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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魔传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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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我的经历, 像我这样学有所成的法师想要对付巨兽已经颇为不易, 更遑论普通的刀手, 我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魁梧的汉子。
“我将在今年的生命祭祀中成年, 所以我将全力争夺胜利和战神的尊号, 这是我将来能够继承部落的志向, 振兴吐蕃的唯一方式。 你如果早些天来到这儿可能会看到更多前来屠巨兽的勇士, 不过最近几个月他们都各自回部落做最后的准备了, 所以这儿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现在我也必须走了, 剩下的时间刚够我赶回泽当再去逻歇参加比武大会。”
我听着关于喀拉泽, 扎达, 还有生命祭祀的故事, 心中被一种无比的震撼笼罩着。 我突然感到一阵惭愧, 一想到眼前这位和我年龄相若的汉子, 为了部落的荣誉和国家的振兴甘冒生命危险走上这条九死一生之路, 而我同样作为我父亲…………故乡最伟大的祭师的儿子, 却不负责任地一个人离家出走到异国他乡过这太平日子, 还找出“厌恶战争”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岂不问心有愧?!
“那么你有几成胜算呢?” 我一边想着心事, 一边喃喃地问道。
“不知道,” 他眼神中一阵迷惘一掠而过…………仅仅是一掠而过而已, “那天我们在扎达对付那头巨兽的时候我其实还不是它的对手。 如果不是你放了冰箭从背后击中了它, 恐怕那天我们都要成为它的点心。”
我点点头, 他还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对这头巨兽还放过一个慢行, 我至今还惊叹这巨兽在慢行术的威力下居然还能够如此敏捷地挡到我的路中央。
“这段日子里我的武艺精进了不少, 应该能够独立对付巨兽了。 五百名刀兵不知道对我有什么用处, 恐怕到时候还得靠我自己。 我也不知道一头一头的能杀多少。”
我听着, 也想起我的法术水平在这些天着实长进不浅, 在我闪电的全力一击下未成年的巨兽恐怕得立刻毙命, 不过对付巨兽也不见得那么容易。
“不过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喀拉泽坚定地说道, “如果我因为胆怯不敢去参加这一届的生命祭祀, 那我也不配在这个家族中立足下去。 为此即使赌上性命也值得。”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我思虑再三, 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我的法术可能帮得了你的忙。”
喀拉泽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提议, 不过看得出他还是很高兴。
“好啊, 杨骏, 我也不愿意就这么和你分手。 你能够到我们的部落做客我也感到很荣幸。”
他说道:“你不用害怕, 我和我的部族都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的。”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显然是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少爷了。
于是我们上路了, 一样的风餐露宿, 一样的纵马奔驰。 一样的广袤荒原供我们欣赏。
泽当部落离吐蕃圣都逻歇不远, 附近的朝日山谷是吐蕃历代赞普的陵墓所在。 部落沿着朝日山的南麓建设, 不少房舍都斜倚在陡峭的山壁之上。 不过这不用说是一个相当发达的部落, 且不说山脚下部落的牧场牛羊成群, 人烟稠密, 山脊上的建筑也十分考究, 和普通吐蕃的茅舍大不相同。 更让人有些惊讶的是这儿的引水设施。 无论从不远的雪山顶上引雪水下山的管道还是从不远的河流中汲水上山的水泵都很具规模, 我想不到吐蕃竟然会有人设计出这种精巧的玩意儿来。
首领的府邸也坐落在这一片陡峭的山脊上, 门口种了好多绿树, 郁郁葱葱的, 盖住了光秃秃的岩石, 虽然扎根在这几乎垂直的峭壁上, 仍然生长得好不繁茂。 沿着峭壁向上的是平整的石板阶梯, 采石工人为了这座府邸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我惊叹这座部落宫殿的巧思异想, 虽然时时知道自己悬在悬崖的半路,但是却一直感到如履平地。 这种和大自然最险峻的风景融入一体的感觉是在荒漠的帐篷抑或是冈仁波齐的精舍里感觉不到的。 喀拉泽一路上不止一次向我描述他的这个家园, 但是我乍一见到, 仍然很是吃了一惊。
泽当部落的首领…………也就是喀拉泽的父亲, 热情地接见了我。 他的府邸内打扮得更是气派, 虽然不比我在一些画卷中见到的中原宫殿的金碧辉煌, 但是在此苦寒之地已经殊为不易, 我甚至无法将此情此景和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和我在扎达朝夕相处的粗犷猎人喀拉泽相提并论…………事实上这也没什么必要。 我见到喀拉泽换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净风尘, 他还是如同他的爱好一般穿着一身兽皮, 他健硕的身姿, 棱角分明的脸孔和那一脸自信豪迈的表情却和那位荒漠勇士一般无二。
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大部落的首领府邸被奉为上宾, 首领在席间很是夸赞了我一番, 不过还是把更多的夸赞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这就是我们部落最优秀的勇士…………我的儿子喀拉泽。”他眉飞色舞地向部落的贵族们说着:“只有喀拉泽才可能在今年的生命祭祀中胜出。”
我低头喝了一口酒, 我多少能够相信首领的话, 因为喀拉泽的超群神力我这些天已经领教得太多了。 不过我一直将师父的教诲放在心头…………轻敌是一切失败的根源。 另外如果喀拉泽能够在半个多月后的比武大会中胜出的话, 他将带领一群刀兵去扎达面对上千头巨兽…………一则更加凶险的任务。
“生命祭祀是三十年一次吧。。。。。。”我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上次的冠军呢? 就是上届的战神。”
“那根本算不上什么战神,” 首领得意地说道, “五百个人去扎达, 结果带了几十个伤兵逃出来了。 简直是混帐透顶, 陛下还真的让他当了大将军, 结果不到五年便在战场上丢了脑袋。 他怎么能和喀拉泽比?!”
喀拉泽悄悄把我拉到他身边, 咬着耳朵说道:“这是父亲最得意的话题, 一天都要讲上十几遍, 每年都是这样。”
我笑了笑, 立刻想到我的父亲。 他对我和大哥要求甚为严格, 一般连夸奖的话都吝于给予。 更不用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了。
“是吗?”我接道:“那是谁下的毒手呢?”
“还会是谁? 唐王朝的汉人啦。” 首领有些气愤地说道,“最近自恃兵强, 一再得寸进尺, 边境就没有太平过。前些年两次同我们和亲, 将皇室唬得俯首贴耳。 现在倒好, 他们除了朝贡什么对策也想不出。”
首领的描述再次让我想起了故乡, 和大唐接壤的我们也一直没少受他们的欺负, 事实上我们部族的独立也多亏了父亲。 我在幼小的时候时常听到别人说起父亲和陛下当年的英雄事迹, 带领族人硬是打跑了汉人建起一个属于我们自己部族的国家…………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们民族在一个横征暴敛的汉人总督统治之下日子几乎没法过。
“吐蕃不缺勇士啊, 怎么会被欺负成这样的?”我不解地问道。
喀拉泽插话进来说:“是这样的, 汉人的兵力本来就数倍于我们。 最近的几十年里中原唐王朝正处于极度强盛的阶段, 边境的牧民没有少受他们欺负, 我们几次向边境派兵, 都吃了败仗。 唐军军容整齐, 调度严明, 更加上有不少幕僚懂得火烧水淹的邪术,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你不是就会许多奇奥的法术吗?”
我点点头, 仍然不解地问道:“你们没尝试过去冈仁波齐找那儿的法师帮忙吗?”
首领脸上浮现一阵怒气, 他鄙夷地说:“提到冈仁波齐我更是有气, 比起汉人那边, 陛下贡给冈仁波齐的牛羊钱粮更多, 那群混蛋竟然吃干饭不管事儿。 好像吐蕃整个国家跟他们沾不上边儿。”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手中的酒碗也差点打翻。 喀拉泽向首领使了个眼色, 首领蓦然醒悟过来, 马上脸上堆笑着赔礼道:“刚才我失言了, 请多见谅, 请多见谅。。。。。。”
喀拉泽连忙把话题岔开, 这才避了一场尴尬。
筵席结束以后我一个人漫步在首领府门前的广场…………其实是一个悬崖上的阳台, 清凉的高山夜风能够让我静下心来想很多事情。
一直以为自己在冈仁波齐正以一种远离战火和血腥的方式实现自己的价值, 成就自己的事业。 下山以来, 经过这许多时间的历练, 我却开始对这个我一直牢牢把持的理想开始怀疑。 尤其是在我邂逅喀拉泽之后。 他和我同样是部落贵族的后裔, 同样远离衣食富足的家庭到异乡学艺, 可是却出于完全相反的动机, 他是为了承担族人的责任, 而我却一心想着逃避! 我一直对那些操纵战争的机器深恶痛绝, 难道我错了吗?
我又想起泽当首领对冈仁波齐的评价, 席间我一直认为对于我来说这种评价并不公正, 可是回头想起, “吃干饭不管事儿”正是我活了二十几年最恰如其分的写照。 除了看书, 背书, 学法术, 我又干过些什么?! 即使是打巨兽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完成。
多年来一直抱持的信仰一朝被动摇了, 人便会觉得很迷惘。
喀拉泽走了出来, 他看见我苦思冥想的痛苦模样。
“杨骏, 你别把父亲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道:“父亲有时候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他平时对人都是很和善的。”
“我们部落是距离都城最近的几个部落之一, 朝贡的责任也比较繁重。 这些年来部落的经营刚有点出息, 大部分牲畜和做种子的粮食却都要拿出去, 先送到逻歇, 再贡给中土大唐。 这儿你别看现在很繁荣的样子, 要是你早几年到这儿来的话看到的就是面黄肌瘦的族人和到处倒毙的饿死的牲口了。
所以父亲对这些事儿最敏感, 我这几年一直在扎达, 部落的大小事务都是父亲一手打理着。。。。。。 我很对不起他。”
我听着他的诉说, 一句一句都仿佛是刀子刺在我的心口, 我感到想哭。 想起我的父亲, 想起我远在他乡的家庭, 我再一次感到无地自容。
喀拉泽发现了我神色有异, 突然又转回了他在扎达那时候的爽朗的声音。
“不过不要紧, 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我如果能够在生命祭祀中胜出的话, 我一定要夺到封魔球, 这样吐蕃的将士就不用那么害怕法术的威胁了。”
他突然提到了封魔球的名字, 多少转移了一些我的注意力。 我抬眼看着他, 眼光中分明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对啊, 封魔球,” 他说道, “就在扎达山谷。 大家都这么传说, 我想多半不假吧。 不过谁都没法夺到它, 这几届生命祭祀中,一直没有人能够通过最后的考验, 因此更不用说在扎达找寻封魔球了。 前一百多年的五届生命祭祀, 有四届比武大会取胜的勇士死在了扎达, 而三十年前那一届正如父亲所说, 他带了不到一成的残兵败将从山谷中逃了出来。。。。。。”
喀拉泽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段历史, 我惊叫道:“那么你父亲怎么会放你去冒这么大的危险?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成功率啊。”
喀拉泽大笑道:“这也许就是你们和我们想问题方法的差别吧, 如果我真的丧生在比武台上或者巨兽的钢爪之下, 整个家族都会以我为骄傲。 吐蕃的部落最崇敬的永远是无畏的勇士!”
我“嗯”了一声, 却继续开始想一些心事。 封魔球只怕真的就在扎达也没准, 如果我还是像刚下山那时一样年轻气盛头脑发热的话, 恐怕早就重新回到扎达送死了。 我知道以我当前的法力进了扎达仍然是没法生还的。
第二天喀拉泽没功夫陪我游览泽当的部落, 我也不太在意, 随便走走感觉也不错。 其实我心头正是千头万绪, 极其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些问题, 因此首领提出的派个向导陪同的建议也被我谢绝了。 但是没多久, 到了晌午, 便有首领府的侍从告诉我冈仁波齐来人找我了。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对我的行踪一清二楚的。
首领府客厅里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我一眼就认出他是霍维, 师父每次召我考察学业都是派他前来的。
“师父有急事找你。” 霍维说道, 递给我一封信。
我没有拆开看, 我知道霍维不会骗我, 没有人会在冈仁波齐学会说谎。
于是我的藏南之旅就要如此草草收场, 不想和喀拉泽分手都不行了。
在泽当通往北方的山路上, 我们三个人驱马并肩行走着。 喀拉泽是专程来送我的,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分别之讯, 他也显得情绪很低落。
“你请回吧, 我们这就走了。” 我对他这么说, 这是我从他那儿学到的简单明了的道别方式。“我可能没办法参加生命祭祀了, 就在这儿祝你好运吧。”
喀拉泽点点头,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爽然大笑, 但是他目光中流露的坚定神色却从没改变。
“杨骏, 也祝你一路好运吧, 相信我, 这次生命祭祀我一定会取胜。”
我强颜笑了笑, 说句实话对喀拉泽的这句话我并不怎么相信。
我终于重新站在冈仁波齐的雪地上了, 一个多月的游历之后重回师们, 我有一种如若隔世的奇妙感觉。 霍维引我进入了师父的法殿, 我预感到这次又将有什么不同凡响的事情要发生。
“骏儿, 你回来了。” 师父熟悉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想告诉你件重要事情, 你故乡, 南诏, 出事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他所指为何。
“我得到了消息, 南诏发了大水, 前所未有的大水, 几乎所有的楼房都被冲走了。”
我感到一阵失望。 好像所有的天灾人祸都跟我故乡南诏过不去, 我听师父说过十年前那儿就发过一场大水, 然后旱了整整九年, 结束这场旱灾的不料又是一场大水。 哪天我把这个也研究一下说不定也能写出本像样的小册子放到魔法公会的藏书大厅里去。
“并且你父亲下落不明。”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 若不是我在冈仁波齐多年修练养成的涵养, 我可能早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我们通过观天术发现的, 很遗憾, 我们没有找到你父亲的下落。”
我知道观天术是冈仁波齐一门相当奇妙的法术, 施法者能够在一个沙盘上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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