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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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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出了自己的故事:在德国藏起来,然后跟有组织的逃亡小组,“蜘蛛”和“战友”接上了头。于是,邦德明白无误地看出,跟他打交道的,并不是什么梦想着已经消失在柏林地堡里的光荣历史的老纳粹分子。

“小说家把这个组织称之为‘奥德萨’,”冯·格勒达几乎是在对自己说话。“而其实,那只是一个相当浪漫的想法——一个帮助人们逃出去的松散组织。其实,真正的工作者是一批坚定的党卫军成员干的。他们行动机警,能够趋吉避凶。”

他和许多别的人一样,到处转移。“你当然知道门格尔——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死亡天使——他在家乡住了几乎五年,没有被人发现。不过后来,我们全部离开了。”

起先是冯·格勒达,后来是他的随营妻子,都去了阿根廷。再晚些时候,他又成了那批深深隐藏在巴拉圭人迹难至、防守严密的营地里的人们中的先头部队。

“他们全在那里——那些被通缉的人。有米勒、门格尔,甚至还有博尔曼。哦,是的,博尔曼活下来了。他现在已经死了,但是他的确逃出了地堡,又活了很多年。甚至还有个美国作家在他临终时访问过他,但是由于他写出真相,受到耻笑,他的书也被拿下了书架。”

但是阿内·塔迪尔——那时他还用这个名字——开始不满意他的这些伙伴了。“当庇隆还在掌权的时候,”他咆哮道,“他们全部装模作样。后来,他们就公开露面了。甚至组织群众集会,召开会议:选美竞赛—1959  年纳粹小姐。元首的梦想即将实现了。”他愤怒而轻蔑地哼了一声。“可是,这全是耍嘴皮子,毫无益处。他们靠梦想过日子,让梦想变成了他们的真实。他们失去了勇气;抛弃了他们的英雄气概;对于希特勒为他们奠定的思想真理,他们已经看不见了。

“你瞧,邦德,我深信阿道夫·希特勒是唯一掌握着答案的人,是唯一有坚强的意志和信念,能够在国社党统治下给世界带来真正和平的人。其他的人?都是渣滓,就跟后来变成了渣滓的那些人一样。希特勒是出类拔萃的,他远远超出同时代的领袖之上。你只要看看他那些法西斯主义的同时代人就知道了。当然,弗朗哥活了下来,但是他的智力只相当于一个市政府的小职员,既缺乏想象力,又缺乏雄心壮志。自从他的那次内战以后,一切对于他都来得太容易了。”

“墨索里尼呢?”邦德问道。

这回冯·格勒达大笑起来。“那个街头小贩吗?懒惰、虚荣——一个拉皮条的。别跟我提起贝尼托·墨索里尼,也不要提近年来跟他在后面出现的那些人。不,只存在一位真正的领袖,邦德。希特勒。希特勒是正确的。如果国家社会主义化为灰烬,一定会有只凤凰从灰烬中升起。否则,不到本世纪结束,俄苏共产党政权就会推翻欧洲,最终会推翻世界。”

冯·格勒达曾经鼓励过少数仍然坚持梦想的人:在转折时刻,当世界仿佛迷失了方向,当人人都在请求某个人带领他们的时候,那就是出击的时刻。

“那就是出击的时刻。”他断言道:“俄苏政权在全力投入统治世界的斗争之前,不可避免地会有片刻的犹豫。”

“事情并没有完全像那样发生。”邦德知道,他的唯一希望就是和这个人建立起某种共同的立场——就像人质必须争取他的俘获者一样。

“没有?”他此刻甚至有了笑容。“不,事情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看看世界上在发生什么。苏维埃的人已经打进了从不列颠到美国的工会和政府——可是他们自己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你也会同意,它自身正在慢慢地崩溃。”

事实上,邦德在一定程度上是同意这话的,不论冯·格勒达是否疯狂,他说的是真话。如果老纳粹思想意识重新出现,一开始它会以另一个所谓的恐怖主义小组的面目出现。于是,它就会受到攻击,被轻蔑地看作是一个迟早会死亡的狂热的蘑菇。只不过,冯·格勒达在设法使它不会死亡。

“去年,我们用几次计划周密的行动——以的黎波里事件开头——告诉了世界。今年就不同了。今年我们有了更精良的武器装备。我们有了更多的追随者。我们会打进政府。明年,党就会出现,公开露面。再过两年,我们便又成了一支真正的政治力量。希特勒将被证明无罪。秩序将会得到恢复。

共产主义——我们的敌人——将会被清除出历史的地图。人民正在呼唤秩序——新的秩序;呼唤一个英雄的世界,而不是农民和政权受害者的世界。”

“没有受害者了?”邦德问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邦德。当然,那些渣滓必须清除掉。不过,一旦把它们除掉以后,就会出现一个优等民族——不仅是德国优等民族,而是一个欧洲优等民族。”

这个人设法说服了巴拉圭的一部分年长些的纳粹分子,使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可能的。“六年前,”他骄傲地说,“他们拨给我一大笔现款。它是瑞士银行帐户上剩余款项的大部分钱。我在六十年代末期就采用了一个新的名字或者说,是重新使用了它。在我的古老家族和现在已经衰亡的冯·格勒达家族之间,存在着确确实实的联系。我起初只是有时回来,四年以前我就认真地开始了工作。我周游世界,邦德,组织、策划、从麸皮里挑出麦粒来。

“我计划在去年开始所谓的恐怖主义行动。”冯·格勒达现在更加起劲地说了起来。“主要的问题一向是武器。人员,我可以训练——我们有大量的部队,有许多经验丰富的教员。武器则是另一回事了。要让我冒充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红色旅,甚至爱尔兰共和军,都是困难的。”

到了这时,他已经回到了芬兰。他的基本组织已初具规模。他唯一的问题是武器和一处秘密的大本营。后来他想出一个主意……“我来到此地。我很熟悉这个地区,我更加记得它。”

他特别记得这个地堡,它最初是俄国人修建的,后来又被德国军队加以改进。冯·格勒达在萨拉住了六个月,利用那条公认的“走私”路线出入俄国。他惊奇地发现,地堡的绝大部分完好无损,他便拿着芬兰商业部的许可证,公开找苏联当局。“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他们还是允许我在这里开工:开采可能存在的矿藏。我没有详谈细节,但是,这确是一笔很好的投资。

反正又不用苏联人花钱。”

又过了六个月——从南美、非洲,甚至英国找来了建筑队——新地堡造起来了。在那段时间,冯·格勒达和附近的两座军火库建立了联系。“有一座军火库去年关闭了。我从那里得到了那些车辆。是我搞到BTR 型运输车的,”他捶着自己的胸膛,“和那些‘蓝野兔’的背信弃义的白痴们做所有交易的也是我。不值半文地出卖了他们自己……”

“出卖了他们自己和大批的重武器——大量的火箭,我想你还没有使用过它们吧。”邦德顺便把这件事实兜了出来,得到的回报是一个恶狠狠的眼光。

“快了,”冯·格勒达点了点头。“第二年我们就会用上重武器——还有别的。”

沉默。

冯·格勒达在等着别人祝贺他吗?可能的。

“你似乎获得了相当辉煌的胜利。”邦德说。他想让他的话听上去像连环画报上的噱头,可是冯·格勒达却把他的话当了真。

“对的。对,我想是这样的。瞧,我竟能和俄国士官做买卖,这些士官根本不懂他们自己的意识形态,更不用说‘纳萨’的意识形态了。傻瓜。白痴。”

又是沉默。

“然后,世上的人抓住了他们?”邦德提醒道。

“世上的人?哦,当局抓住了他们,他们就跑到我这里来找藏身之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些事,邦德。也许因为你是我可以夸耀——是的,真正地夸耀我们至今为止所取得的成功的唯一的人。这儿有一千人,男男女女,在这座地堡里。在外面——在世界上,还有五千人。一支每天都在壮大的军队;对整个欧洲和美国的主要政府中心实施进入的详细计划,已经全部制订出来了,而武器装备已经准备完毕,只待运走。下一次袭击以后,就使用外交手腕。外交手腕不行,就再袭击,然后再用外交手腕。到最后,我们就会拥有西方世界里最大的军队和最多的追随者。”

“一个只适合于英雄的世界吗?”邦德咳了一声。“不,先生。你们人员不够,武器不足。”

“武器不足?我不相信,邦德先生。这个冬天,我们已经从这里运走了数量极其巨大的军火——BTR 型运输车、雪地履带车,全部堆得高高的。真正穿过芬兰,穿过崎岖不平的田野。现在都伪装成机床和农具等待装船海运出去。我为军队提供军需品采用了种种办法,现在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我们知道你是通过芬兰把它们运出来的。”

冯·格勒达竟笑了起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让你们知道。然而,其他还有些事,是你们不该知道的。这一批军火送出去以后,我打算把我的军队转移得更靠近欧洲基地一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地堡。你大概也知道,这问题和你有关系。”邦德皱了皱眉,不懂他的意思。但是这位新帝国未来的首脑这时又讲起了他是如何跟“蓝野兔”的人打交道的故事。

自从跟“蓝野兔”的士官们建立了兴旺的买卖关系以后,他们顺利地干了一段时间。这时,他们的指挥官——“一个缺乏想象力的人”——忽然慌慌张张地跑到冰宫。上级进行了一次现场检查,两名红军上校就像凯瑟琳车轮焰火一样团团转了起来,指控这个人,指控那个人,人人都受到了指控——包括那名一级准尉指挥官。冯·格勒达建议一级准尉摆出一副架子,要求上校们把案子交给克格勃来调查。

“我知道他们会赞成这个建议的,邦德。我最喜欢俄国人的一件事,就是他们推卸责任的本领。一级准尉和他的‘蓝野兔’部下被抓住了,上校们被遗失的军火数量之大吓坏了。他们全都陷进了交叉火力之中。每个人都想把问题扔给别人。我建议说,有谁比克格勃更合适呢?”

邦德承认,冯·格勒达伯爵表现出了完美的判断力。海陆空三军的(第三)理事会肯定会躲开这类事件。巨大数量的武器弹药失踪于北极荒野中,这件事肯定不会使第三理事会高兴。那位新元首,不论其他方面如何,却很懂得策略,很懂得俄国人的心理。在“格鲁乌”之后,这件活儿会落到V 部手里。这种安排的动机十分明显。一旦V 部接手,在他们结束时,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不会有失踪的武器,也不会有可供询问的人。一切都一扫而光:很可能军火库发生了可怕的意外,诸如一次爆炸之类,从而夺走了军火库全部人员的生命。

“我告诉那个白痴第一准尉向克格勃派来的人报警,不管那人是谁。告诉他来和我谈。首先有几个‘格鲁乌’的人来到‘蓝野兔’。他们只停留了两天。然后柯尼亚来了。我们喝了几杯酒。他什么也没有问。我问他,为了个人事业成功在世界上他最需要的是什么。我们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做成了这笔交易。再有一个星期左右,‘蓝野兔’就将不复存在了。没有人会兴风作浪。没有金钱交易。柯尼亚只要一件东西。你,詹姆斯·邦德先生,你,放在盘子上送给他。我只不过充当了操纵木偶的人,我告诉他怎样抓住你,怎样把你交给我,让你在我这里停留几个小时,然后,V 部——也就是跟你打过许多次交道的‘斯莫施’——就会得到你。永不分离。当然,也许对你是死路一条。”

“而你便继续建造第四帝国?”詹姆斯·邦德说道。“而全世界从此就会幸福地生活下去?”

“差不多是那样。但是我已经耽搁了时间。我的手下在等着要和你谈谈……”

邦德举起了一只手。“我没有问的权利,但是这次中央情报局、克格勃、摩萨德和我的机构的联合行动,也是你策划的吗?”

他点了点头。“我告诉了柯尼亚该怎样干,怎么样把人替换掉。我倒没有想到,摩萨德会把我误入歧途的女儿派来对付我。”

“里夫克。”邦德想起了旅馆里的那个夜晚。

“对,据我所知,那就是她现在用的名字。里夫克。表现得好些,邦德先生,也许我就会心软下来,在你去莫斯科以前让你见她一面。”

那么,她还活着,就在这里,在冰宫里。邦德努力克制自己,不让感情流露出来。相反地,他只是耸耸肩膀。“你说有人想跟我谈谈?”

冯·格勒达回到他的书桌旁。“莫斯科当局无疑地急着想得到你,但是我自己的情报人员也想跟你谈一件事情。”

“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邦德先生。我们知道,你的机构抓住了我们的一个人——一个没有完成自己职责的士兵。”

邦德耸耸肩,脸上毫无表情,装作不懂的样子。

“我的军队是忠心耿耿的,他们明白,事业高于一切。所以直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成功的。不当俘虏。‘纳萨’的全体成员都宣过誓,宁死不屈。

去年的所有行动里,我的士兵没有一个被俘——除了……”他没有说完。“好吧,你愿意告诉我吗,詹姆斯·邦德?”

“无可奉告,”平淡而干脆。

“我想你是可以告诉我的。是针对三名英国文官的行动,那时他们刚刚离开苏联大使馆。好好想想,邦德。”

邦德早已走在他前头了。他记起了M 介绍情况时,提起审问他们关押在总部那栋楼房里的唯一的‘纳萨’人员的事——那个想开枪自杀的人。那时,M 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M 当时是怎么说的?“他的枪打飞了。”不过,没有谈起细节。

“我猜想,”冯·格勒达的声音低得像在耳语,“我猜想,从那名犯人身上逼问出来的任何情报,都会在你和柯尼亚会合以后,在向你介绍情况时告诉你。我需要知道——必须知道——那个叛徒泄露了多少。你会告诉我的,邦德先生。”

邦德从发干的喉咙里面勉强挤出一点笑声。“我很抱歉,冯·格勒达……”

“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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