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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说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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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生诧异,几步走到刚才老张坐的地上,找他刚才扔掉的那条小绳子,结果在桌子底下找到了。我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上面散发出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那上面毛茸茸的还粘着水,末端还连着一块皮肉!我立刻明白过来,转头一看桌子,只见那装老鼠的瓶子已经被打开,里面是连着老鼠头的半个老鼠,另半个已经不见。

老张在厕所吐出的,是已经腐烂的老鼠肉……我一把扔掉那根老鼠尾巴,当时就吐了。

这一惊变让他们几个猝不及防,小胖和田鸡见我也突然吐了,赶忙跑过来扶我,边拍我的后背边大声问:“怎么了怎么了?!”我一指桌子上的瓶子,又一指地上的老鼠尾巴,他们看了一眼就顿时明白过来,同时“嗷嗷”两声闷吼,也都吐开了。

主席看看我们,又一眼望见了瓶子,立刻猜出来了怎么回事,急忙一手掐住脖子才终于忍住没吐出来,同时另一只手扶着摇摇欲坠的老张。这时候我已经吐得胃空,于是几步钻进寝室的洗漱间里拼命漱口,只觉得反上来的胃酸烧得嗓子火辣辣的疼。老张在一边没完没了地吐着,一声比一声大,呕吐物啪啪地落在便池内外,整个寝室全是恶臭。

这时小胖和田鸡也跑过来漱口,我就走出洗漱间去帮主席拉住老张,不停拍着他的后背。过了一会,老张已经吐不出来东西了,开始“啊啊”地嘶哑地叫着,嘴大张着喘气,不时吐出几口黏糊糊的拉着丝的口水。又过了一会,老张的喊叫终于小声了一些,他突然一转身,顺着厕所外侧的墙滑到地上坐下去,不时用袖子猛地擦下嘴,闭着眼睛咬得牙咯咯作响,狂怒之极。

我们四个这时候都已经回过神来,盯着老张不敢言语,生怕惹恼了他再让他干出什么来。过了一会,老张睁开眼来,冷冰冰地看着我们四个,然后又擦了一下嘴,突然甩出一句:“都别往外说。”

我们四个见他吞了半只死老鼠,心里已经是怕得要命,只怕说出去又会让他遭到什么报应,于是赶紧点点头。气氛非常尴尬。

这时主席岔开话题说:“咱们去弄点沙子,把屋子里收拾收拾。”

我们几个刚说了声“好”,就听老张在地上低吼:“不用!我自己弄!你们走!”

我们几个愣了一下,我说:“吐得满屋都是,都帮忙收拾一下吧……”

话音还未落,老张就粗暴地把我打断:“叫你们快走就快走!我说我自己弄!”

我们几个见老张情绪非常激动,哪里肯放心走,生怕他再出什么事,却又不敢跟他多说一句,于是都站在那看着他不言语。谁知这时老张一扶墙蹭地一下站起来,张开两只大手一拢一推:“出去出去出去!我自己静会儿!”

于是我们几个被他踉踉跄跄推了出来,门在我们面前咣的一声关上,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也只能作罢。主席说:“晚上再过来吧,他现在这样,咱们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让他静静也好。”

正文 第三十七篇 猫怨(四)

十、追逐渔人

田鸡吐一口鱼鳞吃一口鱼肉,不一会嘴唇就被割得鲜血淋漓,和着那鱼的血一起往下流,看得我嘴唇阵阵发麻,不一会他一只鱼吃完,用手一扒拉那鱼骨头,骨头从树杈上直坠下悬崖……

下午我有课,他们三个没课,我见时间刚好差不多了,拎着书包就出门了。他们三个要一起出去,该买手机的买手机,该修手机的修手机。临行前,我偷偷叮嘱主席和小胖盯好田鸡,别再出什么状况。

我忘了那一下午上的什么课,一点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瓶子里的半只老鼠,还有老张手里搓着的那根老鼠尾巴,又恶心又后怕。战战兢兢过了一下午,课终于上完,我去食堂吃了顿饭,吃完后给他们三个各打了一个电话,结果都提示关机状态,看来手机还没买着,也没那么快修好。我出了食堂门,左右寻思不知道该去哪,突然想起来照相馆的那群猫,又担心华哥出什么事,于是往那照相馆方向走去。

天色已暗,风却已经暖了许多,转眼过了四月,春天的气息渐渐浓起来了。我来到照相馆,看到大门正敞开着,里面灯光明亮,与外面幽静沉暗的院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跨进院子走在青石路上,一颗心上蹿下跳,我不停前后左右甩头看,生怕地上突然跳起几只猫来。可是奇怪的是,猫都不见了,连一只都没有。偌大一个院子静得出奇,树平草静。眼前这安静让我更觉一分害怕,于是赶紧快步跑进照相馆里去。照相馆里有两个女生,正站在桌子前面等着拿照片,华哥在桌子后面埋头找。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我,冲我一点头,然后把照片递给那两个女生,那两个女生道了声谢就转身出去了。

华哥见她俩一走,赶忙皱着眉头一捂额头,说:“唉……早上的事弄得我一天心怪慌的……哎对了,你那个同学怎么样?伤着没有?”

“哦……他没什么事,就是破了点皮。”我没说老张吃老鼠的事,又问,“你呢?”

“别提了,今天你一走我就出门查看,结果看见一只死猫在台阶上,我差点一脚踩上去。”华哥盯着我眼睛说,神色焦虑,“那猫鼻子嘴里全往外冒血,我怕影响生意,就想赶紧捡起来收拾了,我刚一弯腰,突然背后钻出几只猫来,其中一只猫叼起那只死猫的脖子就钻到后院去了,把我吓得赶紧往回走,紧接着院子里的猫全钻后院去了,我也不敢追过去看,就回来了。”

“后院是……”

我刚想继续问,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田鸡的名字闪在屏幕上。大概他们已经回去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接了起来,谁知那边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叫:“你在哪!快来东门车站!田鸡又疯了!我俩管不住他了!……”那声音已经完全变形,我还没来得及分辨是谁的声音,紧接着只听得电话那头几个人一阵大叫,好像是在厮打,声音离话筒突然变得很远,然后嘟嘟嘟一阵电话就挂掉了。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朝华哥大喊“有事先走了”,一边拔起两腿就朝东门车站飞过去。

半分钟不到,我已经跑到东门车站,见围了一大群人在那,我大喊一声“让开”就冲了进去,结果人群里不是他们三个,而是个老太太卧在地上,浑身直哆嗦,身旁散着一个塑料袋,几条活鱼在地上直翻腾。我赶忙冲过去问:“大娘!刚才是不是有人抢你鱼了?!”

那老太太已经吓得知觉迟钝,愣了几秒钟才突然点了点头,然后又抬起胳膊指了指身后,支吾着嘴说不出话来。我朝她身后一看,见好多人冲着马路对面的方向翘首指点着什么,我顾不得众人眼光,一把冲开人群就往马路对面穿过去,向那片海崖狂奔而去。

不出我所料,当我穿过那片低矮的平房区,一直快跑到悬崖边的时候,果然看见他们三个远远地在前面那条泥路上追赶喊叫。我大喊一声“田鸡”就追了上去,主席和小胖同时一回头看见我,大喊一声“快快”又急忙回头继续追。田鸡平时不怎么运动,整天窝在寝室玩电脑,可这时候突然变得十分伶俐,主席和小胖刚才只一回头,又被他落下了一大截。小胖已经是气喘吁吁,脚步越来越慢。

眼见着他们三个接连跑过悬崖旁边的那棵老树,往那山间的石梯跑过去,这时我也渐渐赶了上来,这时候田鸡突然一个倒转身,又朝来路往回跑,我这时才看到他嘴里还死死咬着一只鱼。主席对田鸡这一动作始料不及,脚下一个急刹险些滑倒,小胖在后面见田鸡朝他跑来,伸手就朝田鸡一抱,田鸡却倏地朝边上一闪,小胖扑了个空。眼见着田鸡朝我这边跑来,我迎着他跑过去,刚要跑近他,他却突然变向往悬崖边上跑去,我心头剧烈一震,扯破了嗓子大吼一声“小心”,拼命要跑过去拉住他,田鸡却丝毫没理会我这一声,几步跑到悬崖边上。

我感觉心脏就要从嘴里吐出来了,脚却缓了下来。就在这时,田鸡却一把抱住悬崖边上的那棵老树,两手两脚扒着树干要往上爬,我见那老树斜着长在悬崖边上,半个树冠已经悬空,不禁下意识地收住脚,这时只见田鸡蹲下来发力一跳,身子已经纵到树上,接着手脚交替扒拉几下,趴在了最低的一根树杈上。

我不敢再喊叫,生怕惊动了他,主席和小胖这时也赶了过来,慢慢走到我的旁边。田鸡在树杈上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开始旁若无人地用嘴撕扯那条鱼,像是吃得津津有味。

我们三个在树下大口喘气,主席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动作,意思告诉我们先不要惊动田鸡,我们一时别无他想,只好一起死死盯住田鸡的一举一动。

田鸡吐一口鱼鳞吃一口鱼肉,不一会嘴唇就被割得鲜血淋漓,和着那鱼的血一起往下流,看得我嘴唇阵阵发麻,不一会他一只鱼吃完,用手一扒拉那鱼骨头,骨头从树杈上直坠下悬崖,没半点声音,我想像着田鸡掉下去的情形,心里越来越怕。

僵持了好一会儿,天色越来越暗,田鸡脸上的表情渐渐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正把脸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像是在窥探我们的举动,我们没敢发出半点声音,只好站在那里和他对峙。

过了一会,田鸡把身子从树杈上移开,朝我们的方向挪动了一点,还是面朝我们,像要伺机跳下来逃走。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围住他,就在这时,一阵疾风掠过,同时一阵响亮的风铃声从头上的老树上方叮叮当当地传过来,我们正一愣神的工夫,却见树上的田鸡像浑身散了架一般,突然垂下两手,趴在树杈上,接着身子随着惯性在树杈上翻转,眼看就要掉下来!

我们三个猛然惊起,一起奔到树下,伸手想把田鸡拉下来,可他一点劲也使不上,我们累得手软也托不动他,他只好擦着树干往下溜,咚的一声闷响,仰面摔在地上。

我们三个赶紧把他拖到安全地方,正担心田鸡会不会被摔坏了,田鸡这时却突然一睁眼,吓了我们一跳,纷纷往后闪了下身子。

田鸡这时却开始嘴里倒吸凉气,一边捂着后脑一边不住喊疼,目光迷离,形容恍惚,眼睛左转右转,仿佛不知置身何处。我们见他恢复了知觉,就凑过来扶他,田鸡却一阵阵把鱼吐了出来。就在这时,却听见我们背后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

“都找死呢吧!”

这一声毫无征兆,吓得我们一齐哆嗦一下,急转头,发现不远处的那座门院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竖在那,他背后的房门已经打开,房子里面发出不大明亮的黄色的光。他站在那光前,像是剪影。我们大喊一声回应:“对不起啊!我们马上就走!”边说就边把田鸡拖起来准备往回走。

谁知那人竟又提声大喊:“都别走!”然后朝我们大步走来,那剪影越来越大,好像要吞了我们几个。

我们已经没了退路,索性直起身子来,眼看那黑影一步步逼近,心里一阵发毛。

那人几步走近,只见他身高肩阔,腰圆臂壮,黑暗中我们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一股杀气迎面袭来。于是我们几个纷纷抵住后脚,以防被他踹下悬崖去。

怎料那人却突然蹲下来,伸手捏着田鸡的脸左右翻弄了几下,拨开田鸡额前的头发摸了摸田鸡的额头,又捏了捏田鸡的下巴,就像拨弄一棵白菜似的。田鸡刚想反抗,他一把把田鸡的头按在地上继续摸。我们见状急忙要拨开他的手,谁知三只手推上去,他的手竟纹丝不动,我们这一用力反而把田鸡疼得大叫一声。

那人低着头只顾自己捏,突然冲着田鸡吼:“看来是你干的!”说完直起身子往屋子走回去,头也不回地大声说:“你们过来!我有话说!”

我们目瞪口呆,看着他走进了院子又进了屋子,那屋门却没合上,我们愣得没了主意。这时田鸡突然摸索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去……去他那看……看看……”说着就抹了抹嘴,一瘸一拐往那院落的方向走。

田鸡只顾低头往前走,显得有些执拗,于是我们也只好陪他一起走去,心中却忍不住一个劲儿打鼓。

进了院子,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光线,依稀看见院子中间是一条红砖铺的小路,院子左边直立着很多又粗又长的木头,每两根中间都系着一根绳子,绳子上面搭着渔网,还有些准备风干的鱼和海带之类,随风一晃一晃的;院子右边是一小块地,密密麻麻种着些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

进了屋子,迎面就是一个厨房,头顶悬着个油乎乎的灯泡,不大明亮。正对我们的是个砖头垒的灶台。灶台旁边是个碗柜,里面摆着一只碗,碗上架着一双筷子,还有几个盘子。碗柜的旁边就是一张饭桌和几把椅子。

厨房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门,通向两边的房间,我们四个一起走到左边的门,见一个人正坐在炕头上含着烟斗,他四十岁左右,身形健硕,皮肤黝黑,渔夫模样,应该就是刚才那人。

我们正站在门口犹豫着,田鸡已经迈步往里走了,于是我们尾随而进。

“坐下听我说。”他也不抬眼,只扬了下手,指了指我们身后的一把藤条编的长椅。

我们几个回头看了看,小心翼翼坐了下来,又盯着他看。

“谁变猫了?是不是你?”他突然抬眼瞪着田鸡。

田鸡没反应过来,半张着嘴欲言又止,半天问出一句:“什……什么变猫了?”

“你的脸开始变了。越变越像猫了你知不知道?”说着他两眼在田鸡脸上扫来扫去。

“什么?!”田鸡傻了。

我们仨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用瞒我,刚才我一摸就知道了。”那人说,“再过几个礼拜,你的两边脸和脑门就塌了,下巴也越来越尖,最后长成一只猫的模样来……我问你,之前你是不是得罪了一只白猫,头上有一撮黑毛的?”他盯着田鸡。

田鸡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其实不是我……是……唉,其实是我……是我和另一个人一起……”

“可能真是它……”那人突然点了点头。

“你……你认识老张?”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我分不出他说的是哪个“它”。

“什么‘老张’?我说的是那只猫,祸害……”那人看了我一看,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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