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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街安魂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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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之事,海克特只字未提。”

“他感到很尴尬,看起来她好像在利用他。你知道,海克特在付房租,但她在外面却又有了野男人。”

“海克特告诉过你我正在进行的工作了吧。我的一些文件在他房间里。我能拿到它们吗?”

她耸了耸肩,想了一会儿,说:“我不应该让你进去,可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是他的朋友,而且我也可以找到你。海克特的妈妈昨天晚上过来转了一圈。她说她明天之前再来把海克特的东西整理一下。如果那里面有你的东西,也许你应该在她来之前拿出来,以免生出很多麻烦。但是,我得和你一块上去。”

“如果你这么做,我心里会更踏实些。”

她拉上她房间的门,带我走向电梯。她随身带着她的哑铃,去五楼的路上还一个劲地屈伸着胳膊。“我告诉梅伦德兹夫人不要着急。房租付到了这个月底。”

到了五楼,她打开了海克特房间的门,然后咕哝了一句:“狗屎!”

我越过她走入一个几乎空荡荡的房间:“昨天晚上家具还在吗?”

“噢,天哪!格罗莉亚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弄走的?什么时候干的?我明明在葬礼上看见她了。”

“你认为是格罗莉亚干的?”我问。

“还能有谁?只有她还有一把钥匙。”

“她有一个帮手。”我拾起地上一个随处乱扔的枕头,“或者几个帮手。还有一辆卡车。”

“我应该叫警察吗?”

“你是管理员,一切由你决定。或许你可以打电话给海克特的妈妈,看看她想怎么办。”

几个月之前,在格罗莉亚搬出这幢房子之后,海克特只好又买了一套新的起居室家具,因为她带走了他们的新家具。这样就留给了他两份债单。他曾经告诉我,他自己的房租也是刚好付得起,这另一份多余的房租简直要使他窒息。

海克特制作的“家庭相册”画廊和装在镜框里的单位奖状还完整地留在那儿。一个借来的小屏幕电视机放在地板上。他的新电脑不见了。在靠厨房的角落里原来摆放电脑的旁边,他的一箱箱的磁盘和一打没有标签的录像带还竖立在书架上。我最后一次进海克特的房间——也许是他去世的三天以前,它们就是这个样子的。

卧室里的家具是从一个旧货市场买来的,很明显它们不值得一拿。床还没有整理过,两个枕头上还有脑袋压出的凹痕。二手梳妆台上摆满了衣服,大部分是内衣和运动服。我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因为这间屋子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警察住的卧室都会有的——一股新鲜的枪油味。

女管理员站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格罗莉亚趁着葬礼的时候,抢夺海克特的房间是多么卑劣。我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把里面放着的运动短袜拿开。我找到了两盒9毫米的子弹。把它们放到桌面上,盯着它们看。

“他死的那天是不是一直有朋友在?”我问。

“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格罗莉亚有一段时间也在这儿。我早上看见过她。枪杀是发生在下午3点左右。我不知道那么晚了他们之中是不是还有人留在周围。”

枪油从小柜子里发出浓烈的气味。

海克特总是穿戴得整整齐齐去上班。他那些贵重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他平时穿的衣服,一些用旧的东西,如磨破了的衬衫,用坏了的浴衣,几双旅游鞋都还在。架子上塞满了多余的毯子和一个睡袋。我用手在毯子底下摸索着。一开始我摸到一个柔软的有拉链的枪袋;再继续摸索,又发现一个又大又沉的足够装两支手枪的硬袋子。还有一个鞋盒,里面装着擦枪的东西。

“这些东西让我毛骨悚然。”女管理员看着我把手枪放在梳妆台上,小心翼翼地说,“你怎么知道它们在那儿?”

“我和警察住在一起。他们所有的袜子都有股子火药味,他们不用的毯子都有股枪油味,你还没有嗅到吗?”

她抬起鼻子四处嗅着:“你准备怎么处置它们?”

“我想这些枪不应该留在这儿。任何人都可以进来把它们拿走。除非你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我会把它们交给麦克。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我会让你填一张收据。但是,天哪,如果有人说什么,我会要他们打电话给警察。”

她没有主动提出帮我把弹药或枪支搬到另一个房间里。我说:“告诉我,海克特最后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就像一个普通的星期天一样。他会先在洗衣房待一段时间,看看电视节目,然后去沙滩上跑步。如果有人来,他们会与他一块跑步或者一起游泳。我没有看见他走出去,但我也没有看见他进来。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是的。你能问问这幢楼里的其他人吗?”

“当然可以。但是警察不是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吗?”

“不,”我说,“因为这是不可能的,看起来似乎弄清楚了,但事实上可能遗漏了很多。”

她四处走动,看着那些原来放着家具的地方:“你是干什么的,麦戈温小姐?”

“我是海克特的一个朋友。”我又翻了翻那些有标签的磁盘,“枪杀发生的时候你在大楼里吗?”

“我就在楼下我的房间里——这些我都告诉警察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直到阿尔图纳斯夫人——就是那个杀死海克特的凶手的妈妈——直到她下去我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

我看见一张磁盘上贴着“弗兰迪”字样。

“这是你要的东西吗?”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

“也许是。”我把磁盘放入我的口袋,把录像带叠放在一块,“这些也是。”

她从放垃圾的角落里捡起一个蔬菜袋子,帮我打开。

“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枪杀发生的那间屋子?”

她畏畏缩缩地不敢往前走。

“帮个忙吧。”

“好的。我会告诉你是哪一间,但我不会走进去的。今天我可不想再和阿尔图纳斯夫人说话。”

我同意了。麦克以前告诉过我,阿尔图纳斯夫人已经把她的儿子火化,什么线索都没了。海克特葬礼的报道出现在新闻上,这位母亲也将在地狱里过上痛苦的一天。我上楼是想亲自走走海克特走过的路,想象着这在电影里会是什么样子。

“阿尔图纳斯夫人说她儿子准备跳楼时,都有谁上楼了?”我问。

“只有海克特。阿尔图纳斯夫人求他去阻止她的儿子,然后她下楼到了我的房间想打电话给警察求救。”

“她一路跑下来的?”

“是的。”'小说下载网 。。'

“为什么她不在海克特那里打电话?或者邻居那儿?”

女管理员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了:“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夫人不想叫警察,明白吗?她害怕如果叫了警察,她的儿子又会被送入精神病院。她下来的时候只想叫一些人帮忙。她告诉我海克特会和她的孩子谈话,让他镇静下来,让他吃药。枪响了,人们才叫了警察。”

“海克特是一个人上去的吗?”

“我不知道。”好像这个问题触到了什么她不想说的心事,她有些恼怒,“这幢大楼会因为他而声名狼藉的。你问的这些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楼下待着。不是我最先听见枪声的。”

阿尔图纳斯夫人住在915房间,她的房间面对着后花园,而不是海滩,就像海克特的房子一样。我同女管理员下了楼,向她道了谢。并答应一旦发现什么新情况就告诉她。作为回报,她答应在海克特的房门上加把新锁。

我觉得自己像个以恐怖事情为乐的人。我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想把每个与罗伊·弗兰迪打过交道的人的动机摸清楚。也想把那些与海克特有关的事情搞清楚。我可以凭着我那有些妄想狂的脑子,想出至少三种海克特死的场景来,但它们与一个忘记吃药和想要跳楼的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谁枪杀了海克特呢?动机又是什么呢?

我想和麦克谈谈,但我又不想打电话到警察局去,因为他的同伴会以为我在“审问”他。于是,我开车回到了电视台。

11

杰克·纽克斯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芬吉的办公桌旁。她工作时,他则坐在那儿看新一期的《制片人》杂志。我进去时,他站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他说,“找你太难了。在公墓我就看不见你了。”

“你应该紧跟吉多的。”我说,“你的特写镜头怎么样了?”

“很好。”他说,“做得太棒了,简直就像一堂教育课。玛吉,我能和你待一会儿吗?”

“你在制作间里会有更多乐趣的,因为我会做一些很无聊的工作。但是如果你想像只小老鼠似地待在我的办公室里的话,进来吧。”

杰克在我办公室的角落里找到一把小椅子,坐了下来。

芬吉说她的脚踝伤得不重,然后递给我一叠电话留言单。第一个留言这么写着:“你这个该死的球赛破坏者!”结尾是,“爱你的布兰迪。”第二个是道尔·伊赛尔顿的,她正在寻找弗兰迪的那把枪。“还在找。”芬吉这样写着。莱尔——我以前的室友,现在是我旧金山房子的看护人,也打电话来了:“房客们不仅没有交房租,还留下一堆麻烦事。怎么办?”

芬吉说:“怎么办?”

“麦克想让我卖了那幢房子。”

“我要不要找一些房地产经纪人对房子进行一下评估?”芬吉斜靠在她的铝制拐杖上,那只受伤的脚悬在空中,等待着我的指示。

“我要你保护好你的脚。”我把一大叠装订好了的文件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警察局关于罗伊·弗兰迪的档案,记录了二百次会谈,有六百个嫌疑人。找一个舒适的地方,把它们认真地过一遍,看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我走进自己的工作间开始打电话。不多久,我已全然忘记杰克还在角落里望着我。

布兰迪是我最先联系的人。我叫他进来和我谈谈。然后我告诉保卫他要来了,让他们护送他上来,并让他们在他离开之前在大厅里等着。

我又打电话给莱尔。在我搬到南方与麦克住在一块后,房子的第三层改成了莱尔住的房问。这样,他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住在里面,照看着这幢房子。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地震让他无家可归,自那以后,他就住我家,和凯茜,我就像家人一样亲。我不想让莱尔再次无家可归,现在让他照看房子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电话里,我问他:“房子坏成什么样了?”

“墙上有很多很多洞,那是他们为了防止地震把家具拴在上面弄的。卧室还漏水,地板上一片狼藉,因为漏水一直通到起居室的天花板上。上帝啊,玛吉,我感到很可怕。”

“不是你的错。”我说,“你总不能一直巡逻。”

“我告诉他们不要用水洗地。”

“星期五我会过去的。我们到时再看怎么办。麦克想让我卖了它。”

“我敢保证,他会那么做的。”莱尔对麦克把我带走之事仍耿耿于怀。而在这之前,莱尔、凯茜和我生活在一起,曾经很惬意。

莱尔提出星期五之前找一个包工头估价一下损失。

打电话找到我女儿的时候,她正要去吃晚饭。

“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她说,“长这么大我还从没有这么卖命工作过呢。我得走了,妈妈。一会儿打电话给你。我爱你,再见。”

“再见。”我的脑海里闪现出她长长的腿跑进屋里的样子。

听到我星期五要回去的消息,妈妈很高兴。

打完电话,我把海克特的录像带从蔬菜袋子里拿出来,叠放在我的小办公沙发上,然后把最上面的一盘放入影碟机中,开始播放。

这盘带子是吉多帮海克特复制的,录的是他们进行的一次10小时的采访。海克特正和一群人说着话,吉多负责摄像。我以前只看过它的剪辑。

杰克凑过来:“那是什么?”

“琼·琴,注册护士。”屏幕上出现一个女人时我说,“我们采访过的一个人。”

“嗯……”他说着,坐在椅子上看起来。

琼已近中年,大约在40到50岁之间,但她顽强地“抗拒”着岁月的力量。她仍然很漂亮。她那剪得短短的头发染得太黑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自然长成的;她穿着那种薄得透明的衣眼,没有人会相信那里面裹着苗条的身体。吉多让她把悬挂在耳朵上的“新时代水晶石”耳环摘下,因为它们老是发出声音。

吉多把镜头拉出去,把海克特也收入镜头。当助理导演举起牌子的时候,杰克大笑起来,因为上面写着:琼·琴,10月20日,莫宁赛德医院。

要把目光从海克特身上移开很困难:这是在他死的前两天拍摄的,他在这个世界上并没受到多大的重视。我忽略了他问的问题,却仔细地听琼的回答。

“第一次见到罗伊·弗兰迪的那个晚上,我正在急救室里工作。他满身伤痕和血迹进来了,这些都是一次街头打架造成的。我记得很清楚,弗兰迪大笑着,好像非常得意。他的一个同伴——现在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了,高高的个子,戴着眼镜,一直试着让他安静下来。

“他们抓了三四个家伙,把他们其中的一半送入急救室。这些家伙身上全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

“弗兰迪肾上腺分泌过多,所以我们给他缝针时,他不想用药物。我想,这是一个很有个性很狂躁的人。我们缝完伤口的时候,他差点儿疼死过去,也就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他了。”

海克特:“你们什么时候走到一块的?”

琼:“第一次吗?那个晚上我下班后他就等着我。我想他一定很疲惫了。他有着一双棕色的美丽的眼睛,你说,谁又能拒绝他呢?”

海克特:“你们住到一块之前,你认识他有多久了?”

琼:“大概两年吧。但大部分时间我都不把它当回事。因为我有男朋友,他有妻子、孩子。我们之间只是(她想了想,笑了)性关系。”

海克特:“你们之间不是认真的吗?”

琼:“除了工作外,弗兰迪对什么都有点儿玩世不恭。他曾经在午饭休息时走进过急救室,但多数情况还是在午夜时分。我们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比如午夜的医院。我们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有几次,我们到了我的车里。有一次,我们到了阿尔皮咖啡店。他点了份薄煎饼。在角落里的一个小间里,我坐在他的膝盖上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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