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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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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竹青定定地盯着吴侗,再一次张大着嘴巴,又讲不出话来了。

好半天,汪竹青才说:“你怎么晓得?那正是我要讲出口的话,又怕你们一个都不相信。反正,我是相信的,田老师其实就是想到他的脚上去拿鞋垫。”

吴侗的眼睛里放出光来,急切地问:“鞋垫莫非在他的袜子里?”

汪竹青摇了摇头,说:“不在。”

吴侗的脸上布上了一层失望的神色。

这时,校长再一次想起来问吴侗道:“这位后生家,可以问一问你是哪个吗?”

吴侗说:“我从贵州来,田老师有个朋友要我捎个口信给他,现在……没得用了。”

校长戚戚地叹了口气:“唉,月有圆缺,人有祸福,世事不定呵。现在只有等他老家镇远来人,再商量怎么办。”

吴侗听了,心里着急起来。如果要等他的家人从镇远赶来,至少也要等个七八天。好在这个天天气冷了下来,尸体也不至于马上就腐掉。当然,如果他们需要,吴侗也是很乐意帮他们处理的。只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分,一时也不愿多事。

他走到田之水的尸体旁边,伸出手,想去揭开蒙在田之水头上的白布,犹豫了一下,怕旁人不高兴,但还是慢慢地揭开了。田之水的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嘴巴的右下角,像是被谁狠狠地往下面揪扯过一样,下咧着,复不了原了。

吴侗盖上白布,默默地走出礼堂。在走出礼堂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汪竹青,正好。汪竹青也看着他。他想说点什么,似乎又觉得不太好,就没有开口,往门外走去。

汪竹青跟了上来,轻声对吴侗说:“你好象有什么话想讲,是不是?”

吴侗站住了,说:“你怎么知道?”

汪竹青得意地说:“我就是知道。”

吴侗心事重重地说:“是的。”

汪竹青说:“我可以帮点什么忙?”

吴侗的脸上有些松驰下来,说:“你愿意吗?”

汪竹青说:“刚才你不帮了我吗?”

吴侗说:“那好,我想找一样东西。”

汪竹青说:“我知道是什么东西。”

吴侗有些诧异,问道:“那你讲,是哪样?”

汪竹青说:“鞋垫。”

吴侗大感意外:“一点不错,你怎么晓得?”

汪竹青说:“你真是傻得可爱,刚才不是你自己讲的吗?”

吴侗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当真哩,你看我这记性。”

汪竹青突然跑进礼堂,过了一会,出来,对他说:“我跟校长说我回家去了,他让我小心一点。我讲不怕的。你晓得我为什么不怕吗?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的胆子格外大。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个一般的人。告诉我吧,你到底是哪个?为什么要找田老师的鞋垫?你要是不告诉我啊,哼,我就不帮你!”

他们走到一个小花圃的旁边,汪竹青就不走了。

吴侗说:“怎么不走了?”

汪竹青说:“往左边去呢,是出校门。往右边去呢,是去田老师的家里。”

吴侗说:“当然是去田老师的家里啊。”

汪竹青说:“那好。我们就去田老师家里,不过,这个时候了,你应该把你的来历告诉我,要不,你请便。”

吴侗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人,这才说:“我是一个法师,必须要找到田老师的鞋垫,不然,就会成群成群地死人。”

汪竹青听了,一点也没感到意外,说:“我相信你的话,我也相信那张鞋垫确实是有名堂。有次,田老师把那鞋垫垫到鞋子里,就得了一个怪病,像发母猪疯一样。后来,我们只要不小心看一眼他的那鞋垫,他就很紧张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点都不晓得。”

他们来到了田之水的屋子面前。

吴侗着着汪竹青,说:“有钥匙吗?”

汪竹青说:“没有啊。”

吴侗说:“那我们只有翻窗子进去了。”

汪竹青说:“这窗子有一人多高,怎么进去得?”

吴侗说:“我只要轻轻一跳,就进去了。”

汪竹青说:“你怎么那么自私啊,你进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啊?”

吴侗嘿嘿地笑了一下,就蹲了下来,说:“到我的肩膀上来吧,我把你先送进去了,我再进去。”

汪竹青想了想,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垫高的东西,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她脱了鞋子,把两只布鞋都拿在左手里,扶着墙壁,踩在吴侗那宽厚的肩膀上。吴侗等她站好了,这才慢慢地站立起来。汪竹青把糊着一层丝绵纸的窗子推开,然后,把她的脑袋伸到了窗子里面去。

屋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把脚跨进窗子里去,试探着,踩到了田老师的书架的顶子上。然后,一跳,就到了地面上。慢慢的,眼睛开始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屋子里的桌子、椅子,还有书架,渐渐地清晰起来。她弯着腰,去穿青布鞋。这时,她的眼角,便看到在自己的两只脚边,多出了两只脚,穿着红红的绣花鞋!



汪竹青还来不及惊叫,一个黑影就落在了她的面前,是吴侗。

吴侗见她在发呆,就问道:“你怎么了?”

汪竹青没有听到吴侗的话,还是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边。那双穿着绣花鞋的脚不见了。

她这才看到,吴侗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她想告诉他,又想,可能是这几天没有睡好,眼花了,于是就忍住了,说:“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累。”

吴侗说:“你们天天坐在课堂里,什么事都不做,也喊累。要是你像我那样,还不要累死啊。”

汪竹青问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做哪样的呢?”

这时,汪竹青看到,吴侗并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前方。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差点儿没叫出来。幸好有吴侗在这里,不然,她一定会吓死在这里的。警察局的结论不是说田教师是被吓死的吗?看来,此言不虚。

窗子边,一个身着白衣,头发过胸的女人,正在用她那双哀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吴侗。而吴侗,也是一言不发,沉默着,与她对视。因为那哀怨,吴侗心里掠过一丝怜惜,也就没有动作。房间里很冷,但吴侗感觉得到,他背上的胎记,开始有了感觉,慢慢变热,像放上去一枚滚烫的铜钱。他想起了与女尸亲热,诈尸的那一幕。他有些慌乱,立即收摄心神,随时准备出击,那女人却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走到板壁那里,隐身不见了。

吴侗怔了一怔,这个女人,给他好熟识的一种感觉。不仅仅是在他家里的时候,她曾经来过,那种与生俱来的熟悉,让他惊异,也让他困惑。现在,她也跟着到了烘江,到了田之水的房间里。吴侗知道,她也是为了寻找那一张鞋垫而来的。

汪竹青扯了扯吴侗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

汪竹青说:“你的眼睛跟她的眼睛很像,都是细细的,她对你好象没有恶意。”

吴侗也喃喃着说:“是吗?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

汪竹青问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怎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呢?”

是啊,她怎么就走了,没有伤害他们呢?

突然,汪竹青面对面盯着吴侗,问:“你到底是做哪样的?”

吴侗看她那张洁净的脸上,透露着好奇,坦然地回答:“我是赶尸的,赶尸匠。”

汪竹青轻叫了一声,就赶忙捂住了嘴巴,说:“赶尸?”

吴侗想逗她,故意问:“是啊,你怕不怕?”

汪竹青说:“怕?我为什么要怕?你不就是赶尸的吗?又不是赶人的。对了,你到我们烘江来,不是来赶尸的吧?”

吴侗怔了一下,说:“不是的,我很快就不做赶尸匠了。”

汪竹青有些奇怪,问道:“赶尸蛮好玩的啊,很刺激的啊,为什么你要洗手不干了呢?”

为什么?为了有一个好娘。但这只是吴侗心里所想的,他没有告诉汪竹青,这是他和娘和秘密,他不能告诉别人的,再说,和这个学生妹崽也讲不清楚。

吴侗把话题扯了开去,问道:“不晓得田老师会把鞋垫放到什么地方呢?”

汪竹青说:“这个我知道,你跟我来。”

她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以外,还有一张书桌和一张椅子。田老师的皮箱就放在床的下面。她正要弯腰到床下去拖皮箱出来,想起床下黑古隆冬的,说不定那双穿着绣花鞋的脚就在这床的下面,就不敢了。

吴侗进来,问她道:“找到了吗?”

汪竹青指了指床的下面,说:“床脚有个皮箱,就放在皮箱子里哩。”

吴侗听说在床脚,身子一弯,就要去拿那皮箱。

汪竹青急忙把他拉住。

吴侗感到奇怪,问道:“又怎么了?”

汪竹青嗫嚅着,说:“我……”

吴侗以为她后悔了,就说:“我真是去救人的,你不知道,那鞋垫叫做‘咒蛊垫’,很厉害的。我如果不找到它,是会死好多人的,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汪竹青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当然相信你啊,我是怕,这床下,怕有什么鬼啊之类的。”

吴侗笑了,说:“就算是有,见到赶尸匠来了,他还不吓得脚板下抹猪油,早就溜了?”

汪竹青听了这话,想起刚才见到的那双绣花鞋,只一会,就消失了。现在想来,她一定是看到这个赶尸匠来了,被吓走了吧。不过,鬼魂真的会怕赶尸吗?怕赶尸匠的,应该是尸体,而不是鬼魂吧?

在汪竹青这么胡思乱想的当儿,吴侗早已经把那口皮箱拖了出来,摆放在书桌上了。

吴侗自然不敢造次,对汪竹青说:“麻烦你打开看看。”

汪竹青说:“你打开和我打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吴侗说:“当然有区别啊,这是你老师的东西,不是我老师的东西啊。”

汪竹青有些担忧地说:“老师已经不在了,没有他的允许,他会不会责怪我们啊?”

吴侗安慰道:“我们又不是小偷,他如果知道我们的目的,是去救人的,就不会责怪我们的。”

汪竹青说:“那可不一定哦,如果是拿他别的东西,那就没有事,可是,我们拿他的是那张诡异的鞋垫,那就不会没有事的。”

吴侗说:“我有把握的,你放心好了。”

于是,汪竹青这才把皮箱打开,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淡淡的月光,在皮箱里找起来。

皮箱里,并没有汪竹青想像的那样放着很多的东西,除了一支钢笔,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办才好。

汪竹青说:“我亲眼看到过,那张鞋垫,田老师硬是放在这口皮箱里的啊,怎么不在了呢?”

吴侗说:“也许他转移地方了也说不定,我们再在别处找找。”

于是,两个人在书桌的抽屉里,床上的枕头下,垫单下,书架上,以及所有的书本里,都找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汪竹青累得直喘粗气,而吴侗则是又急,又无奈。

汪竹青问道:“你这次来,没有拿到鞋垫,是不是真的要死成群的人?”

吴侗点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是不相信的,但我要告诉你的,这是真的,因为,已经开始了。”

汪竹青到底是女孩,心比吴侗细多了,她说:“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找过。”

吴侗本来不抱希望了,听她这么一说,就急切地问道:“什么地方?”

汪竹青说:“是不是夹在皮箱子里的那本笔记本里?”

她快步走到桌边,再次打开皮箱,把那本笔记本打开,然而,她几乎是一页一页地打开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汪竹青有些恼怒地把皮箱一推,说:“算了,不找了,我就不相信,找不到真的会死人,分明就是无稽之谈嘛。”

皮箱掉在了地上,笔记本和那支钢笔滚到了箱子的外面。

汪竹青说:“今天很晚了,我爹妈看我这个时候都还没回去,会担心的。回去吧?”

吴侗捡了起来,正要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去,汪竹青看着吴侗把那本笔记本拍了拍,突然说:“对了,这是田老师的日记本,说不定,这里面记的对你有用,你带走吧,天亮了后,再好好看看。”

吴侗想了一想,说:“嗯,应该有用的,那我真的带走了?”

汪竹青说:“带走吧,应该没事的。田老师的家人又不知道他有这本笔记本。”

吴侗把田之水的日记本放进自己的包袱后,仍就和汪竹青从窗子那里跳了出来,走出了校门。

汪竹青家斜对门就是一个小客栈,吴侗把她送到她家门边后,就住了进去。他胡乱地吃了两碗粉,就着煤油灯,翻开了田之水的那本日记本。

    四

二十年前,年仅二十岁的田之水踏上灵鸦寨的土地时,才相信临出门前,校长所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假。

年纪轻轻的田之水刚从贵州省师专一毕业,就被国立烘江师范的校长聘请到学校任国文教师。田之水对湘西一向很感兴趣,那里的神秘和诡异,只是听说过,还没有真正的感受过,于是愉快地接受了校长的聘请。他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有一个目的,他想深入到偏僻、闭塞的山寨里去,从事收集、整理山歌的工作。来年的暑假,田之水没有回家,去了灵鸦寨。灵鸦寨的山歌在湘西的名头极响,每年的歌会上,诞生出来的男女哥王多是灵鸦寨的人。校长听讲他要去灵鸦寨时,脸上阴了下来,告诉他,好自为之。田之水感到奇怪,就问校长,那里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校长也讲不清楚,只是听讲那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田之水笑道,这样最好,越是原始的地方,就越是能发掘到有学术价值的东西。校长交待他到了那里,处处小心谨慎,千万不可造次。

走在青山绿水间,简直是人在画中游,田之水心情非常好,想起《唐诗宋词》里面有一半的风情都被名城扬州攘括了,就为脚下这片土地叫屈,哼,你扬州有小桥流水,这儿也有,而且这廊桥挡风雨,挽日月,到了晚上,歌呀妹呀情呀意呀,月亮都羞答答地躲到云层里去了!你扬州有犹抱瑟琶的红粉颊面,这儿有赛过画眉的客家妹子,那林中飘来的山歌,泉水听了叮咚响,大山听了留住脚,小伙子听了,心子都不晓得落到哪片草丛了……

陶醉在风景中,田之水一路轻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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