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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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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十分不悦的撅着嘴,她不明白,为何她身为郡主,非要穿得跟她娘一样素净才能见父王,女子最好的年华不正是此刻,她又不是三十余岁,独守空闺的怨妇。


    虽是不满,女子亦是晃着满头朱钗走出房回了自己屋子。


    萧芸坐起身,轻唤了一声,门外便有侍女进来。


    巳时已过半,探子报王爷午时一刻便到王府,该准备梳妆了。




伪装的温柔

午时尚差一柱香,王府大门早已大开。


    大门内,凤籽瑶已换上一身清雅的浅青色服饰,头上发髻不现方才的张扬,头饰十分淡雅,一支白珠金簪,一对点翠螺纹花钿点缀,一对珍珠耳坠。


    萧侧妃今日一早便已沐浴、更衣、熏香半日,此刻仅加了件外衫,长发刚挽了淡雅的盘桓髻,一支白玉金流苏步摇,一对碧玉花钿点缀两侧,耳上一对翡翠耳饰。


    两人装扮低调含蓄却不失身份,优雅从容的立在众人身前,翘首企盼。


    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上前报:“娘娘,王爷已入城。”


    萧妃默不作声,那人退到一旁,一刻钟后,马蹄声渐近,不多时,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跃下马来,跨着大步威风凛凛的朝里走来,男人的脸上带着疲倦,却隐着笑意。


    袖中的玉手再次攥紧,那个江南来的小贱人让他“重生”了?


    “奴才(婢)恭迎王爷回府!”凤煜辀刚踏进王府大门,齐声的恭迎话语响起,萧妃身后之人皆跪地恭迎。


    “父王——”凤籽瑶盈盈一福,宛若清莲。


    凤煜辀走近她,凤籽瑶身侧的萧妃笑得温婉,柔身向他一福:“妾身恭迎王爷回府。”


    凤煜辀瞥都未瞥她一眼,只看着眼前唤他父王的女子,淡声道:“都起来吧。”


    “父王,瑶儿想您了,今日与瑶儿一同用膳吧。”这话,娘教的,说了十几年,三岁起说到今日。


    女子说话没有往日在烟雨园里的骄纵,出了烟雨园,她必须永远伪装成一朵清莲,自懂事以来,娘就告诉她,女人的温柔是最好的武器,可以让她拥有想要的东西。


    凤煜辀今日心情很好,再者也是许久没见她,籽瑶虽是他一辈子的悔恨,可终是自己的骨肉。


    “好,传膳沁馨园,父王先去换身衣裳,待会儿让人来接你同去。”


    凤籽瑶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萧芸面无异色,镇定自若,似乎早在预料之内。


    凤煜辀也不看她,径自领着身后一行人向青桐苑而去,那里已先备下沐浴的热水。


    午时过半,凤煜轩已沐浴起身,行军打仗的人,这些总是很快。


    自十年前起西院的人除了凤籽瑶,再无人可入东院,凤籽瑶也只是得到他点头,才能到他的青桐苑与他一同用膳,来去也都有专人带领,不可随意走动。


    凤煜辀派人将籽瑶接去沁馨园,自己也更衣束发后往北走去。


    凤煜辀走的是青桐苑与天涯海阁中间的南北走道,一阵秋风拂面,他一怔,风里有久违的味道。


    那一年在齐王府,莹儿初次怀孕,她说想吃苏式月饼,他立马派人找了京城最好的橱子,后来被她知道了,还数落自己一顿,怪他不该用权势去抢酒楼的橱子,想吃可以去买


    那个孩子,若是没有掉,她的身子怎会落下病根




王爷来做电灯泡

沁馨园,午时一刻刚过,正要开饭,有侍卫进园来报,平东王回府,梳洗后便来沁馨园用膳。


    不一会,两名年近四十的妇人和一名四十余岁的厨子带着两个三层高的食盒进了院子,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生菜,就等王爷回府,便下锅热炒,谁想到突然要换地方,赶忙搬了过来。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都是老人了,虽然王爷常年在外,可脾气到底是摸得一清二楚,王爷沐浴更衣快着呐。


    眼看着饭菜还需片刻,皎儿让萍儿热了几个刚冷却的月饼,端到前厅,厅里已经撤去了之前他们准备要用的菜,热过的月饼香味再次飘散开来。


    凤煜辀闻到的便是这重新热过的月饼香味,先前那阵阵香味因食物冷却而慢慢消散了。


    焦白一脸不悦,今天可是他要来的日子,本来,那臭小子早晨进了房没来气他,一个时辰前她送了月饼进去,要用午膳了,她让丫头去叫他,没吭声,不出来,正合他意。


    谁想刚提筷子,便有人来跟他抢,对方还是个王爷,他倒不是怕人家王爷的身份,而是她说,那是三叔,是长辈,他们在人家家里做客,要礼貌


    焦白没理由反驳,心想,他大人有大度,跟个老头子一起吃一顿呗,大不了他屏蔽这碍眼的烛火(灯泡)。


    院子里,有侍卫走进,皎儿起身出厅,刚到院子,凤煜辀大踏步走了进来。


    “三叔。”皎儿上前柔柔一福,笑着唤他。


    凤煜辀听她一叫唤,原本沉重的步子不在,朗声笑开。


    “皎丫头好本事,香味飘了老远。”


    “三叔见笑了,皎儿热了碟月饼在厅里,三叔不嫌弃才好。”


    两人说笑着进了沁馨阁厅中。


    焦白见了他,依旧坐着,也不见礼,他这辈子行过礼的王宫贵胄,怕是只有镇南王一人。


    凤煜辀也不恼,他在青桐苑已听云霄说过,知道了他的身份,即是江湖人,许多人都是不拿权贵放在眼里的,不能用俗世礼仪去衡量他。


    他虽是采花贼出身,但据闻一年多来并不曾再作案,据说去年还曾劫富济贫,加上半年前就相助过镇南王府,想必是改邪归正了,凤煜辀并不是个冥顽不灵之人,有道是回头是岸,对他并无芥蒂。


    虽说他缠着这丫头,可毕竟男女之情靠的是缘分,若是有缘天各一方也会相识,若是无缘,日日在一起又有何用?这么想着,凤煜辀也就随和的像邻家叔伯,径自坐下,桌上一个碟子用另一个碟子盖着。


    掀起碟子,便见六个色泽金黄的苏式月饼,用桌上的银筷子夹起一个月饼,咬了一口,是鲜肉的,尚且有六分热度,温度适宜并不烫口,皮层酥松、馅料肥而不腻,是莹儿喜欢的味道。


    “皎丫头,好手艺。”凤煜辀用笑声掩盖他的伤感。




存心气死她

不多时,院子里又传来声响,凤煜辀轻笑道:“是瑶儿来了。”


    一抹清雅的浅青色出现在门口,女子莲步轻摇走了进来,口中柔柔的唤着一声父王,眼眸却看着屋子里另二人。


    身穿粉衣、貌平、毫无贵重头饰,甚至没有插簪的女子,红衣妖娆,魅惑众生的脸,看都不看自己的男子。


    “瑶儿,这是你伯父,镇南王的女儿。”凤煜辀给她引见。


    “籽月见过瑶姐姐。”皎儿闻言先她一步上前行了个平礼。


    “妹妹不必多礼。”女子盈盈回礼。


    按着大凤的礼仪,郡主见了郡主,行平礼,按年纪长幼,幼者先行礼,长者再回礼。


    她是不受宠的侧妃所出,眼前这丫头虽是皇伯养女,却是在镇南王正妃名下,这么论起来,半斤八两。


    然而身份是次要,受宠不受宠代表了一切。她能进东院,住在东院,在院子里就听到了父王的笑声。


    传闻她有怪疾,这两年离开王府外出就医,分明是个相貌平平,还带一身疾病的小丫头,却可以在南国受尽宠爱,而自己如此美貌,却连一顿午膳都要开口恳求自己的父亲,连她的婚配,也仅是问过两句


    她屋子里的这个红衣男人一双眼只盯着她瞧,连看都未看过自己一眼,难道他是瞎子吗?分不出美丑?


    凤籽瑶不认得焦白,然而在父王面前,作为温柔婉约的女子,自是不能开口相问,父王不作介绍,也只能如此。


    凤籽瑶终究年轻,没有萧妃那般的定力,眸中一闪而过的嫉妒阴狠,凤煜辀虽未看到,皎儿捕捉到了。


    凤煜辀轻笑着让两人坐下,正好有侍卫来报请上膳,不多时,圆桌上摆上了八菜一汤。


    凤煜辀坐北朝南,焦白原本就坐东朝西,早膳时也是如此,没挪过身子,皎儿与凤籽瑶同辈,今日做客,凤煜辀自是让她在上位,坐西朝东,凤籽瑶便只剩下坐南朝北最低位,心里愤恨,待她回去烟雨园,怕是要砸了整间房。


    席间,亏得在皇家,礼仪颇多,自是食不言寝不语,四人并不多话,然而就是如此,也把凤籽瑶气个半死。


    凤煜辀与焦白纷纷给皎儿夹菜,有皇家人在的饭桌,每位都备两双筷,因此,皎儿像在早膳时一样并不计较。


    凤籽瑶却气的暗自磨牙,自她十岁起父王何曾给她夹过菜,看似优雅秀气的吃相,殊不知一口饭都磨成了粥。


    皎儿抬眸碰到焦白视线,这厮笑得正乐,还十分自然的斜了半眼凤籽瑶所在的方向,目光却没有碰到她,他并不是要看她,而是要指她。


    原来他也瞧出了凤籽瑶的敌意,这厮果然花丛中长大的,光闻闻气味就能知道男女,光凭眼角余光就能辨出世间多数女子心中所想。


    凤籽瑶在嫉妒,他偏要让她更嫉妒,他是故意气她呢!


    用了午膳,凤煜辀便让凤籽瑶回西院去,凤籽瑶行了礼,轻摇莲步走出了沁馨阁,院子里轿子已转向




去给王爷做说客

凤煜轩屏退了旁人,厅中剩下三人(焦白不受他命令),凤煜辀开始说明来意,今夜预设中秋宴于天涯海阁内,他预请她去淩心小筑请出凤之淩


    皎儿十分无语,原来云霄所说的“尚要请她帮忙,给这对父子作调和”就是这个意思,云霄说过这对父子自他进到王府尚且没有见过这对父子同席用过饭,她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面子能请动这座冰山。


    她向来都道管闲事也是有学问的,一要遇到值得管的闲事,二要你有能管的能力。


    然而即是答应了云霄尽力,而这双父子却也真真各自苦楚,回想京城时,少年双眸中的寒冷,他眉宇间的愁云,那种让人心痛的苦愁,却也让人无力拒绝,也罢,她就做一次没把握的事吧。


    任是不成,也只能叹一声无可奈何。


    凤煜辀见她点头,便先行回去准备了。


    皎儿送他出门,回身却见焦白一脸愤怒。


    她笑道:“设宴至早也是酉时三刻,现在刚到未时,离酉时尚有两个时辰,待我先去见过他一面,无论说不说得通,未时四刻前,我都回来。若是说的通,到酉时我便去赴宴,戌时便回来,再与你一同去屋顶赏月,倘若说不通,想必王爷也没心思热闹,我便推了宴会,不出去了。”


    焦白闻言,心里开始盘算,平东王父子的关系,也不是秘密,他也外也听得不少,他想,这老头子要跟儿子吃顿饭,还要请旁人做说客,想必传言都是真的,既然如此,这说不通的可能基本成了定局。


    焦白心下这么一想,也就不吭声,回了自己屋子。


    皎儿走出院子,还未招手,烨然就从天而降。


    轿子从院外抬了进来,原来早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路上,烨然夸着她做的月饼,他说凤之淩见了月饼,怔了半晌,没动气,还吃了一个,这是以前未敢想象的事。


    皎儿发现到王府之前他们闭口不提主子,到了王府,满口的主子


    听他这么一说,某人皱眉了,那少年会不会以为她与他父王商量好了,先用食物讨好他,再去讨要“面子”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倘若他真这么想,怕是铁定不会答应了。


    正想着呢,轿子又“飞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是来做说客的,并不是作奸犯科。她问心无愧,反正,她向来善于屏蔽不想看的和不想听的。


    有时候脸皮厚也是种美德,但看你用于何处。




夜半思亲

未时一刻有余,轿子落于南岸,一回生二回熟,烨然带着她进去,此时的湖心与昨夜不同,异常的肃静冷清。


    穿过梅林,东侧屋前,有一处石桌,凤之淩面南而坐,身后站着铁砚。


    少年的神色又不复昨夜灯火下起初的淡然和渐显的稍许温和,阳光下,苍白的肤色,眉宇间的愁云,浑身孤傲之气四散,换做旁人,或许连走进他的勇气都没了,然而她是何人


    “淩哥哥。”皎儿上前一福,轻轻地唤他。


    少年轻轻颔首,轻轻一挥手,旁人退了下去。


    一片寂静无声之中,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梅香,秋风微起,梅香拂面,在这桂花飘香的八月里,明明十分不相符,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却是理所当然般。


    “坐罢。”少年终是开口,明知她来做说客,明知她帮着他


    皎儿微笑着上前坐下,心中酝酿着言辞。


    凤之淩静静地等她开口,他想听听她如何说法。


    “淩哥哥,今日中秋,方才皎儿与三叔一同午膳,三叔见皎儿离家久了,至亲皆未在身边,恐皎儿夜半思亲,预设中秋宴于天涯海阁。”少女缓缓开口,丝毫不忌讳在他面前提到凤煜辀。


    凤之淩未料到她如此直白,这些年,他身边之人谁敢在他面前提起他?


    她分明来做说客,言辞却是毫无修饰。


    少年神色依旧,并不因她提到凤煜辀而显异样,某人见此,继续言道。


    “淩哥哥,皎儿在花家只有爹爹与母妃二人,并无叔伯,皎儿虽不是父王亲生,却也是自幼在镇南王府长大,在皎儿看来,三叔便是自家叔叔,淩哥哥也是皎儿的哥哥。”


    (暗自补上一句,前提是那老爷子没有算计自己的话,倘若就这样搭条线倒是无妨,可总觉得他对自己太好了。)


    “淩哥哥与三叔之间,皎儿听过少许只是皎儿离家已是第二个中秋,还望淩哥哥能迁就皎儿一回。”


    “”凤之淩未料到她不仅不修饰言辞提到他,甚至还把话都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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