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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算命先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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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法蓉忽闪着大眼睛,正要回答,突然管家跑进来说:“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九爷的人!”

祖爷一惊,忙说:“快快有请!”说完,对黄法蓉使了个眼色,黄法蓉闪身进了书房。

左咏禅现身

等管家将那人礼让进屋,祖爷一看,哪是什么九爷的人,分明是“精武体育会”的一个教练。这教练姓曾,名敬武,曾多次慕名前来和祖爷切磋镖法。

曾敬武对祖爷一抱拳:“祖爷,深夜来访,多有打搅。”

祖爷笑着说:“曾教头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曾敬武神色凝重地对祖爷说:“祖爷,事情紧急,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是九爷(王亚樵)的人,‘精武体育会’教练只是我对外的一个身份,我潜伏在‘精武体育会’的目的是发展更多精武会的人加入抗日队伍,当然我们也挑选了一些有血性的爱国之士加入到九爷的门下。如今国民党和日本人都在找九爷,九爷的处境很困难,要离开江淮一段时间,日后祖爷有何事可直接到精武体育会找我联系。”

说着,曾敬武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九爷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祖爷愣了,原来这个经常和自己切磋武艺的曾教头竟是九爷的门生,看来九爷一方面在帮助自己,另一方面也在考察自己,想到这儿,祖爷感到脑后冷飕飕的。

祖爷打开信,仔细读来。

这一读不要紧,祖爷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件天大的事,这件事要是成了,必将震惊全世界!王亚樵亲笔:

观生吾弟惠鉴:

愚兄出身寒门,一介布衣,然位卑未敢忘忧国!辛亥举旗以来,但见西江烟雨哭,北土江山无,堂堂中华国,难掩群狼倭寇!举目华夏,泪洒悲怆,吾誓以身许国,以科甲文弱之躯,担沧桑正义之道,由是,北站刺宋、庐山刺蒋、淞沪抗战、碎尸白川,舍生忘死,倏忽二十载,无怨无惧!肚囊之人难解硬汉之骨,庙堂高上不察亡国之情,人皆言世人怕鬼,鬼怕亚樵,愚兄一生欲唤醒华夏儿女之血性,最后却落得与鬼齐名,痛哉?悲哉?

民国六年,初识吾弟,弟将门之后,落草江相一门亦属天命所归。贤弟谨遵人伦,替天行道,知恩反哺,乃真男儿也!你我同命落草,天涯咫尺,莫逆难忘!

今日寇紧逼,国土沦丧,当局迷恋内战,逆天之行必遭举国共讨,兄自不量力,欲再行大事于南京,斩三奸之首誓雪国耻,彰公义之身昭然于华夏!此事不成功便成仁,愚兄如有不测,弟当节哀,谨承吾志,方谢九泉!

敬武吾弟,肝胆仁义,北线消息,皆出他手,战事即开,宜常联系!

举箸提笔,怆然泪下,兄弟之情,睡息毋忘!善自珍重!

愚兄亚樵

庚子日亥时

祖爷看完后,心情极为沉重。祖爷对王亚樵颇为尊敬,现在王亚樵被逼得无处藏身,自己却无能为力,想到这儿,祖爷心下一阵自责。更要命的是,王亚樵要再次刺杀蒋介石等人,万一失手,后果不堪设想,也许今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位九爷了!

这么多年来,王亚樵对祖爷多有照顾,祖爷每遭坎坷,王亚樵必伸援助之手,恩情之大,无法言表!

祖爷忙吩咐管家研墨,蘸笔回信。祖爷详细回复了自己的困境,并几乎以请求的语气希望王亚樵能谨慎行事,最后以“世间英雄多无数,观生只识王亚樵,九爷珍重,中华幸甚!”一句封笔。写完后,泪水滴了下来。随即将书信交给曾敬武,曾敬武施礼告退。

祖爷落寞地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这真是兄弟同命,九爷被日本人逼得无路可走,自己被江淮的“会道门”弄得举步维艰……

黄法蓉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祖爷根本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走出来的,赶忙擦拭眼角的泪水。黄法蓉伸手递过一个手绢,祖爷没多想,擦了一下,忽觉不对,这手绢馨香四溢,是黄法蓉的,祖爷愣了愣,一挥手,说:“退下吧。”

黄法蓉说了一声:“是。”转身而出,快到门口时,回头又说了一句,“祖爷这番模样法蓉见到无碍,可别让众兄弟见到。”说完,快步而去。

祖爷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凝重起来。

黄法蓉走后不久,叩门声又起,祖爷以为她又回来了,不一会儿管家进来通禀,说是“天圣道”新任掌门人左咏禅来访,祖爷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来了?!

左咏禅比祖爷小几岁,身形瘦小,獐头鼠目,留着长长的八撇胡,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大老鼠。但这小子聪明异常,口才卓越,曾作为“首杖弟子”,统领江淮上千弟子。左咏禅是张继尧的大弟子,十杖之首,故称“首杖”,一同跟来的还有两个“青衣”。

祖爷命人看茶,一阵寒暄后问:“左掌门深夜到访,有何见教?”

左咏禅笑了笑说:“家师羽化成仙,咏禅不才,蒙众兄弟推崇,继承家师衣钵。家师生前和祖爷交情颇深,我当谨承师命,常修两家之好,此番前来,就是解祖爷燃眉之急!”

祖爷心头一震,但声色不动,呵呵一笑:“哪里哪里,张爷修道成仙,皆大欢喜,愿张爷不舍众生,临天行愿,保佑‘天圣道’与‘木子莲’两门香火旺盛!左掌门乃张爷高徒,能够执掌天圣一方,更乃江淮百姓之幸!”

祖爷在打太极,避重就轻。

左咏禅哈哈大笑,“人皆言祖爷处事冷静、临危不惧,今日一观,名不虚传啊!祖爷可知乌发棺材一局是谁布下的吗?”

祖爷见左咏禅已道破,便不再逶迤,收敛笑容,说:“江淮地区道门众多,鄙人不知得罪了哪家菩萨,竟行这般无礼之事!”

左咏禅看了看祖爷,说:“是梅玄子。”

祖爷低头说:“请左掌门明示!”意思是说,你说是梅玄子就是梅玄子啊,你是如何知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

左咏禅看了看周围的人,祖爷一挥手,祖爷的管家和左咏禅身边的青衣都退下了。左咏禅低声细语,祖爷仔细聆听。

墙上的灯笼

三更天,左咏禅一行走了。祖爷躺在床上,想着左咏禅的话,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沪报》即发出一则消息:七月十五鬼节将至,梅玄子大师欲在月圆之夜在黄浦江边点鬼灯,超度江淮地区众亡灵。并称:古往今来,除了东晋张道陵大师外,只有梅玄子一人有此本领!

“古往今来”,这话可大了!从盘古开天辟地到民国二十三年,中华大地有多少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战争、厮杀、暗杀、错杀、自杀、情杀,这些鬼要都聚集在黄浦江边,还不把人都挤到江里去?

梅玄子啊梅玄子,就算背后有人给你撑腰,你也不用这样癫狂啊!祖爷恨得直咬牙。

“疯了!疯了!真疯了!”三坝头大骂。

祖爷神思凝重,而后对三坝头密语几句,三坝头领命而去。

过了几日,七月十五晚,祖爷乔装打扮后,带着二坝头、三坝头、张自沾、黄法蓉四人,来到黄浦江边梅玄子的作法台,江边上人头攒动,挤满了老百姓,警备司令部和巡捕房也来人了,还有一些政府要员,阵势搞得很大!

戌时日没,素月东出,江水映月,好一幅月夜良景!

几声鼓响,梅玄子的大弟子高声大喝:“荡荡天门万古开,几人归去几人来,癸酉太岁幽冥赦,梅花消业度苦海。开坛——”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天上的明月默默地划过云层,万籁俱寂,只有滔滔的黄浦江水在月色中缓缓激荡。

梅玄子从帷帐中慢慢走出,手执拂尘,身着道袍,披头散发,念念有词,登上作法台,焚香祷告,参天拜地。

作法台上砌有一块白灰墙,长约三丈,宽一尺,高两丈,墙面洁白,并无他物。梅玄子祷告了约一炷香工夫,然后从香案上取下一盏红烛,端在手里,走向那白灰墙,跪在墙下,举起蜡烛,在墙面上巡游一圈,呼的一声,洁白的墙面上竟出现了十几盏灯笼形状的印记,红透透的,一闪一闪,似在燃烧!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紧接着,梅玄子跪诵超度文: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生;

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

冤家债主,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

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令等众,急急超生!

敕令等众,急急超生!

诵完起身,取过拂尘,对着墙上的灯笼甩了几下,灯笼之光渐渐暗下去,然后拂尘一指黄浦江,大喝一声:“起!”

瞬间,江面上腾起无数的灯笼,一盏一盏,犹如亡灵,闪着红光,升上天空。人群沸腾了,老百姓再也抑制不住了,纷纷下跪,含冤的、带愁的,苦难的人们此刻肆意泪奔,不停地磕头,不停地跪拜,冤死的亲人终于被超度了!

祖爷在人群中看得背后直冒冷气,张自沾更是眉头紧锁。

“惨了!”祖爷心中呐喊,此局一出,江淮地区再无第二个大师!“木子莲”三百年基业眼看就要断送!扎飞,扎飞,“木子莲”的强项,如今整个堂口却被人挤兑得无立锥之地!祖爷一向自恃聪明,竟斗不过一介晚生!眼见大势已去,他留在江淮还有何用!想到这儿,祖爷一阵胸闷,噗的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

“祖爷!”江飞燕就在祖爷身后,一把将祖爷搀扶住。

“祖爷!”二坝头、三坝头、张自沾也拥了过来。

祖爷看了看兄弟们,这些人都是跟着他混饭吃的,平日里声声“祖爷”叫着,鞍前马后,无怨无悔,他作为一堂之主竟带着大家混得这样惨!祖爷羞愧万分,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在那段挫折频频、痛苦不堪的日子里,祖爷第一次失去了自信。

张自沾更是眉头紧锁,只有黄法蓉镇定自若。

夜里大家回到堂口,祖爷虚弱地躺在椅子上,坝头们都默默地不说话。良久,黄法蓉轻声地说:“祖爷,吃点滋补之药吧。”

“无碍。”祖爷疲惫地说,“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大家想说话安慰祖爷,祖爷挥挥手,大家相互看了看,都默默地退下了。

祖爷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他太累了。朦朦胧胧中,他梦到了爹娘,梦到了弟弟妹妹,梦到了家中熟悉的墙壁,梦到了墙角里的栀子花。

突然,咚咚的敲门声将他震醒,虽然敲得很轻,但还是震醒了。是管家,管家实在不想叫醒祖爷,但事情紧急,他必须敲。三坝头有要事通禀。

祖爷问:“事情怎么样了?”

三坝头看了看祖爷,低声说:“新安排的两人已经进入‘梅花会’……五子死了。”

祖爷一愣,心如刀绞,“五子”是一个堂口的小脚,是去年安插进“梅花会”的细作,前几日祖爷给三坝头发布密令,就是让他通知五子提前弄清梅玄子在江边作法的内幕。不知是五子心急露了马脚,还是对方早就发现了五子,总之,五子在对方做局之前就被切掉了,没传回来任何消息。

刚安插进“梅花会”的这两个细作是堂口的新人,三坝头又为他们易了容,一时半会儿对方不会发现。

易容术是古代秘术,方法和流派众多,自古以来就被传得神乎其神,其实基本手法就三种。

第一种就是人皮面具。此法出自东汉张角之手,割人脸皮,药水洗净,敷于脸上,可造“不死之身”,但这种方法可使用的时间较短,人皮毕竟是要腐烂的。

第二种是针刺。针灸之法,循经点穴,面部穴道,各有所属,一寸之下,循气转血,三寸之下,经脉可逆;找准穴道,手法精准,一针下去,可造成嘴眼歪斜。五官挪移后,再难认出,事后再找对解之穴,调养一周,即可恢复。

第三种就是狠招了,人人都会,就是破相。给自己脸上来一刀,弄个大疤瘌,一般人就认不出了。1932年王亚樵被特务围困赫德里楼时,不得已就施展此法,才勉强逃过一劫。

三坝头这次给新人用的就是针刺之法,是从《扎飞秘本》里学得的,三坝头入行后,祖爷见他聪明诡谲、工于心计,就传了此法给他,让他负责线人的安排和联系工作。

有内鬼

祖爷本想通过五子打探些消息,不料五子被对方切掉了。梅玄子此局一出,声望大起,连政府官员都开始信他了。局势越来越严峻,“江相派”在江淮地区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

祖爷和三坝头商议了一些用来和线人接头的暗号后,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祖爷泡上一壶茶,慢慢喝着,思考着。这几个月来,出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左咏禅那夜所说的那番话,想想就后怕。在那段诡秘交加、毫无思绪的日子里,祖爷感到了累。

第二日早,管家来报,说是黄法蓉求见。祖爷点头应允,黄法蓉进来了。

“祖爷身体好些了吧?”

“无碍,无碍。”祖爷一抬头,见黄法蓉脸上挂着泪水,不知何故,忙问:“出什么事了?”

黄法蓉低声说:“吵架。”

祖爷微微一笑:“呵呵,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因为什么啊?”

黄法蓉低头说:“他昨日从江边归来,就一直不说话,说破不了对方之局就不吃饭,我做了汤面给他,却被他打翻在地……”

祖爷叹息一声:“自沾是个很要强的孩子。你看,我知道他这个性格,所以我也没敢逼他。梅玄子背后有高人指点,这种大局都惊动了官府,要是随便就破了,那还了得?你回去和自沾好好谈谈,就说祖爷不怪他。”

黄法蓉擦了擦泪水,接着说:“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说我知道破解之法,我告诉他了,让他和我一起来告诉祖爷,没想到他听后非但没高兴,反而大骂自己无才,捶胸顿足,说什么堂堂七尺男儿竟不及一女人!更没有脸来见祖爷了!”

“等下……”听到这,祖爷赶忙打断了黄法蓉的话,“你说你知道破解之法?”

“嗯。”黄法蓉瞟了一眼祖爷,破涕为笑。

祖爷两眼盯着她,示意她快说。

黄法蓉一抿嘴,挤出两个字:“臭球。”

祖爷一愣:“什么臭球?”

黄法蓉接着说:“那墙面上肯定抹了臭球!”

“你好好说话!”祖爷听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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