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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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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珺”
  冬菇坐起身,眼睛也不看安勍。
  一阵默然后,安勍脸上也渐渐静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说抱歉。”
  冬菇轻道:“此时说抱歉,对你更是伤害。”
  “哈。”安勍大笑一声,“好,齐冬菇,你可知就算到现在,我仍然觉得,在这个世间,只有我才是最懂你的,也只有你,才是最懂我的。”
  冬菇道:“若我不知这点,也不会为你留下那封信。”
  “对。”安勍道,“可是,你却未选择最懂你的人。”
  “”
  安勍站起来,背过身去。
  “我早该知道,你如此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的用意。是我身在局中被情蒙眼,才看不出你的心情。”
  “晏珺”
  安勍语气沉稳,轻轻淡淡,就如同往日一般。
  “也许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不肯承认罢了。”他看着窗子,此时天蒙蒙亮,已经有微弱的光芒从窗边渗进。
  “在我看到那封信时,我才彻底明白,你对我的纠缠百般纵容,不过是想利用我的势力。”
  冬菇道:“也许我现在说这些你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你的情,我此生无法回应。但是你这个人,在我齐冬菇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对你所做,你觉得是利用也好,指点也罢,我都不会解释。”
  “呵。”安勍一声轻笑,“若是他人对我说这句话,我只当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话从你嘴里说出,晏珺非但不会嗤笑,还要感谢你。”
  他转过身,与冬菇四目相对。
  冬菇轻道:“你不怪我。”
  安勍道:“我从小养尊处优,处在朝堂却总想着寄情山水。本以为自身心境如此,却不知是自己年纪太过年幼,心智尚不成熟,无法明晰肩上的责任。此番任性离家,本是我追寻本心的过程,结果途中,却被你拉到了另一条路上。”
  冬菇道:“这条路,你要接着走下去么。”
  安勍道:“你觉得呢。”
  冬菇道:“晏珺,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你做任何要求。”
  安勍看着她,蓦地一笑。
  这一笑,明悟,豁然。
  人生一世,俗事万千。
  要走过多少弯路,才能找到正确的一条,要做多少错事,才能洞悉事情的真谛。只是这一路的懵懵懂懂,磕磕绊绊,浇不熄心头的炽热,也毁不掉曾经的初心。
  我最谢你的,是你的值得。
  你说你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那便让我一生存于那个角落。如果将来,我在浊世里沉沦,那便让我想一想曾经的那份纯粹的心境,护我本心,也不枉此生。
  “冬菇,此番情劫,我走的甘心。”
  一句话,尘埃落定。
  安勍上前,将冬菇轻轻揽住。
  这是他今生第一次拥抱冬菇,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总要走过,才知道不通,总要试过,才能道一句无悔。师父,珺儿不后悔曾经倾心于你,但这份情,天亮之后,珺儿放下了。”
  一语,斩断情丝。
  只有那眼角滑落的一滴泪,述说着痴人的不舍,和情深缘浅的无奈。
  我笑白月染红云,白月笑我坠红尘,只怪世间多情义,绊我自在逍遥身。
  
  半响,冬菇问道:
  “晏珺,之后的布局,你心中有数了么。”
  安勍抬起头,“自然。”
  冬菇道:“今日过后,我们便帮不上什么忙了。”
  安勍道:“呵,不想让罗公子上战场就直说,这般示弱,拿我当外人么。”
  “这”被人一语道破心思,冬菇脸上微红。
  她的确不想让罗侯再次动武了,虽然这几次都化险为夷,可是关心则乱,她现在都见不得罗侯碰刀。
  安勍也不让她多为难,道:“好了,我去安排其他事了,你们在此休息便好。”
  冬菇道:“吕丘年部下的藏身之所,你可有眉目了,要从风止下手么。”
  安勍道:“你们为何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冬菇将整件事情同他讲了一遍。
  “哦?”安勍笑道,“原来如此。”
  冬菇道:“怎了。”
  安勍道:“没事,既然你们相信他,那留着也可。吕丘年的人在哪,我已经有所眉目,不用从他那得知。”
  冬菇道:“那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我先离开了。”
  “好。”
  安勍离去,冬菇心里也慢慢平静。她走出屋子,没有看到罗侯。
  冬菇揉了揉脖子,罗侯那一记手刀可不是开玩笑,劈得她现在都不能扭头。
  她顺着小树林往下走,终于找到了罗侯。
  他坐在一块矮石上,拿军刀凿冰,身边放着一个盆,里面已经有许多的碎冰。
  黎明中,就见他一个人黑漆漆的一身,孤零零地敲着冰,一下又一下。
  要热水的话,那盆里的冰已经足够多了,可他还没有停。
  冬菇走过去,在他身后轻轻揽住他。
  罗侯动作一顿,手里的刀慢慢放下了。
  冬菇坐到他后面,头凑过来,一手抬起,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
  “累么。”
  罗侯摇摇头。
  罗侯的身上一直是很热的,可是现在他脸上却有些冰凉。血都干涸了,结成血痂,让罗侯的脸看起来更加粗糙。
  冬菇不敢用力,怕弄破脸皮。
  罗侯道:“他呢。”
  “走了。”
  冬菇轻描淡写,眼手一心,帮罗侯擦拭脸颊。
  罗侯低下头,一语不发。
  冬菇道:“我要给你洗个澡,我们要热很多的水,接着凿。”
  罗侯又举起军刀,铛铛地敲。
  冬菇靠在他身上,静静地看着迸溅的冰花。
  蒙蒙亮的雪山里,一切都静悄悄的。光还很暗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那模糊的一团影子,像是一个人,也像是两个人。


☆、74第七十五章

  屋子内;廖文介正在撕布条。
  她手伤得很重,过了许久血还没有止住,可她看起来却不怎么在意。
  风止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用太感恩戴德,我是用左手救的你,右手我才舍不得伤。”
  风止道:“枪是双手兵器,伤了哪一只手都不可。”
  “”
  风止道:“你为何救我。”
  廖文介道:“你现在还不能死。”
  风止抬眼。
  廖文介道:“我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杀你。”
  “”
  “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些什么?”
  风止道:“我说过,注定留不住的,丞相会果断放手。”
  “哈。”廖文介道;“放手,放手就是杀掉么。”
  “”
  廖文介道:“你知道些什么;重要到他们要杀人灭口。”
  风止眼角平淡,“心中有缺,那么不管别人知道些什么,都会不安。”
  廖文介道:“唷,背后说自家主子的坏话可不是好侍卫哦。”
  风止也不理她的嗤笑,他站起身,走向廖文介。
  廖文介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干什么!这是我们地头,你老实点!”
  廖文介自己伤了,一时间脑子不够用,见风止站起来就误以为他要攻过来了。
  风止伸出手,廖文介啪地一下扇到一边。
  风止脸上又白了白,手指微微弯曲,而后又伸了过来。
  廖文介在扇过去之后就醒过来了,看面前人静默的脸,一时哑然。
  风止从廖文介手中拿来布条,手一翻,利落地撕开。
  廖文介看他动作,撇嘴道:“一个男人家,净干这些粗活。将来谁敢要。”
  风止道:“手。”
  “你”
  “手伸过来。”
  “呿。”廖文介脸一别,手伸过去。
  风止包扎的动作谈不上轻柔,不过却十分的利索干脆,包得廖文介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她转过头,看着面前微微垂首包扎的男人。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风止干干的皮肤,和他眼角淡淡的皱纹,全都一清二楚。烛光微弱,照得他同山林破庙中无人照看的罗汉像一般,布满尘埃。
  可那层层灰烬,却未遮掩他的一身风骨。
  廖文介心里微微一动。
  “眉眼也不难看嘛”
  风止抬眼,“什么。”
  廖文介拉下脸,“没事。”
  风止道:“你的伤不能见水,也不能动武,这些天要好好休养。”
  廖文介道:“不见水可以,不过不动武可不行。”
  风止看她。
  廖文介道:“奶奶还要去帮着美人宰了你那些同伙呢,不动武怎么行。”
  “你的伤不宜再动。”
  “呿。”廖文介走到床边,拾起外套,披在身上。
  “风公子,你当我是什么人,尊处优的贵小姐么。”她披好衣服,转过身,缓步来到风止面前。
  “奶奶是鬼门关的常客了,生死都无所谓了,伤还算什么。何况”一只手抬起,廖文介轻轻托着风止的下颌。
  “我若死了,你该高兴才对,你的仇报了。”
  风止猛地向后一退,仿佛那手灼伤了他。
  “呵。”廖文介轻轻一笑,“别怕。”
  风止低下头,眉间紧锁。
  廖文介嘴角又是一弯,而后转过身,取来长枪。
  在她与风止擦肩而过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她。
  风止仍旧低着头。
  “我代你去。”
  “什么?”
  “我代你去。”
  廖文介看着他,“你找死么。”
  风止道:“我的身手,你自是了解,是不是找死你心中亦有数。”
  “”廖文介静默。
  “为何。”
  风止道:“你救我一命,我于理当还。”
  “还有呢?”
  风止低头。
  “还有呢?”
  “没有了。”
  廖文介手中长枪扔到地上,一把抓住风止的脖领,将他推到墙边。
  她身上戾气未尽,手中也不留力。
  “情理情理,有情才有理。风公子,于理你当还我一命,那于情呢。”
  她的气息吐在风止的脸上,余温犹在。
  风止手臂颤抖,“你我之间,没有——”
  他话说一半,便被廖文介堵了回去。
  廖文介的吻铺天盖地,就如同她的银枪,不容他人喘息。
  风止一把推开廖文介。
  “哼。”廖文介冷笑道,“你想还命于我,我偏偏不让,我就是让你欠着。老实在这呆着,姑奶奶很快回来。”她拾起兵器,推开门。
  “寂天岭。”
  廖文介顿住。
  “什么?”
  风止背对着她,轻道:“寂天岭。”
  廖文介看了他一会,转身离开。
  另一边,冬菇将罗侯按到床上。
  “你去床上,躺着休息。”
  冬菇将他安排好,自己出了门。
  廖文介正在外面站着。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廖文介抬眼,对冬菇道:“他休息了?”
  “是。”
  “我知道吕丘年的部下藏身何处了。”
  “哦?”
  廖文介道:“在寂天岭。”
  冬菇笑道:“谁告诉你的。”
  廖文介以为冬菇不信,“是风止告诉我的,该是真的。”
  “你相信?”
  “我”
  廖文介低头,正巧看见手中包扎好的伤口。
  “如果我说信,你会不会笑话我。”
  “呵。”冬菇手里还提着水瓢,她转过身。“狡诈如罗慈,心中也尚存一份真情。何况是一个从未沉沦的人。将这地点告诉安勍吧。”
  “冬菇”
  “见过这么多的悲戚分别,如果有机会得到一份圆满,合该珍惜。”
  廖文介低头。冬菇这么聪明的人,早看出了什么。
  “我与他之间有血仇。”
  “也许这样说,对风公子有些不公。但是”冬菇轻声道,“这般仇,大多了犹未了,终而不了了之。”
  廖文介长枪紧握,“那是他姐姐,不可能这般了结。”
  冬菇道:“若你们之间真是恨到了极致,他便不会有让你动心的理由。我们与吕丘年的事,风公子该是清楚。若有心,你们不是没有机会。”
  “我”
  冬菇上前,拍了拍廖文介的肩膀,没有再说话,提着水瓢离开。
  廖文介转头,冲着她的背影。
  “你与罗侯呢——”
  冬菇不回身,只是摆了摆手。
  冬菇走了很多村户,才找到一个破旧的浴桶。
  她将浴桶里里外外弄干净,一次又一次地热开水,倒进去,再热开水,再倒进去。
  罗侯坐在床板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冬菇出出进进。
  映在眼中的举动,烙在心中的身影。他开始回忆与冬菇相处的每一刻,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到了如今,他仍旧看不透冬菇。
  曾经,他贪恋一分温暖,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曾经的过往,曾经的记忆,却从没有对她提起过。
  那时,在他的心底,那份过去是缠绕他一生的枷锁,沉重得不堪提及。也或许,他觉得即使他说了,贴心如冬菇,也无法体会他的心情。
  可是
  当你知道一切的时候,非但没有逃避,甚至成了我仰仗的依靠。你知晓事情的一瞬,便是我再生之时机。
  恩情恩情,是恩是情,非恩非情。时至此刻,罗侯已经道不出他对冬菇的情义,当他想守护她的时候,却在她的面前不由自主地变得很弱很弱,弱得她轻轻一笑便卸去他所有的力气。
  罢了,罢了。
  罗侯心想。
  廖文介说的对,你救了我,从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救了我。
  那默然来去的身影,仿佛在预示着一种结束,亦或者是一种开始。
  冬菇将罗侯小心扶进浴桶。
  水很烫,罗侯从没在这么暖的水里洗澡。他靠在浴桶上,扭头看冬菇。
  热水蒸腾,熏得小屋里迷迷蒙蒙,什么都看不清。冬菇清淡的眉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她手里拿着个小瓢,舀起热水,从罗侯的肩膀处倒下。
  水珠顺着罗侯健壮的躯体,缓缓滑下,温柔的就像是她的手。
  冬菇袖子轻轻挽起,与他贴得很近很近。
  她平稳的呼吸,吞吐到他的肌肤上,让他微微颤抖。
  冬菇手下轻柔,眼中迷离。整间屋子里,只听得到叮铃的水声,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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