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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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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医院。”

……

沟通没有效果,她就拿我出气,“周寻,你天天除了睡觉吃饭各处蹿还能干吗?就不能帮我做点事?”

“啥事?”

“打扫卫生、做饭、喂鸡、浇菜园子都行啊。”

“我又不是老娘儿们。”

“我是了?我活该伺候你了?”

“好好,那做饭吧。”

老头儿家还是那种最原始的烧柴火的地锅,青砖垒起来的,外面糊着层泥,旁边有个木头风箱,拉起来咯吱咯吱响。

我做饭不在行,就蹲着烧锅,拉风箱,有时风向不对,烟出不去,就把我的脸熏黑了,身上也满是草灰,摸着黏糊糊的,跟头发纠结在一起,洗都洗不掉。

后来没办法,我只好学吴小冉,拿条花毛巾裹住头。这差点没把她和老头儿乐死,她叫我鸡大婶,一怒之下我干脆自己对着镜子剪了个寸头,狗啃一样。

如此又过了几天,我实在烦透了,开始借口有事情,早出晚归,跟着史队长出去做考察。

他带着几个人,在老头儿房子不远处,用石灰画了一个大圈,又拿洛阳铲一点点地往里钻,那铲子后面的柄可以接到几十米长。

我也想着尝试下,可转了半天,也没弄进去多深。

“这要用巧劲儿的。”史队长说。

他们进展很快,不几天地面上掏了一个个的深窟窿,如画条线连起来就是长方形、正方形、扇形、圆形,分布得极有规律。

“搞这些东西干吗?”

“确定一下位置,然后沿着开挖。”

“盗墓?”

“考古。”

“那和盗墓有什么区别?”

“嗯——”史队长稍作沉思,“方式差不多,目的不同,他们是为了钱财,我们是为了研究,挖出来的文物我们交给国家。”

我原以为老头儿又会扛把刀过来大闹,但奇怪的是并不见动静。

每天早晨他依然会出巡,但经过我们这些堂而皇之挖坟的,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那条寸步不离跟着他的黑狗也视我们如无物。

我认为老头儿是想通了,狗是被史队长那一掌打老实了。

但是麻烦很快就来了。

那是第四天,我起得有点晚,西屋里有股甜腥的怪味道,搅得我夜里睡不安稳。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味道的源头。我怀疑是从房后面的荆棘丛里传来的,可关上后窗,那味道依然浓烈。

我洗漱好赶到挖掘现场,奇怪的是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工具倒都在,但七零八落,这些人像是干活的时候突然全离开了。

一定是发生了意外。

正想着,我看到史队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这几日他起早贪黑,忙得废寝忘食,眼下面两个大黑晕,嘴角起了一堆泡。

“出事了?”

“记录员伤脸了!”

“老头儿砍的?”

“不是,这墓里突然喷出来一股毒液。”

“这么厉害,不还没开挖吗?”

“铲到机关了,什么都没干,我这边就连伤两人了,现在人手都不够了。”

“再调个过来呗。”

“哪有这么容易,小兄弟,我看你不错,要不你加入我们好不好?我发工资给你,一天两百块!”

“我?行吗?”

“不难,跟在我后面,帮我拿工具,就可以了。”

史队长说这是座明墓,初步估算,离地面五六米,墓门朝着正北方,墓顶是七纵七横十四道青砖,足足有两米多厚,现在墓的大体形状已经框出来了,铲子是顺着墓的边缘切下去的,只要往下挖就可以。

“我看过电视,都是挖地道……”

“盗墓贼才这么干。咱们大揭顶,不掏洞。”

“哪种方式好?”

“看你什么目的了,盗墓贼是偷东西,对时间、隐蔽性都有严格要求,除非是故意找逮,他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去挖几天吧?我们就不一样,可以细心地一点点来。不过,”史队长说,“你不得不佩服那些盗墓的。”

“为什么?”

“像这种墓,换了盗墓高手,下几铲子闻闻带上来的土味就能推算出是哪个朝代的。在上面走几圈他脑子里就有图像了,棺木在哪里,两边的耳室里都会有什么,心中全有数。”

“这么厉害?”

“新中国成立前,盗明墓的很多只有一个人干,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穿着老鼠衣,手脚并用,挖洞、进墓、去左肩右脚拿东西走人。”

“左肩右脚?”

“这个是咱们中国古代墓葬的特点,就是把贵重物品放在墓主棺木里其左肩部和右脚部。”

“有意思。”

“以前不像现在,一个人没法打竖井,他就离开墓一段距离,以一定的角度斜着向下挖,正好碰到墓的后墙,这是明墓最薄弱的地方,然后凿透、进入,计算得非常精确,而且直通外面地洞一点痕迹都不留。”

“挖出来的土呢?”

“高明就高明在这儿,外面不留土。”

“怎么可能?”

“他就能。以后再给你说,干活吧。”史队长递给我一把铁锹,让我按着洞与洞之间的连线垂直挖下去,“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周寻。”

“我叫史刚,你以后叫我史队长好了。”

“不会有危险吧?”我挖了几下子,想起那个被喷的哥们儿。

“到墓顶还有五六米呢。”

下午我们坐在树下休息,来了一个人,黄毛瘦子,看见我也在,他欲言又止。

“小周不是外人,你有话就说。”

“医生说冯健的一只眼保不住了。”他一说话,眼就神经质地挤一下。

“林姐来了吗?”

“来了,在镇上照顾冯健,说要把他送到上海最好的医院去治疗。”

“就按她说的办。”史队长说完,脸色变得很难看,瘦子又嘀咕了几句经济赔偿什么的,然后匆匆离去。

我们重新干活的时候都没再说什么,看得出史队长的心情沉重,短短几天,还没干什么活,两个手下都受伤了。

傍晚时分,风刮来几大朵阴云,很快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我和史队长本来想着再坚持一会儿,但雨越来越大,刚挖的坑里面开始积水了,我们都没有带雨衣,只能用手捂着头,飞快地向老头儿房子那里跑去。小路又湿又滑,我连摔了好几个跟头,间或有几条闪电直劈下来,紧接着便是震耳的雷鸣,让人心惊胆战。

老头儿撑把伞在门口堵着。

“你进来。”他对我说,又指了指史队长,“你滚蛋。”

“吴爷爷……”

“小周,别说了。”史队长打断我,“反正都淋湿了,我还是回我住处。”

“知道就好。”老头儿皮笑肉不笑。

史队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我非常生气,理也没理老头儿,直接进了西屋,把门狠狠地一关。

换了身衣服,我躺在床上想心事,听到有人在敲门,是吴小冉。

“你房间里什么味道?”她吸了吸鼻子。

“不清楚。”

“我都看到了,别生爷爷的气。”

“明天我想去史队长那里住,他上次说还有地方。”

吴小冉低下头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还是在这儿住吧,我有点害怕。”

“你小时候不是在这边长大的嘛。”

“你跟我来一下。”

我随着她去了东边的房子,这还是我第一次进来。

里面有张长桌,上面摆着几个木牌,用毛笔写着“先妣某某之灵位”“先父某某之灵位”等等,还有一张老太太的照片,老太太戴着丝绒小帽,脸庞干瘦,面无表情,还有两个年轻人的黑白照,长得很像,似乎是弟兄俩。

地上有烧纸的瓦盆,里面盖着层灰烬。

屋角有个灰色的大瓦罐,圆滚滚的,一米多高,足足能盛两个成人进去,口用木板盖着,不知做什么用。

“我和你换地方。”我突然很可怜吴小冉,一个女孩子住这儿,不知道她夜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用了。”吴小冉低下头。

“我帮你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扔出去。”

“你敢?!”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了。

“你不觉得你过分吗?”

吴小冉没说话,嘴唇抖动着,捂着脸小声哭起来。

“年轻人,你知道什么?”老头儿用伞指着我的脸,水滴滴答答地沿着伞尖流下来。天黑了,突然一道闪电亮起,把老头儿的脸照得格外狰狞,“你这个笨蛋,你还跟着那些东西去挖墓。”

“那是合法考古。”

“考古?你让那个领头的死了心,他挖的那个不是帝王坟,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赶快停工,否则不小心出来什么就不是瞎只眼睛的事了。”老头儿像是变了个人,非常冷静,不再那么疯疯癫癫。

“你知道早晨有人受伤了?”

“我早就料到了,如果你们继续挖下去,嘿嘿。我还要告诉你,这个屋子很干净,你那间才不干净。”老头儿眯着眼嗅了嗅,“你没闻到一股味道吗?到了夏天潮湿的时候这味道会特别浓,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我也很纳闷。

“死人。”老头儿一字一顿地说,“那间房子以前是火化尸体的,‘文革’时还在这里烧过几十个人。你没看到里面的墙都是黑黄色的吗?那是历代数不清的尸体烧着时流下来的油染的。”

我觉得有个毛茸茸冰凉冰凉的爪子在挠我的脊梁骨。

吴小冉忘了哭,圆瞪着眼睛。

“你睡的那个……谁?”黑子汪汪叫起来,一个人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老头儿拿着伞追了出去。

房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雨还没停,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把外面照得亮如白昼。

我不敢回自己房了,喉咙里似乎有团东西,想呕又呕不出来。

电压不稳,电灯泡一明一暗,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外面响了几下,像是有人在打嗝,吴小冉一下子跳起来,她紧紧抱住了我。

“周寻,我怕。”

我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连声安慰着:“没事,没事,我在呢。”

又一道闪电,灯一下子灭了。

屋里黑糊糊的,我只听到两个人咚咚的心跳声。

我觉得身上有些燥热,吴小冉抱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低下头吻着她的嘴唇,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我顺着她温暖柔滑的脖颈,一点点向下吻去。吴小冉扭动着身子,推着我,“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触着了她坚挺柔滑的乳房。

吴小冉打了个寒战,颤抖了下,我正想继续下去,突然她身子一挺,我腹部猛地受了一击,我像只炮仗似的被顶出好远。

灯重新亮了,吴小冉头发凌乱,扶着床大口喘着气。

“不疼吧?我让你别这样。”

“没事儿。”我悻悻地爬起来,肚子疼得翻江倒海。这姑娘不愧是练瑜伽的,膝部力量真大,还好没顶着老二。

“把席子拿过来,来这边睡吧。”

“你爷爷说的全是真的?”

“就算是假的,你还敢在那过夜吗?”

“我睡床还是……”

“地铺!”

我去西屋拿铺盖,心里直打鼓,经老头儿那么一说,那种甜腥的怪味道似乎更浓了,还夹杂着潮气。

昏黄的灯光下,那些石头墙壁像一个不讲卫生的人排列不齐的牙齿。

我先拿了毛巾被和枕头,又飞快地掀起竹席,瞥见水泥床上有道手指粗的裂缝,也没敢细看,衣服都没拿,快速离开了这个“炼人炉”。

一宿无话。

第二天清晨,史队长和瘦子仍在挖掘处忙着。昨天挖好的一米多深的坑里积了不少的水,他们用水桶提出来,再走几步倒掉,往来反复。

那几个坑恰好在地势低处,天仍阴沉沉的,闷得发慌,不久还会有场大雨。

我来回弄了几次,两只胳膊又酸又痛。

“这得搞到什么时候?”

“问队长啊。”瘦子早干烦了,只是不敢抱怨,他擦着汗,看了看天。我和他离得很近,注意到他瘦弱的臂膀上文着“美丽”俩字,还有一个箭穿心的蓝色图标,像是自己弄上去的,歪歪扭扭。

史队长脸拉得老长,他一声不吭地又来回跑了几趟后,把桶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挖洞!”他终于开口了。

“好!”瘦子来了精神,几乎要跳起来,八字眉扬着,“我就说呢,咱又不是中国足球,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

“小周,你不用忙,等好了我们再叫你下去。”史队长吩咐说。

我看到瘦子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一件连体的黑色衣服,上面挂满了口袋,每个都鼓鼓地装了东西。他脱得就剩条三角裤,又把连体衣麻利地套在身上。这人本来就长得猥琐,现在更像只耗子了。我想这就是史队长说的老鼠衣吧,考古队员也跟盗墓贼学,怪不得吴老头儿分不清。

瘦子掏出个像微型螺旋桨的工具,拧了拧,三把闪着幽光的弓形刀片就出来了。

“从哪儿打?”

史队长摸着下巴来回走了几遭,后来站在一个稍高的地方。

“就这儿,水平向右四十五度。”

瘦子忙活开了,他双手按着“螺旋桨”在地上来回转,没几分钟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圆形洞口就出来了,比我们用铁锹挖快。

“大哥,你哪儿学的这个?”

“什么?”瘦子已经挖进去二三十厘米了,他的头往里面探着,我没听清楚。

“跟盗墓贼,”史队长替他说,“咱中国现代意义上的考古,还不到一百年,好多手段都是跟盗墓贼学的。”

“什么贼?那叫摸金校尉,祖师爷是曹操呢。”瘦子一边忙一边纠正着。

“没区别嘛。”

我在旁边看他们两个忙活,地面很快出现了一个深幽幽的圆洞。

外面除了几块扔出来的废砖外,一点土都没有,看来史队长没有夸张,这瘦子一定是挖墓的高手,还好用在正道上了。

“到后墙了!”瘦子在里面叫了声。

我看了一下表,不到三个小时。

“当心点。”

“这小玩意……”

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一声响,闷闷的,像是什么东西塌下来了。

史队长大惊失色,他扔下手里正在研究的半截砖,伏下身冲洞口喊:“没事吧?”

洞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刮来一阵强风,旁边的矮树像受了惊似的,哗哗剧烈摇动起来,晃下来的冰凉的水洒在我们身上。太阳被一层薄云遮住,就剩下个浅灰色的轮廓。那几块沾满青泥的砖,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猴三。”史队长用那种试探人死没死的声调喊。

“我操!”瘦子终于有了回音,像猴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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