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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恶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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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古罗夫欠起身子,行了鞠躬礼,“我在做一点与尤里雅·尤里耶美娜·戈尔斯特科娃有关的工作。在我看来,这件事无关紧要,我认为没有必要向您,尼古拉·伊里奇,甚至向我的顶头上司中将奥尔洛夫汇报这件事。按照尊敬的斯捷潘·西多罗维奇的坚定的看法,当反间谍机关对尤里雅·戈尔斯特科娃事件根本不感兴趣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这样推测,那样推测,反把我自己搞得稀里糊涂了。”

无论是巴尔金,还是奥尔洛夫心里都明白,古罗夫公然拒绝他们参与这件事,因而只有他承担全部责任。副部长满意地微微一笑,总局局长蹙起了额角,而反间谍局的副局长简直不知所措了。他知道上尉维尔丁和有无限权力的戈尔斯特科夫的女儿遇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刑事侦查总局在研究这件事,所以应该在暗中了结。不但如此,而且有理由怀疑,总统警卫处的人们对这个少女很感兴趣。

巴尔金看见,密探怎样巧妙地逼得这个夸口的人无法否认,他还来不及好好地欣赏这个场面,奥尔洛夫就在别人谈话时插嘴了。

“您独揽太多的事情,上校先生,”尽管他虚张声势,但是奥尔洛夫的嗓音听起来怀有恶意,“我不知道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您从事什么活动,而尊敬的斯捷潘·西多罗维奇知道么?天才使人受折磨吗?好吧,我们在您那里讲妥。把您在那里发的牢骚和盘托出来?”

古罗夫试图描述描述屈辱的心情,并用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在类似情景下会有的嗓音来回答:

“将军们一向会欺侮下级。我这里有一些未经核对的情报资料,反间谍局曾经把一名职业军官派到巴黎去。我那几个间谍真的丢脸了,那么让我们从头来细听这个军官的报告吧,干嘛要听爱好者对不良工作的辩护词呢?”

奥尔洛夫认识古罗夫二十多年了,当上校还在东奔西跑当上尉侦探的时候,他对他的智慧和机灵就不表示怀疑,不过,只是有时候像现在这样,他才明了,他这个白发苍苍的将军突然要和小孩一样角力是很困难的。再说,奥尔洛夫完全忘记了,这个“小孩”老早就有五十岁了。

古罗夫不去端详沃洛金,他不喜欢观察受屈辱的人。从一切迹象来推测,将军不晓得维克多尔·维尔丁完全失利,维尔丁没有把他自己头部被击伤和小姑娘被人从客房中无端劫持的情况向领导汇报。这个工作人员十分善良,主要是,他真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关于古罗夫和库拉根共进午餐的事将军也不知道,可见观察他们的不是反间谍局的工作人员,而是总统警卫处的青年人,或者还有什么人,他们真见鬼!

“请您汇报吧,列夫·伊凡诺维奇,不要玩沉默游戏。”巴尔金说。

“随您吩咐,尼古拉·伊里奇,只是我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说。”古罗夫看看奥尔洛夫,可是这个朋友装作有点不明了他提的问题,甚至转过身去。“一月二十二日,星期一,大约是十二点钟,一个陌生人给我挂电话,他报告:俄国亿万富翁的女儿尤里雅·戈尔斯特科娃遭受危险。我遇见戈尔斯特科夫,说我查明了,他的女儿正待在巴黎,实业家不准备公开谈话,但是他说,如果有人关照他女儿,那么他是感激不尽的。我把两个代理人送到巴黎去了,父亲提供了金钱和女儿的照片。一月二十五日伙伴们向我汇报,说这个姑娘和一个陌生的俄国小伙子一同消度着几乎全部时光,他在您那儿供职,亲爱的斯捷潘·西多罗维奇。”

“您到底是怎样查明这个事实的呢?”沃洛金大发雷霆。

“我想,这与本案的实质无关,”古罗夫冷冰冰的回答。“维尔丁上尉由您管辖,请您向他提一些问题吧。”

“我希望和您那些在巴黎工作的同事们谈谈。”

“您不明了我的意思,斯捷潘·西多罗维奇,伙伴并不是同事,他们是我的助手,他们无论对什么案件不承担责任。所以同他们会晤是不行的。您什么也捞不到,而我却会失去几个助手。”

沃洛金看看巴尔金,巴尔金点点头证实了他的话没有错。

“很好,”反间谍局副局长叹了口气。“请您讲下去。”

“二月三日,尤里雅·戈尔斯特科娃回到莫斯科,但是我们在谢列梅季耶沃丢失了这个姑娘。她有一昼夜不知去向,到第二天才回家。”

“她怎样说明她暂时离开那个地点呢?她待在哪里?”沃洛金问道。

“我不知道,”古罗夫耸耸肩。“不是民警机关的军官,而是父亲才有权提出这种问题。”

“您见鬼去,您拥有一切问题的答案,但是没有一个明白易懂的答案!她爸爸在说什么呀?”

“他对我们没有什么苛求。”

“他的女儿是在哪儿失踪的呢?”

“请您问一问尤里·卡尔洛维奇,”古罗夫想像到戈尔斯特科夫对这种问题的反应,并忍住微笑。

“他在旧时代能回答我所提出的各种问题啊!”沃洛金明白,他讲得太过头了,但是忍不住,还是低声含糊地说了一通:“腐臭的民主党人完全萎靡不振了!”反间谍工作人员想像到,如果戈尔斯特科夫探听到这次谈话的内容,那么他们会对他怎么办。他只要取下听筒,向部长或科尔夏诺夫将军控诉就行了。

关于这一点巴尔金副部长也想了一下。古罗夫知道,他永远不会把沃洛金讲的冒失的话转告金融家,关于这一点奥尔洛夫将军也知道,因此密探们都不去想这种无稽之谈。

“那么,可以认为这个问题是秘而不宣的,您,列夫·伊凡诺维奇,这个案子您再也不用办了,”沃洛金轻声地、文绉绉地说。

“我将来从事什么,由我的领导决定,”古罗夫回答。“我个人的意见是,如果开初这个姑娘所遭受的危险纯粹是一种假设,那么,从今天起这种威胁会变得更加现实。”

“请您解释清楚,列夫·伊凡诺维奇。”巴尔金说。

奥尔洛夫以目示意,命令古罗夫保持沉默,他手臂较短,用一只手掌擦了擦长满疙瘩的前额,不满地说:

“尼古拉·伊里奇,请您允许我问问,”他把沉重的目光移向沃洛金,“您为什么派人去伴随尤里雅·戈尔斯特科娃呢?当您得到关于正在酝酿的罪行的预告的时候,您从哪里得来?又干了什么工作?”

“我没有权利来回答您的问题。我是遵照我的首长的命令到这里来的。”

“您有权提出问题,而回答嘛,就请免了吧?您在这儿深感遗憾地回忆起您的权力比此刻大得多的那个时代。我劝您在六月前要摒弃这种情绪,也许您能够恢复昔日的荣誉,但是今日的形势正是如此。所以我要对您讲,斯捷潘·西多罗维奇,假如您即使向我们隐瞒一小部分现有情报,那么,将会发生什么事呢。”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我请求您……”

“尼古拉·伊里奇,对不起,这是我求您!”奥尔洛夫打断副部长的话。

“三十年前有一个星期他们把我拘留在他们的地下室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我不害怕他们,今天我也不害怕他们,明天我也不害怕他们。”

“亲爱的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您对我的了解是不正确的。”沃洛金低声含糊地说了这句话。

“这等人只要一开口,我就明白他们想要怎么样。那么,请您听吧,请您记住吧!列瓦是个有文化修养的小伙子,他很讨厌向您发牢骚,而我却是庄稼汉出身,所以我决不会饶恕您啊!是你们,而不是侦探员们自古以来就应该干这种脏活的。现在我从办公室径直地给戈尔斯特科夫挂电话并且告诉他,说有个沃洛金正在妨碍我们做工作,所以我要解除上校古罗夫的职务。我不知道他们要杀害还是再来绑架这个小姑娘,但是说真的,他们准会打扰她的。至于领导对您怎么办,或者他们比较笨拙地行个礼,这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全明白吗?而现在我可不愿意看见您啊!”

奥尔洛夫站立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古罗夫也站立起来。

“尊敬的尼古拉·伊里奇,我向您致以真诚的歉意。我是老年人,觉得自己不舒适,上校在给我作陪。”

古罗夫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朋友和上司这样发狂。颈上的血管鼓胀起来,好像这种状态会使将军出不来气,太阳穴上的很大的硬瘤跳着痛。上校在奥尔洛夫面前打开一扇沉重的门,将军把古罗夫轻轻地推到门口,掉过脸来,补充地说:

“什么都是亲笔写的,要在每页的末尾签个字。”于是走出去。

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在将军办公室门边的走廊里踱来踱去,看看上级们,模糊不清地嘟嚷起来:

“不过这事儿没有闹成白刃战,那么,需要的不是碘酒,而是什么别的东西。”

斯坦尼斯拉夫溜走了,古罗夫和奥尔洛夫走进办公室,上校帮助将军脱下那件窄小的制服,解开领带。奥尔洛夫咕咚一声笨重地坐在安乐椅上,按摩一阵后脑勺,说道:

“那个年代,他妈的,在从前那个时代,我真会把这些狗崽仔当早饭大口大口地吃啊!你撒了许多谎吗?”

“我没有撒谎的习惯,你没有教我,”古罗夫回答,他一面打开通风小窗,一面抽烟。“至于某些人企图在旅馆门口把女孩拖上汽车的事,他就默不作声了。那么,就叫他那个引颈送死的小伙子向沃洛丁汇报这件事吧。”

“可是你的小伙子们没有看见那两个乔装旅馆招待员的青年人吗?”

“怎么没有看见呢?”古罗夫感到惊奇。“他们把尤里雅拖进汽车里去呀!华连廷·聂斯捷伦科甚至挨了一记耳光。耶兰丘克报告说,因为没有向警察局递交声明书,所以没有人去寻捕那几个潜藏的人,而检查快要起飞的俄国人真是一桩讨厌的事情。显然他们是凭假证件通过检查的。”

克里亚奇科静悄悄地走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把白兰地酒倒进几只玻璃杯里,将其中一杯向奥尔洛夫这边挪一挪。将军点点头,沉默地把它喝了,他并用手势吩咐把所有玻璃杯拿开。斯坦尼斯拉夫拿开了玻璃酒杯,但是飞快地把他自己那一份喝完了。

“列瓦,该怎样办,快点想吧。或者我们立刻不做这件事,把一切过失都推给‘邻人’;或者你躲藏起来,那时候我们就要负一切责任。”

“由工作组长决定。”古罗夫飞快地回答。

“你来决定,请不要绕弯子。全部事实你看得更清楚。”

“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彼得。我甚至不知道,在这次游戏中王牌是什么花色。”

“当一百年侦探,两鬓斑白,而你好像还是个傻瓜啊!如果我们来掌握这个人的自白……”奥尔洛夫开口骂娘了,“没有回头路,只有向前走,勋章也是没有的。我们都必须立刻作出决定。如果我们要拒绝,我就给巴尔定挂个电话,通知他不用准备任何文件。那里有地毯、同事、养老金——谁也不知道。这不取决于我们,也不取决于形势,而是取决于他们与上层人士的关系。在这个时刻谁掐住谁的喉咙。”

“当我在尤里·卡尔洛维奇·戈尔斯特科夫面前还有道义责任的时候,干嘛要作出决定?我不能走访某人并且述说我已经许下诺言,但是今天的情况起了变化,我要收回自己的诺言。”

“可以不去访问他,不说什么话,”克里亚奇科稍微避开古罗夫。“请你相信,他正是这样对待你的。请你相信。”

“我没有兴趣去了解戈尔斯特科夫在不同情势下怎样行事。使我感到兴趣的是父亲、奥尔洛夫、克里亚奇科等人,但主要是列夫·伊凡诺维奇·古罗夫,因为我尊敬他,甚至热爱他,”古罗夫说道,严肃地望望朋友们,没有流露出笑意。

“我感到惊奇,我在生活中还有许多东西不了解。我不了解,你有这种性格怎么能够干它三十年的侦探工作,而且还活着。列瓦,告诉我,你为什么在尼古拉的办公室里掩护他和我,拒绝接受情报并且担负一切责任呢?你没有想到这个傻瓜的电话,没有说到那封信吗?”奥尔洛夫问道。

“只有冷静的推测,没有任何高尚的气度。我喜欢把钱借给人家。当别人掐住我的咽喉的时候,巴尔金掩护我,躺到火车头下面去。”

“有必要,可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他是个大官,在他们的办公室里谁也不知道债务的概念。”克里亚奇科说道。

“恐惧的概念呢?”古罗夫有点感兴趣,他的蔚蓝色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薄冰。

“是一定有的,只不过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克里亚奇科沉默起来,咳嗽几声清清嗓子,他开始喃喃地说:“戈尔斯特科夫,他毕竟知道,这封信交给谁了……你在匆忙中打错了主意吗?就是这些,列夫·伊凡诺维奇,我再也不同你作游戏了。”

电话铃响了。奥尔洛夫取下听筒。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您的证件办好了。”巴尔金说。

“谢谢,尼古拉·伊里奇,几分钟以后我顺便来看您。”奥尔洛夫回答。

“沃洛金要不要等您?”

“用不着,我已经上了年纪,耐性不同了,”奥尔洛夫放下听筒。“就是这些,我们离开了码头,我们本来要朝那个方向转舵,是吗?”

“在这个少女还没有开始讲话以前,我们只有闲待着,就像冰窟窿里的粪土那样。我认为只有彼得·尼古拉耶维奇能够借谈话解劝她。”

“不见得,”古罗夫反驳。“由我本人来和尤里雅周旋。”他看见朋友们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态,他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我亲自出马。”

第五章

星期天到了。玛丽亚不去看戏,古罗夫没有上班,坐在客厅中,翻阅积累了一周的报纸,有时候望望他所心爱的女人,她拿着抹布在住宅里走来走去,擦干净灰尘。

玛丽亚回来以后已经度过了两星期,但她仍旧不能安静下来,而使她感到不能容忍的是,古罗夫始终没有向她问过一句话,他所持的态度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而且他们的相互关系尚未处于破裂的边缘。

“我时常这样想,你不爱我,对你来说,我十分冷漠,只不过是有时使人舒适而已。”

他丢开报纸,打量玛丽亚苗条而神态端庄的身段,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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