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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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的船长已经是这位老兄了，有没有表示反对意见的？”眯着得意洋洋的眼睛，优索弗尼亚阴沉而又不失优雅地柔声笑道，“我可以让你们自由选择自己未来的路！”

“我反对，我不干，我要马上下船回家！”人群之中一个肌肉十分发达的船员显然已经厌恶了这一幕戏的剧情表演，他挥舞着军刀怒气冲冲地咆哮起来。

可是他才刚说完话，就痛苦地捧着发青的脖子，使劲地甩动两个强健有力的胳膊努力地挣扎，但是身体还是无助地离开了地板飘浮了起来，一双脚凌空乱踢着，那诡异景象就仿佛正有人用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都提到了半空中一般。

周围的船员都惊骇无比地让出一个圆圈，浑身颤抖地看着这一幕恐怖景象。

“还有人反对吗？”盘抱着双臂津津在味地看着人群那因恐惧而变形的脸色，优索弗尼亚邪恶地笑了起来，“我说过了，我可以给你们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诸位，请吧！”

所有的船员都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但每个人都在恐惧，都在后退，气焰高涨的氛围一下子在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人竟吓得大小便失禁，更有人直接倒在地晕死过去。

“啪”那名可怜的船员的身体终于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重重摔在甲板上，手脚的筋肉抽搐了几下便停止了，他死的时候整张脸孔都因为极度的窒息和恐惧而扭曲成一团狰狞的惨青色。

喀嚓一声，是十字弓拉动膛簧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冰冷锐利的寒光从人群之中飙射而出，准确地向精灵的眉心射来。

从弩箭发射的角度和方向来看，显然这是一个经验十分老道的弓箭手，但是血并没有在期望中迸射而出，那根锋利无比的弩箭在离精灵半个手掌的距离的空中凝顿住，就仿佛有某只看不见的魔手正紧紧地握住这支弩箭，不让它前进一分。

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线，优索弗尼亚凶狠地点了一下头道：“真是愚蠢的家伙！”他拇指和中指在眼前响亮地打出一个指音，那支凝在空中的弩箭立刻象屑末制成的一般，一下子便洒落成迷烟似的微尘粉粒。

与此同时，那个射冷箭的船员同样也痛苦地捧着发青的脖子飘浮了起来，疯狂地踢甩着双脚，还将周围靠近的几个猝不及防的同伴踢翻在地，嘴里想喊出什么话来，但却一个声音也无法发出，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鼓鼓地凸出眼眶，一脸狰狞痛苦的样子。

“船员们，收起你们的武器，回到你们应该呆在的岗位上，我们还有一段海程要航行，没有必要将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举动上！”一旁始终处于沉默状态的罗司汤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站出身来大声道，“现在一切都到此结束！”

“你想带我们去哪里？”船员中一个不知名的人鼓足勇气大声问。

喉咙的肌肉僵硬了许久，罗司汤才冷冷回答：“路达佩斯海！”

　※　※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东方已然出现了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青白色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海面上，在不远处的山头上抹出一道橙红色和胭脂色的霞光，而天上还悬挂着一钩失去光芒的淡白色晓月，此情此景犹如诗画一般美得让人留连忘返。

“又是一个早晨！”自从服了活力圣水之后，我发现自己全身特别地疲倦，一倒头就能睡到天亮，这对于严格进行骑士作息时间的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揉了揉红肿发痛的脑袋，试图搞清自己目前的状况，真没想到活力圣水的后遗症还真不小，伸了一个极舒畅的懒腰，我喃喃道，“怎么感觉好象睡了三天三夜？”

没错，你就是睡了三天三夜！”翘着脚悠闲无比地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弗罗多冷冷道，“你的运气比我想象中要好了很多，这其间居然没有妖怪来袭击你！嘿，想想错过了这么美味的野餐，真为那么整天为肚子奔波的怪物们感到遗憾！”他怪有趣地摸了摸趴在脚边半眯眼睛打盹的海弗斯。

“三天三夜？”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惊地几乎要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愤怒地对他挥舞拳头咆哮道，“为什么不叫醒我？海狼号可能已经走了几百海里了，进入了加里加西群岛！”

“事实上他们已经离开了加里加西群岛！”若无其事地逗弄着海弗斯毛茸茸的额头，弗罗多淡淡道，“他们开进的速度可比你想象中要快得多，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进入北方的路达佩斯海了！”

“恶魔之海路达佩斯？”仿佛雷击一般，我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他们果然会选择那条危险无比的死亡航线，当时优索弗尼亚提到这个海域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在发白，在颤抖，我大吼道，“无论他们跑到哪里，我都要找他们！”

“你现在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你要清楚一点的是，在堕落精灵面前，就算你有　100年的魔力也照样没有机会，他们的生命力比半龙人还更强悍，他只要伸出一根小指头便可以像捏蚂蚁一样将你弄死！”相当满意看到我此时愤怒无比的情绪，弗罗多不忘给我泼冷水，道，“在黑暗大陆上，像你这种不会魔法的骑士是没有地位的，只要随便一个什么精灵或是亡灵都能将你弄个半死不活，就算是斗气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你到底想说什么？”握紧拳头，强按下心中无名的怒火，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有一个机会可以杀死他，也是唯一的机会！就在路达佩斯海，就在魔海漩涡！”

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弗罗多一字一字道，“因为在那个魔漩四周，所有的魔法都会被强大的时空引力吸收，再强的魔法师也无法使出任何一个咒语，你可以用手中的剑在最近的距离内刺进他的胸膛！”

“魔海漩涡？”神情开始紧张起来，我惊奇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那是什么神奇地方？”

“那是一个可以穿透时空障碍进行物质传递的神奇魔洞，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巨型的空间转移魔法阵，只要被卷入这个漩涡的人就会在几秒钟之内出现在靠近黑暗大陆的某一处海面上，那个堕落精灵想以最短的捷径回到黑暗大陆，就必须利用这个魔海漩涡，这是所有进入黑暗大陆最安全的一条通道！”

“不过那个魔海漩涡每一次都会吞噬大量船上意志软弱的人，如果没有魔法保护很容易被卷进另一个异次元世界，而且那四周时常出没一些外面根本见不到的深海巨兽，所以很少船只愿意穿越那个恐怖的死亡之海，凡是进去的人可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过。但是堕落精灵可不理会这些，只要能回到黑暗大陆，他会牺牲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整条海狼号上的船员们！”弗罗多眯起眼睛阴阴凉凉道，“当然也包括你的那个叫兰蒂朵的女孩子！”

脸上一下了沸腾起激烈的情绪，但很快我便冷静了下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那透明的影子，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直接赶到路达佩斯魔海漩涡旁等候他们？”

“就是这样！”嘴角边微微撅出一道赏识的笑意，弗罗多满意地点点头，“你比我想象中聪明多了！”

我沉默不语，抬头向远处的海天一线望去，一轮比火更红更亮的旭日正庄严地从水波涟漪、亮光炙熠的海面上升起，整个大海、天空和我所处在的岛屿仿佛都燃烧起来，到处罩上了金色的光芒，草地上的晨霜渐渐被融化成湿湿的水汽，灰蒙的烟雾悄悄落了下来，渗透到泥土里，到处冒起阵阵潮湿的气味。

“兰蒂朵，我会回到你的身边，我会实现我的誓言！”轻抚手中父亲留下的骑士剑，我感到上面每一个刻字、每一个雕花都能烫伤我的手掌，灼痛我的心灵，“我会用我的鲜血去履行一个骑士曾经庄严许下过的承诺！”

第十五章

进入传说中受海神赫辛斯诅咒的恶魔之海路达佩斯已经有三天了，船员也正以平均每天五人的速度在减少，有的私自放下舢板小船想偷偷逃离海狼号，有的因为抗拒不了海妖那无比悦耳动听的歌声而跳入海中，有的无法忍受尾随船后、狂性大发的尖叫怪豚那整日整夜不停嘶叫的刺耳声音，最终选择自杀方式结束生命，还有的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与同伴们因为口角之争而大打出手闹出人命，总而言之，整个海狼号完全弥漫在一片绝望和恐怖的气氛之中。

“深海巨蛇，深海巨蛇！”在风浪降低下来，大家都以为会平安无事的时候，了望台的水手突然向下面发出惨厉的嘶喊声，“数目极多，数目极多！”

甲板上很快便混乱成一团，大家拼命地向船头跑去，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外海面上若隐若现的庞大蛇群。

深海巨蛇有着极为庞大的身躯，削尖的头颅，火箭般的身影，一排锯齿般的尖牙闪着白粼粼的光，一对阴沉邪恶的眼睛能在水下看见人肉闪光，它们每一头都至少有三十米长，最大的甚至都超过了一百米，当它们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可以一口气吞下十几人，它们的躯干比猛犸还要雄壮，锋利的牙齿能够轻易地将船舷的铁皮撕开一道大口子，当它们疯狂起来的时候，能够毫不费力地将几千吨的船缠卷入海底。

对于常年在海上闯荡的水手来说，深海巨蛇和食人鲨龙是大海上最为可怕的两种海兽，它们都拥有着庞大无比的身躯和强悍狂暴的力量，每一只都能轻易弄沉大型桅船，当它们出现你的面前，除了葬身鱼腹便无第二种选择。

在这些恐怖海兽出没的地方也被海员们划为死亡禁区，而现在，在路达佩斯海的核心海域一下了出现了数目如此众多的怪物，这种可怕景象就算是最有胆量的人也会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我们要见船长，我们要回家！”完全失去了理智，一些疯狂的船员围在舰桥外面，神经质地挥舞着棍棒和军刀，愤怒无比地咆哮着，他们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都给我滚回你们应该呆的地方！”舰桥的门被踢开了，出现的是黑盔巨汉尤因斯顿的身影，他不耐烦地挥舞着拳头，厌烦无比地吼道，“谁再罗七八嗦就扔他到海里面喂鱼！”

“反正都是死，兄弟们，和这鸟人拼了！”一个满脸胀得通红的麻脸水手狂暴地挥了一下手中的棍棒，激动地大喊道，“为德罗特船长报仇的时候到了，我们要与他们血战到底！”

血液在身体内剧烈地沸腾起来，激烈亢奋的情绪一下子蹦跃出来，挥舞着锐利的武器，船员们愤怒而疯狂地冲了过来，但仅仅一转眼工夫，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麻脸水手首先捧着裂开的血淋淋脸孔怆惶倒下，然后又有两名船员被拧断脖子远远地抛到了大海中去，但后面的船员显然已经完全处于疯颠状态，狂野的情绪和噬血的欲望紧紧地攥住了每个人的心，一个个不畏生死、前仆后继地向尤因斯顿扑来。

几十把闪着铮亮寒光的刀和斧扬起，但其中却只有两三把落下，尤因斯顿虽然人高体阔，但是身手却比任何一个船员还更敏捷灵活，他连续出拳以闪电般的速度接连击爆靠近身边的十几名船员的脑袋，任凭鲜血和脑浆飞溅得满地都是。

很快，整个甲板上到处是痛苦的哭喊声和恶毒的咒骂声，许多人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地翻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挣扎，战斗场面悲惨而血腥，到处是筋断骨碎的血淋淋尸体。

“够了，尤因斯顿！”身后传来一个极为严厉而冰冷的声音，他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却一下子震住了所有的人，连那杀地兴奋得手脚都开始哆嗦的黑盔巨汉也不禁僵硬住身体。

一个高贵而优雅的身影阴沉地注视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激斗场面，冷冷道：“谁敢再闹事就扔谁到海里面，如果你们谁不想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全部死掉！”

激烈的空气一下凝固住，所有的船员全都安静了下来，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不怒而威的精灵，每个人都被这威严冷酷的气势震憾了，就连那些断手断脚的重伤员们也忘记了痛苦，惊魂未定地蜷缩成一团尽量躲避开这可怕的眼睛。

“肖奇！”嘴唇撇了撇，优索弗尼亚冷冷道，“如果再有人聚众闹事，格杀勿论！”

从他的背后一下子跳跃出一个可爱无比的液态妖精，它轻灵地飘浮在半空中，语态十分恭敬道：“是，吾主！”

面容阴沉得让人心里发毛，优索弗尼亚不再理会这些吓得灵魂出窍的船员们，径直来到船头，凝神注视着前方几十只正乘风破浪猛扑而来的巨大海蛇，他的双手开始缓缓展开，做出一个奇怪的祈祷手势。

看到他这个祈祷姿式，就连见多识广的液态妖精肖奇也不禁惊讶地张大嘴巴，失声道：“冰雷长枪！”

随着精灵手势的急速变化，天空一阵轰隆隆作响，开始翻滚起一团团浓厚的冰雾和雷云，紧接着耀眼的闪电急骤飞驰，喀嚓的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收紧，波涛澎湃。

轰——天空中的冰雾和雷云开始凝聚成一根长达几百米的气态长枪，归入优索弗尼亚的手中。

枪身不断盘驰着曲折的电光，不断发出轰雷声，像有上万枚铁球在钢板上滚动，由远及近，紧接着一团团弥漫着白色冰屑的雾汽从枪身上簌簌飞旋，冉冉飘落，落在栏杆上或是甲板上的，一下子便冻成了坚硬的冰渣颗粒，但同时又被盘旋的炙烈电光熔烧成白色蒸汽，站得靠近的人立刻感到忽寒忽暖，有些人半边身子铺上一层白色的霜尘，另半边身子被烤得一片红肿。

这时冲在最前面的一头深海巨蛇已跃出了海面，猛地露出狰狞凶相，像一支巨大无比的弩箭向船头的精灵扑来，但优索弗尼亚手中长达数百米的魔法长枪在海面上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已准确地刺进了它张开的血盆大口里，一下子贯穿了头颅。

腥红色的血立刻喷射成一道红色瀑泉，但那海蛇还未落进海里便被长枪四周散射的雾气冻成了冰块。

紧接着海面上一阵疯狂暴躁地扭动，巨大的波浪翻卷着浪花，冒着白沫四处飞溅，整个海面汹涌澎湃，好象开了锅的水一样。

死去的海蛇的尸体重重落回海面，一下子便引来了后面的海蛇的注意力，它们疯狂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