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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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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我早试过了。”深受挫折的碧落沮丧地摊摊两掌,“那家伙的道行比我们预料的都高,事前也可能做了提防我们的准备。”防得这么周延,这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来历绝对大有文章。

无音抚着下颔深思,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她托风托众生去打探申屠令,或是碧落藉妖力离魂出窍四处探问,她们还是不知那个不是人也不是妖的申屠令究竟是何等众生,与他同处一屋檐下,如不把他的身份查明,她总觉得无法心安。

“你打算怎么办?”也觉得让她跟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处在一块不妥的碧落,满脸烦恼地看向镇定自若的她。

“嗯……”她回想起那夜撞见申屠令在园中寻物一事,不禁猜测起怀有目的来此的申屠令,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碧落的建议是不让夜长梦多,“不如就将他赶出动吧?”这样最好,如此一来往后她们都不必烦恼。

她反对地摇了摇螓首,“不行,我过不了我爹那关。”申屠令是爹眼中最重视的贵客,她这一赶,别说会得罪本屋一大群想藉机攀权的亲人,她往后的日子也会跟着难过。

“既然申屠令可以化身为官对你爹施法矇骗,我也可以。”想也知道申屠令定是对雷宅的人动了手脚,都是同道中人,她效法一回又何妨?

“我说过,别对人类那么做。”无音皱眉地伸手轻敲她的额际。

她不满地捂着额,“难不成你就这样让那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继续住下去?”(。。)

“我会留心就是。”在查出申屠令的真正身份和前来花相园的目的前,也只好小心为上了。

“就凭你一人?”碧落不客气地泼了她一盆冷水,“若是没有那个花妖,只怕在我回来前,你早去见了阎王。”

“怎么说?”她讶异地回过头,对被蒙在鼓里的事一概不知。

碧落早就看穿那两人在私底下进行的暗事。“申屠令是冲着你来的,而叶行远,立场则是与他相反,他是来保护你的。”

“为何叶行远要保护我?”她原本就对叶行远的作为感到很纳闷,如今得到此番见解后,她更是一头雾水。

“因为……”碧落张大了嘴,蓦地把那些差点到口的话全都收回,“不能说。”

无音淡看着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美眸,“我不能知道?”

她掩着唇,满面神秘,“我不能代说。”这种私人的事,即使她早就看出,她也不好未经叶行远的同意就托出,所以,还是静待后效好了,就看叶行远有什么打算。

“不能说便罢了。”无音并不急着去解谜,站起身走至窗边,朝她勾了勾手指,“哪,你想个法子除一除园里的东西吧,也不知是怎地,近来数量变多了。”对于那两个一前一后来此居住的客人,她有耐心慢慢找出他们的底,但眼前这件严重妨碍到她生活起居的小事,她则是有些不能等。

“变多了?”碧落绕高了柳眉走上前,“我不是有施法设界保护你吗?”

她干脆推开窗,“你自个儿看看。”

带着一丝疑惑走至窗畔的碧落,顺着无音的指点看去后,这才发现有设界隔离的园子,竟在她不知不觉间,充满了突破她施法所设隔界的妖鬼精怪。

她错愕地瞪大美眸,“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弄错呀,这里何时变得这般热闹,怎么各路众生都来这报到了?

“动手清一清吧。”三不五时就受到打扰或是捉弄的无音,有些头痛地抚着额。

“几日不见,这里居然成了妖魔鬼怪的大本营……”都怪她把全副心神摆在申屠令的身上,竟没注意到园里的状况。

“是啊。”无音叹为观止地看着外头为数众多的众生。

碧落侧眼睨向她一脸的风平浪静,“我看你还是很怡然自得嘛。”

“我总要习惯。”早就适应这种生活的无音,从很久前,就已经不太去在乎这些只出现在她面前的东西。

“你说过,妖魔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碧落想了半晌,扬起玉掌勾揽着她的肩,在她耳边笃定地问:“下一句,应该是人吧?”

被看穿的无音眉心一锁,面色蓦白,抿着菱唇静肃着没有回答,但侧首凝睇着她的碧落,仍是自她的眼中找到了答案。

没错,对她来说,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外表丑陋骇人,或是美貌似仙的妖魔,而是人,那些与她同类的人。

早些年前,只为一己之欲而放纵私情的爹,在享尽齐人之福尽欢之际,无视那些必须同棲于一屋檐下的妻妾,任由她们争宠夺权,无所不用其极地为雷氏的家产而争斗,也因此,娘亲被爹的妻妾们逼得出家去了,而她呢?则因为天生的异能,被人们异样的眼光排拒在外,也因她植芍药的技能,被亲人们幽禁在这座花相园里,好为雷氏种植芍药。长久下来,她不敢走出园看看世界,也不敢接触那些带着嫌恶或是害怕眼神看向她的人,每每接触他们,所换来的都只是伤害。

碧落怜惜地拥紧她的肩,一如以往,语重心长地在她耳边苦劝。

“你不能永远都躲在这里,你得试着走出去。”或许雷家人是困住了她,可是在某方面来看,她自个儿也在双脚系上了重锁。

无音一双水眸,漫无目标地环顾着空旷的屋里,想起自己的畏缩,忆起自己一手造成的孤寂。

这些年来,她日复一日地过着制式又无味的日子,冷眼看着花开花落,春日年年来园中造访,而她的孤寂也愈来愈深。以往,她还可以告诉自己,这些花儿就是她最大的成就,她并没有白白浪费时光,但她知道,那只是表面上她找来安慰自己的藉口。随着自己的成长,随着对于情愫的渴求,她不知该再用何种藉口搪塞那颗寂寞得时常作疼的心,这般辜负青春,如此蹉跎芳华,她不是不心慌,可纵使再焦急,再怎么惶恐,又能如何呢?

她也无能为力。

“我偶尔会出去。”她闭上眼,将那些不愿告人的心事用力压下。

“然后不是因被扔石子,就是因邻人谩骂奚落而缩回这里?”碧落扳过她的身子,决定这一次不再让她逃避她的伤处。

无音淡淡轻叹,“你愈来愈惹人厌了。”

“就跟那个花妖一样惹你厌?”碧落试探地伸手点点她的鼻尖。

“他并不讨人厌。”她不加细想地脱口而出,在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后,已来不及收回已出口的话。

“喔?”碧落坏坏地拉长了音调。

“你别白费心机。”一眼便可看穿她在打什么主意的无音,伸出两指拧着她的俏鼻。

“我什么都没说。”碧落脸上仍是漾着笑,但笑意里,又独断独行地代她决定了某些事。

“他的眼中没有我。”无音转过身去,落寞地看着窗外的大好春景。“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

碧落连忙拉长了双耳,“谁?”

“那个令他流泪的女人。”她忘不了镜中他的泪,也忘不了那名美丽的女子倚在他怀中开心的笑。

“想知道他的心吗?”碧落敛去了笑,关心地环住她的肩。

她想知道吗?无音自己也不能确定。

关于叶行远的过往,她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些、明白了些许,但这就够让她提不起勇气了,她不知道若是她再这么看下去,或是去挖掘出那些她所不知的一切,到时,她会有怎样的感觉,和怎样的后果?如此无法预料的未来,令她鼓不起勇气踏出步伐,去缩短他们之间刻意造成的距离。

碧落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想知道,就不能只是站在门外观望,不走进去,你怎会明白?”

“那你明白吗?”

“我懂得比你多。”她说得一脸的眉飞色舞,在世上活得这么久,自然比她所知的来得多。

无音看了她半晌,慢条斯理地自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绢,这张纸绢,还是碧落上回离家前不小心掉的。

她低首轻轻吟念:“上穷碧落,下黄泉……”

碧落当下花容一改,连忙将那张纸绢抢回,极为珍视地藏入衣襟内贴身收藏。

无音不语地看着她,头一回见到她的眼眸是如此的不安定,是如此的……与她相似。

“其实,你明白的并不比我多。”

雨前龙井的馨香,顺着氤氲的热气蒸腾而上,手端着茶盅的申屠令,倚在客房的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正上演的一幕。

站在园中为花儿浇水的无音停住手边的动作,抬起螓首看向远处的园门,在园门处,背着画具的叶行远正与那些自本屋那边过来的女眷交谈着。

无音看得很出神,也看得很清楚,那些抬起面颊仰望叶行远的女眷们,脸上皆漾上了层淡淡的红晕,那一双双倾慕的眼,不住地在他的身上徘徊,她们素白洁净的纤指,或揪扯着手绢,或抬至上了胭脂的唇边掩嘴细笑。

虽然她与人之间的相处很少,但她知道,那是恋慕。

看着叶行远一一回答她们的问题,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侧脸,像一幅画,她的双眼无法自他身上移开,有些她早已知名的感觉,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她的心湖。

下意识地,她伸指抚着自己的唇,试着想忆起那回他贴合在上头时,是怎样的感觉,当那些与他交谈的其中一名女婢,笑着拍打着他的胸膛时,她微微咬紧了唇瓣。

这是第一次,她知道自己是个善妒的女人。

她嫉妒那名在迷梦中,可以倚在他怀中娇笑的女子,她也嫉妒那些可以假藉公事和他打情骂俏的女婢,虽然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立场可以产生这些情绪,也知这般不好,但她也不想这样的,她也不想要这种小眉小眼的心态,可是私欲却让她控制不了自己。

自那日由后山回来后,她偷偷的在心底挪了一个空位,去摆放那些对于叶行远所产生的可能想像,与叶行远日日相处下来,她忍不住开始想像起自己是否能有一丝的可能性,是否会有存在他眼底的机会,可是她忘不了他那时的迴避,她还记得,在后山那时,她清楚地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犹豫,和裹足不前。

其实她想要的并不多,她要的不是特别,也不是朋友或知心者的关系,她只是希望他能和以往在铜镜里时一样,每当她想见到他时,他便会静静地出现在镜里陪伴在她身边。

孤独了前半生后,头一回她有了想爱的欲望,却不知该如何敲开他的心房,也不知该如何让自己踏出第一步。每当她说服自己,她并不想一个人孤寂地守着花相园到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时,另一道冷清的声音,又会在她的耳边提醒,他只是个妖,和碧落一样,都只是个过客,他们都有离开的一日,而他离去的时间,或许就在他找着了他所想找的东西那一日,到了那时,他将会不回头的离去。

思及至此,勇气尽退,心也凉了大半,也因此,在爱与不爱之间,她定足踌躇,举棋不定。

龙井茶香香气拂面,在屋内的申屠令,瞧了她神情黯淡的面容许久,暗自思索了半晌后,决定改变初衷,蓦地,他唇边扬起一抹笑,抬手探指点了点盅中淡绿的茶汤,抬眼将目光锁定在外头一名流连不去的女眷身上,朝她弹了弹指,指尖的水珠,立即疾射而去。

在一片寂静中无音回过神来,不知在何时,叶行远与那些女眷都离开了园前,似乎是往本屋那边去了,就在她叹了口气收回心神时,一名离去又回来的女婢,笔直地朝园内走来。

她没在意,以为那名女婢是奉了嬷嬷或是本屋那边的人来办事,因此不加予理会,迳自弯身拾起水瓢,对耳边愈来愈近的足音并没有留心,但就在她转身欲走时,身后的长发忽地遭人一曳。

遭凶猛的手劲差点被曳倒地的无音,在疼痛中挣扎地转身,才睁眼想看清是怎么回事,眼前神情僵硬的女婢,却扬手至发髻后,缓缓抽出一根银簪。

在日光的反射下,簪影亮眼刺目,无音在那根簪子朝她刺来时,奋力举起手中的水瓢将它打落,失了银簪的女婢望了空空的手心一会,蹲下身子拾起一把无音搁在园中的利镰。

犹弄不清发生何事才遭到攻击的无音,急喘着气,两眼来回地在行径反常的女婢身上找着答案,找了许久仍找不出异状的她,在看向女婢的眼时,倏然一怔。

这种无神僵直的眼神,据她看过不少妖异之事的经验来看,这个女婢该不会是……

被操纵了?

答案才跃上她的心头,划破空气的镰声近在她的耳边,幼时的记忆霎时涌向她的脑海,她不适地眨了眨眼,忙命令自己别在这时想起那回事,就在她分心不备之际,她耳边的青丝被削落了一截。适时躲过的无音,在女婢再次扬起利镰走来时频往后退,不意脚下却被绊了绊,一骨碌地重跌在地。

“碧落……”坐在地上不住挪退的她心慌地唤,环首四顾,在这紧要关头却找不到那抹视保护她为己任的倩影。

女婢握紧了手中的利镰,倾身朝她横割乱划,就在无音想起她可以唤来叶行远时,她的背脊撞上了摆放在园中的水桶。她一手压在盛满清水的桶缘,想绕过它,可施力过大,整个桶身一倾,滔滔的水花泛过她一身。

尾随而至的镰风,听来那么近,在一地水湿中的无音闭上了眼,绷紧身子等了许久,却没等到接下来该发生的景况。

她狐疑地睁开眼,看见申屠令宽大的背影挡在她的面前,原本应在客房中的他,此刻正使劲地夺下女婢手中的利镰,并摊手成刀,着力朝女婢的颈后一击,遭击晕的女婢立即倒在花丛下。

“雷姑娘无事吧?”他转过身来,紧张地弯下身子探询。

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坎,大口地喘气,“我没事……”

“来,咱们进屋去。”他说着便将她自地上拉起,搀扶着她一块走进屋里,将她置在厅内后,随即走回自己的房间。

“多谢相助。”被他扶坐在厅内的无音,坐了一阵后,见他返回,连忙向他致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申屠令漾着开朗的笑脸,踱步走至她的面前,“擦一擦,看你都湿了一身。”

见他拿来拭身用的长巾,无音感谢地正想接过,他却自作主张地代她擦了起来。

她有些困窘,“申屠大人,我可以自己来……”

“坐着吧,就让我帮忙。”他将长巾覆上她的发,盖去了她的拒绝,随后顺着她的发丝一路往下,拧干了发梢上的水珠后,不避嫌地握住她的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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