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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瑟如兰云上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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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额前碎发上,声音微沉:“你发卡呢?”

这种话题急转的对话方式,让她有些吃不消。

墨月咬咬牙。“……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对往事的留恋,对他的依恋吗?

“没找回来?”他脸色迅速发沉。

“不是每样丢了的东西,都能找回来。”她脱口而出,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突然发狠的一筷子戳进面前的薄荷糯糍里:“我猜莫小姐是想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墨月看着那枚可怜的薄荷糯糍,暗暗叹息。嘴上却对“莫小姐”三个字礼尚往来:“古先生说是就是了。”

他气恼的丢下筷子,冷不丁的道:“我真后悔错把鱼目当珍珠。”

她被他的话噎住,胸口胀闷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轰隆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密集的洒下来。

雨点被风席卷着带进凉亭,墨月背对着荷池,衣衫穿得又薄。不消一会,整个背部就被雨水飘湿。只因双方闹僵,古尚云在气头上,只怒目炯烔盯着她的脸,并没注意到她的背已经被雨打湿。

墨月则因为被他一句话伤了心,索性自暴自弃糟蹋身体出气。

“这天真是说变就变,好好的晴天,怎么就雷雨交加了。”齐大爷从木屋里走出来,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小墨,你都淋到雨了,怎么还坐着不动呢。”

边说着边急急走过来,放下凉亭上的防雨帘。

古尚云这才移开视线,起身把她拉进来,看她湿衣夹背,在寒风中微微发抖,心中又痛又怒。“你怎么回事,淋到雨都不会躲?”

“我自作自受。”墨月撇开脸,眼眶发红。

“你们这是怎么了?没事没事,换件衣服就好了。”齐大爷被两人吓一跳,这才察觉到两人情绪变了。看看那个,又看看这个。向屋里嚷嚷:“老婆子,快找件衣服给小墨,她衣服全湿了。”

齐大娘正在准备晚餐,被齐大爷一嚷,误会了,惊乍的跑出来,“小墨,你掉池里了?”

“大娘,我没事。”

“还说没事,天这么冷,随我去换件干净衣服。”齐大娘过来牵她的手。

“不用了。”说话间,古尚云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她不拒绝,也不看他。古尚云阴沉着脸看她一眼,随即稍微舒缓表情,对二老道:“齐大爷,大娘,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天都黑了,还下这么大雨,你们怎么回去?雷暴雨中开车也不安全哪!”齐大爷急了,他还想跟吃过晚餐再跟他下两盘呢。

齐大娘也不同意,嗔怪道:“说的没错。而且小墨身子湿成这样,这一路上还得耽搁几小时呢。她得冻感冒了,我可不放心你们这么走。”

“我们今晚不回C市,先找个酒店住下来。”古尚云坚持要走。

“既然不回C市,那干脆住大娘这里,虽然简陋了点,但至少安全。”齐大娘又说道。

齐大老随声附和:“对啊,江源虽然偏僻,但每逢周末来看海的人特别多。再加上这恶劣天气,估计酒店和宾馆都住满了,你们就留下来吧,你齐大娘把菜都准备齐了,咱爷儿俩今晚好好喝两杯。”

“不能这样麻烦你们二老,何况她这衣服湿着,去了酒店可以让人送去干洗,不然明天还得穿湿衣服上班。齐大爷,大娘,再见!”他去意已决,牵着一言不发的墨月就走。

“诶,那也拿把伞再走啊。”齐大娘喊着话,两人早已钻进雨幕里。

古云尚帮墨月用外套护住头,半搂半扶的把她塞进车里。

齐大爷看着两人相偎的背影若有所思:“老婆子,你说这兄妹俩,感觉怎么像是一对情侣啊?”

“兄妹?除了名义上曾是兄妹,你哪只眼睛看他们像是兄妹情义啊?”

“你的意思是……”

“十年来我只是怀疑小墨单相思,但今天我可以肯定——这是两个人的单相思!”齐大娘得意而睿智地笑了。

“老婆子,你是不是大脑短路了,两个人那叫相爱,就不叫单相思了。”齐大爷皱眉纠正道。

齐大娘提高音贝吼道:“你懂什么?!两个把爱情表露出来不遮掩叫相爱,双方只在心里爱着彼此不说出来互相折磨叫两个人的单相思。他们属于后者。”

“那我们呢,是哪一种?”齐大爷嘿嘿一笑,四两拨千金的化解了妻子的怒焰。

果然,齐大娘不自然的抿嘴而笑,低声骂一句:“老不正经。”进屋了。

齐大爷看了一眼墨色轿车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心里爱着彼此,却不说出来。是爱得太深,还是爱得不够啊?”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叹息一声,也跟着齐大娘走进屋里了。

两人湿嗒嗒地出现在金誉酒店大厅。虽然不算豪华,但这是全镇最后一家酒店了。

如齐大爷所说,今天所有酒店爆满,从顶级酒店到三流酒店一家一家的问过来,得到的只有一对话“对不起,今晚客房已经住满,请考虑其它酒店。”

如果连这家酒店也住满了,那两人只能冒着被雷击的危险,在车里度过今晚吧。

“先生,还有最后一间豪华单人房,两位要住吗?”

“一间?”墨月皱眉。

“是的。刚有人打电话退订,否则连这一间都没有。需要办理入住吗?”

“登记。”古尚云把身份证与信用卡递给前台服务员。

拿着房卡,进了房间。古尚云摸开墙上的开关,室内宽敝舒适,干净而具有格调。

“去洗澡啊,愣在这里干什么?”他似乎有些烦躁,语气里传达他还在生气的迹象。

“今晚,怎么……”墨月没有说下去,说出来就变味了。

他迎着她的视线看过来,不避不躲,目光磊落。似乎在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墨月低下头,湿湿的长发有些凌乱,胡乱垂在两侧,遮住了大半个脸,越发显得脸蛋瘦削而苍白。

古尚云忽而就觉得自己的冷漠有些过分,淡淡道:“今晚我睡沙发。”

墨月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小人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是我睡沙发吧。”说完人已钻进浴室。

最终,古尚云坚持自己睡沙发。

半夜,喉咙干涩,墨月迷迷糊糊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过了一会就开始轻轻咳起来,断断续续的想睡又睡不成,非常难受。顾忌到房间里还有个人,她摸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嘴,殊不知这样更能引发咳嗽。

因为体质因素,每到秋夜,她就会这样干咳。以前去医院检查过,并没有什么毛病,就是咽喉过敏,遇到特殊气候就会复发。就像体质过敏一样,只能防,不能治。

用帕子捂了一会,由轻咳发展到不受控制的咳,一发不可收拾,咳到胸口发疼。

沙发上的人终于忍不住坐起来,在黑暗中直直看着她:“怎么咳成这样?”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她已经尽量让自己小声,她忍得很辛苦,还是吵到他了。

“还是老毛病?”

“嗯。”他还记得她有秋咳的毛病。

他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开门出去了。

他一走,房里立刻显得空空荡荡的。外面呼啸的风雨声,是那么刺耳,雷鸣闪电也恢复了它们的凌厉,雷点似乎就落在房间外面,撞击得霹雳作响。

风啸声,落雨声,雷鸣声,声声入耳。这些声音就像一只只狰狞的手,紧紧拧紧她的心,她缩成一团。

“尚云……”她哑着嗓子,试图把他叫回来。

他嫌她吵,躲开了吗?她只觉鼻尖发酸,泪一涌而出。

我这是什么了?他没在身边的时候,我不是坚强度过了十年吗?她擦了擦眼泪,压抑住再叫他的冲动。

自从他回来后,她似乎格外敏感、脆弱。她讨厌这样自哀自怜的自己。她扯过被子蒙住头,把一切可恶的东西隔绝在外面,这些年,每到雷雨夜就是这样蒙头着挺过去的。以前可以,今天也可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

“睡着了吗?”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轻轻掀开被子,看到他端着纸杯站在床边。红着眼圈问:“你去哪儿了?”

他看到她眼睛红肿泪痕狼藉的样子,怔了怔,说:“去找服务员要蜂蜜。”

“我以为你嫌我吵躲掉了……”

“是挺吵的。”他故意板着脸:“快把蜂蜜喝了止咳,这样我才能安心睡觉。”

她擦干眼泪接过他的蜂蜜:“没想到你还记得奶奶的土偏方,谢谢。”

蜂蜜止咳生效快,又无副作用。所以,小时候奶奶就常备蜂蜜给她,她自己也慢慢有了这习惯。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知道这样的细节。

“你睡床上来吧。”她声若蚊吟。

他转头,视线探思过来。房里很寂静,能听到腕表上的嘀嗒声。她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很突兀,出言解释道:“我是说,这天气睡沙发很容易着凉,而且,你也累了一整天,不能连个觉都睡不好。床……很宽,应该可以睡得下。”

他淡淡一声:“嗯,你先睡。”

他关了灯,却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窗外的黑天暴雨。

闪电一闪一亮,现出他的背影轮廊。墨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一想到两人即将同床共枕,心里却多了紧张。她躺在床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平静心绪,闭上眼睛。睡吧睡吧,别想太多。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床的另一边微微塌陷,她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能听到黑暗里,近在咫尺的男人沉稳的呼吸。

他们仅一方床的距离,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但他们都刻意缩小自己的范围,中间空出一条宽宽的分界线来。

白花花的闪电,短暂而尖锐的透过窗户传达到视网膜。她紧闭着眼睛,等待黎明的到来。

室内一片寂然。虽然没有咳嗽的折磨,但感觉到他躺在身边时,墨月再难入睡。只是平躺着,歪着头,倾听耳边他那均匀的呼吸。

他侧身背对着她,闪电照进来,照出他慵懒睡姿的轮廊。

墨月的视线,穿透黑暗,痴痴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她的身体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一个炸雷突然在屋顶上空响起,震得门窗嗡嗡响,墨月下意识的朝中间缩了缩,冰凉的脚尖碰到他,她触电般的立即挪开了。

他突然翻身,手准确地找到她的手,然后紧紧握在手里。

墨月心跳得厉害,想把手抽出来,他却捉得更紧,淡淡命令:“别乱动,睡觉。”

室外风雨凌乱,呜呜咽咽。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紧紧包裹着她手。有他在身边的雷雨夜,不再是她一个孤独承受,这种久违的被守护的感觉,真好。

从江源回来后,古尚云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但两人之间有了明显微妙的变化。

“莫小姐,二楼古先生隔壁房间里头两盆花快蔫了,你看要扔吗?”胖胖的吴大婶早晨的时候来报告。

墨月皱眉。她记起来了,岑姨曾吩咐过,古先生隔壁那间房只能由她亲自打扫,就算当初所有活计都交给墨月,也没把这两间房的钥匙交给墨月。

可岑姨回去之后,她接下了工作也没敢自告奋勇去拿钥匙。“谁让你们进去的?”问完就觉得是个傻问题,如果没有古尚云的允许,她们怎么会有钥匙呢。

“是我。”古尚云走进来,刚晨练完毕,优质薄料的运动衫汗湿了,贴在他的身体上,健美精壮的身体凸显出来。

墨月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低声道:“吴婶说你隔壁房间的花蔫了,要扔了换新的吗?”

“扔了吧。”古尚云定定看着她,留意她脸上的表情:“换新的就不需要了,月兰在国内买不到,那间房除了月兰,不需要其它的‘庸脂俗粉’。”

墨月猛然抬头望过来。“月兰?”转头又叫住领命而去胖吴婶:“等等,不要扔!”

“可不可以……给我?”墨月第一次央求他,大胆迎视他灼灼望过来的眼睛。

古尚云淡淡抛下一句:“可以。”便绕过她,上楼去洗澡了。

元仕

一大早,小竺就打来电话,说是要请假。墨月挂断电话,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些重复工作为累赘,她今天的工作完成得很顺利。

自从小竺来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准时下班。她站在久违的夕阳余辉下,嘴角逸出一丝苦笑。

慢慢走到站台,随着人流走入封闭的公交车厢。为了调节车厢内的空气流通,师傅开了空调,坐了几分钟,墨月就觉得寒冷起来。

脑海里却是空的,不知道自己上车去哪里,该在哪个站台下车,看着人流挤上,人流涌出。她始终坐在那个角落。茫然的看着车门开开合合和窗外的飞逝的霓色。

小姐,终点站了。似乎有人这么说。

墨月睁开眼睛,车内空空如也,她竟然依在玻璃睡着了。公交车师傅正奇怪的看着她。

“哦。谢谢。”墨月在他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中,怆惶下车。

这是一个终点站。已经无数次坐这班车,却从来不知道这班车最终是通往这里的。许多公交车整齐划一的停在空旷的水泥坪地。绿化带隔开了公路与水泥坪地,这里有些荒凉,却充斥着喧闹鼎沸的人声。

墨月环顾四周,找着回去的站点。走进喧嚣里,钻进一辆熟悉路线的回程公交车。

回到住处,天已擦黑。今天在公交车上一番折腾,她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

眼皮突突跳个不停,墨月心里突然有不祥的预感。会发生什么事吗?

一辆路虎保持固定的距离跟在她后面。

如果换个人,也许早已困得打瞌睡了。但阿闲不是一般人,他有足够的职业素养和责任操守。耐心而谨慎的跟在她身后。她慢他也慢,她停他也停。

谁让总经理喜欢上这么执拗的女人呢?

电话嗡嗡振动,出于以前的杀手职业的习惯,他没有带电话的,只是做了古尚云的助理,为了方便联系,才配了一支电话。但他和木信都有一个规则,就是电话从不设铃声。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木信”二字,他微微一笑:“喂?”

“在哪里?”木信问。

“跟着墨小姐,什么事?”

“我刚从总经理那回来,他胃疾又犯了,吃了止疼药还在坚持工作。”木信忧虑道。

“为了参展的准备工作,他胃疼拖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不劝着点?”阿闲也忍不住担忧。

“我劝没用,总经理应酬那么多……岑姨不在,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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