶婶,世界上根本没有神灵,一定是你弄错了。”

阿朵苦笑着说:“每到月中,神就会来家中与我相会,几十年了,怎么会错?”

温子菡听了惊疑不已,总觉得这事另有古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令她算是半个无神论者,她相信鬼的存在,但对于神,除非亲眼见到,否则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阿朵又说:“几十年前,有一位年轻貌美的落洞仙子被恶人奸淫,神怪罪她不守贞操,在两人相会之日对她用了酷刑,第二天,大家开门看她时,她已七窍流血而死了。”阿朵神情飘忽,想象这名女子当晚所受的苦楚,不禁颤抖起来。

温子菡抓住她的双手,安慰说:“婶婶,神心地慈悲,你到时多向他好言解释,再且,你虽有动情,但贞操不失,神不会怪罪你的。”她暗想,神要怪罪也该怪罪恶人,万万不该杀死那名无辜女子,就算世间有这神,也是一个不辨是非的邪神。

阿朵悲苦起来,望着温子菡说:“麻老五因我而死,余生我一定要为他守贞的了,到时神来临幸我,我一定不再从他,他脾气暴躁,一定……”

温子菡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原来神在月圆之夜并非仅仅与阿朵相会,还曾临幸于她。这中间大有疑问,自己见识浅,又如何想得明白,只觉得湘西更加神秘了。

阿朵长叹一声,望向室外,只见风动云卷,丛林飘摇,万物正被一种无名的力量推动着,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生生不息,无休无止,死亡也正是新生的开始。阿朵心想,自己今生已经虚度,负了天地人神,如今死去,正好可洗去孽债,从头再来,来生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才对。

此刻她一想通,再也不为死亡担忧,心怀立刻舒展开来。温子菡十分欣喜,暗想,婶婶忧愁扫去,自己也该归队去做正事了,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于是温子菡问阿朵:“婶婶,你知道湘西看守巫山仙药的黄鸟吗?”

“黄鸟?我一个村野农妇,对鸟就不知道了。”

温子菡有些失望,又问:“那湘西有没有遍布巫药的地方?”

阿朵沉思良久,说:“苗疆巫术派系极多,蛊术只是其中之一,但蛊术又有很多种类,以药蛊和虫蛊为主,我擅长虫蛊,对药草及产地知道得并不多。”

温子菡失望至极,看来多天的奔波忙碌,要一无所获了。这时,阿朵似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我知道一个苗寨,全寨男女老少,全部会施蛊术,尤其擅长药蛊。也许他们知道你所说的地方。”

温子菡大喜,忙问:“苗寨叫什么?在哪里?”

“黑风苗寨,地理偏僻,我曾为他们养过蛊虫,所以知道地方,但只说地名,也是很难找到。”

温子菡眨动她的大眼睛,欲言又止。

阿朵早看穿了她的心思,忧虑地说:“黑风苗寨的苗民十分粗暴怪僻,你们前去,一言不慎,就可能被他们下蛊给害了,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不去为好。”

“我们之所以到湘西来,就因为有大事要办,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也不会放过的!”多日相处,温子菡已与阿朵十分相熟,便信任地对阿朵说道。

阿朵微微一笑,说:“想不到小女孩子还有大事要办呢?”

温子菡受了讥嘲,小嘴一撅,有些不乐意了,赌气地说:“婶婶——我是真有大事要办呢!而且还是非办不可的大事,办不成子菡就惨了!”她故意说得严重,是想促使阿朵帮助他们。

阿朵想了想,终于说:“既然这样,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有几个条件。”

温子菡大喜,她知道阿朵心地善良,不会有太多苛刻条件,也不待阿朵说完,便连连点头答应。

阿朵接着说:“你要听好了,假如有一件办不到,我就不再帮你了。第一,去到黑风苗寨,一律要听我的,不能多说一句话,随意乱动,能不能办到?”

“能!快说下一个。”

“第二,要拜我为师,我这几天先教你一些辨蛊、避蛊之法,你要学会了,我们才能去。”阿朵担心误了温子菡,才要先教她些避蛊术防身。

温子菡自然点头称是。又调皮地说:“婶婶,你再说几个条件,我答应得上瘾了。”

阿朵就是喜欢她乖巧机灵,微微一笑,接着说:“第三,你学会辨蛊、避蛊之法后,我会将我的全部蛊术传授给你,你必须潜心学习,传下我的衣钵。在湘西,能将虫蛊应用得像我这样出神入化的人少之又少,我们有缘,你又天资聪慧,到时只要认真学习,在我的法力引导下,不出半月就能小有成就,到时就不用怕别人欺负了。”

温子菡听完,面露难色,她要是学会了蛊术,就得整天跟毒虫蛇蝎为伍,那些令人心惊肉跳的虫子,她可不想多碰,但现在若不答应,一来难却阿朵一番盛情,二来也不利于寻找黄鸟线索。温子菡可不是古代名士,尊师重约,她暗想,我且先答应了,到时就算学会,也可以不使用,也不要那些恶心的虫子就是了。她嘿嘿一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阿朵大喜过望,她死前能收到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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