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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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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尔森怒气冲冲的站在客厅中央,皱紧了双眉,一双蓝色的眼睛此时显得极为凌厉,他的目光从佣人们的身上一个个的扫过,又望着楼上漆黑一片的卧室门口,连连的做着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心里虽然火气不小,但他也是个事情越大越急,人就会越冷静的人。他静静的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脑子却转得飞快,在用理性思维分析着她一个人会跑到哪里去。
  很快,他从佣人们的回答中似乎找到了切入点,于是连忙打了几个电话,只在短短的几句问询之后,他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在那时,就这么莫名的定了下来,原本积蓄在胸口那团快要爆炸的火一瞬间悠悠的熄灭了。
  缓了好半晌,等他定下了急躁的心神之后,回头再看那群快被自己给吓得半死的佣人们,这才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连忙吩咐他们回去休息。待佣人们一个个如释重负的回了房间,他连忙穿好衣服,拿上了车钥匙,在早已夜深人静的夜晚,开车朝着火车站飞速驶去。
  凭着特别通行证的便利,他踏上了深夜出发的军列。火车呼啸着发出长长的鸣笛声,朝着上海方向飞驰着。坐在行驶在暗夜之中的军列上,尽管身体疲累至极,但他却毫无睡意,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出神。
  几个小时后,火车缓缓驶进了上海火车站。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他从火车上跳下,从列车值班室里打了一通电话,临时从淞沪警备司令部借来了一辆吉普车,披星戴月的没有半点耽搁,立刻驱车朝着那条他多年前曾经走过无数遍的路飞快的开去。
  时间还早,道路两旁的建筑在夜幕的掩映下显得影影重重,偶尔还有几户人家的灯没有熄灭,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幽微的黄色光芒,让他这半个多月来焦躁与烦闷的心情渐渐的安宁下来。当车子渐渐驶近那条街、那个弄堂,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柔软,唇边漾起了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车子在那条逼仄的小弄堂口停了下来。弄堂里昏暗一片,只有几盏路灯亮着,也许因为电线老化的缘故,时不时的还忽闪忽闪的跳跃几下。这里的大部分人家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只有些早起做工的人家里已经亮起了灯光。
  他下了车,轻轻的走在弄堂的石板路上,发去轻微的脚步声。昏黄的街灯在夜露中发出幽微的光芒,将他的人影投射在地上拉得斜长斜长的。弄堂靠走道两旁的几户人家暗着灯,不过有人家没有关严实窗,他还能听见那户人家的男主人打呼噜的声音。
  过去那么多年了,这里竟还没有多少变化。带着几许怀念与感慨,他走到弄堂最深处,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那个最高的小阁楼。阁楼里没有灯光,看起来仿佛和多年前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破旧依然,但眼前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许多年前的一幕又一幕。
  这里,有他许多永远镌刻在心底而无法磨灭回忆。当然,还有她的。他忘不了这里,她也同样难忘。所以,她来了。所以,他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

  楼道里的灯坏了,所以他只能踏着老旧的、走一步便会发出“吱吱”声的楼梯一路摸索而上。快到楼顶的时候,他果然在漆黑的走道里闻到了几不可察的幽微香气,属于她的香气。他轻轻的笑了,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起来。
  来到小阁楼门口,他伸手推了推门,意外的发现那扇从来都不上锁的门居然被人从里面紧紧的锁住了。他有些诧异,很快又笑了。然后,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从钥匙上拆下了一根细细的挖耳勺,拿着那根挖耳勺轻车熟路的在门锁洞里飞快的掏了几下。几乎不到一分钟的光景,就听轻微的“咔嗒”一声,锁开了。
  看着悠悠开出一条缝的房门,然后他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阁楼门口看到了木板床上躺着的优美背影,无声的笑开了,很得意。他蹑手蹑脚的走进了狭窄逼仄的小阁楼,顺手反锁了房门。他站在这间外观看起来破败不堪的屋子里,借着窗外极昏黄的光芒,环视着屋子里的布置,心里装满了温柔与感动。
  小阁楼已经被这个傻女人给精心的收拾过了。当年残破的墙壁上贴上了全新的壁纸,应该是才贴上不久,因为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新壁纸的味道。窗户上的玻璃簇新簇新的,在夜色下,闪着极耀眼的反光。曾经家徒四壁的小小阁楼里,摆上了不算太大的桌子和椅子,就连那张由几个木箱子搭起来的破板床也被换成了真正的木板床。床上,铺着薄薄的垫被和条纹的被单,而他那“离家出走”的小傻瓜正拥着薄被睡得香甜,压根不知道房子里进了“贼”。
  他唇边挂着轻笑,小心的走到睡美人的身边,听见了她平稳的呼吸声,也闻到了那股向来让他无法抵御的柔美香气,心软了,气消了,情动了,于是身上的某个地方也理所当然的硬了。
  他脱了外衣,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那张并不宽敞的木板床,将自己散发着热力的强健身躯覆在了她的身上,趁着她熟睡未醒,便像个偷香的登徒浪子一样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的亲吻着,揉捏着。可亲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粗喘着,瞪着身下的女人,莫名的为自己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光明正大娶回家的太太,可怎么现在偏要这般才能摸上自己女人的身体。真是让他情何以堪啊!
  正当他沉浸在情,欲之中逐渐无法自拔的时候,睡梦中的韩婉婷被他这样狂放不羁的求欢弄醒了。起初,她被蠕动在自己胸前的黑影惊到了,刚想要挣扎呼喊,随即就被一张滚烫的唇给狠狠的吻住了。他的舌头粗鲁而直接伸进了她的口中,毫不温柔的与她的小舌搅在一起,吻得她晕头转向,浑身发软。
  她知道是他,心下一松,刚想要放弃就这么屈从在他火热的求欢之下时,脑海中猛然跳出了那些让她非常不快的记忆,顿时让她感到无比的委屈。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死命的想要脱离他的桎梏。
  本就被亟待发泄的欲,望逼得双目血红的他,突然被身下女人毫无章法的挣扎搅得心头火起,身体里的血性和不服输的劲头让他不甘就这么被她逃开。于是,向来在床事上还算温柔体贴的他,此时却再也温柔不起来,大腿死死的压住了她胡乱踢蹬的双腿,钳子一样的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娇躯完全的压在自己身下再无挪动的半分可能。
  到底是男女有别,更何况一个是娇小姐,一个是伟丈夫。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男人,身上的力量大得惊人,只几个回合就把她累得几乎脱力。可她是个倔性子,就算力不及人,也不愿轻易的就范。
  两个人就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在黑夜中气喘吁吁的“肉搏”着,正“打”到白热化的时候,她急中生智,故意的娇吟一声,趁着他发怔分神的时候,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要用力的推开他的身体。没曾想,混乱之中,她的手竟挥到了他的脸上,只听一记不轻不重的“嘶啦”声响起,黑夜中又同时响起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低呼声,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顿时像被人定了身一样,堪堪的停住了动作。黑夜中,他们谁都不说话,只能听见对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
  “该死!”
  他低咒了一句,脸上隐隐的传来痛意,发着热,伸手一摸,竟摸到了带着血腥味的湿意。他有些发怔,可旋即就有种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的念头,又恼又悔又欲求未满的他,还没来得及将胸膛里那股憋屈了许久的火气发出来,就见身下的女人捧着自己刚才抓伤他的那只手,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谋杀亲夫啊!”
  他捂着受伤的脸低低的朝她一喝,本也无心要朝她发火,只是在气恼事情又被自己给搞砸了。可他这句不算凶狠的抱怨让她感到更委屈,于是哭得凄切了起来。那哭声不大,可却像小刀子在刮着他的心一样,让他浑身难受。他没好气的坐起身,摸了摸还在发烫的伤口,低声斥道:
  “哭什么!我又没死。等我死了,你再哭。”
  他本想劝她不要再哭了,哭得他心烦意乱,更恼恨自己的鲁莽粗鲁。可她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收住哭声,反倒越哭声越大,越哭越伤心。哭到后来,竟把他哭得没了脾气。他叹了一声,将她从床上一把抱了起来搂在胸前。大约是心中带着歉意,她终于没再死命挣扎,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便乖顺的靠在他的胸前,低头嘤嘤的抽泣着。
  他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声叹道:
  “我求求你别哭了,别哭了。你这女人真狠心,下手多狠啊!你看我,被你抓得满脸花,大约都毁容了,以后让我怎么见人!该哭的人是我啊!”
  她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抽泣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见她情绪有些稳定,他又继续低声道:
  “闹够了没?”
  “没。”
  “还生我气呢?”
  “嗯!”
  “所以你就这么下狠手啊!”
  她又不说话了,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他从这一声鼻音里听出了点和解的希望,于是搂着她又紧了点,柔声道:
  “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了?还把这儿重新布置了,倒真像个家的样子。该不是打算和我分居,一个人住在这儿吧?咱们可是新婚!”
  “哼,我愿意,你管不着。”
  “这叫什么话!你是我老婆,我怎么管不着?跑出来也不让人告诉我,我一回家没见着你,把我担心坏了,就怕你遇到什么危险。这不,一打听到你来这儿了,我连夜就赶过来了。看在我这么紧张你的份上,别生气了,嗯?”
  “原来你还知道紧张我呢!”
  “这不是废话嘛!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家,不紧张你,心疼你,我还去心疼谁啊?”
  “哼!花言巧语。这样的话,你去和别的女人说吧。”
  “别的女人?哪有别的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没有?就是有。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什么了?什么时候看到的?”
  “你当然不希望我看到!你,你难怪老人们都说,没有不偷腥的猫!你们,你们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她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一边嘤嘤的捂着嘴哭,一边使着性子用手使劲的捶着他的胸膛。他被她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甘心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冤枉,于是忙抓住了她的双手,低声叫道:
  “哎,哎,老婆大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给我安这么大的罪名?什么叫‘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你是在说我吗?天地良心,我这辈子除了你,哪里还爱过其他女人?”
  “我都亲眼看到的!你,你,你你和她,你,你亲她,你还抱她,你抱着她的腰,还,还摸她的屁股你,你刚和我结婚就,就在外头和其他女人呜呜呜回来你居然还笑嘻嘻的用抱过她的手摸我,你混蛋!混蛋!”
  她想到那天她看到的场面,心里又恨又委屈,话还没说明白,又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哭得越凶。他听完了她断断续续的指控,这才总算明白这些天她和自己闹别扭的真正的原因。可又不知道她说的女人是谁,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曾经有过这样一号人,于是翻着白眼绞尽脑汁的寻找着那个所谓的“亲她、抱她”的女人。
  抱着怀里哭得伤心透顶的女人过了好半晌,他这才想了起来,也几乎让他失笑。那件事情实在是小的微不足道,因为重点不在这上头,所以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也压根没意识到其重要性。却没想到,那天一时兴起的逢场作戏却被这小女人给看见了,而且还记在了心上。误会是可以解开,只不过,这种莫名其妙被人认为变了心,还无端的受了半个多月冷遇的滋味,实在是感觉六月要飞雪了。
  他笑着抱紧了她,狠狠的在她唇上肆虐了一会儿,这才放开她,有些气喘的在她耳畔抗议道:
  “还是学新闻出身的呢,就算要给我安罪名前也该调查一下事实的真相。你以为那女人是我的新欢吗?我可是能把委员长夫人最喜欢的侄女娶到手的人,多厉害啊,眼光又高又毒的好不好?我最亲爱的太太,哪有像你这样自贬身价的?
  那女人是仙乐斯舞厅的头牌舞小姐,有人知道我的底细,故意把她送到我嘴边,想让我把这个诱饵吃下去。一旦我中计上了钩,估计很快有人就会往我身上泼脏水或是拿这个当把柄来要挟我了。
  我一个混混出身的阿飞娶了你,在很多人眼里无疑就是一步登天。很多人看不顺眼、气不过又没办法当面和我作对,所以只能在背后使绊子。我心知肚明,也不打算老是这样坐以待毙,索性将计就计,顺藤摸瓜,让我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动我的手脚,我也好下手反击。
  逢场作戏这种事,都是我多少年没玩的老把戏了,装装样子演给有心人看的。谁晓得有个女人那么傻,明明当年没少看我演戏,如今居然也相信了。一连几个星期都不理我,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一听,低下头仔细的回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画面,不由得脸上泛起了愧色。她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便抹了抹满脸的眼泪,抿起了嘴巴不说话。忽然,她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双手紧张的抓紧了他的衬衣,小声的问道:
  “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是谁故意害你了吗?”
  “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等着吧,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她心知自己是误会了他,可实在觉得那天见到的场面扎心又扎肺,于是垂着头蔫蔫的靠在他身前,呐呐的说道:
  “可我看人家是美女呢!你,你觉得她美吗?”
  “她是个美人,勾搭男人的本事也不错。嗯吻技也很好,是个男人见了都要动心的尤物。他们很会选人。”
  他故意逗着她,果然见她一下子闷住了,没了半点声音,头也垂得越发低了,简直要垂到胸前去了。他笑得很是得意,仿佛将这些日子以来憋屈在心里的闷气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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