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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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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之淩觉察身后有人,略侧其首却不回看,皎儿见他已知只得上前数步,两节指尖终是下不去手,只好先绕至其左侧身旁。


    待她行至身旁,凤之淩倏然侧身回首,右臂将其轻圈,右半个面颊几乎要贴上她身前腰腹。


    曾几何时,他早已立誓——今生今世再不叫人见其落泪!


    而如此方使榻上父王不得见,而她亦不会正面所见,这是瞬息之举,无丝毫预想,而未曾多思也使其忽视此举是否越了礼术!


    皎儿猛然间叫他如此一吓,半点不敢动弹,退也不是,推也不是,但短暂慌乱之后便心定了下来。


    凤之淩是因压抑十余年的情绪决堤才会如此,让其轻轻搭一会儿将心中抑郁悲痛发泄出来不正是自己今夜所求。


    低垂的手背上一凉,今夜终将冰封十余年的心溶成了水,或许仅此一刻,此生再难一遇。


    不多时,凤之淩在其父一阵令人心悸的嘶咳声中回过思绪,提袖微拂后回身归坐朝榻上看去。


    皎儿舒气垂眸,低垂的掌心托着一潭清水。


    此时此刻已管不了那么许多,以替凤煜辀用针为名,皎儿同凤之淩道请他暂且退避,向侍卫闻声跃过密室门,将密室合上。


    向侍卫上前将世子推出寝室,凤之淩无暇问起琐碎,而门外侍卫纵然诧异这二人为何又身在房内,却也无人敢问。




起死

拂晓前,凤之淩再未能进父王寝室,寝室房门紧闭,唯独安柯儿与向侍卫端拿取用偶有进出,一侧身又将房门紧紧合上。


    眼见天明在即,寝室中仍是一言未出,凤之淩再难沉声,示意守门侍卫向内询问。


    一阵寂静之后,屋内传来一声颇显疲倦的应声,不多时朱红的房门由内轻声开启。


    皎儿这会儿正睡眼惺忪,启门时尚在揉眼,但见屋外天色渐显灰蒙,方知已是佛晓。


    凤之淩见其神色不禁疑窦重生,本要脱口之词顿在了口中,一旁落下个身影,一拱手代主相问。


    “郡主,敢问王爷是否已脱险?”问话之人正是云霄。


    瞧瞧,多聪慧,不愧是跟随凤之淩的近身侍卫!


    这要没救下——她能安心瞌睡了片刻不?


    但这会儿满面倦容颇显憔悴的凤之淩正凤眸微眯,蹙眉深视,皎儿一时心虚不敢实言,硬着头皮寻思如何将其诓骗一番。


    “因一时情急,取了赤灵花粉配方,也是万般无奈下寻个巧,暂且将其蛊毒有所压制”


    皎儿边掰着瞎话,边观凤之淩神色,她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但显然对面——不信!


    凤之淩纵然心中难免气恼,疑其借机设计诓骗自己,然而此时此刻得知“真相”,心中瞬间的宽舒才是最为真实的情感。


    恼羞成怒,终非凤之淩所为。


    皎儿被他望得头皮发麻,干咳一声道:“淩哥哥进屋看看三叔吧?”


    话音一落,她侧身让出门来,一个眼色使过去,云霄知其意,不顾主子尚未发话便推动了伏虎。


    凤之淩悲喜无从,如今怕是早已“众叛亲离”,近身之人无一人再视其为主,尽是这二人的能耐!


    凤煜辀仰面昏睡,余毒未清,面色仍显潮红,神色却已显沉静,这会儿早已梳洗过,原本只盖到腰际的锦被已换新,拢至齐肩,细看其身下床褥也已一并换过,当然这些显然都是由向侍卫所为。


    凤之淩静观片刻,尽管不问罪于人,却难免暗自气郁,他对皎儿虽是无可奈克,却也要她知晓自己并非混沌不分!


    他倾身一手探入锦被探其脉,此举要换了安柯儿怕是得暗自气得咬牙,但皎儿向来不曾介意他人质疑,只是此刻万般心虚!


    “传闻赤灵花乃天下毒花之最,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凤之淩语调淡淡,叫人听不出有几许恼意。


    撒了一个谎,就要编更多的谎言来掩盖,这会儿悔了,这要让恶人知悉她身上有此物但此刻进退无从,只得继续圆话。


    “世人口口相传,难免夸大其词,此物非外界传闻那般神奇,不过是稀有一些,毒性相对强上几分。”


    这一日皎儿深得教训——没睡清醒千万别开门见人!




冲喜

自这日起,安柯儿照料着六名侍卫,皎儿则在沁馨园、青桐苑与湖心三地“周旋”,遇上凤之淩疗程间隙方能歇三两个停半日。


    凤之淩回了湖心,表面上仍是闭门不出,许是一时面子难下,只叫人每日回禀其父状况,却不曾当面问及皎儿。


    显然,那日回到湖心,他静下心来思及那一幕,骄傲少年难免心有——“羞愤”。


    六名侍卫较凤煜辀年轻十余岁,又是府中一等高手体格强健,自然不比其主,而凤煜辀整整半月后方去尽余毒,又调理了近半月方复其原先七八分神貌,人——终是不同往日了,而与此同时凤之淩已行满六十四日针,却是仍无起色。


    这一个月里唯一的喜事便是安柯儿爹娘来了王府,索性其后半月不同于皎儿,安柯儿手上已无“公事”有暇陪伴二老了。


    因王爷身体“抱恙”,安柯儿的婚事便成了给王府冲喜的急事。


    虽然这“冲喜”一说是偏了些,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紫藤也算是凤之淩半个父亲。


    秋末,赶在飘雪的日子前,凤煜辀由人搀扶着下榻坐轿去喜堂证婚,而这日,凤之淩身为徒弟自然也“到访”沁馨园内的喜堂。


    喜堂之所以设在沁馨园,皆因新官人那屋子过于狭小,倒不是安家老两口嫌弃那里“残破”,这要喜欢清静,日后仍可去住嘛!


    这日可是难得的热闹,不仅父子会聚一堂,新官人也如愿候到了师叔极其同门师弟古峰,师叔前来观礼,便是默许他重返师门。


    皎儿本愁那时未同雪衣相约时日,但高人就是高人,时日一到自行现了身,虽然他一袭雪衣甚是——煞风景,好在王爷感其阳平城外救下亲子,对其万般礼遇,新官人更是恭敬之中倍显欣喜之情,其一身绝世武功与雪般素冷又让人敬畏不已,谁又敢指责。


    照例,凤煜辀先行开口唤儿子,这一回,那可是满心的颤动,老爷子期待儿子能重新喊他声“父王”。


    凤之淩未让其失望,那声“父王”虽是轻微了些,到底也是十余年未闻,这让老爷子险些在这大喜日子里当众垂泪


    凤煜辀自听得一声犹如良药的“父王”,那身子才日渐康健起来。


    入了冬,皎儿预备同凤煜辀辞行,凤之淩足疾难以见效,也只好道一声“力不从心”。


    如今青州城内埋伏多少想取这对父子性命的刺客无从知晓,虽感他二人待自己颇为亲厚,难免对身处凶险之中的二人颇有不忍,却终也不能叫她一辈子守在此处以防人再施毒手,毕竟各有各的生活。


    皎儿将此事先与安柯儿浅言,毕竟手上一些琐事需同她交代,却得来安柯儿一阵“痛斥”!




劝留

“柯姐姐,你这是作甚么?”皎儿不可谓不茫然,自己迟早要回江南不都是早已知晓的事嚒!


    “你——你这没心没肝的!当日在王爷跟前怎不说此话?”安柯儿就纳闷了,她这脑袋里的经络是否少那么一根!


    “恕皎儿愚钝,柯姐姐此话怎讲?”皎儿蹙眉,她不明白安柯儿指的“当日”究竟是哪一日。


    “你这丫头——真是气煞人了!”安柯儿理直气不壮,谁让此言是闲扯时从向侍卫口中无意露出来的,抖出他人太不仗义。


    安柯儿气急败坏转身去桌上提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再不歇停一下喝口茶,恐怕得气厥过去,!


    皎儿思来想去也不知其意,莫非瞒着她甚么?


    “柯姐姐,家中催信不是又来了一封,今年风雪尚未起,不乘此时机返回江南,莫不是要我到了明年春夏为你接生?”


    安柯儿爹娘来时,顺道捎了封皎儿娘的亲笔书信,虽得知她迟迟不返江南的原由信中并未催促,字里行间却也多显焦虑之色。


    皎儿心急返家,安柯儿心中又是一番打算,王爷都说得如此明白,她既已知晓如何还能装作不知!


    安柯儿上前夺过她手中正/炫/书/网/整理的衣物,推心置腹好言相劝道:“短短半年光景,王府三位主子先后遇袭,可想如今府外多凶险,当日商议将爹娘接来时还未生如此多事,如此却也叫我一个半月寝食难安,如今接连出了侧王妃与王爷两桩事,怎能叫你再犯险!”


    “柯姐姐多虑了,有雪衣古峰送我,岂能遭遇不测?”她虽不愿给那二人添麻烦,但“盛情难却”,何况若无这二人,恐怕凤煜辀得使些心力,何苦让其提心,又何必连累王府中的侍卫,何况浩浩荡荡耽搁时日。


    “啊小师叔仍未离开?”安柯儿诧异万分,自从成亲那日鸳鸯红盖下听相公口称了一声“师叔”得知他来过外,安柯儿就再没听闻过此人动向,仿佛他从未来过这丫头怎能笃定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的“前辈”会相送?虽说他二人关系叫人难猜测。


    尽管安柯儿自成亲那日得知了此人身份,但她印象中雪衣露在连帽披风外的美目委实叫人辨不出年庚,问相公显然问不出结果,她便在心里自个儿给雪衣起了个称谓,那便是“小师叔”


    “”这,应当是吧,也不排除他间歇性的闭关。


    安柯儿仍不死心,蹙眉哀叹一声道:“皎儿,你若是走了,若再有人对王爷与小王爷不利,你叫我如何是好我只是个大夫,又不善解毒只怪师父藏着半手绝活不授予我”


    安柯儿当然不是真埋怨师父,说这话无非是想要留她,对这丫头她除了苦求示弱别无他法。




告辞

安柯儿这般委实叫人汗颜,皎儿去意已决,当日便回了凤煜辀。


    凤煜辀父子显然已知悉晌午时分丫头在门外听了一耳朵。


    青桐苑内,凤煜辀沉色叹了数声,方道:“淩儿足疾,果真难以治愈?”


    凤煜辀尽管不愿见其归去,但他身为人父,首先问及的自然是儿子的腿疾。


    “请恕皎儿无能为力。”皎儿一早便料到他有此一问,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惋惜。


    凤煜辀也知她已尽力,无论怎样也不能再揪着此事来留人,不以此,那也就只有——


    “皎丫头——”


    皎儿断下凤煜辀欲出的劝言:“三叔,我意已决,离家已近三年,不见父母兄弟”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凤煜辀再难措辞,毕竟身为长辈,岂有为难晚辈之理,况且此事当淩儿自己做主。


    凤煜辀万般不舍得道了些长辈关切之言,言及派百名侍卫护送她,皎儿急忙推了,同他说了原由。


    临了,凤煜辀落下一句:“你同淩儿兄妹二人感情甚好,当亲往告辞才是。”


    “”凤煜辀这棵姜果然是辣得很!尽管他就是不提,自己也会前去湖心告辞。


    皎儿清楚地记得,凤之淩曾言,倘若她内伤好了绝不拦她,凤煜辀的算盘可是打错了。


    湖心,凤之淩的确没半句留词,前后不过短短三言,其余时候便是闻着他的梅花熏香,其神色叫人琢磨不透。


    凤煜辀父子虽未如安柯儿般阻拦,其余众人却诸多不满显于面上。


    凤之淩身旁诸位尤以铁砚最为“气恼”,一双鹿眼更是极其哀怨,仿佛让心上人惨遭“抛弃”之人是他。


    少年送她出门,几无残叶的梅林间,咬牙鼓气道:“郡主,铁砚以为加以时日主子定有起色,今日断言是否言之过早?”


    初生的牛犊不惧虎,铁砚在当世药王毒仙二圣共同的传人面前提出质疑,当然他不可谓不心虚,只是相较种种,留下郡主才是当务之急,哪里顾得那么多。


    “”原本她唯恐凤煜辀出此言,但凤煜辀未道之言却从这少年口中听闻。


    铁砚见其语塞,更得了底气:“郡主,主子与王爷初生和睦,戕贼正对咱们虎视,平东王府正当多事,王爷虽骁勇善战,毕竟年事渐高,他日终须主子披甲上阵,若因足疾拖累无法保全国土百姓,想必郡主定不愿见。”


    皎儿蹙眉竖耳,她怎觉得此话并非出自这少年之口,前一问尚无可疑,这后一句细嚼像是文昊非雨之词。


    “我自是不愿见此一日,但如今我已竭尽全力,确是学艺未精不堪此重担。”




故交

十月初七清晨,马车物资皆已齐备,凤煜辀派了两名侍卫充作马夫,马车驶出了平东王府。


    王府东门外,矗立着两道身影,正是半月未见的雪衣与古峰。


    好在这大清早王府门外没甚么往来行人,否则这一黑一白还道是黑白无常。


    古峰有马,雪衣空身,皎儿招呼雪衣进马车里来,路途遥遥,总不能叫他们一路同挤一个马鞍,又或者他想一路迎风踏雪南下?


    雪衣倒不推辞,坦然跃入马车车厢,只是车内暖和许多,让他好一阵不适。


    马车旁由飞虹剑古峰随行,他的黑纱斗笠便是最为分明的招牌,见识多些的百姓也多能猜测到其身份,皎儿此行身旁人虽不多,却也当属“大张旗鼓”,有雪衣相伴再多戕贼又何足畏惧!


    皎儿连着两日“无所事事”,闲到在有些颠簸的车厢里瞌睡连连,没法子,面对雪衣,或许还不及近三两月里的凤之淩有言,人往往如此,不喜欢过多噪舌,却也对长久的无声无息心生烦躁。


    初九,卯时天未开,皎儿推开客栈房门,院中诸物覆着一层薄雪,昨夜正是今年所见初雪,此时早已停歇。


    安柯儿将她转赠的白熊披风还了她,道是路上风雪天防寒,冥冥中似要她忘不却昔日一截情。


    皎儿暗自苦笑,冰雪年复一年,人人不厌,残情长留心中,岂不徒增感伤。


    初雪浅薄,日头一照道上的雪便渐渐化开了,一行人未受这场初雪影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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