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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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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听了一会台下点卯的声音,迟疑一下,开口道:“皇上,关于那刺客,臣有事禀奏。”

空气在凌浩头顶上静静凝结着,就在他以为皇上根本不打算听他禀奏时,淡淡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说。”

“臣刚才追出过时,曾远远看见了那刺客。依臣推测,那刺客并非熠国人,应该是从关外罗国而来。”

“哦?”皇上终于又看向了凌浩。

凌浩点头道:“那刺客身着胡夫,□坐骑更非熠国所有。”

皇上面上表情未变,只是手指轻叩着座旁几案。

正在这时,又一人飞身上台,跪在了皇上身前,也打破了台上的寂静。

“请皇上恕罪,莫云无能,没能将那刺客擒住。他和他的人现正往北方逃去。”

话音未落,皇上和凌浩同时转头,看向莫云。

“除他之外,还有几人,谁是首领?”皇上问道。

莫云想了一下,说:“臣方才将那刺客一直追至林外,一出林子,就发现另有六人早已等在林外,似是为了接应那刺客。而且当时那六人都听命于他,所以那刺客应该就是首领。那接应的六人武功皆可算上乘。若单打独斗,臣应能胜出;若六人联手,臣并无胜算。”

“嗯,你可知那刺客和他带的人来历?”

“他们全是由罗国而来。”莫云语气肯定地说。

“你何以能如此肯定?”皇上又问。

莫云侧头看看身旁跪着的靖王爷,犹豫一下答道:“原本臣一直在猜测那刺客所骑是何种马匹,臣虽已尽全力,却始终无法追至他近前。他临去前,亲口告诉臣,他所骑乃汗血宝马,让臣不要再白费力气。所以臣……”

皇上听完一皱眉道:“难道仅凭他的马,你就认定他们来自罗国?”

莫云又看一眼靖王,说:“不光如此,那刺客还让臣转告靖王爷几句话,正因了那些话,臣才能确定他们是罗国人。”

“他要你告诉靖王什么?”

“这……莫云不敢说。”

皇上思索一下,指指凌浩,又指指莫云。“你们两个上前来。”

待凌浩和莫云都到了近前,皇上低声吩咐莫云:“你就只说与朕和靖王爷吧,照原话一字不漏地说。”

“是。那刺客临走前说:‘回去告诉秦御,今日我与他箭术、武功均未分胜负,我会在熠国西疆杀场相候,到时再与他一决高下。待我得胜,这熠国整个西疆都会并入罗国版图八五八书房,连他在意的那女人我也会一并收来。’”莫云飞快的把刺客的话重复了一遍,一说完,便低了头。

“哼,不愧是蛮夷之族,简直是一派胡言。”凌浩听得心头火起,掌一挥。啪的一声,皇上身边小几的一角应声而落。

皇上眉头一皱,看了眼小几,轻声说了句:“凌浩跪下。”

凌浩猛地抬头,有些吃惊地看着皇上。

“跪下。”皇上重复一遍。

凌浩只得一屈膝,直直地跪在了皇上身前。

“靖亲王,定远将军,你可知罪?”

凌浩听皇上叫他封号,心中一凛,顿时明白皇上为什么非要他跪了。他是他嫡亲的皇兄,但更是一国之君,任何事都会以国事为重,最忌被感情所左右,对他所想也是一样。可他却不同,他是臣子,但也是宁心的夫君,他们未出世孩子的父亲,那些都是他心之所系,所以他无法做到如他皇兄般冷酷无情。

凌浩并不说话,只是伏地一拜。对错端看立场,皇兄有他的坚持,他亦有他放不下的东西。

皇上默默看了凌浩片刻,才一字一句,缓缓地道:“靖王,你官拜一品大将军,乃是武官之首,朝之重臣,身系熠国之安危。但应对今日之变,你却冷静全失,两次以身试险,全为一己之私,置江山社稷于不顾。为正国法,朕不得不罚你。今日起,夺你亲王之位,降为靖王,并罚奉一年。你可有话说?”

当时众目睽睽之下,挣脱皇兄的手前去救宁心时,凌浩就知今日必受责罚。这样的责罚,皇兄对他已留情面。凌浩朗声道:“臣领罪受罚。”

皇上踱回座椅,坐定后,才说了句:“起来吧。”

凌浩起身时,台下已清点完人数。张建来报:“今早参与围猎二百零三人,一个不少,已全部回到台前。”

皇上点点头,淡淡地道:“按猎物行赏吧,上午就到此为止。”

“那下午……”

皇上一听,倒笑了,言语间颇为轻松地说:“当然是继续围猎,不过几只冷箭而已,还不足以把朕逼回京城。”

“遵旨。”张建转身下台去了。

凌浩想了想,上前一步说:“皇上,西疆之事却事不宜迟,还需早作应对。”

“总算说了句像样地话。”皇上目光温和了不少。“朕会即刻下诏,八百里加急递给西疆守将,平阳侯之子肖捷,让他随时备战,年关时也不得懈怠。”

“是否要加派戍关守军?”

皇上笑着道:“那些浑话你也往心里去。罗国要动手也没这么快,此事等回京后再议,这熠国也不只你一个大将。”

凌浩点头退下。

皇上看看台上聚满的官员,又看看大群的台下的兵将,挥挥手,说了句:“都散了吧,下午重新开始。”

圣旨已下,众人纷纷开始离场。凌浩正打算找人问问宁心的下落,却听皇上叫他。凌浩只得又走回皇上身前。

皇上也不看他,轻轻地道:“我不说,估计你也猜到一些。她看着不大好,我已让人把她送到专医女眷的帐篷去了,也命人将杜琪请了过去。”

“多谢大哥。”凌浩不等皇上说完,已飞身下台。

皇上看着凌浩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不速之客

凌浩奔至宁心所在的帐前,正要挑帘进去,却听杜琪在里面说了句:“王爷请留步。”

凌浩微一迟疑,杜琪已经走了出来,对着凌浩就要躬身施礼。凌浩一把拉住他,说:“免了。她怎么样?为什么不让我进帐?”

一贯不羁的杜琪这次却是双眉紧锁,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凌浩,叹了口气才说:“王爷,杜琪已尽全力,但那孩子恐怕是……”

凌浩脸色发青,手指慢慢缩起,握紧成拳头。他将眼光落在帐帘上,声音有些低哑地问:“宁心可还好吗?我想进去看看她。

杜琪并不直接答,只低着头说:“姐姐睡前特意叮嘱我,‘不要让王爷进来’。”

凌浩听罢,心思翻转。宁心不让他进帐,必是因为当时情形很糟,所以才不愿他看到;但她既然现在已经睡下,一切应该还不至于太坏。凌浩展开紧握的拳头,轻轻问了句:“她什么时候睡下的?”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吧。不过是被我点了睡穴才睡下的。”

“点了睡穴!?”这样迫人入睡极其伤身,杜琪必是不得已而为之。凌浩心知有异,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琪清澈的眼底浮起一层哀伤。他点头道:“姐姐的确是在被我点了睡穴之后才睡下的。我赶来时,姐姐还只是腹痛难忍。虽然我已尽快施针,但终究于事无补。不多久,姐姐身下就已见红。我看姐姐实在痛得难过,也知道这痛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就打算还像上次一样用迷药把姐姐迷倒,希望她可以好过一些。可是没想到,姐姐原本那么淡然的人,这次竟生了执念。我一连换了三种迷药,姐姐却还是清醒如常,她那时痛得浑身发抖,却不哭也不不说话,就那么直盯盯的看着自己的血一股股地往外流。我,我……”

凌浩一张脸越来越白,不等杜琪说完,他已经一个闪身进了帐篷,直奔床边。他本想好好看看宁心,却发现被王太医挡在床前。

“让开!”凌浩低声喝道。

王太医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轻声劝道:“王爷,有些东西,您还是不看为好。”

凌浩一抬手,几乎把王太医推了个跟头,抢步到了床前。可一见到宁心,凌浩心头就是一阵是翻江倒海般的痛,也立时明白了为什么宁心、杜琪和王太医都不愿他看到。

凌浩怜惜地触碰了一下宁心血色全无的脸,替她擦去额角的冷汗。然后他拿起宁心的手,一个个抚过她手心上那些指甲留下的血痕。过了片刻,他把宁心的手放回原处,吸了口气,手指微抖着落在了宁心那已被鲜血浸透的儒裙上,再抬手时,手上是温热依旧的鲜血。凌浩默默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回不过神来。

杜琪叹口气,走上前来。他拿过一块布,又拉过凌浩的手,帮他把血擦去。然后杜琪指了指帐外,对凌浩说:“王爷,刚才杜琪的话还未说完。我们还是到帐外接着说吧,有些事情您还是早些知道的好。”

凌浩仿佛根本没听到杜琪的话,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宁心床前。

等了一会,杜琪只好又说:“王爷,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样王太医也好继续帮姐姐诊治、清理。”

凌浩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杜琪,迈步出了帐篷。

杜琪知道此时凌浩已经平静了下来,暗暗松了口气,也跟着出了帐篷。

凌浩走到一颗大树下,听得杜祺的脚步声已近,也不回头,淡然的开口道:“还有什么事,不论情形如何,你都照实讲来吧。”

杜祺看着凌浩的背影,轻轻说了句:“性命攸关,杜祺怎敢不实话实说。”

凌浩肩头微微抖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头。

杜祺垂下眼帘,接着说道:“王爷可还记得当日在京城王府,王爷说要娶姐姐时,杜祺曾说过,姐姐的病最忌大喜大悲。”

“记得。”凌浩淡淡地答。

“那么依王爷看,当初姐姐逃离京城,又在汉宁镇巧遇亲如兄长的谢简,安然度过的那半年是喜是悲?”

“喜。”

“后来,姐姐莫名被于锦所伤,饱受断腕接骨之苦,是喜是悲?”

“悲。”

“回京后,姐姐被王爷您以正妃之礼娶进王府,又您和鸾凤和鸣,吹笛赏月,那时是喜是悲?”

“喜。”

“新婚三个月,姐姐却得知王爷为遵先皇遗诏,不日将迎娶正妃,只得黯然躲进谢简府邸。这又是喜是悲?”

“悲。”

“因着郡主苦心成全,姐姐终可与王爷两两相守,平静度日。这几个月,对姐姐是喜是悲?”

“喜。”

“此来围猎,刚知有孕,却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痛失胎儿,心生执念。此时姐姐是喜是悲?”

“悲。”凌浩咬牙说出这个字之后,猛地转身,直直地盯着杜祺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祺抬起头,静静地和凌浩对望,眼神清澈而哀伤。半晌之后,杜祺叹了口气,说:“王爷既然记得我当初的话,自然知道我想说什么。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姐姐的心境已在这大悲大喜间翻转了三次。这次又逢小产,将来恐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凌浩还未听完,脸已变色。他抬起手压在胸口上,眼里明暗不定。过了片刻,他摇摇头道:“她不会有事。就是抢,我也要把她从老天爷那里给抢回来。”

杜祺看一眼凌浩,轻轻地说了句:“那王爷就试试吧。”

凌浩根本不在意,转身就要进帐。一不留神,险些撞上从撞上从帐里匆匆走出的小月。凌浩正想问小月是怎么回事,发现小月却绕过他直奔杜祺而去。

“王太医请读杜先生赶快进去瞧瞧。”小月话音还未落,凌浩已一个箭步到了杜祺跟前,一抬手把杜祺抛进了帐里,自己也飞身跟了进去。

杜琪到床边,一看王太医手里几块棉布全都浸透了鲜血,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转身取过数根银针,连刺宁心腰腹间几处大穴。片刻之后,杜琪见血仍未止住,在其它穴位上又落下四针。

半个时辰,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十六针,杜琪才总算把宁心的血止住。他抬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像是自语般低声说了句:“这次总算是把姐姐从老天爷那里给抢回来了。”

“下次也会如此。”凌浩说罢,走到床边,紧紧握住了宁心的手。

凌浩和杜琪整整守了宁心一个下午。

宁心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她一睁眼,就看到凌浩正静静的坐在床边,自己的手被他握着,温热的感觉自掌心传来。宁心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进来了。”

凌浩温柔的理了理宁心鬓间的碎发,怜惜地看着她说:“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宁心一听,默默将眼光从凌浩身上移开。她呆呆地盯着帐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我的错,和你无关。那孩子,他才那么小小的一点,完完全全地依赖着我,可我却没能保护好他。如果不是我要去看围猎,如果不是我眼睛突然看不见,如果不是我当时把你推开,他, 他也不会这么就没了……”

一旁守着的杜琪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插嘴道:“我看姐姐是病糊涂了,要不怎么净说些胡话呢。你刚才说的理由都和这事无关。姐姐莫忘了,杜琪一早就提醒过姐姐,这孩子胎气极不稳,再好的大夫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其实当时姐姐摔的并不算重,对一般胎儿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说这些事 都不是姐姐的错,姐姐也不能就这么乱往身上揽吧。”

宁心依旧盯着帐顶,半晌过后,她低声说道:“不管怎样,我到底还是没能留住他。”

一旁的凌浩紧紧握了一下宁心的手,说:“没关系,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宁心听得心中一痛,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们再不会有以后了。她转头看向凌浩,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凌浩也不问,就那么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

接下来两天,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虽然宁心身子还是虚弱,但总算稳定下来。凌浩便把宁心抱回了自己的帐篷,那里离林子远,毕竟安静很多。

腊月初八,围猎的最后一天,按例凌浩本该参加最后一场围猎,可他却打算在帐里陪宁心。宁心知道这几天自己心情不好,凌浩的心情也不好,与其让他心事重重地待在自己身边,还不如让干脆让他去下场打打猎,发泄一下,自己正好也可以冷静一下。于是宁心就劝凌浩回猎场去。凌浩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凌浩离开之后,宁心便一个人坐在床上默默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没一会儿,杜祺端着药走了进来。宁心顺从地接过杜祺手中药,一饮而尽。她放下药碗,皱着眉问杜祺:“孩子还在时,你就每天让我喝药;现在孩子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还让我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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