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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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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儿。”见他二人只相视无言,安柯儿开口打破沉默。


    “柯姐姐我饿了”眸光转向一旁,嗓音细弱而淡然,带着三分干哑。


    其实她更觉口渴,因运功疗伤,体内水分流失较多,但心知不能急于饮水。


    安柯儿赶忙应了声,道了一句稍待片刻匆忙出了房。


    南宫无极宁可她赌气装未醒不看自己,或者开口说不想见他赶他走,好过这一份视而不见。


    “丫头,先服了药。”他此刻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试探性的用手中的药挑头。


    “好。”迎上带着三分血丝的深瞳,略作停顿,轻声应道。


    南宫无极动了动唇,想说甚么却终究没有再说。


    安柯儿回来时,皎儿已用过药,把个人凉在一边独自闭目养神。


    南宫无极唤她用了小碗米粥,随即一句“想独自静一静”欲将房内人清场。


    安柯儿看了看二人,识趣地先出去了,剩下置若罔闻不肯动弹的男人。


    “为甚么不听我话好好歇着?”分明下了决心要诚心道歉,不知为何,一张口,却是责备。


    皎儿神色微变,呆呆地望着床帐顶缓缓低语道:“嗯不该去的。”


    该死的,为甚么不反驳!


    南宫无极正要再说,却听她轻言道:“无极,我累了。”


    闭目良久,才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杏眸缓缓睁开,淡淡的忧伤慢慢流动,她不该去的,又伤了那个少年,也伤了自己。


    眼前渐渐朦胧,温热滑过耳鬓,此刻她只想回到江南,无论是花家、镇南王府还是赤灵山,为何所有的亲人都在远方。


    再次醒来时天已黑了,屋内点了微弱的灯火,一如无极在时的模样,但他并不在,身边只有安柯儿撑着脑袋瞌睡。


    想喝水,却不想唤醒她,自身四肢能有所动弹,却下不得床榻,只得轻叹一声,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南宫无极来到榻旁,见她醒着并不吃惊,转身去倒了半杯茶来。


    皎儿抿了一口茶,轻声道:“多谢。”


    极轻的两个字,她并不想吵醒一旁安柯儿,然而习武之人的耳力本就超乎常人,南宫无极又是这样一位武学奇才,此刻更是夜深人静时,这两个字在他听起来如此清晰响亮,她与他客气,透着浓浓的淡漠与疏离,胜过利刃的客气刺痛了心。




妖娆桃红

清晨,门外传来闷闷的打斗声,正值安柯儿揉了揉眼自然醒,看见一旁如石雕般的南宫无极不禁蹙眉,人吓人吓死人呐,躺着的那位又是一副睡颜,撇了撇嘴起身去瞧屋外。


    院中,焦白又同无恒徒手打起来了,前日雪衣封了他的穴,昨日午后方满了时辰解了穴跑来,自然而然对发生的事全然无知,他径直奔了来要进房看她,却见南宫无极正出来,这人一动不动堵在了门口,古峰现身把他给拽走了,他憋到今日清晨再也憋不住了。


    安柯儿正要呵斥,却见又一道黑影现身,一时间焦白一人面对俩人,心里暗骂黑蝙蝠袖手旁观,刚骂完就见熟悉的身影落下来,心道果然不骂不行。


    但古峰现身不是为了帮他打,而是拽他离开,暗道,这人真是片刻也不安生,他不过去解个手而已。


    院里恢复了宁静,安柯儿吩咐了一声便回房唤“醒”了皎儿,将石雕似的人强请了出去,不多时洗漱用的清水便送了来送了早膳照例被赶出去煎药,午时,将午膳和汤药一搁,不用南宫无极赶她自己走了,她得去探探小王爷如何,虽说前一日午后没探着。


    用过汤药及半碗米粥,皎儿依然客气而疏离地开口清场,不同于昨日,南宫无极并未依言出门,他静静地凝视榻上闭目养神的女子,不同于前次与他赌气时的模样,她的淡漠让他感到恐慌,他已经十余年不曾有过的恐慌。


    “丫头——”南宫无极倏然蹙眉噤声,腹中低咒,该死的!


    黑袍正欲起身去截下来人,不料榻上紧闭的杏眸蓦然睁开,淡淡道:“我累了。”


    闪神之际,房门发出“咿呀”一声,南宫无极猛然回神起身跨步,待到皎儿侧目望去,正见一道粉色撞入黑袍怀中。


    “哎呦——”一道夹杂着喜悦的清脆娇莺响起,没有丝毫埋怨的味道。


    曾言过女子逾越的男人并没有猛然推开她,皎儿看到南宫无极只是如常般得轻推来人的身子让其立正,下一瞬间她看清了来人。


    她侧身探头去瞧被身前之人遮挡的“景物”,一袭妖娆的桃红衣裙,莹白的肤色,约莫双十年华,容貌清丽而明艳,颊上一双浅浅的梨涡,正笑得娇俏又狡黠,含笑美目在定睛之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她是谁


    被撞开的房门外,数道身影陆续跨步而来。


    “请宫主责罚!”


    “妹妹——”


    无心无恒齐齐跪地告罪,身后四道身影之中一袭白衣欲绕过门口地上的二人直奔屋内床榻,他越过南宫无极,竟没有被其拦下。


    焦白的白袍遮挡了视线,看不见便不看了罢,只希望他们早些离开她的卧房,温言叙旧、接风洗尘还是责罚总不该在她房中吧!


    焦白关切之语泛起,杏眸迎上一双满是焦虑的桃花眼,为何当初与他约定做兄妹,使他如此辛苦的扮演兄长的角色,毫无血缘的男女间岂会有单纯的兄妹之情,凤之清如此,焦白亦如此还有那个少年,竟会荒唐的以为仅是几分兄妹情分,使得他出府来寻。




挑衅毒女

南宫无极唇角一勾,邪邪一笑,深瞳冷视面前跪在地上的左右护法,齐心造反?


    粉衣女子回首看了一眼,转回身嫣然一笑,一双玉手攀上南宫无极左臂,娇声道:“哥,是我硬闯进来的,与他们无关。”


    南宫无极故作无意地动了动胳膊将手臂抽出,反手轻拍了拍女子的头,神色不愠不火道:“冰儿——你先下去。”


    “哥,你凶我——”慕容冰熟知他的神情举止,他从来都是宠溺着自己的,他铁石心肠却又是世间最完美的兄长,莫说大声斥责,连此刻板着脸不轻不重的话都不曾有过,委屈的晶莹立即盈满了美目,语调亦瞬息带了三分哽咽。


    面对焦白正当感慨思绪纷飞的皎儿竟是让这女子一声哽咽之音引得蓦然回神轻声一笑,仅是原始的赞叹,这女子演绎天赋极高。


    她的笑仅此一瞬,有气无力,几不可闻,却让屋内立时窒然,南宫无极神色一变正要呵斥任性的女子,却听身后传来渺渺之音。


    “诸位,可否另觅他处叙旧,此间乃我寝室,多有不便”


    南宫无极闻言心下不禁一凉,脸色倏然一沉,深瞳扫视左右护法冷声道:“退下!”


    这令虽看似对无心无恒道,实际亦是对慕容冰所言,然而南宫无极一变再变的神色以及榻上清瘦苍白却不掩绝色容颜女子的讥笑已使无极宫娇蛮公主恼羞成怒,抑或者妒火炎炎无心无恒起身退出之际,粉衣女子不为所动。


    门外古峰、云霄及烨然三人侧身让出二人,自身却并不隐去,但见被叫做“冰儿”的粉衣女子娇笑一声,绕过黑袍朝内走去,这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是为兄妹。


    “这位是花妹妹吧,妹妹这话可就显见外了,听闻妹妹已重伤月余,前日里无极哥哥道妹妹再过两日便可动身,今日却迟迟不见无极哥哥带妹妹出城来,不想竟是妹妹内伤发作了”


    粉衣女子面带笑靥,语调轻悦无比,哪里有半分关切之意,分明十分喜悦,她一口一个“妹妹”喊着,却是笑里带剑,绵里带针!


    她款款来到榻旁,目光绕开白衣男子以居高临下之姿对上一双平静的美目。


    焦白侧首瞟了她一眼,桃花眼里带了怒,以他在万花丛中的阅历,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酸劲,但虽说这女子的话句句带刺让他很是讨厌,却倏然让进屋后忽略了旁人的他明了,原来这女子并非是南宫无极亲妹,不过如他们一样仅是兄妹的头衔罢了,当下暗骂起南宫无极,放着如花似玉的身边人不抱,来穷折腾甚么,拐了她的心又不用心珍惜!


    “冰儿,不许胡闹!”南宫无极回身上前沉声道,话里只有三分斥责,更多的却是无奈。




她还太嫩

粉衣女子当即又变了脸色,眨眼的工夫美目便又泛了涟漪,然而尚未带上哭音反驳,就听榻上女子轻言细语缓缓传来。


    “我一直都道爹娘只得我一女,尽数三家唯一的姐姐籽嫣又是早夭,原来爹爹与父王之中竟是有人瞒着我”


    尽管言语极轻极缓,如此连贯的“长言”仍是令皎儿语罢轻喘。


    一阵寂静之中只听得虚弱的喘息一声接一声地起伏着,屋内的三人及门外三人皆已怔愣。


    焦白心道,往日只听她骂过自己笨贼,白痴,猪还以为是姑娘家词穷,敢情妹妹当时对他就是客气的,这一句听着不带半个脏字可够损人的!


    粉衣女子怔愣过后神色大变,美目一瞪,伸出一根玉指指着榻上女子结巴:“你——你——”


    “你”了数声竟是不知如何反驳,是自己“攀亲戚”般地一口一声妹妹对其一番嘲讽在先


    南宫无极的怒气却反而有所削减,她语调虽十分平缓言辞却带了浓重的怒意,从未见她对人有过此等言语,是在为他吃醋嚒?


    但她向来对情迟钝,怎会三言两语便看出冰儿心思?


    慕容冰自己无言以对,又见南宫无极竟任由她诋毁她亲娘名节,满眼只有这女子根本看也不看自己,当下更是气极!


    皎儿并不是要以辱骂她娘亲来羞辱她,就是在前世尔虞我诈的世间也向来不会太明着损人,这一世为数不多地生气骂人也会不骂娘不辱及对方祖宗,但此刻委实对其在自己开口逐客后依旧口口声声的“妹妹”上前热讽反感,她何时有这么一位口蜜腹剑的姐姐了,谁许她乱认亲戚真是许久没见如此嚣张的棉里针了!


    慕容冰的俏脸由红变白,却很快复了笑颜道:“姑娘是江南首富掌上明珠,又贵为镇南王养女封为郡主,还是当世药王与毒姑传人,钱财,权势,用毒用药,他人性命皆在姑娘掌控之中,自然不屑与民女姐妹相称,是民女一时莽撞妄图高攀了,还望郡主恕罪!”


    慕容冰咬重了“药王”二字,南宫无极的神色倏然阴沉无比,深瞳瞪视自幼被他宠坏了的女子,是他太宠溺她了,竟敢公然违令!


    原先见她目中狡黠,尚且以为有几分聪慧,却不料自己一笑一言她便已然暴怒,全无城府可言,不过是被娇宠惯了的小公主罢了,她既指自己为郡主,那便顺她话说罢,若论嘴上带毒,冷嘲热讽,她还太嫩!


    “姑娘说笑了,依照我大凤律例,擅入郡主寝室或暗处窥伺者,上至凌迟下至剜目,若此刻皎儿身为郡主,岂非要让姑娘身残?”


    皎儿语罢复又轻喘不休,四周鸦雀无声。


    焦白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抽了抽,看一看寝室就得剜目,他与她同榻而眠过竟未被凌迟所幸自己从没拿她当郡主看过。


    门外三人惊叹之余皆是尴尬不已,古峰有黑纱遮面尚能隐其尴尬,云霄烨然二人不禁对视一眼,随即三人陆续纵身隐去。




解药给我

慕容冰原是要讽刺于她,却显然是帮她递了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被噎得一张俏脸已然发青,缓了缓劲正要发难,却听南宫无极道:“丫头,不得再言”


    这话立时把慕容冰的怒火盖了盖,刹那之后却听他续道:“你的伤要紧,冰儿虚长你几岁却是孩子心性并无恶意,无须与她多言。”


    南宫无极的话显然是明着偏帮,然而榻上的人儿却并不领情,话音未落,淡淡扫过一眼便索性闭目养神去了,一副送客的模样。


    慕容小姐岂肯善罢甘休,待到南宫无极腹中轻叹一声侧首看去,但见俏颜上一颗颗的晶莹如断线珍珠般地落了下来,她向来雷声大雨点小,片刻之中晴雨不定反复无常,无极宫上下皆宠溺着她,今日怕是伤到了吧,但她已年满双十,的确不该再任性而为。


    眼泪的贵贱不过在于面对何人,在对自己无情人的眼中自然一文不值,反之便是最精致的武器,无论基于哪一种情。


    显然,南宫无极当她亲妹般宠腻,除了没给她下过厨(掩藏厨艺),练功时不许她捣乱外,他对这个妹妹可说是纵容宠溺惯了。


    慕容冰无声落泪当属进屋后最高一招,南宫无极终究招架不住,娘的临终托付之词言犹在耳,心下一软欲为其拭泪,抬手之际僵了僵,手上有毒身上亦有毒,前日见她便不许她靠近,今日竟是忘了。


    “啊——”剧烈的疼痛感随着女子眨眼的动作滚滚而来,一双玉手覆上眉眼,随即身子蜷缩,一个不稳便要伏地。


    “冰儿——”一双猿臂将女子及时扶住。


    “哥——她下毒!”粉衣女子痛苦疾声,好歹毒的女子!


    皎儿闻听女子一声惊叫睁眼朝她看来,不禁有些诧异,但随即便已了然,原来是她自己撞上的毒,正欲道出应急的法子再将解毒药方告之,却听她一口咬定自己给她下毒,哼,既然被认定是她下的毒,自然是配合她的想法!


    “丫头,解药给我!”南宫无极虽心下明白慕容冰如何中毒,但此时情急顾不上说得清楚,眼看着慕容冰双目不保,问她拿解药要紧,但这话他人听来便就是确信了慕容冰所言。


    焦白不解,左右看了看两个女子,她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除了头脸在外,连手指也未露出,怎么下得毒?


    皎儿看向南宫无极,显然他很焦急,原来世间竟还有人让他如此在意,似乎远胜她待他人时的忧心,不禁莞尔轻声道:“没有。”


    这一句“没有”意是指此刻没有成药,没有他口中解药,汗液与血液的毒素每一阵子都有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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