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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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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忽然一个老者举着拐杖高喊:“英雄不败,打倒无赖!还我国土,横扫外辱!”这一声喊,马上群情激愤,喊声此起彼伏。吕方骑在马上,心情激荡,不由得流下两行热泪。因为路上人多,有几个小青年头前开路。走出拥挤的人群,终于走上出城的官道。

一个小青年拉住缰绳说:“大侠,如有机会一定来咱顺城府,俺顺城府百姓欢迎你!”

吕方在马上施礼:“感谢顺城百姓的厚爱,有机会我一定来拜访!”

这时,贺家义拉着贺家梅追过来,贺家义上气不接下气,说:“吕弟,我不让她来,她,非要来。她说她对不住你!小妹跑了二里地,赶来给你送行!”

贺家梅牵着马哭着说:“哥呀,嫂子刚才说的话可是俺的真心实意。现在才知哥是大丈夫男子汉,俺祝哥哥一路平安,找到俺嫂嫂。小妹俺喜欢哥哥,你就是俺的亲哥哥!小妹俺没二心了,你放心走吧!”

吕方笑了笑说:“这就对了!这才是哥的好妹哩!”

吕方打马离开顺城府,沿途逢庙进香、遇寺拜佛。每拜一次庙寺都要花香火钱、送功德钱。不几日,坐船摆渡过了黄河来到开封府。祭拜包公祠、观铁塔、看灯景、欣赏开封美色。

离开卞梁不几日,进入高山大川。这里山高林密、气象万千。虽酷暑伏天,却凉风习习、清爽怡人。吕方便在此山小住几日,原来此山名叫“鸡公山。”掐指细算,离开顺城府已有二十几日,吃、喝、住、玩,上香、供银,现已所剩无几。眼看就要捉襟见肘了。吕方想,也罢,最不济,还可以变卖军马,也能权顶一时!

这一日,吕方信马由缰来到一个小城,恰好逢六大集。集市上人头攒动、你来我往、买卖兴隆。吕方牵马逛集市不便,就找拴马的地方,却来到一处广场。原来,这里正在摆擂。只见二人正在台上较量。不一时,台上的黑大个便将那人打下擂台。被打下擂台者已被击伤左臂。吕方来到近前,听得人们窃窃私语。

摆擂者姓石名坡头。此人参加满清最后一次乡试,中得武举。今年已三十二岁,至今不成家立业。他家境富足,兄弟二人。其弟早已娶妻生子,唯有他光杆一人。他疾恶如仇,爱武成癖,他要远离红尘,隐居深山,立志当个武和尚。这却急坏了年迈的父母。决不许他单挑一人。最后老父心生一计,不娶也可,爱武也行,但有个条件:要石坡头在城里立擂三十天。凡打擂者奖五块大洋,打胜者,奖五十块大洋。如三十天内无人打败石坡头,那就得乖乖听父母按排,娶妻成婚!如在三十天内,有人打败石坡头,父母不再干涉他的自由!

其实父母非常清楚,在这十里八乡,根本没有他儿子的对手。这样,就可以收儿子的心,让他娶妻生子,完成传家立业的任务。但他父母欠思考,普天下练功习武之人遍地开花。怎能保证打擂之人都是本县十里八乡的人氏?

眼看就到了期限,石坡头还没有败过一场,心里又急又气。急的是还有一天期限,气的是没遇见一个高手。父母坐在监察席,眼看两张核桃皮脸乐开了花!石坡头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在生闷气时,石坡头透过幔帘看见一个小伙子跳上擂台。这小伙子个头不高,身体也不壮,还不是为五块大洋而来?小伙长得挺精神,长得精神顶屁用?还不是面子货?石坡头懒得再出擂!打擂的锣声响了,石坡头拧着脖子出擂。

这个上台打擂者就是吕方。吕方为何蹬台打擂?就因为擂台两条条幅令吕方奇怪!上联写:“拳打名师,名师败手下,俺回家由父母按排。”下联写:“脚踢小辈,小辈胜一筹,咱进寺听尊师管辖。”横批写:拳脚定乾坤。

吕方看这对条幅心中好生奇怪,所以决定蹬台打擂,看个究竟。吕方一上台,裁判迎过来说:“打擂吗?”吕方点点头。

裁判说:“想好了,不要只图五块大洋,这可是性命悠关的大事!可要签字啊!”

吕方说:“签就签,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打死打伤,不负责任吗?”吕方拿起笔签了字。

裁判问:“壮士,听口音你不是俺当地人?”

吕方说啊;“打擂还有限制吗?”

裁判说:“只是为你们好,如果打擂出现三长两短,也好有个联络。”

吕方说:“远近你不用管了。马上开场吧!”

裁判一敲铜锣,从幔帘里慢慢悠悠走出一个壮汉。此人身高体壮,比吕方高出半头。那腰围能把吕方装进去。黑红大脸盘,满脸横丝肉。上身只穿一件白粗布坎肩,下身穿一件黑粗布短裤。浑身上下黑红疙瘩肉。让人一看,头皮发麻。吕方一看,此人长得凶,但两眼却温和。看此人功夫不错。吕方想,既是一个虔诚者,那我就干当个小辈,助他一臂之力!二人没交手,台下看客嘁嘁喳喳议论不断。这个说,小伙子也不知深浅,为图五块大洋,来找皮肉之苦。另一个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裁判又一声锣响,吕方一抱拳,石坡头对吕方不抱希望,只点了一下头,二人就交手了。

石坡头打擂认真。一交手就使出浑身解术。一招凶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紧逼吕方。吕方运丹田之气护住下身,一招一式运用自如。二人打斗不过三个回合,吕方一记炮拳直捣石坡头的面门,石坡头急忙用臂去挡,吕方一变招,拳变掌,这一掌拍在石坡头的当胸。只听“嘭”一声,就把石坡头拍出两丈远,摔倒地上半天没起来。台下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台下一叫好,可把石坡头的老爹嘴都急歪了。石坡头从台上站起来,两眼都急红了。站起身来就玩命。猛一下跑到吕方跟前,用一招“黑狗钻裆”,直钻吕方下身。吕方也不躲只用两腿一夹,把石坡头的脑袋夹在裆下。石坡头自以为吕方上当了,因为石坡头一起身就可把吕方顶在头上,这时就可把吕方当猴耍。耍完了,只一轮,就把吕方摔成肉饼!吕方早就知其用意。石坡头刚想站起身,吕方一沉丹田,“咚”,一声把石坡头压倒在地。连起三次都被吕方压倒。后来,吕方伸出左手照石坡头的腚门一抠,一叫劲就把石坡头抠翻在地。石坡头再也没有反手之力!这一招,台下人看得一清二楚,一阵呼喊,羞得石坡头光想钻地缝,长三十几年还没吃过这样的败仗!但他心里却非常高兴。不想这个小侠客帮了他的大忙。

石坡头爬起来说:“侠客武艺高强,在下认输!”

此话一出,石坡头的父母一句话没说,柱着拐棍回了家。台下看客却兴奋异常。因为这三十天,被石坡头打败六十多位擂手。其中有七成擂手被打伤,这七成擂手中有一半被打成重伤。有人恨他也有人敬他。一个不起眼的小伙子轻而易举地打倒这个车轴子汉,人们对小伙子更加肃然起敬。为庆贺打擂胜利,人们蜂拥挤到前台,顺手把手中的东西扔到台上。有的扔瓜果,有的扔草帽,有的扔银元,还有一个姑娘扔出自己的手帕香袋。人们太高兴了!

从县城往东走三十里山路,便到了段集镇。镇南街有一侯姓人家。侯家原本大户。曾在汉口、开封、洛阳等地都有字号。后来,人心不古,经营不善,买卖日渐衰落。到了侯天瑞这代,更加衰败。侯天瑞自小练武,长大成人,吃、喝、嫖、赌,差一点:五毒俱全!父母被他活活气死。母亲临终,把小女侯天梅托付给他。因为儿子还是个有良心之人,知子莫过母嘛!侯天瑞二十岁时小妹才五岁。他和媳妇精心呵护小妹、教小妹练武、请先生教小妹识文断字。侯天梅自小聪明灵俐,长到十五岁,武功超过哥哥。侯天梅长到十八岁,提亲的、说媒的踢破了门槛,侯天梅总是摇头。眼看妹妹一天天长大,侯天瑞急盼小妹出嫁也算完成一桩心愿。可侯天梅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急不慌。侯天梅二十岁时,长得身材高挑而丰韵,喜眉喜眼惹人爱。在段集镇可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侯天梅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一双大脚!可大脚也有好处,能跑能跳!这时,侯天瑞已是段集镇保安队长。

县城石家要给大儿石坡头成婚,后来听说段集镇有个好姑娘,就派人提亲。石家还算大户,大儿还是武举,侯天瑞挺满意。侯天梅没摇头也没点头,但提出一条:眼见为实,我要相亲。如何去相亲?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黄花大姑娘出头露面去相亲?侯天梅就是要去相亲!因为听媒人说,石家为让大儿成婚,打赌立擂:输了皈依佛门,胜了回家娶亲。侯天瑞拗不过妹妹,只好派两个手下护着小妹去打擂场相亲。

这一天正是打擂期限的最后一天。也正是三伏天。侯天梅就和看客们混在一起。汗臭、烟熏、焖热天。侯天梅一看擂台上的黑大个,马上倒了胃口,十分去了八分。后来一看台上,一个外地小伙子三下五除二打败了这个黑大个,侯天梅悬着的那颗心落地了。侯天梅高兴极了,高兴得流出眼泪。因为她的婚姻和黑大个没有缘份了!

侯天梅见人们向那个小伙子扔东西,她就把随身带的手帕香袋扔到台上。这手帕香袋是那时小家碧玉随身必带之物。侯天梅扔出手帕香袋又后悔不迭,因为这个手帕香袋是否被小伙子拣到?就是拣到了可又怎知是我的信物?吕方见台下人群欢呼、纷纷向台上扔桃李菓品、草帽、银元,还有手帕香包,吕方马上转身拱手向台下致谢。

吕方对黑大个说:“今日我成全你的意愿,但我要说,你立擂这些天你打伤多少人?你要给他们医治?”

石破头说:“大侠助我,感恩不尽。这些天我打伤无数,尊大侠之意,明日即唤伤者医伤。”说完,他让管家送来布包说:“我父母有言在先,凡打擂者,蹬台五块大洋,胜我者奖五十块大洋。”

吕方一推包说:“我打擂是冲那两个条幅而来。这五十块银元我不能要。如非要给我,那我就借花献佛!可用这些银两给被你打伤者治伤。”

石坡头喜欢吕方的武功,更喜欢吕方的侠肝义胆,邀吕方去他家作客。吕方见石坡头是个人物也欣然答应。这天晚上,石坡头在家宴请了吕方,二人不许喝酒。石坡头要拜吕方为师。吕方哪里肯答应?二人就以兄弟相称。这一夜二人就睡在一张床上,谈文论武说了大半夜。

第二天吕方要走,石坡头说什么也不依,吕方无法,只得又住一宿。这里已是大别山区,白天热,晚上凉。吕方想趁早晨天凉赶路,石坡头拉住吕方,非要天亮以后再走。石坡头虽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横丝肉,却有一颗菩萨心。二人相处只有两日,但却生情,就如多年好友,难割难舍。临别时,流下两行热泪,搂着吕方说:“只恨咱哥儿俩相处时短,今日分手,就不知何年相见?”

吕方说:“也许半年?或许三载,不要难过。两山不能相遇,两人总能相见,咱兄弟后会有期!”

石坡头说:“不中,我得给你个信物。”

石坡头从柜子里取出一块怀表塞给吕方,说:“凡正今后我以沙漏记时,晨钟暮鼓相伴。这块怀表就留个记念吧!”

二人依依惜别。吕方沿山路走了两天却走了一个环行路,白走了两天,这才仔细打问道路。原来这里是三省交界处,离交界处不远,有一大镇,名叫段集镇。吕方决定去段集镇赶集卖马。因为袋里还有一块银元。想卖马心里一阵难过。这匹军马驮着吕方天南地北跑了一年多。马通人性,就是吕方不会说话的朋友。想想军马,吕方眼流热泪,抱住马亲了又亲,无奈地说:“马呀马呀,本主无能啊!只好让你另选高就了!”

吕方走进段集镇,就把草标插在马鞍桥上。过往客伸脖看两眼就走了。吕方牵马走在街上,今日不是集,所以不集不市人很少。眼看已近中午,也无人问津。吕方只好找个小店吃饭休息。正在此时,忽然有人打问:“哪个卖马?”

吕方急忙答应迎出门外,却见一人。此人年纪不过四旬,瘦高个,留一头半截发,穿绸褂,腰间挎把匣子枪,身后还跟两个随从。吕方一看就知可能是本镇的大小头头。

“哪位长官卖马?本大爷想讨这匹军马!”

吕方一听此人口气颇有持强凌弱之感。吕方说:“看马可去店后院。”

来人让手下去看马。不一会儿,手下回来说:“确是一匹军马。”

来人说:“此马乃军马,本大爷要牵走!还有什么话可说嘛?”

吕方说:“此军马为淘汰后的民用马,只因本人盘缠用尽才想变卖此马。”吕方上前阻拦,不许他们牵马。

来人一看吕方阻拦,“嗖”一下掏出匣子枪,顶住吕方的胸口。“小伙子,放明白点,否则本大爷的枪子可不长眼!”

吕方说:“想牵马,拿钱来。”

“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本镇保安队长,你骑的军马,非抢皆盗,所以要归公。”

“像你这号人,我见多了,想捞便宜,你做梦去吧!”吕方一靠肩头便把保安队长挤到一边。

保安队长一瞪眼说:“小子,还想动武不成?我先把话说明了,老子姓侯名天瑞,段集镇保安队长。老子自幼练武,你打听打听这五里八乡,谁敢动老子一指头?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野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是不知马王爷几只眼。今日老子用傢伙对付你,那是欺负你。今日要用真正的功夫制服你这个小侉子!”说罢,把手枪和枪匣交给手下。马上摆开架势。

吕方一看心里乐了,因为在江湖上没有哪个江湖客用这种方法吓虎人。吕方也不动手,只是说:“我卖马,你买马,何谈动手?如动手,你先出招!”

侯天瑞瞪着眼说:“让老子出招那老子可不客气了!”他先摆了一个“小开门”,接着,使出“弹子腿”。吕方也不发招只用腿顺势接招。吕方随意一接招,就把侯天瑞踢了个跟头。侯天瑞在两手下面前栽了面子,这下可动了真招。他上拳下腿,带着风冲过来。吕方也不动身,站在原地只用腿连踢带勾他的下三路,只一个照面就把侯天瑞勾倒在地。

侯天瑞从地上爬起来胀红着脸说:“这院子场地太小,要真正亮功夫还得在大场子,你敢跟我去吗?”

吕方说:“咱也没打架,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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