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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们太贪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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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柔若无骨的身段,滑若丝缎的肌肤,明艳照人的容颜,对他来说再也没什么吸引力。曾经让他洋洋自得的左右逢源,统统变成了避之惟恐不及的麻烦。可是他的行业,又必须要微笑的对着这些软玉温香。有时候,自己都厌恶起自己来。
  “刚刚那个话是你说的?是欧阳公子花不缺说的?”尹舜一副急需抢救的样子。
  “你就当我倦怠期吧。”欧阳随无力的挥挥手。
  “这我还能接受。”尹舜拍拍胸口。吓一跳,他们一票兄弟都认为要欧阳随收心大概要世界末日,刚刚他那句话害得他差点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什么接受?”走出来的沈忱正好听见话尾。
  “没什么接受。”从情人节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尹舜看见沈忱终于想到该问的事情了,“今天股票涨还是跌。”
  “涨。”
  秦宁看见沈忱一拍欧阳随的腿,欧阳随便立刻收腿让出位置给沈忱坐下,心里暗叹了声。从十几年前那次扔书给沈忱的时候就发现,这两个人默契好的没话说,往往不用说话,便明白彼此的想法。偏生这样的默契,却只是朋友。
  “那我那几支呢?”尹舜哼问。
  “呃那个今儿涨的都是垃圾股。”
  尹舜一拍大腿:“我靠,老子那几支还不够垃圾啊?”
  一下子,其他三个人都被他逗笑了。他自己想想,也扶了扶眼镜,笑了起来。
  情人节的夜晚,很冷,没情人,可是有老婆有朋友,也很不错。
  从尹舜家出来,走到地下车库,沈忱很自觉的就往副驾驶座的方向走去,却被欧阳随一把拖住,往反方向施了点力。
  “换手。”他沉声说。
  她接过钥匙,无异议的走向驾驶座,启动,看观后镜,出库。
  一直到驶到路上,她才看了一旁几乎整个人陷进位置里的欧阳随一眼。
  “厌了啊?”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摆明只是陈述。
  欧阳随了无生气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果然还是忱最懂他。
  “恩。觉得没意思。”他扒了扒头发。
  沈忱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语气平淡的问道:“暂时的还是永久?”
  他重重吐出口气,苦笑:“我也分不清楚。”如果是别人问,他大概又会发火,觉得是别人不信他可以不玩。可是她问,他就很轻松可以面对自己的矛盾。是的,他也不清楚,不清楚他可以把自己生活简化多久。
  “日哦,难怪一副萎态。”沈忱笑骂了声。
  被骂的人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谁让他是自找的:“反正就是不想玩了。烦。”
  沈忱为他语气中的不耐笑出声。很久没听到他用这种少年期的别扭语气说话了。
  “你最近有没时间?”他话题忽然一转。
  “什么事?”
  “帮我挡一阵。”他脸上有些孩子气的迷惑和脆弱。
  “好的。”她依然看着前面,表情无变化,口气也就象晨跑遇见人问候声的疏松平常。
  他烦躁了许久的情绪刹那间就平缓了许多。因为她向来一诺千金,不玩反反复复,她说帮他挡,就真的会为他挡。
  之后都没有人说话,车子静默的在晚间的车流里爬行。
  窗外是城市绚烂的霓虹。
  这个城市刚经历了一场爱情盛宴。
  街道上遗落了许多玫瑰糜烂的花瓣,花汁早已干涸,留下浅浅的印子。如此短暂的生命究竟能见证怎样的爱情?
  但它们却被人类如此乐此不疲的栽种,然后摧毁。
  沈忱忽然笑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欧阳随似没注意到,看着窗外,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管旁人怎么看,不管在别人面前如何表现,她心底其实很清楚,那件事之后,他和她都收敛了许多,也变了许多。
  很难界定那件事的定义。
  它矫正了他们早已偏离正常的生命轨迹,却又任他们往另外一个不正常的方向发展去。
  就象心底一块溃烂无法结痂的伤疤。
  痛的同时居然还有残忍的快感。
  有时候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以他和她不知悔改又喜新厌旧的贪玩个性,也许真的会去抢劫银行也说不定。
  “喂,到了。”她稳稳将车停在自己门口,叫了声不知道神游到哪个九霄云外去的男人。
  “唔?”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她不管他,打开车门跨了出去。他跟着也开了车门,走到驾驶座的这一边。
  “情人节快乐。”他抱了抱她,兄弟式的,声音却是想诱拐人上床的喃喃型。
  她在他肩头翻了翻白眼,这男人没救了,已经勾引人成了条件反射了,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快乐快乐。”
  目送他安全上路后,她才打开大门,走进了房子。
  月色不错,她的夜视能力也不错。
  所以没有开灯,轻车熟路的绕到过诸多家具,走到厨房的流理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暖暖的一握。
  再呷一口,就暖到了心头。
  她抬起头,猛然看见擦的发亮的柜门上自己黑乎乎的影子。
  手指不由自主便划了上去。
  这是眉毛。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嘴巴。这是嘴巴旁的无波无谰
  年少时候的那股叛逆倔强的神气早已从她脸上褪去。她已经被磨的毫无棱角,毫无。
  “笨、蛋。”她用手指重重戳了戳柜门,动了动唇,无声的说。
  一团黑影跳上了流理台。
  她轻笑着伸出手抓了抓黑影的耳后。
  “喵——”
  二楼的灯忽然开了,伴着一个洪亮的女声:“小三?是你吧?小三?”还有哒哒下楼的脚步声。
  一楼的灯也开了。
  她从容的转过身,对已经出现在厨房门口的女子微笑:“是啊,妈。”
  沈母又“啪”的把厨房的灯也开了,嗔怪道:“怎么不开灯呀?”
  “马上就睡了。”她答道,反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沈母的脸上出现种兴致勃勃的神情。她是个干练的女子,富神采的眼可以立刻看的出是个极有主见不好掌控的女性。
  沈忱认命的端起杯子往客厅走:“又有什么吩咐啊,娘亲?”
  沈母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在沙发坐定,她就耐不住兴奋的问:“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公的还是母的?”已有皱纹的脸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哦——。”沈忱恍然的样子。
  “公的。”沈忱坏心的先给了一个答案,然后看自己母亲更美滋滋了,才往沙发靠背一靠,宣布答案,“是欧阳随啦。”
  沈母立刻从春天的花成了冬天的茄子:“啊?小随啊?死小三,你耍你老娘玩啊?”一腔的兴奋都被冻结了。哪个异性都有戏,就这一个,怎么也没戏。
  原本两家小孩发生那事的时候,虽然双方家长都非常愤怒,但是还想着,也算了,既然两情相悦,大不了就是顺序倒置的问题。两方人也都是几十年老朋友了,就当再亲上加亲。
  可是后来小孩也没了,又暴出欧阳家的孩子有女朋友。当时双方家长又想,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过几年醒悟了还是会在一起的。
  没想到,过了几年,是自己家的闺女和别人同居去了。害得她总觉得对不起欧阳家的老朋友,可还想着,也算公平,一人一次,以后也不会为这事闹。
  再到了后来,总算是分了,可是两人还是没在一起,反而象是比起了谁的情史更丰富。两家的大人这才算彻底断了这个念,他们认了欧阳家的小子当干儿子,欧阳家当她女儿是干闺女,也算成了另一种类型的亲戚。
  沈忱嘻笑着看自己母亲变脸的迅速。老妈已经差不多只要是雄的,都乐意她带回家了,就只有这只,老妈一点想法都没,她和欧阳随当年真的让两家大人伤了好多神吧
  心里头不是不感慨的。
  “你们这么好。也说说他。他也这么大人了,也不要这么爱玩了。人生该做的事,还是要都经历一遍。”说起自己的干儿子,沈母也觉得头疼,“我真怀疑小随都没认真喜欢过人。”
  有啊。只是被我们拆散了罢了。
  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吞了回去。她故意夸张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往楼上房间走去:“娘亲,你真是越来越象三姑六婆了。”
  “哎呀哈,你这个不孝的孩子,这么说你老娘?”沈母嘴里骂着,那边厢却笑得花枝乱颤。
  她和她老公个地质学家,之前一直忙于自己的所爱的事业,三十多才有了这个女儿。为了这个女儿,她在家搞理论十年,把女儿带到10岁。这十年灌输了一堆自立自主自强的观念,在女儿十岁生日的隔天,就又和老公踏上了千山万水的研究路程,直到这几年,才不再搞外面的研究项目,安心养老。
  所以,她和沈忱,说是母女,感情上却更象朋友。
  “娘亲,不要在那边发呆了,爹地大人要孤枕难眠了。”二楼飘下句调侃的话语。
  “啊,这个死小孩。”她笑骂了句,起身关灯,走上楼去。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沈忱正在喝她忙了一个下午的第一口水。
  看了眼显示屏上的名字,她将耳机塞到耳中,按下通话键,劈头就说:“你不是这么赶吧?今天就要?”
  手机那边的人似乎楞了回,然后轻浅的笑开:“我也没办法啊,小姐。刚刚接了个朋友要我救场的case。下班没?”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了。”
  “我来接你。忱,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我打电话找你是什么事?”
  “随大公子,你现在知道你利用我利用的多彻底了吧。”她习惯性的刺他一句,心情很好,“没事我挂了,回见。”
  “好的。呆回在楼下等我。”
  她合上滑盖,盯了半晌,摇摇头。
  这个白痴。
  他们早已经过了那种朝夕相处的少年期。
  自从他大学考去了外地,他们就天天会见面的记录就被打破了。
  回杭之后,他也搬出了家里。不再是邻居,见面的机会本身就少了,再加上自己都有一份事业在打拼,哪可能昨天见了今天又联系这么的频繁,用膝盖想都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昨天答应了帮他挡一阵,所以今天才找上她的。
  伸伸懒腰,从鼻梁上取下度数不高的眼镜放入眼镜盒中。
  准备下班吧。
  沈忱到楼下的时候,欧阳随还没到。
  站在那等他出奇的傻,特别是下班时期,出来的下属都要客气的和她打招呼,她也必须一一点头微笑回应。
  心里有了判断之后,她闪进了最近的一家店里。
  挂在门旁的风铃被她碰到,叮叮铛铛的碰撞了起来。
  是家画廊。
  她从来不知道,一楼什么时候居然开了家画廊。
  门面并不大,走进来却别有洞天的感觉。
  全是仿古式的装潢,雕栏画窗,长案木椅。
  似是听见有客上门,最里的圆型拱门那,一人拨开密密的珠帘,走了出来。
  是个男子,三十开外的样子,穿着宝蓝色的长袍,浅金色的马褂,长且直的头发在脑后束成一束,清俊的脸上是满满的书卷味,却不纤弱。
  “可有看中?”他走到她身旁,和善问道。
  “随便看看而已。”沈忱客气而疏远的答着,边看画边拉开彼此的距离,下意识的往拱门方向看了眼。
  男子一笑,走到圆桌旁,手法纯熟的沏开功夫茶,盛在紫砂的浅底圆口盏中,递了过去:“明前龙井。”
  沈忱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又自顾自的赏起画来。
  “这里的画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沈忱心里暗叹口气,太锲而不舍了吧。
  “我不懂画。”她干脆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一直随在她身旁的男子,举了举杯子,“就象我不懂茶一样。我最多只能看这只虾肥不肥,那个女人漂不漂亮,还有,那匹马有没有少一只腿。要我买画就象给我喝这明前龙井一样,白白糟蹋了好东西了。”所以,不要想做她的生意了。
  男子雅然一笑:“懂得尊重便是懂行之人了。”
  “老板真会说话。”她勾唇浅笑,客气答到,又往拱门那边看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似乎里面有人在看着她似的。
  “开门做生意,来的不是客,便是友了。”他举了举茶壶,“可还要茶?”
  “谢谢,不用了。”她将茶盏放回托盘,近乎逃的点头告辞。
  走出门后,她才长长舒口气。
  经纪业务部的工作性质便是与各方周旋,应酬颇多。所以工作之余她便不爱与太多人有牵扯关系,太过热情的生意人经常让她不自在,更何况这间画廊还古怪的有被监视的感觉。
  受不了。她甩甩头。
  一辆车滑行到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了下来。
  一只胳膊探出窗来——黑色毛衣推到了手肘上,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肌肉——拉了拉她的衣角:“美女,请你喝茶好不好?”
  她低下头便对上了欧阳随嬉笑的俊脸。
  他的头发没有绑起来,差不多及肩的样子,一个黑色的金属发箍收服了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被评为“最适合接吻的唇型”的嘴唇正因为心情大好而开着,又露出他洁白的牙口。
  她一掌拍上了他的颊,然后绕过车前到副驾驶座:“不要跟我提喝茶。”
  他单手开车,一手抚脸,依然心情很好的咧嘴笑。
  他和她不同,有一个当教育局长的父亲,一个画家的母亲,所以书香门弟有的一些附庸风雅毛病他都有,比如,品茶。
  他完全是秉着好货共享的原则教她品茶的,但是在尝试了许多次,让她闻香问闻到的是什么,“茶味”,让她喝差问她喝到什么清甜,“苦的”诸如此类之后,他就完全放弃了,还点着她的脑门大说她牛嚼牡丹,遗传有问题,鼻子是大理石,舌头是花岗岩,绝对是地理学世家标准配备。
  车开了阵子。
  “什么CASE?”她翻下CD夹,一片一片看着,随口问道。
  “M&W的一个绿茶广告,造型不合格,Sabrina在片场发火。”
  “哦哦,美女导演,36D那个。”她给他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他的名字曾经和Sbrina连在一起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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