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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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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护,她从小就那么讨人喜欢,在父母心中,她是个好女儿,在哥哥心目中她是个好妹妹,成婚之后,她是个好妻子,生了儿子之后她在儿子心目中是个好妈妈,如果哥哥看到她这样被人欺负,就算拼了命,他哥哥也会保护她的,他丈夫爱她更不浅,原先已经筋疲力尽了,可这伙又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在那里挣扎嘶吼,绳子扎进了肉里,已经暴露出了血色,可他心里的疼痛更胜于此,但绳捆得很紧,再用力也挣脱不了,孩子一直在那里叫妈妈,可他也还小,一个保镖将他抓死了,他咬了那个人的手,保镖打了他一巴掌,孩子嘴角流出了血,侦探骂那个保镖混帐,连孩子都打,这边又传来妻子娇嫩的叫声,叫得侦探心都碎了,一个男人最痛彻心扉的心莫过于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蒙受别人的欺负,那样比死还要难受。

“姓马的,好,我交出来,你放了我妻子。”

“早就该这样了,覃卫国你该放手了。”

覃卫国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手,黄佳柔回到侦探身边,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的女儿,回家后依偎到父亲的身边哭泣,也许她就是典型的胶水女人,一个女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做到“胶水女人”,所谓胶水女人就是让男人一 碰便像被粘住了一样,离也离不开了,此刻黄佳柔头发散乱,衣裳褴褛,马大为迫不急待地想知道胶卷到底在哪里。

“说,胶卷在哪里?”

“除非你答应我,放了我妻子和孩子。”

“好,我答应你。”

“那你先放了他们,我才告诉你。”

“你不相信我?”

“你们这些禽兽,谁会相信你们。”

“我告诉你,我送他们出去照样还可以把他们抓回来,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走了,你妻子还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啊。”

“好,我信你,胶卷就放在中间那个架子里,左边数过来第二个古董瓶子里面。”

马大为示意让身边的一个保镖去拿,保镖按照侦探所说的拿起那个瓶子,果然倒出一个胶卷,将胶卷递给马大为,马大为立刻从口袋里拿出火机将胶卷烧掉,以绝后患。他回过头来似乎还不满足。

“来人,把市里的陈医生请过来。”

“市长,干嘛请陈医生来,你脑袋怎么了?要请他来看看吗?”赵小波忙问。

“说你笨,你就是笨,你烧了胶卷,摔了录音机又怎么样?他还有记忆嘛,叫陈医生来帮他洗洗脑也好,让他以后都无忧无虑。”

“市长,说得好。”

实在是个好方法,原来让一个永远不会乱说话除了杀了他,还有一个好办法,就是洗脑,让他忘记发生过的一切,看起来很好,甚过杀人,刮了舌头,他还有手,砍了手还有脚,这样似乎不够保险,洗掉一个人的记忆那么他等于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职业,失去了幸福,失去了原属于的一切,比起死来似乎还要更痛苦。

覃卫国注视着黄佳柔很久了,这会儿又忍不住拥上去轻薄她,这次更是疯狂,像森林里饿了几个月的狼,不过这是一匹色狼,侦探看了哪有不骂的道理,因为除了骂,他是没有其它能耐了。

“覃卫国,你这个王八蛋,你们已经拿到了胶卷,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因为拿到了胶卷,所以我才没有顾虑了,现在你在我手上,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们出耳反耳,枉我还相信你们,我笨死了,佳柔,我对不起你!”

“随你怎么说,我才没空理你了。”

这次覃卫国可是来真的了,他牛皮一般粗的脸不断地贴黄佳柔的脸,手也肆无忌惮地乱摸,去扯她的衣裤,黄佳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污辱,而侦探除了骂之外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他的心痛有谁可以真正的能体会,黄佳柔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和勇气,她咬住了覃卫国的鼻子,紧紧的咬,猛力的咬,鼻子被她咬断了,覃卫国一声“好疼”将她一脚踹倒在地,他摸着鼻子,一肚子的气找不到发泄,脚步蹒跚撞到沙滨面前,看到他手上那把刀,夺了刀便来砍黄佳柔,他真的已经是没有心肝了,他真的一刀一刀地砍了下去。

“臭八婆,咬我,我砍死你。”

锋利的看山刀砍木头都像切豆腐一样,何况黄佳柔这吹之即破的细嫩肌肤就不用说,侦探在一声声的狂叫“不要”每一声都是那么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孩子也在不停的叫“妈妈”,哭声却远远不如刀声那么惨烈,刀无情,人比刀更无情,孩子眼中的这些人都是坏蛋,他会永远记住他们,也会记住这一系系刀光。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

刀刀下去就像砍在侦探身上,让他觉得似乎被熊熊烈火中烧一样,每一寸皮肤都快烧焦了,又像在沸水中煮一样,那么痛苦,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烫,嘴融动一下吐了,吐出了一口红色液体,那是血,那是气出来的血,从心里吐出来的,他的心全碎了,溶成了血,刚才那么沉重的身体虐待都没有皱一下眉头,而这会竟然口吐鲜血,一个人伤到这个程度和死了已经没有区别了。

不下一百刀,黄佳柔花一样的容貌,花瓶一样的身段,已经完全不见了,她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了,连人形都已经没有了,就算是禽兽捕食都会留下形的,而覃卫国简直连禽兽都不如,谁看了都会不忍心看第二眼了,侦探低着头在流泪,孩子却哭出了声音,因为他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忍住这样的打击,覃卫国砍累了停下了刀,刀沾满了血,血滴到地上,泪流在脸上,这时,手机响了,周齐天接起手机,马大为则过来责备覃卫国。

“卫国,你这次搞大了。”

“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我是院长,你是市长,你不查办我,别人能奈我如何。”

“那我要查办你呢?”

“那就办吧,大不了罚我喝多几杯,多做点事啰。”

“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开心,似乎忘记了别人的伤痛,像禽兽的声音,让人害怕,又让人愤怒,恨不得将他们杀了用来祭酒,可是猎人,猎人在哪里,除了猎人又有谁可以奈何他们,猎人太忙了,还是睡着了,那么他何时才会醒过来,什么才能唤醒他们,是叫声还是血腥味,难道这一幕还不够格吗?周齐天走过来和马市长说话,是关于那个电话的。

“市长,刚才有电话来催,说我们的买方,英国的哈斯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叫我们快点过去。”

“呕,差点忘了,这可是一单大买卖,马上给我装货。”

手下勤快了起来,一二十个人将这里的脏物一下子便搬了出去,马大为看覃卫国还在抚着鼻子,便走过去拍了拍他。

“你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到医院把鼻子给接好,这次交易你就不用去了,有我们四个人就够了。”

“好吧,那这里怎么办?”

“现在没时间,反正已经没事了,做完生意再回来处理,来人将这个孩子也绑起来,然后全部人跟我一起去交易。”

“是。”

孩子哭声到现在也没停,保镖将他和他父亲绑在同一根柱子上,然后全部人都走了,一下子屋子里空空的,剩下他们父子俩了,还有那死去的黄佳柔,还好儿子还没事,起码天无绝人之路。

“韶儿,你没事吧。”

“爸爸,他们杀死了妈妈,我要杀死他们。”

“孩子,你杀不了他们的,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爸爸,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他们全部都不是人,表面上是些官,其实都是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带头的那是个市长马大为。”

“马大为,我会记住他,我要杀光他全家。”

“孩子,你还小,你不懂这个社会……”

眼前走过来一个小女孩,个子不高,很消瘦,头发过肩,没有用橡皮扎起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一过来便帮着解绳子。

“小姑娘,你……”

“我是来放你们走的。”

绳子解开了,孩子忙跑过看他的妈妈,口里不断地喊,他用手去摸妈妈的脸,可是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脸在哪里了,侦探一瘸一拐的摇了过去,看到自己的妻子被砍成这个样子,不觉间泪水已流了下来,他的手在擅抖,尽管这样还是忍不住去抚摸妻子。

“这帮畜生,没人性的混蛋。”

“叔叔,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待会有人来了,你们就走不了,我给你拿了件衣服,你先穿上,这样会好一些,不会惹人怀疑。”

“谢谢你!”

侦探穿上了这件衣服,又觉得奇怪,这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在哪里拿到的衣服。

“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衣服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是我家,这暗室的入口通向我爸爸的房间,我从他那儿拿的。”

“你家,你,你是马大为的女儿?”

“是,我叫马袆,我知道你们恨我爸爸,但他是我爸爸,我又能怎么样呢?”

侦探的儿子听到这话便过去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倒在地。

“你爸爸是个坏蛋,他杀了我妈妈。”

侦探忙扶起那女孩,责备起自己的儿子来。

“小韶,别这样,她也是个孩子,你妈妈的死虽然跟她爸爸有关,可是亲手杀你妈妈的人是法院院长覃卫国,不是他爸爸,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对不起!我没能救到这位阿姨。”

“不关你的事,你真懂事,马大为有你这么个好女儿,不知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啊。”

“叔叔,别说那么多了,你们快走吧。”

孩子一直去搬他妈妈,但他却那么小怎能挪得动,侦探拉过孩子来让他走,孩子却固执地要带妈妈一起走。

“爸爸,我们把妈妈也带走好吗?”

“孩子,我的脚被打了一枪,全身被他们遭踏成这样,难道我不想带走你妈妈吗?可是……”

“我来背,我背妈妈走。”

“孩子,你背不动的,走吧!”

侦探刚走了一步,便摔了下去,女孩忙过来扶,就被男孩推开。

“不用你帮忙,我恨死你们了,我会回来报仇的。”

父子俩相互撑扶着,在无数次回头中伴随着无尽的泪水和无奈离开了,离开了那个魔鬼的宫殿,那个永远挂上“痛”字的房间,它给孩子留下一段忘不了的伤心记忆。

父子俩逃出了梅花公寓,经过一翻困苦的路程,来到了七里亭,侦探有个弟弟叫燕中耀,住在这里,他是个中医医生,侦探全身是伤,必须要马上治疗,治了两天便有人找上门来了,是马大为派来的,幸好躲得快,自此侦探父子俩便隐居起来了,侦探为了掩人耳目也改名了,中耀每天来给哥哥看病,为了治哥哥的伤,他花光了所有的钱,但还是没能完全治好侦探的脚,因为伤到了神经,不能再复原了,服的毒种类很多,伤的内脏很多,治了很久也没有用,而且还会不时发作,一旦痛起来便会痛致全身,奇痛难忍。由于没有了证据,无法再告到这五个贪官,于是侦探开始写作,而写出来人家却当作小说来看,每次寄到邮局总被打回,直接送到省政府,却一直没有回音,于是慢慢的侦探看透了,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告倒他们,不是国家政策怎么样,而是那一些冤屈根本传不上去,一看到是告五个官员根本无人敢接受,加上又没有一点证据,光凭一面之词有什么用。孩子慢慢长大了,而仇恨却一天比一天更深,每一天都想着要复仇,因此他更加刻苦学习,慢慢的他自责了起来,怪自己当初那样对那个小女孩,毕竟是她救了自己,而且一切都是他父亲的错,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每个有罪的人都要株连到下代,那么整个世界上有谁可以肯定的说自己的祖辈没有犯过罪,那么全世界都是罪人了,全世界都要报仇,那么世界岂不是永远不得安宁,但犯罪的元凶就一定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越是这么想,他越是自责,他想再见那女孩一面,当面跟她说声“Sorry!”;可天逆人意,总没有机会,侦探知道自己儿子任何时候都想着报仇,他知道也阻止不了儿子报仇,于是他让儿子在妈妈碑前发誓,在侦探有生之年都不能报仇,他不想白发人为黑发人送终,和那些人斗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他知道自己命不长矣,弟弟告诉他,他中的毒太复杂,伤及五脏六俯,最多活20年,剩下的时间里,他每天陪着那座空坟,即使那段记忆很心痛,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去想自己的妻子,因为爱得太深,不管如何都阻止不了思念,就这样过了二十年,二十年后,那个孩子从市军官学校毕业,分派到市公安局作局长,一上台不久便功名显耀,他成了市民心目中的英雄了。

故事讲完了,子斌,我想你一定查过我父亲的资料,不错我父亲燕恶官就是二十年前的燕东耀,之所以叫燕恶官,不明而喻就是“厌恶官”的意思,我,我就是那个孩子,燕东耀是我爸,黄佳柔是我妈妈,燕中耀是我叔叔,杀人的动机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凶手就是我,对,是我杀了他们,我试过放下仇恨,但我做不到,一想起二十年前,心中就会冒出一股仇气,一看到他们,乃至听到他们的消息全身都不自在,他们凭什么可以风风光光的过完二十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呢?每天都要背负这些痛苦,他们拥用的一切,我都没有,他们拥用那么多,而我呢?仅仅拥有的一份幸福都被他们夺去了,我妈妈她又有什么错,覃卫国这个挨千刀的,他竟然如此对待我妈妈,好人好难做啊,妈妈说过,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着,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更不用说父亲了,查案那是他的职责,可他们呢?他们的职责呢?难道他们的职责就是滥用职权,走私贪污受贿吗?被他们抓到之后,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父亲,比对待犯人还要残忍,致死方休,二十年来父亲每次发作的时候,他总是默默地忍受着,每次痛到受不了的时候,墙上总会留下一道血印,每次看到这些,我真希望可以替他承受一点,泪水一次比一次辛酸,仇恨却一天比一天要强,终于仇恨燃烧了我的整颗心,父亲去世了,复仇的计划也随之诞生了,也许我的做法会遭到很多人的批判,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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