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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假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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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游记,”灰眼睛的小姑娘执拗地宣布,“鲁宾逊·克鲁佐我已经读过了,没有爱情小说有意思。”

“好了,小猫咪,我走了,你坐下做功课,不要感觉寂寞无聊。”

他回到办公室,又钻人每天一个样子的日常琐事之中。晚上八点钟他离开办公室前往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家。他想彻底搞明白她的被判刑的丈夫用两指尖拿烟的古怪姿势的问题。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看上去显得伤心、优郁,但是她极力想掩饰这一点。

“录像?”她奇怪地问道,“当然,有的。当我和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外出休假,他总是带着摄像机。可是你想在这些录像中看到什么呢?”

“不知道,”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承认,“但是你把这份工作委托给我,我该找到最不可能的方法来完成它。因为要完成我们这样的工作通常的方法并不十分奏效。”

“您指的是什么?”

“我没能发现任何证人被收买或者他们不诚实的证据。现在只得充分发挥想像力,想别的办法。明白吗?”

“不是十分明白,您看着办吧。您是现在就要看这些录像?”

“如果您不反对,我可以从您这儿拿回家去看,但是我得对镜头中出现的人问您一些问题。或许我会从中发现些什么。”

“好的。”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叹口气,不过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发现,他的提议并未唤起她的热情。

他们在电视机前坐下,开始看那些片子。

“这是我们在西班牙,”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解说道,“这是在浴场,这是在饭店的游泳池,这是我们晚上去沿岸街的咖啡馆喝咖啡。”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觉得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品位不低,他选择的是要价昂贵的饭店,饭店建得非常合理,充分考虑了来休假的人的口味。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观察着他的冷静的无笑容的脸,粗犷的举止和冷冷的目光。这是他坐在咖啡屋里,穿着短裤和普普通通的白背心,衬出他晒得黝黑的皮肤。他正从高脚杯里喝着什么,手里拿着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这又是一个场景,这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也抽着烟,但是这回他又完全不像证人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描述的那样拿着烟。奇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众人面前他是一种姿势,可是当没人看见时,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又用另一种姿势拿烟。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您的丈夫通常抽的是什么烟?”

“骆驼牌。他不认任何别的牌子。”

“你们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他披捕前已经四年,现在已五年了。”

“他一直只抽骆驼牌香烟?”

“是的,到底怎么了?”

“他从没对你说过,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抽的是无过滤嘴的烟?”

“没有,”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摇摇头,“没有这回事。我的意思是说他从没说过。至于是否有这么一段,这我不知道。”

“还有个问题,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这个问题可能让您觉得奇怪,甚至让您感觉受到污辱。但是请您不要生气并做出回答。”

“当然,问吧。”

“您的丈夫因涉嫌谋杀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被捕是他第一次与警察局打交道吗?或许他在此之前遭到过拘留或逮捕?也许是在他十分年轻,当他还没有成年或者是什么时候?”

“没有……”她慌乱地看着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就是说……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过,您为什么问这个?”

“以防万一,万一这会有用的。如果我是为您丈夫的利益进行侦查,我就应该对他有尽可能多的了解。”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自己也解释不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对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讲述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证词。他没有讲,就是这样。

这时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白金汉宫和英国国会大厦,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和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在伦敦游览。在他们的身边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看到还有一对像是来自俄罗斯的男女。

“这是你们的熟人?”他问道。

“这是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小声地回答,“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和他的女孩。那时我们一起去的,正好是‘五一’节。”

“您的丈夫和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要好吗?”

“不是那种……仅仅是朋友。”

之后,他们看了在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迈阿密拍的录像。没有什么引起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注意的。但是在所有的画面上,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拿烟的姿势都是一样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一起忙着在莫斯科查找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和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病历卡,顺便查明他们的亲戚朋友圈。首先他们查访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死亡当天曾去拜访过的朋友。这是一对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从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夫妇。

“请尽可能详细地回忆一下那个夜晚的情况。”尤拉·科罗特科夫请求道。

“我们已经被讯问过了,而且不止一次,”夫妇俩感到莫名其妙,“我们把一切都说了。”

事情确实如此,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确实多次讯问过他们,想查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否提到过,有人跟踪、威胁他或者敲诈他的钱财。那几天讯问的目的是一个早已确定了的目标,就是查明谋杀的原因和犯罪嫌疑人。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任务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但是为了调查的准确性,他们不能说出是什么任务,以免把人诱导到确定的方向上。

“可我们还是不得不再讨论一次。让我们从头开始。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突然到来还是事先与你们约好的?”

“大约一天或者是两天前约好的。”

“这次拜访有没有特定的缘由,还是他仅仅是到朋友家串串门?”

“没有,没有任何特别的缘由,他打来电话,意思是说,我们见面这么少是不应该的,应该珍惜老交情,诸如此类的话。”

“你们和他的妻子熟吗?”

“是的,当然,我们都同过班。”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有没有向你们解释,他为什么没带他的妻子一起来。”

“没有。我们还真的问过,斯韦托奇卡在哪儿,他没有回答,我们就想,他们可能是吵架了,因此他就一个人来了。”

“当时他的情绪怎么样?”

“知道吗,是某种怪异的情绪。好像是什么东西使他惶恐不安,情绪激动,对当时的一切都无所谓。好像他在想着自己的什么事儿,而这使他非常地激动不安,都顾及不到所有其他的事情啦。”

“你们能不能举个例子?”

“例子?好……我们开始谈论他最近出版的一本新书,他对别人的看法总是很感兴趣的。廖尼奇卡是那时少见的不讳疾忌医的人。反过来,他总是刨根究底地询问,在他的书里有什么不令人满意的地方,好像他是在自己的错误中学习,他说,意见——这不是对你的批评,而是读者的期望,而读者的期望就是写书人的法则,为什么要出产购买者不满意的产品呢?但是在那一次我们谈论他的新书时,他似乎毫无反应,像没听见一样。整个人已不是他自己,好像失去了知觉。说实话,我们当时是想,他是因为和斯韦托奇卡吵了架而心绪不佳,但我们也没再追问。”

“请你们说说,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有没有从你们这儿借过什么东西?或许,他借过钱?”

“没有,他从没向我们借过钱。噢,对了,正是那一天他给我们带回来一个鼠标。”

“鼠标?”

“是的,计算机的鼠标。知道吗,他们家买回了计算机,作家不知道把自己的鼠标放什么地方去了,而他没有计算机就像是失去了双手。我就把我的鼠标给了他,因为我只用计算机做些词汇工作,不需要鼠标。后来作家找到了他的鼠标,他总是在电话中说,一定把我的鼠标还回来,可是每次临到见面时,我们俩都忘了,更何况我根本就用不着它。可是那一次他把它带来了。”

“还记得不,他要走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像平常一样,穿好衣服,道别。”

“说的哪些话?道别时他具体说的是什么?”

“就像平时一样。吻了我们俩,拥抱一下。‘祝你们幸福,孩子们,’他说,‘祝你们心想事成。我非常爱你们。’”

“分别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总的来说……除了他爱我们,这样的话他以前没说过。”

在去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父母居住地门诊部的路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作家去找他的亲密朋友,并没有明显的理由,只是带来他早该归还给他们的东西。是死之前的清债?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上他的妻子,尽管后来根据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的证词,他们并没有吵架。他知道,在自己家房子的门槛上等待他的是死亡,而他又不想让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看到这一幕?离开朋友时,他说了异乎寻常的亲热的话;难道是永别?像,一切都非常像。

中午,他们首先来到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结婚之后那几年所居住地区的门诊部,但是在那儿他们没有找到他的病历卡。

“怎么,六年中他没得过一次病?”尤拉·科罗特科夫感到奇怪。

“也许,他生过病,但是他不需要去医院。他是在家工作,不用上班的,因此也不去门诊部。而在那儿,他结婚前居住的地方应该有病历卡。那时他是大学生,那儿没有证明你是不能从医生那儿溜掉的。”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是对的,他们在作家父母居住地的门诊部找到了病历卡。在那个区的儿童医院的档案室里他们找到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第一本病历,十四岁之前他就在那儿看病。他们回了趟检察院,从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那儿取了搜查令,要走了两本病历。但是儿童医院的病历反映的只是他从五岁开始的健康状况。

“你别来说服我他从不生病。”尤拉·科罗特科夫自信地说,“我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父亲对你说,没有哪个小孩五岁之前不生一次病的。”

“也许,他们此前在另一个地方居住,”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叹了口气,“现在有了正常的制度,病历卡保存在个人手中。你记得,过去是怎么样的?你的病历卡碰都不让你碰一下,由护士从挂号处往医生的办公室传送。当你搬迁时,病历卡也是不给的,如果需要,就做一个简短的摘录,否则,什么也不会给你。在新的医院里你去证实吧,你是慢性病人或者是对某种药物过敏。现在你得去找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查实一下那个时候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只是得你自己去跟她说,因为她会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只有等到晚上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下班回来,他们才能弄清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在哪儿度过了他的童年。原来,作家出生在莫斯科郊外的契诃夫镇,那时作家父母一家在那儿居住。想象中慢慢腾腾地去契诃夫并没能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振奋起来,而且明天尤拉·科罗特科夫会很忙而不能带她去。

他们通过自动电话向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提出希望能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从繁忙的公务中解脱出来。但是没有回电。

“病历卡必须要。”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不容置疑地宣布,“此外,还需要妇产医院的病历卡,那上面记录有分娩过程和他的母亲怀他的时候有无病症。如果我们要对他进行死亡心理鉴定,那么这一切,直到最微小的细节对于理解一个人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心理偏差都是至关重要的。都明白了?”

“都明白了。”

“那就尽快到我这儿来,我会给你们搜查令,你们明天一早就去契诃夫。顺便找一下能记起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祖父母的以前的邻居。问一下他们的健康状况是否一切正常。我不想去问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了,她反正不说实话。”

现在他们已别无选择,除了重新坐进车子前往市检察院。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认为“懒惰是进步的发动机”这一观点是绝对正确的。不想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较为能干和具有天才的人们发明了各种机械和仪器。不太能干的人,娜斯佳把自己也归入这一类人,则是因为懒惰变成了发明创造者。娜斯佳绝对不想乘电气列车去契诃夫,因此,她没有依从老侦查员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老老实实地去完成他的指令,而是想到该用什么方法使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感兴趣,以赚得他开车去一趟莫斯科郊外。并且,毫不奇怪,她已经想好了。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我要去档案室看一些案卷。我想,你可能对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案卷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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