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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狂死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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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喉咙在咕噜咕噜抗议了。”

“别开玩笑。我先问你,那个被杀的女人是什么人呢?”

“现在还在调查她的身分,衣服及饰物的照片都已发布新闻,我想,不久就会知道她的身分了。”

“她真的是樱井玛莉的亲生母亲吗?”

“不是。据调查,玛莉的确是樱井夫妇的女儿。”

“除非是另有复杂的内情,否则是不会错的。那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说谎?是不是自己己经先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这种推论可能就是正确答案。”

“那么,原因在那里?为什么要编谎言来让自己相信?而且又正好在玛莉决定要参加音乐比赛时出现。”

“大概是有人指使吧!”

“这样可能是扰乱玛莉情绪的最好方法。还有,把樱井充子推进水池里的是不是同一人呢?充子女士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是我在饭店看到她时,我觉得她不像是会使用暴力的女人……”

“这么说来,凶嫌另有其人吗?喂,你不要故意把事情弄得很复杂。”

“那个女人为什么被害?”

“还有。是谁下的毒手?”

“这些当然都是问题,不过最重要的是第一现场在那里?房间的检查已经完成了吗?”

“嗯,可以确定第一现场不是在那栋房子里。”

“可是,片山先生,”石津打岔道:“那个……叫什么保来着的,变成神经官能症的那小子……”

“大久保。”

“对,他不是割手腕自杀吗?”

“是呀,在浴室里自杀。当然,他的浴室里有血液反应,可是和被杀害的女人血液不同。”

“原来如此。”

“但是,石津先生提出的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在同一间浴室杀人,血液反应就成掩护作用了。”

“我就是这样想。”石津好像很遗憾地说:“现在的警察在科学方面太进步了。”

“身为刑警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片山义太郎笑着说。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女人是在哪里被杀的?为什么把尸体送到那栋房子里去?”

“是为了嫁祸给樱井玛莉吗?”

“有可能。玛莉小姐即使没有被逮捕,光是被怀疑。精神就会受不了而崩溃的。”

“仅仅为了嫁祸于樱井玛莉就杀人,啊?”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会为了鸡毛蒜皮大的事而杀人不眨眼呢!”

“真可怕。”石津说:“我要呼吁请尊重人命。”

“将尸体搬进那栋房子,一定是从某一个入口进去的找到了吗?”

“嗯,大厅有一个窗户被剪开了,技术非常精巧,没有仔细看简直看不出来。”

“从窗户搬进尸体一定很麻烦吧。”石津说。

“那倒不一定,自己先钻进去,再打开大门将尸体搬进去。”

“哦,原来如此。”

“还有电热炉……”晴美说。

“四个电热炉,那时真让人热得难以忍受。”

“热度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凶嫌怎么会知道那里有电热炉。”

“对,这么说来,七人之中有一人是共犯。”

“知道电热炉放在那里的还有一个人。”

“谁呢?”

“须田。”

“原来如此,也许一切都是须田安排好的。”

“还有,为什么要用电热炉给尸体加温呢?”

“当然,那是为了死亡时间的推测……”

“我知道。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吗?”

“喂,这可不是在写推理小说或演侦探电影。”

“好吧,暂时这样。还有那个厨师叫什么的女人?”

“市村智子。”

“对,是她早起,使得凶手来不及把电热护收起来。可是,要使死亡时间的推测出现错误,那得有相当理由。”

“通常这样的话,是为了不在场证明吧。”

“对。那么在那一段时间中,谁最肯定自己在做什么?”

“哦,你是说实际死亡时间是在两点,而凶嫌原计划警方误认为是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最大的用意是,那段时间里,凶嫌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推想很高。凶嫌做了这种安排反而露出狐狸尾巴。只要能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嫌犯就呼之欲出了,然后宣布死者死于十二点或一点、凶手必然会有恃无恐地提出不在场证明。”

“那倒不见得,电热炉已经被发现,我想凶嫌也会了解这种情形。”

“说得有道理,真可惜!”

“另外是……对了,就是那些百科字典的问题。”

“顺序被弄得乱七八糟,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也许没什么大碍,但也不要忽略了这一点。”

“那家伙好像不会使用百科字典。”

“使用百科字典通常都是先拿下一本,看完之后放回原位,有必要时再拿下一本,顺序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这么说来,凶手一次把百科字典全部拿下来,到底是做什么用途?”

“其他的书有没有被动过?”

“不知道。其他书在上一次地震时弄得乱七八糟的,随便捡起来放回去,所以不知道凶嫌是否动过这些书。”

“那么,这些书本还有什么用处呢?”

“可以当作枕头用!”石津立刻回答。

“用那些百科字典吗?头会痛得睡不着。如果那些书能利用的话,只有重量了。”

“重量。”晴美点点头说:“好像有道理。”

三个人话说至此都沉默下来。一会儿,片山义太郎深深吸一口气说:

“现在,我还要回到那栋房子里去,明天就结束了,希望能够平安无事。”

“没有其他问题了吗?”晴美翻看自己的笔记本说。

“这些问题己经够多了。”片山义太郎苦笑着。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你来调查一课到底有什么事?”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须田的案子。”

“石津,你是干什么去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须田的案子。”

“你这小子!”片山义太郎忍不住笑了,“那么,我再去一次调查一课,也许能够看到验尸报告。”

“我也去!”

晴美这种反应,片山早该应料到。

“我也要去。”

“随你。”片山义太郎说。

“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栗原说。

“为了表示特殊,用手枪射进一枚子弹吧!”南田耸着肩说。

“那可太好了。——刀上没有指纹。尸体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呢?”

“没有找到谜样的刺青,后脑勺也没有长眼睛。”

正经词儿与玩笑话混在一起讲了。

“对了,掉在尸体旁的白粉是什么东西?化验结果出来了吗?”片山义太郎问道。

“还不知道。”南田摇摇头说:“因为量太少了,化验不容易。但是可以确定不是海洛英或毒药,现在只知道那不是药品。”

“那会是什么呢?”

“化验出来会立刻通知你。”南田打着哈欠走出去。

“噢,对了,”栗原说。“刚才你妹妹来过。”

“我知道,她还在走廊。”

“那太好了,刚才接到朝仓先生打来的电话。”

“他有点事情要找你妹妹,希望你妹妹去一趟。”

“要晴美去他家?”

“嗯,不是去他家,朝仓现在是在新东京爱乐会的事务局。”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

“你要回到那边去吗?”

“是准备要回去。”

“只剩一天,希望不要再发生事情。”栗原口是心非,说的不是真心话。

“我会格外小心的。”

“拜托你了。对了,你和妹妹一起到朝仓先生那里去顺便向他说一下调查的状况。”

“是的。”

“只要跟他说个大概就可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

栗原又吩咐。

片山义太郎在走廊上把这件事转告晴美。

“那就马上走吧!”

“那个朝仓是大色狼。”石津显然很不高兴。

“不用为我担心。石津先生,你该回到警局去了吧!”晴美说道。

“嗯……”石津很不情愿地点头说道,“要多小心啊!”

“我知道。”

“至少要跟那个人保持一百公尺的距离。”

“那怎么能谈话!”晴美笑道。

推开写着“新东京爱乐会”的门,片山义太郎和晴美走进去时,办事员道原和代正在打大哈欠。

“啊,对不起。”但她并没有因此就脸红,神色泰然地看着两人说:“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朝仓先生……”

片山义太郎报出自己的姓名,里面的门立刻打开,朝仓走出来。

“二位一起来了,请进吧。”朝仓满脸笑容。

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

“这些东西对我来讲真是太伤脑筋了。”朝仓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比任何乐器都复杂。”

于是片山义太郎开始说明调查倩况,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像晴美所列举的谜题虽多,但几乎都得不到答案。

“目前就是这样,大概今天能够知道一些新的消息。”

“辛苦了,还剩下一天。请多帮忙。”

“是的。”

“还有……”这时候道原和代送茶进来,朝仓停下话,

等她放下杯子走出去,才又继续说:“有件事想请你妹妹帮忙。”

“希望有我能够尽力的地方。”

朝仓从办公桌的大抽屉里拿出手提包,再由手提包中拿出一本很厚的书。

“希望你能替我保管这个东西。”

“这是……”晴美翻开书才看到是乐谱。她兴奋得眸子发亮脸泛红。

“这是为这一次比赛而做的新曲。”朝仓说。

“可是,不是只有七份吗?”

“是大久保的那一份乐谱吗?”晴美也接着问。

“不,他的那一份巳经处理掉了,这是另外一份。”

“原来就有八份吗?”

“这是一伴很奇怪的事。我吩咐印七份,在哪一家印刷厂一印乐谱都是保密的。可是,后来厂方说他们接到电话吩咐要印八份。”

“是谁打的电话?”

“不知道。是男人声音,假借我的名字……”

“也许是……”

“也许是须田,因为他知道那家印刷厂。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一份不能被偷走。”

“干脆把它处理掉好了。”

“我也想过要这样。在决定印七份时,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发生凶杀案,虽然只剩下一天,但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乐谱有可能会遗失或损毁,所以我想就留下这一份备用。”

“哦,是备用。”

“不错,乐谱如果放在我家会受到注意,也有可能会失窃,这里晚上没人留守,而且我也很少在家。不得不请你帮忙。”

“是,我会妥善保管。”晴美答应道。

“那就拜托了。我现在还要到成田机〃奇〃书〃网…Q'i's'u'u'。'C'o'm〃场去接史塔维兹。”

“他今天到达吗?”

“决赛那天我会邀请你来参观,请务必赏光。”

“我很高兴能够参加盛会。”

两个人和朝仓一起离开局长室。

外面有一个女孩与道原和代正在争执什么。

“你这样说我就没有办法了……”道原和代好像不胜其烦的样子。

“道原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朝仓问道。

“先生,是这个人……”

“我叫滨尾由利子。”

那个女孩对朝仓自我介绍。看起来大约十八、九岁,穿大学生式的衣着。

“有什么事吗?”

“我在找我母亲。”

“我这里不是警察局。不过正巧现在有位刑警先生在这里。”朝仓表情困惑地说。

“事情不是那样。”女孩的口吻十分紧张,“我母亲是来这里应征比赛期间的厨师。”

“哦,可是实际上厨师是叫做市村的女士。”

“但母亲说她要到这里来的。”

“啊!”道原和代突然插嘴道。“那个人的确来过这里。”

“后来呢?”

“须田先生决定录用她,但是第二天她又打电话来说不做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滨尾由利子问道。

“是的。所以须田先生才又决定采用后来的市村女士。”

“奇怪,我母亲是那么渴望做这件事。”

“对不起,我是警视厅的人,你母亲失踪了吗?”

“是的。”她点点头说。“我读书的大学离家很远,所以住在宿舍里,因为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母亲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她说自己正好闲着,又喜欢音乐,所以很高兴地去应征当厨师。”

“原来加此。”

“可是我昨天回家,母亲并不在家,我想她也许到这边来了,但她没有和我联络就太奇怪了。因为她过着独居生活,如果要出远门都会和我联络的。”

“会不会是去旅行了呢?……”

“我看房里的情形就知道她并没有去旅行,她一定是准备当天就要回来的,用过的碗还泡在水里,行李箱也在房间里,我问过邻居,都说一个多星期没看到她了,所以以很不放心……”

“然后你就来这里?”

“是的。”

“可是,她已经辞掉这里的工作……所以,很有可能她在别的地方发生事故了。”

“哥哥,你帮她问问看吧!”

“好吧,你等一下。”

“谢谢。”滨尾由利子轻轻鞠躬道谢。

朝仓走了之后,片山义太郎就用事务局里的电话。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滨尾恭子。”

“你能不能说出她的年铃、身体以及服装的特征?”

“可能是……穿黑色套装,因为她正式出门办事时通常都穿这一件,而且,我在衣橱里没有看到这一件。”

“有什么特征?例如手上有烫伤留下的疤痕等等。”

“没有。”滨尾由利子回答后就哭了起来。

晴美急忙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急,一定是受伤住院了,也许没有办法写信,不要担心。”

“谢谢你。”女孩还在哭泣着。

晴美瞪了片山义太郎一眼,意思是叫他以后问话要小心。

片山义太郎干咳一声,继续问:

“你母亲做什么事?有工作吗?”

“不久以前她在一位政治家的家里当厨师,她擅长做菜,所以才想来应征这个工作。”

“原来如此。”

——片山义太郎想起他以前曾经听谁谈过“厨师”这件事。是在哪里听谁说的?那次像是在一个不适合谈那种事的地方,而且,是谁……

“哥哥,你发什么呆呀?”晴美急躁地催,“快打电话呀!”

“好,我知道。”

片山义太郎急忙拿起话筒,却又因心急而没拿稳,电话简摔到桌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幸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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