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双曲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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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又盯着这一串数字看了良久，才缓缓地道“这段数字里的一三五七位的四个数字是凶案的序号，而二四六八位的四个数字则是凶案发生的日期。除此之外，我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白泽指着这串数字对乔乔道“你看每个序号与它所对应的日期有着一个惊人的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数字性质完全相同，换句话说就是奇数序号对应的必然是奇数日期，而偶数序号则对应着偶数日期，你看出来了没？”乔乔又看了一会才缓缓地点点头，随后又茫然的问道“这么讲我倒是明白了，虽然这串数字是很可疑，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了？”

白泽又说道“你还记得我让你们写的凶手接下来行动的预测么，整个专案组5个人，写了5份报告，有了5种不同的行动预测。我依次告诉你啊。”说着白泽从口袋里拿出了当时专案组众人交上来的预测报告“第一个是张志组长，他怀疑凶手在接下来会继续疯狂的杀人，同时因为凶手很可能就在警局内，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得到了我们调查出租车的情报，从而放弃利用出租车杀人这一方法。这一推论最大的漏洞就在5月2日凶手就曾放弃出租车杀人这一方法。但关于凶手有可能获取专案组情报这一设想还是很有价值的。之后是李芸璐的预测，她的预测很有意思，她认为凶手之前的行为很可能是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让警方认为凶手是一个杀人毫无目的变态杀人狂。随后凶手将会杀死他真正的目标，在完成目的后销声匿迹。她的意思是凶手前面的行动纯粹是为之后的行动做铺垫，完全是为了凶手真正的目的做掩护。这种想法很有新意，不过缺乏证据。只能说是一种很有想象力的预测，但价值不高。至于你的预测就不用我说了吧，我的评价是还算合理。剩下的就是老金两兄弟，这两个人先天性格就很像，后天的成长环境应该也是相同的，我原本估计他们两的想法应该很相似，可是事实却截然相反。随后我又向张组长求证过，张志保证两人绝对是这没有沟通的情况下，独立完成这份预测的。先说金国朋警官，也许是因为是哥哥年龄稍长，想法也相对稳重的多。他认为凶手既然有可能已经知道警方十分重视这个案件，所以很可能会暂停作案，先避一避风头。等警察长时间调查无果，只能放弃调查之后再作案。这种想法相当稳健，从凶手的角度来讲也合情合理，不过我却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从凶手往警局投放照片这一点来看，就可以肯定这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就算得不到警局内的情报，一个普通人也可以肯定对于这样恶性的案件，警方必然会给予极大地关注。可凶手的杀人行为却没有停止过。最后是金国友警官的预测，他的预测可以说和他哥哥的预测完全相反。但有一点还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也认为凶手可以在警局内部得到情报，他预测凶手在得知调查陷入僵局的情况下，会更加疯狂的杀人，甚至会袭击警务人员。从这一点来说应该表示金国友警官认同了凶手就在警局内且对目前的生活状况极度不满的这种推理。”白泽叙述完了这样一段非常长的内容后，喝了口水歇了一会才又说道“这份预测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价值，但却给了我一个非常大的提示。你看，这5份预测各有不同，当然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每个的想法必然有着与众不同之处，特别是金国朋和金国友两人的预测，更可以说明这个问题。之后你再看我之前写的这串数字，你看所有奇数序号的凶案，凶手作案日期均为奇数，且利用出租车杀人。所有偶数序号的案件，凶手作案日期却均为偶数，被害人都是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被凶手盯上的。所以我怀疑，凶手很有可能不止一个！或者说应该有两个凶手！”

白泽在长长地推理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乔乔一刹那间被这个结论弄得有些失神，或者说被这个惊人结论所深深地吸引从而陷入了沉思。确实白泽的推理很合理，而且打开了一个人们思维的死角。因为人们在面对这样一个连环凶杀案时，习惯性的认为凶手只有一个。毕竟在这样一个信任度逐渐下滑的时代，谁都不敢对谁轻言相信。更何况是一起合作进行这样一种极度危险且隐秘的事情。一旦对方背叛自己，失去的可就真正是自己的一切了，包括人最宝贵的生命。

“如果凶手有两名，那两名凶手的关系一定非常的亲密，很有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乔乔分析道“而且一旦你的推理属实，那之前最重要的判断手段不在场证明，就失去了用处！这样很多人就又有了嫌疑。我觉得嫌疑最大的恐怕就是我们身边的老金两兄弟了！”

白泽却摇摇头，否定道“现在说这样的话还太早，这些事情还需要经过调查，我的推理也需要证据来证明。破案需要的是冷静，切忌武断，晓得么？”

乔乔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是太心急了点。你说吧，该怎么证明？”白泽略微思考了一会才对乔乔道“这个你不用着急，明天我会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具体内容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就像你说的，既然不在场证明这一有效的证据失去了作用，我们的调查很可能就要从头开始了。”

5月21日清晨6点40分乔乔的房间内。

白泽将一封密封的信件和一个小型电棒交给了乔乔，同时极为严肃的嘱咐道“你听好了，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仔细的听清楚。这封信你拿好，中午吃午饭前，你随便找个理由离开警局，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打开信件，然后按照信件上的内容去办。记住，如果我的推理正确的话，那其中一个凶手很可能会监视我们的行动，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件事本来应该是我去做的，不过只要我人在警局里，凶手很可能就会放松警惕，所以我才让你去办。接下来是要注意的事项你一定不能忘，第一你行动时很可能需要搭乘出租车，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辆停在你面前的出租车不要坐！第二如果你需要乘坐电梯的话，那你就坐电梯到达你需要去到的楼层的上两层，然后走楼梯下来。第三如果你发现你所要去的地方现在处于一种人流量很小的情况下，不要去！一定要保证自己身边的陌生人在10位数以上。第四每隔1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发个信息给我，不要发调查的内容，随便什么信息空的也行，只要能让我确认你的安全就可以了。我会把手机调成静音，不会被人注意到。第五，不管调查有没有结束，你必须在6点之前回到酒店。记清楚了没？”

白泽刚把话说完就发现乔乔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看的白泽浑身不自在，之后白泽又问道“你到底记得了没有，我把注意的事项也写在了那个信封里，你要是不记得，就看我给你的信！”说完白泽头也不敢回的离开了乔乔的房间。

第八章　困兽

　5月21日午时警局

“我今天想去看看我的父母，下午我就不过来。”乔乔对专案组的众人说道。诸位警官都不以为意，点过头算是知道了，唯有白泽望着乔乔平淡的说“别太伤心，路上注意安全。”随后乔乔离开了警局，直奔住在警局附近的朋友家，在朋友家的卫生间里打开了白泽交给她的那封信。此刻乔乔的心里无比镇静，一反平日大大咧咧的样子，一个信念在她的头脑中不断地回荡，“爸妈，女儿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你们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一定要保佑我抓住这个凶手啊”

下午老金兄弟俩继续自己的调查，他们似乎对白泽还是有很深的芥蒂，而张志却放弃了这种无用功坐在办公室里与白泽闲聊，似乎张志在白泽略有些焦虑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希望。“白泽，你看上去有点焦急啊，怎么了是不是案情有了什么发现了？”白泽猛的一惊，没有抬起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心绪不宁？竟然还给人看出来了！”当白泽抬起头时脸上的已经浮上了标志式的微笑十分平静的对张志道“是么，可能是这几都没什么进展有些急吧，我毕竟还年轻，可能是有点浮躁了。”张志“哦”的一声没再说话了看起来有些失望也有些生气。倒是白泽见张志无聊的坐在对面，就漫不经心的道“张组长看年纪也有30多了，看您平日里在警局里很混的开的样子，也不晓得您具体是哪个部门的。也没看过您的警衔，不晓得您已经是几级警督了？”张志呵呵一笑，摆着手道“哪有什么混的好不好的，一般般吧，我现在是个2级警督，平日里是刑侦1队的队长？这个专案组都是我们刑侦一队的精英。怎么了，突然问这些？”“哦，没什么，那两位金叔呢？”白泽又问道。听到这里，张志微微皱了下眉才道“老金他们两是个直人，以前为了一个案子得罪过一个领导，所以一直也没能升职，警衔也就一直停在了一级警司，要不然这个队长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做啊论资历、本事，都应该是老金的啊。”白泽听后也没在说什么，反倒是拿起手机玩了起来。倒是张志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泽聊了起来。“小白我看过你的资料，年纪轻轻地就破了不少案子，真是年轻有为啊，不过你怎么不做警察，却做起了私人侦探呢？”“哦”白泽随口道“我从小自由惯了，做警察的话太拘束了，而且我学习不好，也考不上警官学院啊”之后的两人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突然张志问白泽“诶，对了今天乔乔小姐去给父母扫墓，你不去好么？”这句话倒是把白泽问懵了，习惯性的反问道“我去做什么？”张志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白泽，随后又问一句让白泽很尴尬的问题“你们不是情侣么？”李芸璐听到张志的话也转过头来看着白泽，等着白泽的答案。在得到白泽否认的答案之后，张志也没再说些什么了，不过他转身离开时的一句喃喃自语再次打击到了白泽。“现在的年轻人也是的，既然不是情侣怎么就一起住在酒店呢？还住了那么多天。”

一段小小的插曲后，白泽发现自己的焦虑更加严重了，反复的看着手机，思绪也是乱糟糟的，不会是乔乔出什么事了吧？自己是怎么了？白泽问自己，却也没能得到答案。反倒是不安的情绪更加强烈了。直到城市的下班潮开始时，白泽收到了乔乔已回到酒店的信息时，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向张志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办公室。

电梯刚刚到达一楼时，白泽感觉自己有些内急，想起自己一下午脑子乱哄哄的，居然连卫生间都没去过。便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刚刚进了一楼的卫生间，就看到李建军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白泽和他握了握手，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李建军就问道“小白同志，那个案子现在有没有什么进展？”白泽无奈的摇摇头表示没有，随后李建军又和又跟白泽说了些近期出入警局的陌生人，同时表示会帮白泽留意出入警局的一些可疑的人。“我在局子里上了这么多年的班，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么可怕凶手，一定要绳之以法。”李建军说着走出了卫生间。

回到酒店的白泽和乔乔在餐厅里交流了很久，随后乔乔和白泽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5个多小时后，白泽接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电话，随后他跑到乔乔的房间里仔细交代了些事情，便向警局赶去。

5月21日11时51分警局专案组办公室内，白泽问李芸璐道“具体情况怎么样？”李芸璐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消息回答道“在距我们S市130公里外的N市发生一起杀人案，死亡时间是今晚的9点左右，死者叫赵卫东，无业，确定在N市出售乙醚等违禁物品，曾在S市活动过，三年在S市被捕过，后因证据不足被释放，遂流窜到N市进行违法活动。这条消息有什么价值么？”

白泽对众人分析道“第一这个消息里死者是个贩卖乙醚的家伙，第二死者曾在S市活动且被捕过，而凶手很可能在警局内部，所以有可能和这个死者有过接触。虽然都是猜想，不过还是很有必要查明的。”

突然专案组的大门被打开了，李建军从门外走了进来。“老李？你来干什么？”金国朋问道。“哦，那个乔乔小姐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她人已经走了。”李建军没有回答金国朋，直接向白泽说道。白泽看了下李建军，随口道“谢谢，麻烦您了。老李走后白泽看着疑惑的众人笑着拿出了信封里的信，那张信纸上空空的一个字也没有。

随后白泽开始分配工作“张组长你马上去长途汽车，带几个人盯住N市来的车，发现可疑人物就带回来，另外联系今天出车到N市的司机。一定要全部带回来。”白泽又对金国友道“您立刻去查关于死者赵卫东的案子，看看当时是谁办的，然后查查这些人。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之后不过结果怎么样你们两个人都要回来。”两人在接到任务后都很快的离开了。之后白泽又对李芸璐道“李警官，你这段时间很辛苦，今天立了大功，现在就休息下，陪我一起在办公室待会吧。”李芸璐甜甜的笑了下没有说话。金国朋等了半天也没自己的事，早就不耐烦了，见白泽和李芸璐你笑一下我笑一下的更是一肚子火，就自己问道“那我干嘛？”白泽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看这金国朋道“金叔你的任务非常重要，一定要一丝不苟的完成，不管你有什么意见、想法都要没的商量。”金国朋听到白泽的话反倒来了精神道“没问题，你说就是了。”

“我要你下楼和老李下棋。一个小时后在回来。”白泽平静的道

5月22日1点10分

专案组人员再次在专案组办公室内集合，张志和金国友的脸上有些失望而金国朋的脸上则写满了愤怒。白泽还未开口，金国朋就用几乎咆哮的声音抢先说道“说吧小子，你是故意支开我的对吧，你要是怀疑我就说出来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我干了一辈子警察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白泽不以为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之后对三位男警官道“张组长，金国友警官你们的调查没什么结果我都知道不用讲了，张组长你带回来的那些司机让他们先等会，现在还不到他们出场。金国朋警官，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解释给你们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