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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娃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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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秘密告诉我们?”赛斯的思路走得太快了,他因此忘记了他先前的提问——为什么她能看出他也是干这一行的?她偷梁换柱,压根儿就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跟得太紧了,以至于错失了一些了解自己的机会。

“因为我马上退休了,那个姑娘是我接手的最后一个,”菲玛停止了摇摆,颇有些为难地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的孩子,这行干得越久,我的心里也就越没底,你们进来的时候,一定很好奇,为什么那姑娘还留在这里,她的姐妹死在海滩上,这你很清楚。而她们原本是来投靠她们的表哥。几天前,我却意外地得知,那个表哥在某个白人疯子洗劫店铺的时候,被开枪打死了。我干得越久,就越会产生疑问:假如古巴并不适合这些可怜的孩子,那么美国呢?这种疑惑困扰了我很久,早就违背了我的初衷。我因此选择了提前退休,这工作其实没有退休可言。”

“但是,你毕竟救了很多人。”

“也许吧,可据我所知,更多的人葬身鱼腹。”

……

沉默,许久的沉默。只有菲玛太太寻求解脱似的吞咽饮料时喉咙里发出的声响。

“啊,我把气氛都搞糟了。”菲玛太太欠身略表歉意,“现在说说文森吧,他怎么了?”

“他涉嫌两起谋杀案,”赛斯总算恢复了警觉,字斟句酌,“您在六年前就预测到这件事了。”

……

六年前的这间客厅,赛斯?沃勒没能理解菲玛太太的暗示。

“文森,将会在几年之后面临生死的考验,这恰恰关系着他的身世。我不知道那时候你会不会在他的身边帮他一把,但至少我很希望是那样的。”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从没搞明白,而眼下,这一切也变成现实了,他试图再次向女巫寻求指引……
第二章 女神逸闻录2——消失的世界

菲玛太太站起来,走进了她的洗衣间,那里面飘着一股纤维柔软剂的香味。她从洗衣机里取出一大卷洗好的衣服,塞进了烘干机,然后将另一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开始哗啦哗啦地响起来,她在门口对斯皮德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姑娘出去了,我不能等它们沤烂不是?”斯皮德微笑作答,与赛斯一起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洗衣机转换着功能,水哗哗地流,水管扑腾扑腾地响。

菲玛太太回到客厅,用大杯子接了一点纯正的杰克?丹尼尔斯威士忌,分给她的两位客人,这一次,赛斯并没有拒绝。

“关于过去,”菲玛嘴唇张开,微微抖动,“是一场奇怪的怪梦,在这个梦开始以前,亲爱的赛斯,你可曾听文森说过自己的父母?”

“不,从来没有过。”他轻轻饮了一口,这东西没有中国烈酒那么刺激,但空腹喝下,还是有些暖烘烘的烧灼感。

“果然如此,那么,我得到了一个答案,你是在一九九五年离开文森的,是这样吗?”

“是。”话题怎么又回到自己身上了,他迷惑不解,“是的,一九九五年我们在精神病院的研究结束之前,我走上了另一条路。”

“而你,孩子,也得到了一个答案。你和文森无话不谈,但你从未听说过他的父母,因为他对他们没有感情,甚至,他从未见过他们。而问题有所转机,一九九五年,他本该告诉你些秘密,而那个时候,你却不在。”菲玛停下来,观察赛斯的表情,后者起先反应有些木讷,随即释然。

“您的意思是说,一九九五年,我离开文森特之后,他与双亲会了面?”

“很接近,但不确切。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但他从她那里继承了一些东西。”

他的母亲死了,这样的说法,是否证明文森特的父亲还活着?

“他的母亲留下了什么?”赛斯注意到另一个问题,自己生于一九七O年,文森特与他同岁,稍小一点。那么,为什么直到一九九五年,也就是文森特二十五岁的时候,这些遗留物才归属文森特呢?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但我见过那只小箱子,即使装满百元大钞,时下也算不上一笔巨款。而据我所智,我的姐姐没有太多存款,也谈不上有几件华丽的珠宝。她在临终之前,曾经强调过这些东西一定要由文森亲手领取,并且一定要在二十五岁这一年。我搞不懂其中的理由,但表示我会照做的。”

“可是当时您并不在场。”

“是的,手头有件工作分不开身。我只能通过电话确认,当时文森和律师在场,履行了转赠的仪式。至于那里面装了些什么,他没有告诉我。”

“文森特可有兄弟姐妹?”一旁的斯皮德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两人的对话弄得他一头雾水。或许涉及财产纷争?他这样想。

“不,只有他一个。”菲玛太太解释道,“而过去的另一些事情,你们可能更感兴趣。”
客厅里的窗帘是褐色和棕色的,高大的窗户配着咖啡色的格子窗帘。斯皮德就坐在窗边,他很想搞明白,为什么菲玛太太不努力使这屋子的色调显得明快起来,弄得这房子比殡仪馆的化妆间稍显成功一些。他从上次送那古巴女孩儿来的时候就这样想。慢慢地,他开始有些理解了——随后的那些讲述,像是从坟墓里扒出来的古旧信息,配上这里的环境真是再适宜不过了。

“这故事要追溯至三十年前了,那时候我和姐姐吉恩还是青春年少的姑娘呢。我们分别爱上了在同一研究院工作的两位心理学者,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两个男人爱上的却是同一个女人,她不是我,是我的姐姐。别问我为什么,或许吉恩不像我有着那么倔强的个性,所以即使容貌酷似,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她。也不要问为什么我会知道,总之,我从很小的时候便能轻易地看清周围的人,很少出差错。随后,一九六九年初,姐姐和她爱的男人订婚了。我不知道我爱的人是否死了心,总之我依然爱着他。可到了一九七O年,一起突发事件改变了现状。姐姐的未婚夫摊上官司,证据对他非常不利,不久之后,他因杀人罪被判处终身监禁,而姐姐就在这个时候抛弃了她所爱的人,与我的男朋友结了婚。”

“我一时气急了,这变故也让我对爱情彻底心灰意冷,因而也保持单身至今。我发誓要与姐姐断绝关系,可六个月之后,她却找到了我。她亲自来迈阿密找我,但我仍然不肯原谅她。她告诉我,她生下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你的朋友,文森特?弗朗西斯!那时候她新婚的丈夫出国考察,正是在这个绝好的机会,她把文森特生了下来。可她无法照顾他,也无法将小文森带回家里。你们也许能想象,我还在气头上——我的姐姐背叛了未婚夫——抢走了我的男朋友,而后,又像对待她的未婚夫那样抛弃了他们的孩子。我冰冷地拒绝她,可文森毕竟是个无辜的小生命。当天夜里,我梦里充斥了婴儿的啼哭声,我对此束手无策,终于决定去找回那个孩子。我利用手边所有的势力和眼线去寻找文森,最终在垃圾箱旁找到了,那时候的文森活像个贫民窟里肮脏的小鬼头。”

“我抱起文森,那孩子居然还在熟睡着,被一阵颤动弄醒了,便号啕大哭起来。我想他是饿极了,可又无能为力。我伸手去擦擦他脏兮兮的小脸,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嘬住了我的手指头,用力地吸吮起来。我拔出一只手指,他又会去嘬另一只,这孩子有着很强的求生意识,我想他也是命不该绝,打算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当我抱着孩子准备离开时,却意外地看到垃圾场的另一角站着这孩子的母亲——我那失魂落魄的姐姐。我心生厌恶,却也无法扔下可怜的文森,就这样,我在她的面前抱着孩子走了。我随后想了很多,姐姐确有苦衷,因此我也不愿意再为了过去的事情而心怀憎恨了,至少她心里还是挂念这个孩子的。”

“随后的五年,姐姐的生活与我毫无关联,我也懒得费心打听。我有时候会去监狱探望那位可怜的姐姐的未婚夫,看守有一次无意对我称赞有加,我不明就里问他缘由。他说作为一个年轻女子,对自己的未婚夫如此念念不忘,实属难能可贵。我因此也知道,姐姐从不曾来探望,以致他把我们姐妹俩弄混了。肖恩告诉我……”

“谁?!”赛斯?沃勒终其一生,也从未在他人面前如此面带激动,这是一次例外,“菲玛姨妈,您刚才说谁?!”

斯皮德和菲玛都被吓了一跳,他们迟疑地看着赛斯。

“肖恩?阿尔弗莱德。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

五年前,在那个精神病研究之前,赛斯是莱瓦德教授的座上宾。

“这应该就是您吧。”赛斯喝着红茶,用手指指照片第二排右数第二个人说。

“啊,那是我们在研究院时候的纪念照,我本来应该丢掉这张照片的,那上面的人一个都联系不到了。有时候我真的会怀念他们的,我知道很多人私下里都说我是冷血动物。”莱瓦教授竟叹了口气,赛斯没有回头无法看到他脸上悲戚的神情。

教授顿了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你看见在我右边的人了吗?第二排顶头的那个男人,他叫肖恩。”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赛斯觉得胃里一阵热潮涌动,他也就没有注意到教授说话语气细微的变化,“肖恩……”他小声重复这个名字。

“是的,肖恩?阿尔弗莱德,我在研究院最好的同事和朋友,他和你一样,在我我看来是终将成大器之人。可是,他后来却……”

……

“肖恩?阿尔弗莱德,”赛斯轻轻把这名字念叨了好几遍,而后用一种异常坚定的眼神注视着菲玛,“我的导师莱瓦德教授曾经提起过他。”

后半句话引起菲玛太太心中一片涟漪,但她仍是不露声色地点点头:“是的,你听说过他。他对我说,吉恩去看过他一次,告诉他,他们两个人已经完了,而后她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那么,肖恩后来怎样了?”

“他死了,死在监狱暴动中。”

“他死了……”赛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九七五至一九七六年间。总之我一九七六年四月去看过他一次,狱警告诉了我这个噩耗,我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墓碑,不确定那下面是否真的埋葬了他。那个年代,总有些传闻,比如犯人的尸体会被用于医学研究。我没有追问太多。”

“肖恩参与了暴动?”

“不,他们不是那么说的。暴动的牺牲品而已。肖恩胆子不大,他也许能做出些过火的举动,但那一定是他气急了。杀人这活儿他干不来的。”

“但他确实是因为谋杀罪被判处终身监禁的。”

“是的,手枪上有他的指纹,清楚得就像比萨饼上的火腿块,陪审团作出那个决定毫无费力。”

赛斯沉默了一阵,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浓郁的牛油味道,他的感觉系统又出问题了吗?就像他那受伤的眼睛一样,菲玛太太穿着灰蒙蒙的对襟长衫,而实际上,它是藕荷色的。

“肖恩知道文森特是他的儿子吗?”

“不,在登记上,他的母亲仍然是吉恩,而我只是他的姨妈。这些事情我都不曾对肖恩提过。”菲玛太太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赛斯干吗那么在意一个死人的知情权呢?又一转念,她忽然自己也有些恐慌,干他们这一行的,为政府工作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死人并不一定真的死了,而活人却不见得能够享乐人间。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赛斯?沃勒就是个失踪人口,而他正坐在自己面前品尝草药茶呢!

“为什么会如此登记呢?吉恩的丈夫不会知道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吗?”

“不,这是一个地方记录,我视文森为已出,但我毕竟没有结婚,如果从名义上把他当成我的儿子,那么,我将无法解释他的父亲去了哪里,因此我干脆编造诺言,并使用了一些小小的手腕摆平了问题。况且,这是迈阿密地区记录,我使得工作人员没有去和普利茅斯记录进行对比。普利茅斯的登记中也压根儿不存在文森特这个人。”

“那么,吉恩是什么时候死的?”

“一九七六年八月,肖恩死后不久。”菲玛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也拿不准“死”这个字了。
“嗯,吉恩的死因是什么?”

“你在怀疑什么?”菲玛和赛斯四目相对,心生寒意。

“肖恩会不会干掉这个对他不忠的女人呢?”

“哦,孩子,你跑得太远了。我记得告诉过你,肖恩的胆子很小,杀人这种事情,他干不来。他不会突如其来就像精神分裂症一样的。”

“但是,他却因为杀人而入狱,即便这些都是捏造的。菲玛姨妈,我们在座的三个人都明白,监狱生活足以改变一个人。这可能关系到文森特的生死。”

菲玛咬了咬嘴唇:“好吧,吉恩死于莫名的疾病,她时常咳血,自症状产生至死亡不到一个月。家人坚决反对解剖,而警方也没有什么证据。”

“也许是砷中毒,吉恩被葬在哪里?”

“她……被火化了。”

“真该死!那么那个丈夫呢?他是谁,他没有死,对吗?”

“哦,亲爱的,就算为了文森特,你也不该去打扰一息尚存的老人!”

“但是事实上,您已经告诉我那个人了,我会去普利茅斯调查此事,吉恩的丈夫,这不难。”赛斯一副走火入魔的表情奇书com,使两人不寒而栗。

“赛斯?沃勒!即使你如此执著,我就成全你,他叫斯金纳?莱瓦德。”

这个上午第二次晴天霹雳。

“莱,莱瓦德教授……”赛斯完全呆住了。

……

“嘿,伙计,你有些超前了。”斯皮德坐在驾驶座上,却不急着发动车子。

“你指什么?”赛斯明知故问。

“嘿嘿,我们认识多久了,你从不作这种毫无根据的判断。肖恩已经死了,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没有死,而是满怀愤恨地逃出监狱,杀死他不忠实的未婚妻,那么,这也和文森特的案子没有关系。”斯皮德摆摆手,阻止了赛斯的辩解欲望,“嘿,先听我把话说完。即使肖恩投毒杀死了吉恩,照此推断,他当然也有理由杀死吉恩的儿子——因为户口登记上存在问题,吉恩是文森特的母亲,而文森特的出生时间也被菲玛太太修改过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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