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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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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开玩笑,”季非墨冷冷的抢断顾明珠的话,然后又看着周非池和刘玉亭说:“吃饱了就走,没吃饱继续吃,食不言睡不语不懂啊?”
餐桌上即刻安静了下来,刘玉亭和周非池不再说话了,顾明珠一脸的尴尬,然后在季非墨身边的餐椅上坐下来。
“非墨,这是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我焖了一个下午了。。。。。。”顾明珠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季非墨的碗里。
“我吃饱了,”季非墨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郑心悦,淡淡的说了句:“那妈和顾夫人就慢吃,非墨不陪了。”
话落,随即转身,直接朝楼上走去。
顾明珠原本微笑着的脸是再也挂不住了,手里的筷子放下即刻就要起身追上去,却在这时接收到自己母亲递过来的眼神,又硬生生的克制了下去。
关琳琳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淡漠而又疏离的说:“明珠,你上楼去问问非墨怎么了?今晚吃这么点饭,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哦,好的,”顾明珠即刻递给婆婆一个感激的眼神,迅速的起身,几乎是跑着上楼去的。
季非墨上楼来换了件外套,刚要伸手拉门,门就从外边被推开了,走进来的当然是紧跟着跑上楼来的顾明珠。
“非墨,你这是——”顾明珠见他手里拿着包,眉头一皱:“你这会儿就要走吗?”
“是啊,”季非墨答得很自然,貌似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今晚,不能留下来吗?”顾明珠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跟前的男人:“下午妈和我妈说到孩子的问题,她们希望。。。。。。”
“她们希望那你跟她们说去啊,我又不希望,”季非墨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嘴角边扬起一抹嘲讽道:“我记得患绝症的人一般是不能生孩子的,难不成你妈不知道这个常识?”
顾明珠的脸当即羞得面红耳热,低着头,轻声的道:“非墨,我已经说过了,当时。。。。。。”
“误诊了,”季非墨迅速的抢断她的话,冷哼一声道:“不好意思,顾明珠小姐,对于你的病情我没有兴趣和你讨论,你完全可以回去和你的父母讨论。”
说完这句话,他稍微侧身,又朝门口走去。
“季非墨,”顾明珠张开双臂靠在门背上,一脸委屈的望着他,声音颤抖着的问:“你这是要去哪里?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你就算不跟我那啥,可家里来了客人,我妈还在楼下,你多少要顾一下我的面子。。。。。。”
“让开!”季非墨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开。
“我不让!”顾明珠委屈得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于抽泣中颤抖着的喊:“季非墨,就算一年前的结婚我是使了点手段,可我是真心爱你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是不是?”
季非墨一脸的黑沉,目光冰冷的打在她那张妆容过于精致的脸上,并没有回答她这无聊的问题。
“季非墨,我们谈了五年的恋爱,做了一年的夫妻,而我却爱了你七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去年我们俩的婚礼就算是我多少有些手段在里面,可到底,也不是我逼着你邦着你和我结婚的不是吗?也是你自己。。。。。。”
“你说够了没有?”季非墨的手稍微用力,直接把她从门口拉开,冷哼一声道:“一年前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所以,对不起,错了的这个人走了,对了的你继续留在这里吧。”
“季非墨,你这什么话?我有说你错了吗?”顾明珠的眼泪愈发的汹涌起来,一下子朝他扑过来,直接扑在他身上,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非墨,求求你,我们不要去追究去年婚礼的事情了好不好?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生个孩子吧。”
季非墨冷冷的看着趴在自己肩头哭泣的女人,等她稍微平息一点点,再度伸手把她拉开,声音依然淡漠而又疏离的道:“明珠,你都说了,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既然是夫妻,我肯定要为你的身体考虑了,患绝症的女人不能怀孕生子,所以,我是不可能让你去冒生命危险的,这也是——我爱你的一种方式!”
顾明珠听了这话,原本哭泣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下来,抽泣着哽咽的道:“非墨,我不要你用这样的方式爱我,我要你用爱她那样的方式爱我,哪怕你爱我只有爱她的十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绝对不会像她那样弃你而去的,绝对不会像她那样。。。。。。”
“你说的她是谁啊?”季非墨冷冷的切断顾明珠的话,极度不耐烦的说:“不好意思,顾大小姐,我还有个约会呢,就不和你聊天了。”
话落,即刻转身,迅速的拉开门,稳稳的走了出去,对于房间里还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没有回头看一眼。
“非墨,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啊?”关琳琳看见季非墨从楼上走下来,眉头一皱,又看了眼郑心悦,淡淡的提醒道:“今晚不能把工作放一下吗?在家里陪陪明珠?”
“妈,我平时陪明珠的时间多了去了,今晚难得顾夫人来一次,让她们母女俩说说心里话,我就不在家里碍眼了,”季非墨这话说得平淡而又自然,接着朝郑心悦点点头,便又朝门口走去。
关琳琳听季非墨这样一说,心里忍不住低笑,见他已经走到大厅门口去了,便看着郑心悦感叹道:“非墨这孩子,从小就很懂事,现在长大了愈发的善解人意,你看他多为你们母女俩着想?”
郑心悦的脸红白交替的呈现着,今天是季非墨和顾明珠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她原本还想着自己过来了,季非墨怎么也会给几分薄面留在家里陪明珠的。
可谁知道,季非墨这厮居然连一丝半点的面子都没有给她留,甚至明目张胆的把明珠丢下不理,而关琳琳也不管,还替自己的儿子打圆场,美其名曰的说这是替她们母女俩着想。
这是替她们母女俩着想吗?这是摆明了欺负人好不好?当她郑心悦是傻瓜吗?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3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的呢,”夏若雪把一杯刚泡好的上好碧螺春双手捧至季非墨跟前,低声的道。
“为什么不来?”季非墨接过碧螺春,喝了一口,随即放茶几上,看着墙壁上的屏幕,淡淡的道:“我不喜欢一个人看电影。”
“她不会陪你看电影么?”夏若雪懂事的在他身边坐下来,也看着屏幕小心翼翼的道:“这电影看多少遍了,台词我都能背下来了,要不,换一部吧?”
季非墨眉头皱了一下,脸上明显的不悦,不过依然存了男子的风度,大度的点点头:“那行,就——换一部吧!”
这下轮到夏若雪吃惊了,她只是试探他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而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好换一部什么片子来看。
“你总是这么迁就女孩子么?”夏若雪侧脸望着他。
“嗯,”季非墨淡淡的应了句,声音倒是越发的温和了:“你们女孩子总是这么难哄,不迁就你们,岂不是又要和我分手了?”
夏若雪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却带了少有的自嘲,低声的道:“阿梅说,每个和你分手的女孩子都夸你好。”
季非墨眉头愈发的锁紧,依然耐着性子说:“是她们好,我没福气。”
“既然她们都是你辛辛苦苦追来的,为何,又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夏若雪见水开了,又给他的杯子里添满水。
“不是我要放弃她们,”季非墨的手转动着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是她们要和我分手,要离开我,我——还是不够好。”
夏若雪苦笑了一下,低声的道:“你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而我肯定是配不上你,所以——”
季非墨眉头一挑,嘴唇抿紧,安静的等着下文。
“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在一起,”夏若雪终于咬紧牙关说了出来,然后一脸歉意的望着季非墨,略微弯腰:“那什么,对不起!”
季非墨倒是笑了,脸上找不到挽留和可惜,依然柔声的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两情相悦的事情,原本就不能勉强,这房租我已经付到了年底,你就在这里住到年底吧。”
夏若雪笑了,点点头,却没有更深的感激,只是无比遗憾的道:“我只是众多被你追求,却又主动离开你的女人之一,最后,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虽然不悦,不过依然存了男子的风度,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那,在你的情史中,有没有哪个女人是主动追你的,又是被你抛弃的?”夏若雪问这话时,双手已经暗自握拳,想象着他发火的样子。
原本坐沙发上的季非墨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外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声的道:“若雪,我想我该回去了,因为你已经提出和我分手了,貌似我继续留在这里有些不妥,”
话虽然说得及其淡漠疏离,不过依然存了男子的风度,转身,有条不紊的穿上鞋子,很自然的朝门口走去,却没有跟女人说再见,因为,没有必要再见。
夏若雪是在季非墨走出房间门去后才笑的,只是,笑容还没有在脸上完全成型,眼泪倒是率先而至,溢满了脸颊。
她当了季非墨半年的女朋友了,其实就是情妇,因为季非墨是有妇之夫,女朋友只不过是好听一点而已。
她是季非墨所有情妇中历史最久的一个,外界纷纷猜测她是不是懂什么媚功,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枕边术把他给迷住了,让他居然把娇妻抛在一边,整天腻在她这里不走。
其实,只有做过季非墨情妇的女人才知道,做季非墨的情妇很简单,既不要脱光衣服去侍候他,因为他从来不会提那方面的需要,也不用费尽心思去张罗好饭好菜满足他的胃,因为他总是吃了饭才过来。
做季非墨的情妇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是陪他看电影,如果每天晚上看不同的电影,估计那也无所谓。
然而,季非墨不知道哪根经发作了,或者说他这辈子压根儿就没有看过别的电影,总之,每天晚上,他放的电影都是那一部《啊甘正传》。
她陪他看了半年的电影,看到想吐的地步,却不敢对他说换一部电影看,今晚之所以说要换,是因为她已经做了离开他的决定。
她知他不会留恋,因为她只不过是一个陪他看电影的同伴而已,她走了,不用几天,自有后来人去陪他看。
季非墨开上车,慢悠悠的街头晃荡,临时被女人从房间里赶出来,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住,因为他任何一个地方,都很久不曾住人了。
这一年来,他一般都是在帮女人租住的房间里度过的,所以把自己的住处都忘记了,以前那三个女人都是白天打电话和他分手的,偏偏这个夏若雪,三更半夜把他赶出来。
胡乱的开着车,有些漫无目的,直到车开到东部海岸大门口时,混沌的大脑才稍微清醒一点点,他糊里糊涂的居然开车来这里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车朝后退然后慢慢的调头,偏后面有车跟进来,见他一直不进门去,有些不耐烦的在后面按喇叭催他。
他有些无奈,他已经一年不来这里住了,停车卡都过期了,只能按取了临时卡,纠结着把车开了进去。
他的公寓在靠近外围花园那栋的顶层,他去年9号凌晨还住在这里,然后,却是再也没有来过了。
掏出身上的钥匙,在门口沉吟了半响才开门进去,漆黑的空间发出霉味,他这才想起,这里已经一年没有人打扫了。
按下墙壁上的灯制,漆黑的空间即刻明亮起来,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高达9层的婚礼蛋糕安静的放在客厅中间,估计已经风化成石,蛋糕上那对新郎新娘,依然还头顶头鼻尖对鼻尖,相互看着对方,傻乎乎的乐和着,此时已经成了两个面人儿。
四周曾经铺满的百合花已经枯萎成枯花败叶,散落在红地毯上,而那个旧了的,上面印有黑白猪的钱包,安静的躺在那里,却成了最大的嘲讽。
他还记得前年她回来,他请她去吃酸辣粉,那是他和她时隔四年之久的第一次晚餐,她依然像猪一样吃了很多,而他,却发现自己身上该死的还带着五年前她送给他的钱包。
那晚,他撒了谎,说自己忘记带钱包了,然后是她掏钱买的单,而他开车把她送回望海阁后,在转弯处就把车靠边,然后扬手把钱包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可是,在他开车回到东部海岸后,看见天台上盛放着的向日葵,又忍不住想起那钱包里还有她的照片,于是又开车前往那扔钱包的垃圾桶边,然后把整桶垃圾倒出来翻找,跟个捡废品的人似的,小心翼翼的,深怕错过了自己要寻找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今晚并没有喝酒,头却很晕,而那个该死的钱包分外的刺眼,他抬起脚来,用力一踢,直接踢到角落边去了。
转身走向天台,曾经他种花的地方,因为一年没有来,天台又被他修建成玻璃房子,所以常年没有浇水的向日葵,早已枯萎成木材。
5月,原本不是向日葵盛开的季节,可一年前的5月,他这阳台上的向日葵正开得无比的鲜艳,那是他逆了气候,逆了季节,精心为她准备的花朵。
他说过新婚夜要给她惊喜,因为他把这里设置成了他们的新房,为她亲手种了向日葵,为她设置了最美丽的新房,还有,一间最漂亮的婴儿房。
他一直以为,自己给她这样的惊喜已经很大了,然而,谁曾想到,她给他的惊喜更大,大到他无法接受的地步去了。
他记得自己走出圣保罗教堂时刚好12点,当时连身上那身用来演戏的礼服都没有换就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想着该提醒她起床了。
然而,电话一直响着,就是没有人接听,他当时心里略微咯噔了一下,想着她是不是去她母亲的墓碑前告别去了,于是迅速的开车去找。
墓碑前没有人,看墓园的人告诉他昨天下午她来过,今天还没有看到,不知道会不会来。
于是他又开车前往望海阁,想着她是不是回去拿什么东西了,然而,等他赶到望海阁,等待他的是什么?
是一本病历,一本冰冷的病历安静的躺在茶几上,而那本病历里,清楚明了的写着,顾晓苏,孕六周,于4月30日在某某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她怀孕了他知道,因为在北京雅庭院酒店住时他曾发现她包里有试孕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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