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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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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刺痛了杏子,她又呜呜地哭泣越来。

在整个过程中,佳子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从此以后,两姐妹的婚姻条件更降低了,希望随便选一户人家嫁出去。只要是两兄弟,愿意同时娶她们的便行,不理对方的相貌如何、家境如何。

但这样的条件依然没有人接受。有两兄弟来提过亲,却要求女家拿出一笔钜资作陪嫁。杏子家穷,那里拿得出来?

一年后,条件又降低了,不管是谁,只要愿意娶她们两姐妹过去便行、换句话说,两姐妹共事一夫。

这条件开出后,不久便有个来自大阪的中年人来求婚,名叫池田。长得粗壮结实,相貌威武。杏子一见了他,便芳心暗属,池田提婚又没有什么特别条件,只要把她们带去大阪居祝女儿离了娘家,虽然有点不放心,但为了她们的幸福,杏子的母亲也便答应下来。

在杏子心中是高兴不过的,她料想自己长得貌美丈夫一定只爱自己,而不会理会佳子的。虽然说两女事一夫,其实也等于一妻一夫,没有两样。

佳子由头到尾不出主意,看不出她内心是高兴还是悲伤。

不久,池田便把她们迎娶过去了,以酒店作洞房,准备居住三天后,便回去大阪。

洞房的一晚,池田倒是十分公正,对待两个妻子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佳子很快乐,杏子反而觉得有点不是味道。

三天之后,池田拜别了岳家,带著两个妻子回乡,到了大阪,池田才告诉妻子,他本人是个杂技团的东主。

杏子听说丈夫是个杂技团东主,起初还觉得高兴,以为自己是个老板娘,但到了大阪后,才知道不妙。

池田说:「我要你们回来不是白娶的,我要你们今后替我登台表演,每天三常这是生意经,不准偷懒。」

杏子这才知道,池田娶她们是一种阴谋,简直把她们当一种货品看待。头一天表演,杏子感到羞耻不堪,因为池田的杂技团是一个小型杂技团,在一些低级地方表演,夹杂著色情的噱头。

杏子姐妹出来表演,非但给人家当怪物看待,还要在观众的嘻笑声中,把衣衫除去,只剩下内衣亵裤。池田本人亲自在台上监督,手拿长鞭一条,如不照做,便用鞭子结结实实地打下去,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杏子的眼泪往肚里吞,随著表演次数的增加,观众的要求也愈来愈无厌,有的要她们跳草裙舞,有的要她们表演「肯肯」,有的要她们表演打球、走钢线,还有的喜欢看她们被鞭子挥打、一齐呼痛的情景,因此,鞭打也成为节目之一 每次表演下来,杏子姐妹疲乏不堪,鞭痕累累。半夜,还要被迫练习各种杂技,练不好,池田不准她们喝水、不准她们睡觉。

自杏子姐妹来到后,池田的生意日佳,小戏院天天满座,但杏子姐妹却日渐憔悴。更令杏子伤心的是,池田原来是个风流汉子,到处都有相好,杂技团里两个脱衣舞女郎晴子和依子也是他的情妇,每天当著杏子的面,打情骂悄,真把杏子气煞。

一天,杏子姐妹在练杂技,晴子穿了一条短裤,连上衣也没有,和池田眉来眼去,一会儿,竟和他走进房中,关起门来。杏子实在忍不住了,走到房门上的匙孔窥视一下,原来晴子竟和丈夫如此这般,杏子大怒,把房门拍开,晴子、池田同时从床上坐起。杏子骂了晴子几句,晴子反唇相稽,笑道:「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有资格来管我们?」

杏子哭骂道:「你这婊子,勾引了人家的丈夫,还敢出口伤人!」

晴子冷笑一声:「哼,我和他好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

池田站起身来,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和晴子是逢场作戏,你们认什么真?哪一个班主和女艺员没有一手的?出去出去。」池田反而要把杏子姐妹赶出去。

杏子不肯,池田扬起鞭子来,在她和佳子身上乱挥,晴子靠在床上,翘起大腿,抽著香姻,洋洋得意,冷眼旁观。

经这一次后,杏子可说伤心透顶,她对池田完全失去希望。而池田也变本加厉,反正假面具已揭穿了,索性把许多女人带回家中调笑谈情,视杏子姐妹如无物。

在这些日子中,佳子却不发一声,彷佛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佳子,我真不明白,难道你可以忍受这一切?」杏子忍不住问。

「这是命运!」佳子默默地答。

「我不懂,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

「不是命运,是我安排好的。」佳子冷笑。

「你?」杏子不觉尖叫:「你这魔鬼,又是你安排的?」

「自然,我早就知道池田的为人和嫁给他的后果!」

「那你自己呢?难道你自己不用吃苦?」

「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吃惯苦头的。只要见到你受难,我就比吃了蜜糖还甜!」

「我恨不得毒死你!」杏子大叫。

「你试试看,你毒我,等于毒你自己,我们两人的肉体是相连的。我死你也会死。再说,就算我死了,而你末死,你身边终日拖著个死尸,有什么趣味?」

杏子一想,确是如此,颓然坐倒在床上。

天气渐渐转热了,杏子是一个已婚妇人,对于男人少不免有种渴望,在池田身上得不到爱情,她忽然把心事转向一个表演杂技的男人。

这个杂技演员名叫上晋。杏子对他颇具好感,可是不便启齿。

杏子的心事,佳子是能了解的,一天晚上,她对杏子说:「你看上了上晋,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杏子惊问。

「我们是同一个身体的姐妹,你忘记了吗?你想要什么,我还会不清楚?」

「但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知道。那真是太不公平了。」杏子呶起嘴唇道。

佳子一笑,避开了这话题:「我知道上晋是可以到手的。他喜欢喝酒,喝醉了酒,什么事都会干。」

「行吗?」杏子惊喜问。

「自然行,我去安排好了。」

「你真好。」杏子在十余年的共同生活中,头一次衷心地称赞佳子。

隔了两天,凑巧没有日场表演,池田也出去了。佳子便对上晋道:「我们姐妹很少出外,你陪我们去游湖,我们请你喝酒。」

上晋听说有酒喝,什么地方都愿去,便陪了佳子、杏子到公园去游玩,在湖边的小酒店吃酒。佳子多叫了几个小菜,上晋酒到杯乾,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醒来时,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和杏子、佳子同睡在一张床上,吓了一大跳。

杏子倚著他撒娇道:「你借著酒意欺侮我们,瞧以后怎么办?」

上晋明知道是她们故意安排的,但已经上了当,也无话可说,只好应承她们姐妹的条件,以后时时陪她们出来「消遣」,只要不让池田知道便行。

这天回去后,杏子春风满面,以后每隔三五天,总要设法和上晋幽会一次。

其实,这种事情怎能长期隐瞒?杏子是想男子想疯了心,没有考虑清楚,她又中了佳子的计。

大约一个月后,池田听到左右的闲言,说上晋和他老婆有染。这一气,非同小可,便暗暗留心在意,观察她们的行动。

池田毫无困难地便发现杏子姐妹和上晋的奸情。

在公园旁的一间小旅馆中,池田直闯而入,上晋和杏子姐妹尚躺在床上。

池田将杏子拉起,狠狠地一巴打在她脸上。打得杏子金星乱冒,又惊、又怒、又羞、又痛。

上晋从床上跳下,连连向池田鞠躬。口中说道:「对不起,请原谅;对不起,请原谅……」

池田喝道:「回去,回去慢慢和你们算帐。」

回到马戏团中,池田想出了一种狠毒的方法对付杏子,他把她一只脚缚起来,吊在梁上,让她和佳子两个人的重量都悬在那只脚上。?
    更令她难受的是:那个脱衣舞娘晴子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说些冷嘲热讽的说话。杏子痛楚不堪,那只脚的骨头像要碎了一般。

夜晚,池田当著杏子姐妹的面和晴子调情,存心气她们。

杏子口乾得要命,晴子在她面前喝酒,把剩余约两三点酒滴,滴在她口中。

杏子气得大哭,叫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晴子道:「对待奸夫淫妇,没有那么容易的,还有好多苦头教你好受的哩。」

夜深人静后,晴子和池田紧紧拥抱著在床上睡著了。杏子悄悄对佳子道:「佳子,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这种苦头我早已吃惯了。」佳子道:「对我来说,只算得是小事!」

「你说什么?」杏子道。

「你忘记了吗?前生你是鸨母,我是妓女,我受你这样的责罚不知有多少次,这是你的报应!」佳子咬著嘴唇道。

杏子如梦初醒:「啊,我知道了,这一切又是你造成的,一切都在你预料中,是也不是?」

「是的,你说得一点也不错!」

杏子凄凄楚楚她哭了好一会,最后叫道:「佳子,虽然你对我有深仇大恨,但我们总算是姐妹一场,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怎么办?」

佳子诧异道:「我这样对你,你还信任我?」

「我不信任你信谁?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你又是和我同体连肢的人。」杏子泣道:「我宁可被你害死,也不愿受那些陌生人欺负。」

佳子默然,似乎有些感动。

好不容易熬过一晚,第二天由于要表演,池田把杏子姐妹放下来。经过一夜的悬吊,杏子几乎变成残废;幸亏杂技团里有现成的医生和药物,急忙替她敷药包扎,才算把她的一条腿救回。

在以后的日子中,池田继续虐待杏子姐妹,殴打、谩骂、迫她们吃残羹剩饭……对那个奸夫……上晋,池田倒用了另一套方法,罚他赔偿一笔金钱,上晋没有钱,只好签一张合约,免费替池田的班子表演三年。

杏子在静中便与佳子商量,怎样能摆脱这种环境。自那次捉奸在床之后,池田简直不给她们自由,连出门一步也不准。

佳子静静地道:「杀了他!」

「杀人?」杏子明知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很奇怪,在佳子口中说出来的话,她觉得每一个提议都很有理由。

一天,合当有事,池田和晴子在床上调情已毕,却叫杏子姐妹上床为他们按摩。

杏子到底是女人,脱不了女人的本色,叫她受一个男人虐待,还能够忍受;但叫她屈服在一个情敌膝下,还要去为她服务,那确是伤透了她的心。

表面上她没有违拗池田,柔顺地替晴子腿背,心中却充满了压不下的怒火。等到晴子和池田睡著之后,杏子便取了一把小刀,与佳子对望一眼……佳子一点头,杏子便像著了魔一般,把刀子高高举起,向池田用力插下。

只见一缕鲜血,自池田胸口冒出,池田惨叫一声,睁开眼来,目光狠毒地瞧著杏子,缓缓举起手来,彷佛要抓她。杏子吓得退后了一步,池田的手只举起尺许,便又颓然放下,闭上眼睛。

在他旁边睡著的脱衣舞娘晴子,也闻声惊醒了,一见这种情景,只叫出了一声,便全身抖索著说不出话来。

佳子道:「不要放过她!」

她们姐妹各拿起一条杂技表演用的铁棒,向晴子身上打去。晴子被打落床下,想爬到房门边,可是禁不住那铁棒一棒一棒的打在身上,终于昏厥过去。

杏子望了望房中的情景,见躺著两个血人,理智慢慢恢复过来,惊骇道:「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逃吧。」佳子说。

她们离开了房子,逃出市区,匿藏在一山洞中,外间的消息一点也不知道,料想警方正在通缉她们。

「一对连体姐妹是凶手」,这是最易辨认的标志,只要一进入市区,就会被人抓去的。

「我们今生今世算完了,」杏子悲伤地说:「想起来真傻,其实我们可以逃走,或到警局去投诉池田虐待我们,却不必杀人的。」

「在气头上的人,谁会考虑这些?」佳子冷冷地说。

「可是你是冷静的,你不该同意我去做。」

「我是唯恐你不做坏事!我今生的目的是要报复……报复……哈哈!」佳子歇斯底里她笑著。她的笑声愈来愈强,震动山谷。

「我知道,我这一生全是你害的,你把我一步一步地带向毁灭的路上,我今天要和你拚了!」

杏子愤怒地两手扼住佳子的脖子。佳子对杏子的进袭毫不反抗,反而脸上带著微笑。

杏子不解,松开了手道:「为什么我快扼死你了,你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我想死,」佳子戚然道:「我今生的目的是为了对你报复,现在目的已达,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你倒说得好,」杏子鸣呜咽咽她哭泣:「你死去了,一乾二净,可是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你在生的时候,虽然对我不好,但还算有个可以谈话和商量的人,你不在,我更加苦不堪言了。」

「唉!」佳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杏子问。

「我没说什么,我只在想,人生多么无聊,冤冤相报,何时了结。不瞒你说,我对你的态度早已改了,本来我还要你受许多更残忍的折磨,我要弄瞎你的眼睛,我要打断你的两腿,可是我没有这样做。」

「为什么?」杏子不解问。

「因为……我对你忽然生出了怜悯,你是和我同枝共叶生下来的,而且你又处处信任我,把我当亲姐妹看待。我觉得再这样害你,实在太不像话了。唉,我毕生心软,想不到做了冤鬼,还是如此。」

「是的,我知道你是好人,也是我的好姐妹。」杏子流泪说。

「呜……呜……」佳子忽然放声哭起来。

「怎么你又哭了?」杏子问。

我是想起前世经历的凄凉,在你的手下,我死得好惨!」

「我该死,我该死!」杏子重重地打自己的面颊:「以后我做人再不蛮横逞凶了。」

「好吧,你既然悔改,我也不再缠住你了,我要去了。」佳子缓缓闭上眼睛。

「你说什么,你去哪里?」杏子摇撼她的两手道。

「我要离开这世界了。」佳子又张开眼睛道:「只要我死去,你便可以逃出生天,重新做一个人,再没有人会认识你。」

「我不懂你说什么。」杏子道。

佳子道:「我去了之后,这副肉身便会慢慢萎缩……因为我本来不是人,只是像气体一般的幽灵……三天之后,这躯体会只剩下一层薄皮。虽然这层薄皮仍连在你的腰际,但只要把它用腰带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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