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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馆杀人事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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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注视下,法水叫人准备了长线,由外侧锁孔穿入室内,先缠绕在钥匙的圈状左侧,紧接着从底下往上缠绕右侧,再由上方勾住圈状左根部,剩馀部分绕在检察官身上,尾端则再度穿过锁孔,垂至外面走廊。

“假设支仓是那具玩偶,并从窗边走过来。在这之前,凶手必须先测量好放置玩偶的正确位置!不论如何,一定要其左脚在门槛边停住。因为若左脚停在该位置,就算右脚接着移动,途中也会被门槛挡住,所以能借作用力以右脚为轴心,让左脚逐渐后移,等到完全转为横向时,就与房门平行前进。”

接下来,法水让熊城在门外拉住两条线,检察官则向墙边的玩偶走去。等检察官经过门前,钥匙在其后方时,法水叫熊城拉动线头,这时检察官的身体推着紧绷的线前进,圈形的右侧被拉动,钥匙开始旋转,当扣锁打开的同时,长线也从钥匙上断掉。

熊城拿着两条断线出现,不甘心似地叹息出声:“法水,你实在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

“但是这并不能证明玩偶是否离开过这个房间。还有,对于多出来的那道脚印,我的观察仍不够。”法水暂时搁下最后的疑点,拉开玩偶衣裳背后的拉链,打开对开式的小门观察体内的机械装置。那像是集台了数十个时钟的极巧妙设计,在大小不同、不可计数的重叠齿轮中,有数层自动的复杂方向机,让关节活动的金属细棒泛射光辉,其间可见到螺旋状卷起的突起与控制器。

熊城紧接着闻嗅玩偶全身,并用放大镜找寻指纹与指模,但似乎一无所获。

法水等熊城结束后说;“我多少了解玩偶的性能,它应该只能够前进、停止、挥手、握放物件,就算它能走出这个房间,要雕刻那种伤纹根本不可能,要模仿丹尼伯格夫人的笔迹更是近乎妄想。”

法水说出思考后的结论,但是,很明显地,他心中有着取代逐渐淡去的玩偶影像、无法彻底拂去的疑问:“不过,熊城,凶手为何要布置成似是由玩偶来锁门的样子呢?当然,这样做可能是为了让事件更加神秘,或是要炫耀自己的优异手段。但是,若要强调玩偶的神秘感,与其利用这种布置手法,还不如敞开房门,留下手指上沾有柳橙汁的玩偶。啊!凶手为何留下细线与玩偶诡计给我呢?”他的表情明显因怀疑而苦闷,不过却又紧接着说,“不管怎样,先看看玩偶的行动再说。”法水眼眸里的光采随着这么说的同时消失了。

不久,玩偶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机械特有的笨拙姿势开始前行,每踏出一步就响起铃铃、铃铃的呢喃般美妙声音。那是金属线震动的声音,一定是装置于玩偶体内某处,在体腔产生共呜。这样一来,依照法水的推理,玩偶虽然能免去被审判的命运,但是左右事件的关键却在于这个声响。

在这个重大发现之后,三人走出放置玩偶的房间。

法水最初的意思好像要接着调查楼下的药物室,不过他忽然改变念头,进入排列着古老盔甲的拱廊中,站立在圆廊敞开的门口,凝视前方。圆廊对面墙上是两幅惊人的渎神石灰壁画,右侧是《处女受胎图》,图上最左端站着脸色苍白的马莉亚,右方聚集《旧约》的先知们,每人均以手掌掩面,站在中间的耶和华则以充满性欲的眼神望着马莉亚。左侧是《加尔瓦略山的翌晨》图上右端以鲜明的线条画着在十字架上死后僵硬的耶稣,懦弱卑怯的使徒们正害怕地走向前。

法水寻思片刻,将取出的香烟又放回烟盒,忽然问:“支仓,你知道波德定律吗?就是将海王星以外的其他恒星与太阳的距离用简单的倍数公式算出的定律。如果你知道,你认为该如何利用在这处拱廊?”

“波德定律?”检察官惊讶地反问。法水多次令人费解的言行让他忍不住和熊城对望一眼。“那得看你对这两幅画如何评价了。这种对圣经辛辣的讽刺,你认为如何?我想,喜欢这类画作的费尔巴哈(编注:L。A。Feuerbach,西元一八○四至一八七二年,德国哲学家),应该是像你一样的善辩者。”

但是对检察官的话,法水只是报以微笑。

走出拱廊回到尸体所在的房间时,有个惊人的消息正等着他们——管家川那部易介不知何时消失了。

他昨夜与负责图书的久我镇子一起照顾丹尼伯格夫人,因此熊城对他的怀疑也最深。知道易介失踪后,熊城满意地搓着双手说:“我的讯问在十点半结束,接着他陪鉴识课员去采集指纹,这么说,他失踪的时间应该是当时至现在——一点——之间了。对了,法水,听说这个是斗易介为模特儿塑造的。”熊城指着房内的雕像,又接道,“这次事件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也知道那位侏儒驼子在这桩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真是愚蠢的家伙,竟然没注意到自己那种明显的特征!”

法水轻蔑地望着熊城,只是淡淡回答;“真的是这样吗?”

然后,法水走向与立法者座像背对背站立的佝楼雕像面前:“喔!这位驼子已经痊愈了啊!这实在是很奇妙的巧合,在门上的浮雕中,他接受耶稣的治疗,进门后便完全痊愈,而且,这男人一定已经变成了哑巴!”

他在最后一句话加强语气,但神情却似感到一阵恶寒,动作显得相当神经质。

然而,雕像依然没变,有着一颗扁平大头的驼子只是眯着眼,眼角湛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这时,似乎有所发现的检察官用手势招呼法水,让他看桌上的纸片。纸片上逐条写着检察官列出的问题。

一、法水在大楼梯上说过知道佣人听到常态下应该听不见的声响,结论呢?

二、法水在拱廊看见什么?

三、法水为何扭亮桌灯,计量地板?

四、法水对德蕾丝玩偶房间的钥匙为何执着于反面解释?

五、法水为什么不急于讯问降矢木家人?

读完后,法水莞尔,在一、二、五底下划上破折号,写下答案,接着又写下“万一有幸,或许能发现可以指证凶手的人物”(第二或第三桩事件)

检察官吃惊地抬头。法水接着写上第六个疑问的标题,在下方填上:盔甲武士基于何种目的必须离开楼梯旁?

“你已经明白了?”检察官瞠目,反问。

这时,房门静静打开,第一位被传唤的久我镇子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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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尸光不会无故……

久我镇子约莫五十二、三岁,是前所未见的典雅女性。脸部线条极端细致,彷佛用凿子修饰过一般,只能说是相当难求的容貌。神情时而紧绷,但从中却展现这位老妇人无法撼动的钢铁般意志,恰似在隐匿的静谧影像中闪炽着火焰。

法水一开始便感受到这位妇人的强烈精神力与她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这个房间里很少家饰吧?”镇子一开口便问。

“在这之前是空房吗?”检察官打岔。

“与其说是空房,不如说是不开放的房间。”镇子毫无顾忌地订正,并从腰带间取出香烟,点着:“你们或许也听说过,之前连续三次的离奇死亡事件都是发生在这个房间。因此算哲先生自杀后,就将这个房间永久封闭,里面只留下雕像与床铺。”

“不开放的房间?”法水的表情复杂,“不开放的房间昨夜为何开放?”

“是丹尼伯格夫人的命令,她怯弱的心灵导致自己不得不选择这里当作最后的避难所。”镇子说出这句带着凄厉意味的话语后,开始叙述逐渐弥漫宅邸的异样气氛。“算哲先生过世后,家族里的每个人都失去冷静,即使是从未起过争执的四位外国人也慢慢地沉默寡言,互相防备的态度日益浮现。从这个月开始,每个人几乎很少离开自己的房间,尤其是丹尼伯格夫人,她的情况只能说是近乎疯狂,除了她信赖的我与易介以外,她不让其他人送食物到她房间。”

“你是怎么解释他们恐惧的原因呢?如果是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有话说,可是那四人应该没有所谓的遗产问题吧?”

“原因我不清楚,但我能确定他们四人都感觉到自己有生命危险。”

“所谓进入这个月以后益形严重的气氛是?”

“如果我是史维登堡或约翰卫斯里就好了(编注:史维登堡,E。Swedenborg,十八世纪的瑞典神学家,据称拥有灵魂离体经验;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十八世纪卫理公会的创立者,因被圣灵感动而有得救重生的经验)。”镇子讽刺地说,“我不明白丹尼伯格夫人在那样的恐惧之下是何等心碎地想逃离,但是,以结果而论,经由夫人的指导,出现了昨夜的神意审判会。”

“神意审判会?”检察官问道。镇子的黑色和服让他有强烈的压迫感。

“算哲先生留下了一件奇异的东西,据说是马克连布尔格魔法之一——荣光之手,亦即将绞刑者之手掌腌渍后予以干燥的每根手指加上同是因绞刑而死的犯人之脂肪所制成的尸体蜡烛。点燃蜡烛时,如果是有邪心之人,随即会全身颤抖,害怕得晕倒。神意审判会在昨晚九点整开始,出席者除了家主旗太郎先生之外,还有那四位外国人,以及我与纸谷伸子小姐。当然,押钟夫人(津多子)也在这里短暂逗留,不过昨天一早就回去了。”

“那么,烛光是射向谁呢?”

“就是丹尼伯格夫人自己。”镇子放低声调,打了个哆嗦,“那奇妙光线既非白昼的阳光,也非黑夜的灯光。蜡烛发出气喘般的嘶嘶声开始燃烧,在渐形扩大的火焰中有苍铅色之物蠕动。随着它点燃一根、两根蜡烛之时,我们全都丧失了分辨周遭状况的能力,彷佛漂浮在半空中。等到全部点着,就在那几乎令人窒息的瞬间,丹尼伯格夫人神情凄厉地瞪视前方,口中叫着令人恐惧之语——无庸置疑地,她确实看见了。”

“看见什么?”

“她叫着‘啊!算哲……’,同时萎倒在地。”

“什么,算哲?”法水的脸色霎时转为苍白,但是随即又恢复镇静,冷冷地说:“这种讽刺未免过度戏剧化。想从其他六人中发现邪恶的存在,反而是自己倒地。我很希望亲手点着‘荣光之手’,看是什么东西让她叫出算哲博士……”

“你认为这样做,那六个犬类般的人就会吐实?”镇子借彼得(编注;耶稣的十二使徒之一)的名言强烈反击,“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我并非是醉心神灵的人。丹尼伯格夫人没多久就清醒过来,但却血色尽失,苍白的脸庞汗流如雨,绝望地挣扎并颤抖地说着‘终于来了,一定就在今夜’,然后要我和易介送她来这个房间,并表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非常了解她急于逃离逼近眼前之恐惧的心情。那时是十点左右。然而,就在当晚,她的恐惧被实现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其他因素让她叫出‘算哲’这个名字吧?”法水再度提出心中的疑惑,“事实上,夫人临死前所写、有‘德蕾丝’字样的纸条掉落在床铺底下,所以我认为当时她或许产生幻觉,或是有某种精神异常,应该是……对了,你读过瓦菲因的作品吗?”

此时,镇子眼眸里绽出不可思议的辉采:“没错,《五十岁变质论》在这种状况下也是一种解释方式,而且实际上的确存在无法自外表判断是癫痫发作的实例。但是,很遗憾地,夫人当时非常清醒。”她肯定地接着道,“之后,夫人睡到十一点左右醒来,表示喉咙很干,因此易介从客厅端着那个水果盘进来。”

熊城的眼神突然一亮。

镇子有所悟地立刻接道:“啊!你果然是属于经院派(编注:以哲学与神学为中心,精密地分类各领域,但因论法过于繁琐,于是将无用繁琐的议论以此称之)。你一定是想问当时是否有那颗柳橙存在,对吧?但是,人类的记忆并非如你们认为的那样方便。最重要是,虽然我昨夜没有睡着,不过打个盹总是难免……”

“我想也是,宅邸里的人一定都异口同声表示昨夜很难睡熟吧?”法水露出苦笑,“不过,十一点时好像有谁进来吧?”

“是的,旗太郎先生和伸子小姐来探望丹尼伯格夫人。不过,丹尼伯格夫人忽然改变心意,表示待会再吃水果,想先喝点饮料,所以易介就去拿柠檬汁,夫人并谨慎地要求别人先试喝。”

“哈、哈,真是可怕的神经质呢!那么,是谁试喝?”

“伸子小姐。丹尼伯格夫人看了之后似乎放下心,连续喝了三杯。她在那之后似乎睡着了,所以旗太郎先生取下挂在墙上的德蕾丝画像,和伸子小姐两人带着画像一起离开。不,在这个宅邸里,德蕾丝被认为是不祥的恶灵,尤以丹尼伯格夫人最讨厌她,旗太郎注意及此,可说是给予特别的关怀。”

“但是,卧房里并无能够躲藏的空间,玩偶应该与那幅画像无关吧?”检察官接腔,“重要的是,剩下的饮料呢?”

“应该已经洗掉了吧!问这样的问题会被霍曼(十九世纪的毒药学家)嘲笑的。”镇子脸上泛现露骨的嘲弄,“如果这样还不行,那我再告诉你使氰酸消失的中和剂好了——在砂糖或石灰中利用单宁经过沉淀作用可得生物硷,将它与茶水同时饮用就可以了。接着丹尼伯格夫人要我们锁上房门,她将钥匙塞入自己的枕头下,并叫我们拿水果过去,挑了那个柳橙。她拿柳橙时一句话也没说,之后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所以我们以为她已经熟睡,于是将长椅搬到屏风后面,躺在椅上。”

“那么,你们在这期间是否听见轻微的铃声?”检察官问。

镇子回答没有,检察官丢掉烟屁股,喃喃说道:“这么说,画像早就不在了,难道是夫人出现见到德蕾丝的幻觉?而且,既然是完全的密室,这与伤纹之间就出现严重矛盾了。”

“没错,支仓。”法水静静开口,“我还发现更微妙的矛盾呢!刚才在放置玩偶的房间得到的结论,来到这个房间后却突然完全逆转。这个房间虽然说不开放,但实际上却有东西长时间不断进出,而且还留下清楚的痕迹。”

“别开玩笑!”熊城吃惊地大叫,“钥匙孔有长时间未曾使用的锈斑,当初要打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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