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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妻攻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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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骂完之后,温婉的对我笑笑,说:“雪香,身体好了,也该帮我分担一些啦。妈妈这些年一个人操劳,真是有点累了。以后你总是要承担这些责任的,不如现在就试试,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来问我。要真是我不在了,你突然撑起一个家,恐怕会不适应呢。”

她要装,我干脆接过来,这种责任对于我的目的来说,可算是求之不得了。

我装着生气,摇摇司青的手,半是撒娇地说:“妈,你说什么呢。您正是年轻力壮,怎么会突然就没了。以后可不许瞎说啊。”

侧脸,对一脸迷茫等在旁边的阿姨笑笑,扬着下巴,说:“阿姨你下去吧,我不喜欢吃糖,就不麻烦您了。以后有事直接问我,不用劳烦妈妈。你跟其他阿姨也说一声吧,让妈妈多休息。”

司青脸色一暗,看我的眼神里已经有了怒气。

谭爸爸不在的时候,我都不怕她。现在,手里握着她的把柄,我更加不怵什么。就这两个小眼神,完全不够吓退我。

挪到司青旁边,温柔地贴在她身边,乖巧地说:“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从没体会过家庭的温暖。以前也有人照顾,但总少了亲人间的呢喃。心里一直很渴望拥有家庭,拥有自己的爸爸妈妈。自从认识谭律,才慢慢感受到情感世界的美好。进而有了你们,对我比亲生父母还要好,简直太幸福了。”

演技派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伴随着我的两滴清泪,谭爸爸说话时已经哽咽了

他擦擦湿润的眼角,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了。”

司青也不得不跟着演,她也顺势搂住我,温柔体贴地说:“傻瓜,还说这些见外话,我早就当你是我亲生女儿了。你在胡说这些,我可是要伤心的。”

我们正在母慈女孝,谭律就回来了。

在知情群众面前演戏,还真是对演技的一大挑战。我和司青都不自觉的顿了顿,同时坐端正。我像往常一样对谭律说:“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肚子饿不饿?我们开饭吧!”

“对呀,对呀,我们吃饭吧。一家人很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是团圆宴,要好好热闹一下的。”司青干脆站起来,往谭律身边迎过去。

分开之后,我俩都感觉好了很多,至少行动正常了。

谭律继续面无表情,放下公文包,说:“开饭吧。”

☆、(一百三十八)你怕我

谭爸爸看我身体恢复得不错,就让我办了出院手续,以后让医生来家里检诊。

“律,我在医院,你总不能安心工作,休息也不好。看看,最近都瘦了。”轻轻撕扯他的袖子,半带娇嗔地望着谭律,“医院里一股消毒水味儿,问着怪恶心的,就让我回来吧。”

因为小露水的原因,谭律本来就对他母亲有些不满,加之这家伙也是恶趣味横生。他顺势搂住我的肩膀,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都听你的。”

说罢,他竟然在我额上落下一吻,虽然只是轻轻一触,但司青眉心倏忽一下皱起来,惊讶又愤怒。

我娇羞地推开他,余光扫了一眼谭爸爸,低下头说:“哎呀,爸爸妈妈都在呢,羞死了。”

“哈哈哈,年轻就是好,做什么都美好。不像我们,正经了一辈子,稍微亲密一点儿就被人说成老不正经。”谭爸爸舒心地笑着,说:“看你们这样,我到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二十几年前,小律都四五岁了。我们出门的时候,司青连手都不让我牵,走路都保持一米的距离。”

司青心事重重,敷衍的说:“那时候不都是那样嘛,又不单是我一个。”

她也有小女人的时候,可惜我没机会看见。

搬回谭家的第二天,爸爸和谭律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和司青两个女人。她还是趾高气扬的贵气太太,优雅地坐在客厅,昂起下巴看着我,说:“起床这么晚,是等着我把早餐给你端进卧室吗?”

“不早说,你要送早点,我就在卧室等你了。”我边拢头发,边往她身边走去,态度随意地说:“明天吧,今天起都起了,再睡回去不合适。”

忽视司青吊起的眼角,我揉揉鬓角,说:“哎哟,睡多了不行,头晕。怪不得你们老年人都起得早呢,老躺着真心对身体不好。妈,你这年纪,恐怕早上五点就睡不住了吧?”

她“啪”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冷哼一声,说:“不可理喻。”扭身就走了。

我和她独处的第一个天,就这样打了个照面,不欢而散。

这样的相处模式早在我意料之中,就连谭律也是淡而漠然,并不理会我和司青小吵小闹,有时反而会拿这当个乐子,比如今天。

六点多,爸爸和谭律下班回家,照例是四个人“温馨甜暖”的晚餐时间。

餐后,我和谭律手挽手上二楼,刚进卧室,就相互退开一步各自忙别的。虽然在香兰苑已经同住过一段时间,但这样在狭小空间里独处,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我嫌他冷,他嫌我是女的……

“你和我妈今天怎么闹腾的?”他换上舒适的睡袍,坐在书桌前翻阅资料。

“什么怎么闹腾,我们是友好和谐的探讨理想。”我抱着热热的牛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浓黑寂静的花园,说:“如果没有这些繁杂的关系,我和她也不会成为朋友的。两个世界的人,语言都不通。”

“在家很无聊吧?”他抬起头,清冷却温和的看着我。

“不会啊,每天画画打发时间,平心静气,挺好的。”我回头莞尔,打趣他,“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妈妈陪我闹腾呢嘛,怎么会无聊。”

他低头,继续翻阅手里的东西,说:“下周五,在s市有个会要开,我打算带你出去玩几天。”

“不去。”我想都没想就回绝,说:“你去开会,行程安排肯定很满,我去s市,人生地不熟,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家,吃喝都有人伺候。”

“我妈出身正统家庭,本身并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她所拥有的吵架技巧,全都来自于我外公的道德理论,吵来吵去就那么几句,你早就听烦了吧。”他并不抬头,好像是照着资料念似得,慢慢悠悠对我说:

“而且,难道你认为画画是一门闭门造车的学问吗?没看过好风景,怎么可能画出真的佳作。人脑所能产生的全部构思,个、都来源于曾经感受过的世界,哪怕是幻觉。所以,你现在画出来的东西,充其量是对他人作品的复制重组而已,没有任何内涵。”

他话很少,但只要长篇大论,都是让人无法反驳的成套命题,连假设带推论,根本找不出漏洞。

我找不到继续拒绝的理由,就耍起无赖,说:“s市只是普通的滨海城市,能有什么好风景。反正就是不去,你开你的会,干嘛拉上我。”

他轻轻抬起头,语带笑意地说:“为什么怕我?”

“没……没啊,怎么可能。”我一时窘迫,提高了声音,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怕你,你还有小辫子在我手上呢!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把手上的册子翻了一页。继续仔细阅读着,没有继续说话。

沉默了差不多十分钟,手里的牛奶已经温了,我抱着杯子一口气喝完。温暖的液体滚过咽喉,充实了整个腹部,刚才的一点点不和谐都被这甜软冲淡。

我赌气似得咕哝着:“去就去,不然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呢!”

“我们,算是朋友吧?”他没头没脑的突然问道。

“啊?”我愣了,胃里的牛奶好像有点翻滚,“算啊,我们算是朋友。怎么了?”

他并没回答我,扬扬下巴,用纸角指指卫生间说:“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洗完澡出来,谭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屋顶的吊灯已经被关掉,书桌旁的台灯也关了,只在床头留下一盏昏黄柔暖的加湿器,散放困倦的光芒,和玫瑰精油的缱绻慵懒味道。

上床,掖好被子,手指插在还没干透的发丝里,湿漉漉的柔软,带点冰凉。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谭律,永远是淡淡的、冷冷的。

我怕他吗?

这家伙,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或许有一点怕吧。不是恐惧,而是不敢靠太近,不敢接触太多。

纵然在香兰苑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我还是不了解这个人。虽然知道他的善良、他的冷漠、他的软弱、他的羞涩、他的执着和热情,但是怎么想都还是不够了解。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就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去s市,为什么知道我怕他,为什么知道我喜欢玫瑰的味道。

这也是另一个可怕的地方,他了解我,而我无法了解他,我从了解。

对谭律,一开始是抱摇钱树,后来是相互利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好像真的有点像朋友了。我开始心疼他的情感遭遇,开始为他担心,开始想要让他,或者说他们,能过得幸福。

人和人相处久了,怎么都会产生感情吧。

结婚快一年,现在才红本子上的另一个人,有了大概的认识,能勾勒出他的性格和人格,真好笑。

“看着灯傻笑什么?”他卷着浴袍推开门,坐在床边,好奇地问:“你是空窗太久,爱上香氛灯了?”

“你是情伤难愈,出去找鲜肉了?”我从卫生间拿来毛巾,盖在他滴水的头发上。

他边擦头边说:“你洗了一个小时,我差点就趴书桌上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只好下楼去洗咯。”

看看表,竟然已经十二点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才洗了二十分钟而已,你家浴缸附近肯定有虫洞,所以时间才过这么快。喂,你要着急就叫我啊,干嘛下楼去洗。之前那些夫妻恩爱的戏,算是白演了!”

他装作恍然大悟,躺在我旁边,说:“对呀,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泡澡的时候,我进去淋浴,应该不算性…骚扰吧。”

我抛一对白眼给他,扯掉毛巾,丢在洗脸池里,痞气地说:“当然不算性…骚扰了。从法律角度来说,我们是夫妻。从生理角度来说,我们是姐妹。怎么算,都扯不到骚扰上。”

“从法律角度,我们是夫妻。从生理角度……我们算是兄弟吧。”他敞开浴袍,露出肌肉紧实线条分明的胸膛,啪啪拍了两下,说:“你看,咱们都一样嘛。你平时都不运动,还没我胸肌发达呢。”

穿衣服显瘦,脱了有肉。这句话就是形容谭律这种家伙的。

第一次见的时候,一身黑色西装,明明就是个瘦猴子,谁知道脱了之后身材这么好。尤其腹部的线条,还有人鱼线……

“咦,好像不对,看你这眼神,怎么像是女人呢!”他刷一下拉上浴袍,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哎呀,你竟然女扮男装潜伏在我身边,亏得我阅人无数,还是被你骗过去了。”

“你大爷啊!”我一脚飞踹,“你真么闷骚,你妈知道吗?”

谭律滚落在床前的羊毛垫上,也不起身,就地侧卧着摇摇头,说:“你到底是个真汉子,我不该怀疑自己的眼睛,第一印象大多都是对的。”

我举起枕头就要砸,他一把夺过,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恼羞成怒呢!”

“还能不能聊天了!”我打不过也说不过,干脆卷了被子,背对着不理他。

一声轻响,他关了床头灯。

我的头被人轻轻的抬起来,又被轻轻放下,落在一片熟悉的柔软中。

他隔着被子躺在我身边,声音也变得低沉浓郁起来,“不气你了,赶紧睡吧。下周和我去s市散散心吧,我也想换个环境透透气了。”

枕头被用这样温柔的方式还回来,我也跟着柔婉了。轻嗯一声,转过身对着谭律,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曜石一样,仿佛里面住着一群细碎的星星。

“我们做朋友,挺好的。”

“恩。”

☆、(一百三十九)花样作死

说是开会,料想不会特别忙,没想到这么清闲。

一觉睡到自然醒,发觉身边有个人,我吓了一跳:“谁!什么东西!”

“你说是谁。”

谭律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我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说:“每次醒来你都已经上班去了,有点不适应睡醒的时候身边有人。话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是去开会吗?”

“下午三点开会,难得早上没事,就多睡了一会儿。”

我打着哈欠,说:“也是,一直忙,也该歇歇了。你继续睡吧,我洗漱去。”

刚要起身,谭律伸手拉住我,一张俊脸凑过来。睫毛与睫毛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厘米。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我,说:“女人为什么可以差别这么大?睡前还是七分,一觉醒来就剩三分了。”

我揉揉眼睛,问:“什么意思。”

他松开手,悲切地叹了口气,说:“自己照镜子去吧,简直惨不忍睹。”

走进卫生间,打开灯,对着镜子看了看,说:“没什么区别啊,不都是我。睡觉而已,又不是卸妆,能有多大差距。”

他跟着走进卫生间,站在我身后,一脸嫌弃的看着镜子里的人,说:“头发鸡窝,脸那么油,眼角还有几坨眼屎。”他单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推着我的脸凑到镜子跟前,说:“你看,嘴角还有口水印,啧啧,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我心头一紧,挣开他的怀抱,抓起牙刷牙膏走出卫生间,说:“睡觉啊,谁能管住自己睡觉的样子。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我还没醒的时候,偷偷去洗脸梳头,打扮好了才来笑话我。”

他嘴角一扬,轻蔑地说:“没必要,一个严格自律的人,就算在梦里也应该要控制全局。况且,瑕不掩瑜,就算我不小心睡得像你这么狼狈,还是帅的。”

“瞎嘚瑟,你就是嘴巴不饶人。”我咬着牙刷,说话含混不清,也懒得再跟他争辩。

把他从卫生间拽出来,我从里面锁好门,这才偷偷舒了口气。刚才贴那么近,我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从胸前震到了后背,现在还有点酥酥的。

他是gay没错,我可是正常人啊。他拿我当兄弟当朋友,我却没办法真的拿他当姐妹。

同睡一床,各自盖各自的被子,这是没问题。但是,像刚才那样紧贴着,还是难免让我有点……晃神。隔着两条浴袍,我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结实的小腹,还有小腹下面,那柔软又复杂的一团。

那里,很饱满,很丰腴。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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