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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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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忽然又听到脚步声传来,田寻身体一震,尿差点浇到脚面上,那脚步声慢慢顺三楼往下走,木板之间有缝隙,脚步声听得十分清楚,走到拐角处就停住了。

楼梯拐角处和厕所紧挨着,中间只有一板之隔,田寻连忙将撒了大半的尿硬生生憋住,吓得大气不敢出,感觉外面那人此刻就停在自己右边隔着厕所门板,距离不到两尺远,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相隔的木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想退后两步伸手关上厕所门,可双腿却有点发软,也不敢弄出声响。

就这样过了有两分钟左右,那脚步声又开始上楼梯,渐渐听不到了。

田寻是又怕又气,这死老太太闲着没事大半夜的总来回遛达什么?他点燃打火机,带着没撒完的尿战战兢兢地回到房间锁上门。这下睡意全无,又怕有人半夜闯进来,干脆将沉重的木桌慢慢挪到门前顶住,这才心下稍安。

回来刚要爬上床,忽然看到木桌移开的地板空位有一张白色长方形硬纸,似乎是张照片,照片上没有灰尘,应该是不小心掉进木桌与墙壁之间的缝隙又被卡住,直到田寻搬走木桌后照片才落下来。捡起翻过来一看,脑子嗡地一声,不由惊呆!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两人合影,两人拉手揽腰,神情很是亲昵,左边那女人是假唐晓静,右边的男人竟是古作鹏!

田寻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男人笑的很得意,穿一身休闲衫裤,虽然不像是在林氏公司那副铁面包公似的形象,但这张脸绝对错不了,就是古作鹏。

田寻呼吸有点加剧,手里的照片飘然落地,人也跌坐在床上。假唐晓静怎么会和古作鹏搞在一起?难道他们俩很早就认识?不可能!从来没听她在任何场合提起过,公司里也没有半点风言风语,要知道中国人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就是围观和传舌,在中国任何一家企业中,有屁大点事用不了半天就会传得比埃波拉病毒还快,这种事更跑不了,足以说明两人之间定有见不得光的古怪之处,肯定是在故意隐藏关系。

田寻用力捶了捶脑袋,希望能打出点灵感来,可除了脑袋嗡嗡直响外半点灵感也没捶出来,他又捡起照片躺在床上仔细看,似乎要把照片像X光般看穿。假唐晓静仍旧笑的灿烂妩媚,和田寻在一起时同样的表情,背景好像是某处花卉公园,从衣服上看像六七月份,那时田寻应该是刚进林氏公司。

他们俩之间究竟是何关系?假唐晓静对自己的陷害是不是与古作鹏共同设好的圈套?难道古作鹏也是公司的内鬼、两人合谋骗钱?

越想头越大,田寻干脆也不再想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于是钻进被窝强迫自己睡觉。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田寻吓得浑身一震,差点从被窝里跳出来,却是枕头边的手机。

田寻冒了一身冷汗,咒骂着拿过手机,却是老威发来的短信息:

我是老威,你老妈看到通缉令后住院,不过情况还好。我已被公安局监视,不方便打电话,抽机会发信息,你自己保重。

看完短信田寻不觉眼泪双流,心如刀绞,他母亲心事重,身体又不太好,这也是他一直都在担心的事,现在还是发生了。

田寻颤抖着要拨号给家里打电话,几次已经按好号码,却又挂断,他怕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还揪心母亲的病情,真是痛苦不堪,不由得悲从中来、无处排遣,这一夜辗转反侧,基本又是失眠。

直到凌晨,勉强睡了三个多小时,睁眼已是八点多,田寻穿好衣服挪开顶门的木桌,下一楼在水池边胡乱洗了把脸,带上那张照片和取衣票出了门。

刚走到楼梯口还没等下去,突然瞥眼看到拐角处的楼板上有个圆窟窿,高度刚好到一个人的眼睛附近,田寻好奇地凑过去单眼一看,里面赫然就是厕所的左墙壁。

他顿时又冒出冷汗,立刻想到昨晚的事,昨天半夜那个由三楼下来的脚步声应该就是在这里停住,现在看来,昨晚那人站在这就是由这个圆窟窿向厕所里面窥视,而当时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一阵后怕袭来,田寻下意识又凑过去,向窟窿里扫了几眼,刚要离开,突然一只浑黄的眼珠猛然在窟窿里面出现,直瞪着田寻,吓得田寻“啊”地一声叫起,后退好几步差点踩空从楼梯跌下去,心脏怦怦狂跳。

只见厕所门打开,穿着蓝布袄房东老太太从里面慢慢走出来,田寻靠在楼板上气都喘不匀了,老太太慢慢拐过来,冷冷地问:“你看什么呢?”

田寻喘着气道:“没……没什么,看到这木板上有个窟窿,就……向里看了几眼,不知道你在这里,对……对不起啊!”

老太太眼中现出一丝怪异神色,面无表情,也没说什么,慢慢下楼而去。

田寻看着她的背影,半天没敢下去,直到听见老太太关门后十几分钟,这才敢慢慢下楼出门。

外面已经摆了好多贩卖鞭炮的摊子,有很多人在买,田寻本想也买一挂鞭炮可又打消了。他在附近挑了一家抻面馆,这面馆的木牌匾已被烟熏得焦黑,应该是在这里存在有几年了,对四周的情况也会很熟,他进屋要了碗抻面开吃,今天是年三十,店老板显然已无心做生意,一边打电话告诉在外面的儿子买什么年货回来,一面逗小孙子玩。

田寻放下筷子问老板洁美洗衣店在哪,店老板漫不经心地指了指东面街:“从这里一直走就能看到。”然后继续逗孙子。

田寻付了钱出门向东,顺那条小街走去。一直走了近两里地才看到那家小洗衣店挂着“洁美”的牌子,幸好还在开张,田寻刚迈进店就见一桌子人在包饺子,一个男人头也没抬,边擀皮边说:“今天不营业了,有衣服要洗过初三再来。”田寻连忙递上照片和那张取衣单给男人看并说明来意,男人接过来看了半天,摇摇头。田寻有点沮丧,旁边有个瘦高少妇正在搅肉馅,她接过男人手里的照片和取衣单瞧了瞧,对另一个正捧着手机发短信的年轻女孩说:“哎,小玲,你看这女孩是不是眼熟?”

那女孩看了照片一看,放下说没印象,瘦高少妇说:“你忘了?就是大冷天也穿个低胸内衣的那漂亮女孩,手里还拿着个最新款的手机那个?”

年轻女孩懒洋洋地说:“我只对帅哥有印象。”

田寻无语。那瘦高少妇又对田寻说:“我记得那女孩,因为那时候已经挺冷的了,可那女孩穿的特别少,低胸内衣外面就套个羽绒服,不过长的是真漂亮,而且拿的手机也是最新款,我一直都想买那种手机可没买上,所以我对她记得很清楚。”

田寻忙问:“是不是诺基亚N98型号,酒红色的?”

“对啊,就是它!”瘦高少妇叫起来:“就是那个手机,哎呀太贵了,水货还要五千多块呢。”

旁边那男人说:“一个破手机有什么值钱的,有那五千多不如给我女儿买台笔记本电脑了!”

少妇不高兴地反驳:“你懂个屁!那叫时尚,明白吗?”

田寻问道:“那她说过些什么别的话没有,洗衣服之外的?”

瘦高少妇笑了:“小伙,我又不是电脑,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我哪能记这么清楚呀!”

田寻心里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那叫小玲的年轻女孩头也没抬,边发短信边说:“她说还放在老地方,文官屯火车站86号箱。”

“什么?这是她当时说的?”瘦高少妇问,“我怎么没听见呢?你可别瞎告诉人家!”

年轻女孩哼了声:“那是她送完衣服出门时打手机说的,正好我从外面网吧刚回来,恰巧听到了。”

田寻很激动:“是说文官屯火车站,86号箱吗?不会记错吧?”

女孩还没回答,那男人开口道:“我这女儿学习不行,就是记性眼好,只要是她说出来的就不会记错。”

田寻千恩万谢后出了洗衣店,这时还不到中午,田寻准备先去火车站看看。

殡仪馆这里离文官屯火车站不算远,乘公交车一个小时到了,下车顺铁路往北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一排浅蓝房顶粉色墙的房子,正中大门上嵌着“文官屯站”四个大字,虽然小站不大,但还算干净整齐。

进了大厅,里面稀稀拉拉没多少人,今天虽然是除夕,但这毕竟只是个三等小火车站,只通省内各市,所以人不太多,几十人挤在售票口买票。田寻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储物箱之类的摆设,再穿过右厅门,见这大厅是个行李托运站,很多人在办理物品托运手续,再回售票厅往左走,看到这里靠墙有两大排铁皮柜子,每间柜门左下角都刻有钢印编号,从1直到100号。

田寻在铁皮柜前走了两圈,看到第86号箱是紧靠墙的最角落,可能是因为位置太偏,没人愿意选择在这里存包,所以这个柜子上面的灰尘特别多,这样一来就更没人愿意用。

抬眼见对面有个窗口,上写“存件处”三个歪歪扭扭的红字,田寻到窗口前对坐在里面的人说:“我要存包,请问要怎么办手续?”

那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正织着毛衣,头也没抬地说:“寄存费每天2元,车票拿来!”

田寻一愣:“我只存包,不坐火车。”

中年妇女依旧没抬头:“没车票不能存包。”

田寻说:“我给你5块钱行吗?我只存一会儿就行。”

中年妇女开始有点不耐烦:“只有买票的人才能存包,这是规定!”

田寻哦了声,边朝售票口走边想:什么破规定?看来这个小站还停留在计划经济时代。来到售票口,工作人员问:“到哪?”

田寻说:“随便,最便宜的票就行。”

工作人员:“总得有个地方吧?”

田寻说:“我不坐火车,只为了能存一会儿包,给我随便开一张最便宜的火车票就行。”

工作人员说:“文官屯至铁岭,7块9毛,晚18:06到站,18:07发车,到铁岭时间为19:04分……”

话还没说完,田寻已经甩出一张十元钞票。

拿票走时隐约听到背后那工作人员笑着和同事聊天:“就冲这规定,我们每天都能多卖好几张票……”

田寻拿着车票交给存件处的中年妇女,点名就要86号柜钥匙。

蹲下打开86号柜门,这个角度背光,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伸手往里一摸满手都是灰尘,估计有年头没人打扫了。田寻有点失望:难道什么都没有,白跑一趟?

再往里仔细摸了摸,触到一个轻软物体,拽出来看却是两张叠在一块的彩色杂志内页。两张纸似乎捆过什么长方形的东西,还保持着棱角状态。田寻轻轻捧出来,顺着包裹的角度一合,显然就是十捆万元钞票的大小形状。

柜子里再没其它东西了,田寻关上柜门将钥匙退给窗口,找了个塑料袋将纸小心翼翼地装进去,出来后先到五金店买了个手电筒,又顺便在路边小饭店饺买了四样菜、半斤饺子和一小瓶老龙口白酒,一起带回旧楼。

天色已近傍晚,外面虽然很冷但很晴朗,可一进到旧楼里就觉得黑暗阴森,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感。上二楼开门进屋,隔着玻璃窗就看见对面的大黑烟囱正滚滚冒着浓烟,田寻冲玻璃窗呸了口,暗骂:真够晦气,大年三十烧死人,看来这一年都过不好。

他把酒菜放在桌上,吃了几口,觉得索然无味。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开始有人零星的放鞭炮和烟花,田寻心想,以前的今天应该是在家里和父母共同坐在桌上吃年夜饭,脚边趴着的小狗还会不停扬着头要吃的,可现在居然成了在逃犯,在这幢阴不见天日的旧楼里独自喝闷酒……

俗话说借酒浇愁,他越想越有气,不由多喝了几杯老龙口。田寻酒量平平,白酒更是不行,可今天心情低落,这嘴上就没了谱。

天渐渐黑了,田寻二两白酒也进了肚,他喝酒上脸,不多时脸和脖都红了,呼吸也粗重起来。

伸手拿起白天在文官屯火车站找到的那两张杂志内页,见印刷很精美,页眉印有“最女人”三个字,看来这就是杂志名,典型的女性杂志。当页的文章标题为“养个男友和养条狗,哪个更划算?”作者署名“漂亮的菜青虫”,下面还配着印刷精美的插图,一个美女左边挽着帅哥,右边牵条金毛犬。

田寻边看边嘿嘿笑,心想这种文章肯定是女人写给女人看的,不过我倒真想问问这位女作者:你能把男朋友当狗使,可你敢把狗当男朋友使吗?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酒劲上涌,田寻眼睛也开始发晕,杂志上的文字也开始乱转,他用力揉揉眼睛,却更看不清了,只好把纸扔到桌上。

忽然门外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由三楼慢慢而下。这老太太原来一直在楼上,这么半天她在干什么?收拾她那个老姐姐的屋子?

田寻站起来,握着手电筒打开门,黑暗中见一人影慢慢从三楼下来,并没有拿光源,就这么摸黑的下楼梯,从矮小的身形看,就是房东老太太。田寻问:“是谁?”

房东老太太并没回答,自顾下楼。田寻借着酒劲抬手电筒照向她,登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个老太太穿的并不是房东老太太平时常穿的那一身深蓝棉袄,而是头戴黑色绒布帽,身穿灰色对襟小褂,下面是深灰粗布裤子。

这身衣服田寻记得很清楚,前天晚上在三楼的床上看到过,不就是房东老太太那死去的老姐姐穿的吗?

田寻拿手电筒的胳膊微微颤抖,想移到那人脸上看个究竟却又不敢。只见那老太太折回身慢慢向田寻走去,田寻酒顿时醒了三分,边后退边颤抖着说:“你……你是谁?”

后背一凉,贴到了墙壁,田寻紧走几步刚要进屋关门,那老太太开口说道:“今晚除夕,我给我老姐姐上几碗酒饭。”

这声音很熟悉,分明是房东老太太,田寻仔细一看,果然就是她,不知道这该死的老太婆什么时候换上了三楼床上那套死人衣服,田寻顺脸流汗,大声道:“你穿这身死人衣服干什么?想吓死人吗?”

房东老太太笑了:“每年除夕我都会想念老姐姐,穿上她的衣裳就像看到她回来了一样,你别怕。这身衣裳还挺合适的吧?”田寻哪有心情和她废话?赶快闪身进屋插上门,酒也完全醒了,脑门上都是冷汗。

渐渐临近午夜,外面的鞭炮声也越来越响,各种烟花闪出五颜六色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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