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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心动,一生绵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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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晴,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着我,又仿佛是在看很远的地方,说出的那句话令我浑身发冷。

“白晞,就凭你像她——我不许你毁了自己。”

司机安静地开着车,暖气均匀地喷洒出来,声音规律而恒定,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自己肉里的痛楚消晰而尖锐地传来——我必顶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口齿清晰地说话。

“沈先生,自始至终,你都在试图让我成为秦眸的替身。若是你们分手的时候,我还能理解。可是现在,你们已经订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我深呼吸,“是因为……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就认为自己有权利,一再地践踏我的感觉吗?”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薄唇轻轻动了动,似乎要说话,可最后也不过归於沉默,甚至转开了目光,对我的一番话,竞然不理不睬。

我气极,一叠声地叫司机停车。

司机在视镜里好几次观察沈钦隽的神色,始终不敢停下来。

车子终于停在了瀑布风景区的度假村里,他示意司机先下车,车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了,他终于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既然我认识了你,我认为你的人生不该这么无序而荒谬,我就要将它规整过来。”

我气得说不出话。

他却还在继续,“今晚你睡在这里,我会让人看着你,你别想着还能再碰烟。”

如果我照着这张英俊的脸甩一巴掌上去,应该会吃不了兜着走吧?我这样冲动地想着,黑暗中与他对视,谁也不肯先让步。

直到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白烯,你怎么不在医院呢?”麦臻东的声音十分不满,“这么晚了溜哪儿去了?”

老麦竟然来看我了!他在这里!

“师父!”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只觉得眼睛发酸,“快来救我。”

沈钦隽的眸色中滑过一丝幽暗的光亮。如同刀锋一闪而逝。我怕他连我的手机都一并抢去了,语速急快:“我在夜就假村。沈钦隽不让我走!”

他路了整眉心,眼神里能看出即将澎湃而出的怒火、微微稳了语气,“麦臻东?”

“是啊。”心底不是不害怕的,可我还是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让自己显得底气足一些,“你别打算对我怎么样。”

他怔了怔,上下打量我,不怒反笑,“白晞,你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

车门被用力地推开了,卷进一阵寒风,他径直下了车,就这样开着车门,留给我一个坚挺的背影,和不远处独幢别墅窗口暖暖的光圈。

司机回到车里熄了火,又默默地下车了。

我独自坐在后座,真是骑虎难下,是在这里等老麦还是去屋里呢?

刚才又一次和沈钦隽大吵,似乎也不能厚着脸皮进去——可是干坐着好冷啊……

我裹紧外套,下意识的去摸摸额角,疼痛的感觉加剧了,这令我觉得此刻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还是不知所措罢了。

“还不下车?”没想到沈钦隽又出来了,快步走到车门边,俯身看着我,表情说不出时是肃然还是妥协,只是语气变得温和了些。

我一声不吭地跨出半条腿,或许是气得晕了,直起身子的时候忽然有点儿站不稳——等到我意识到,额角已经快撞到车门。

他却算得上眼疾手快,很快地伸手替我垫了垫,堪堪护上我的伤,又顺势拉了我一把,让我站稳。

指尖微凉,触到我的额头,还带着麝香亦或是松木的味道,他蹙着的眉心带着淡淡的焦虑,“没事吧?”

这样不经意的体贴和关心,又仿佛是自然而然的,令我有片刻的晃神,我迅速转开眼睛,“没什么。”

沉默着走到了客厅里,我随便地坐在了沙发上,报了个软垫,心事重重的低着头。

“你辞职的时候我没挽留你,你是在怪我吗?”他坐在我对面,忽然开口。

“啊?”我愣愣地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摄影的时候故意这么拼命,是在怪我那时候没有挽留你?”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是为了让我听得更明白一些,“白晞,那么现在我可以挽留你,你可以重新回荣威上班。”

我和他之间,一定有一个是来自不同次元的。

我抿紧了唇不说话,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门口,屏息凝神,听着门口的动静。

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声音竞渐渐变得温柔。“白晞,听我的话,好不好?”

是被他此刻的声音,亦或是那双明亮狭长的双目中的星辉所蛊惑了吗?我眼皮轻轻一抬,心跳却倏然停顿一拍,一个“好”字几乎要毫无原则地脱口而出,门口却忽然传来动静声,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黑暗中撞进来,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白晞,还不会医院?”

像是把我从梦中叫醒了,我站起来,“师父。”

沈钦隽坐着没动,一只手还是悠闲地搁在沙发扶手上,慢条斯理地说,“麦臻东,今晚她哪里都不去。”

麦臻东嗤笑一声,仿佛懒得理他,走到我身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走,回去。”

我拿眼角瞄了瞄沈钦隽,心想死定了,以他的个性,怎么会就简简单单地让我跟着麦臻东回去?

果然,沈钦隽也站了起来,不偏不倚,是在沙发通往门口的过道上,“我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荣威这两天不是在开董事会吗?你还有空跑到这里来呀?”麦臻东讽刺地笑笑,“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是为了秦眸来的,我说你在这里看着白晞是怎么回事?”

沈钦隽脸色如常,淡淡一笑,“白晞也是我朋友。”

“行,白晞你自己说,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麦臻东毫不含糊,声音干脆坚定。

“我跟你走。”我也不含糊,转头对麦臻东说。

沈钦隽终于站了起来,脸色渐渐不佳,唇角以为用力抿着,愈发显得线条刚硬。他往前垮了一步,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语速依然是慢的,却不容转圜,“我说了,今晚你留在这里。”他顿了顿,“麦臻东,我们谈谈。”

他的力气很大,箍得我的腕骨生疼,我条件反射般往麦臻东背后躲了躲,同时去掰开他的手指,“喂,放开我。”

事后我想起来,可能是那个“喂”字真正惹恼了沈钦隽,他用力一拖想要把我拉到自己身边,我本就站得不稳,歪歪斜斜地就往茶几上撞过去。

额角磕到那块玻璃,真正是剧痛。

我甚至能听到那块纱布后伤口重新撕裂的声音,痛得深入骨髓,仿佛是一把轻薄尖锐的手术刀,哧溜一声就划进了血肉中。我歪歪扭扭地倒下去,那一刻脑子里竟然有一种荒谬到不切实际的暖意……这样也好,这样,或许我就能更加清晰地看到爷爷和哥哥了。

只可惜显示不允许我再奢侈一回,我闭着眼睛,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人抱着出了门。春爷的风不知道为何也变得这么寒飕飕的,抱着我的那个人用很快的语速说:“麦臻东,你开车。”

接下去在车上的时间,因为头疼,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的对话,而这些语句中,很多在我彻底清醒后就忘记了,唯独这两句记得特别清晰。

“……那么久的事,她一个人过也比你折腾她强!”

抱着我的那个人竟然没有生气,手臂微微紧了紧,说:“我只是想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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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画心

看不穿的魂魄,

猜不透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在医院重新包扎之后,当天晚上,麦臻东就陪着我坐飞机回了翡海。

或许是因为高空气压的缘故,伤口那块地方胀得仿佛要破开来,我只能强忍着,抱着靠枕,缩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身边有人拿手指戳我。

我不想抬眼皮,装睡。

戳变成了推,听到不满的声音,“我坐飞机陪你来回,你好像还没谢过我。”

我有气无力地指指自己的额角,示意自己是个病人。

“白晞,我知道你睡不着。我们聊聊吧。”麦臻东忽然用认真的声音说,“关于沈钦隽的事。”

我身子一僵,很想翻个身当作没听到。

“他订婚了。你对他还有什么想法没有?”,麦臻东开门见山,不让我有回避的机会。

“之前是有点儿。可是早没了。”我无奈一师父,“现在的状况是我躲着他,偏偏哪里都能撞到他。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

老麦的表情有点儿震惊,“你真对他有过想法?白晞!你——”

我尴尬地避开他的眼神,“不管怎么说,沈钦隽长得挺好看,人也真正派专一,我有正常的性取向,有点儿喜欢他不算什么吧?”

麦臻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怎么不见怀对我有想法?”

“咳咳,你听到关键词正派专一没有?”我小声提醒。

麦臻东眼神看似危险地眯起,“你以为他有多正派?”

我脸都僵了,幸好老麦不打算再逼死我,径直转了话题,“照片我看过了。”

一提到照片,我的心情模式立刻装换,仿佛是等待高考揭榜的考生,有些忐忑。

“挺好,没丢我的脸。”他淡定的看了我的纱布一眼,“摔成这样,值了。”

直到此刻,我才相信同事没有在骗我,因为这是师父第一次正面表扬我。伤口似乎不那么痛了,我神采奕奕地盯着他,“我终于放心了。”

他揉揉我的头发,“后期我去盯着,你就好好把伤养好。”

我点了点头,他就不理我了,重新靠到座位上,翻开一份报纸看。

因是晚间航班,机舱里光线迷蒙昏暗,只有钱钱一盏阅读灯打在泛着油墨香的报纸上。我歪头,悄悄觑着这个硬线条的男人,头发短短地跳来,下颌方正刚硬。

我有些骄傲地想,这就是我的师父啊!

我常常觉得他像是古代不拘小节的侠客,所有人包括沈钦隽在内,对于我受伤的事都不以为然,觉得我这么拼命实在不值得,只有他能摸着我的头发说“值得”。

这个圈子里,他这么帮衬我,大约也是因为看中了我的拼命吧。

暖暖的机舱里,我终于克制不住睡意,昏睡之前,我喃喃地说:“老麦,谢谢你。”

回到翡海之后,公司安排我重新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拿着我的CT仔细看完,又问了问我的情况,语气很淡定,“没什么关系,定期来换药就行了。”

我抓紧机会问医生,“医生,你看我会不会失忆?”

医生原本在病历上奋笔疾书,闻言放下笔一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白晞啊,二十五。”

“我瞧你记性挺好嘛。”医生乐了,“忘了啥?”

“我没在开玩笑。”我急忙辩解,“自从被撞晕了,我就老看到一些画面,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不过都对我很好的样子。”

“白小姐,会不会是你电视小说看多了?”医生很有耐心地对我解释,“有时候人的潜意识里会把自己带入某位主角中去,我们称之为玛丽苏症候群。”

“……”我同爱开玩笑的医生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垂头丧气,“我的片子里真的看不出异样?”

他十分肯定,“如果你还是坚持,我只能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老麦在医院的停车场等我。他说最讨厌医院里那股子陈腐的味道,不愿意陪我进去,靠着车门在抽烟。

“师父。”

他将烟头掐灭了,看着我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来,走进仔细看了看,“还是留疤了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小心的伸出手,摸到额角那块微微凸起、软软且新鲜的伤疤,咕哝说:“这伤疤没你的神气。”

他愣了愣,才明白我指得是他右臂上的那条疤痕,足足有十多厘米。

要说是怎么划伤的,几乎已经是我们圈子里的神话了。

那次他给杂志拍“美女与野兽”专题系列硬照,摄制组真的从马戏团借了老虎豹子来。快要收工的时候,其中一头狮子忽然间发了狂,隔着笼子伸出粗壮的前肢,狠狠抓向正在低头帮忙整理衣服的服装编辑。也亏得麦臻东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那个小姑娘。

尽管马戏团的狮子已经被剪去了最锋锐的爪子,可是这一抓之力还是很惊人,麦臻东的手臂上缝了二十多针,至今留下一条像是巨大蜈蚣的恐怖伤疤。

这个故事我早就烂熟于心,时刻用来提醒自己,没有人会简简单单动。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麦发动汽车,哈哈一笑,“去吃饭吧?”

我“哦”了一声,拉出安全带系好,忽然说:“你信不信我失忆了?”

麦臻东哧地笑了,“我听说外国人脑震荡之后醒过来,就忽然只会说中文了。”

“不信拉倒。”说真的,我也没什么底气,毕竟拿不出证据来。

“你就是纯粹闲出病了。”老麦很肯定地说,“苏汶给你放假到什么时候?”

老麦干脆地转了方向,“行,那你明天跟我走。”

车子奔驰在国道上,我啃着汉堡,在看看后座上满套的装备,“师父,咱们干吗去?”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老麦眼中“很有意义”的事究竟是什么?

是每三个月固定换一个女朋友?还是具备“把每个片场的工作人员骂哭”的能力?

我沉默片刻,十分勇敢地说:“多远?能不能坐火车去?”

“就你毛病多。”老麦横我一眼,不过似乎没有拒绝。

等到谜底揭晓的时候,已是三个小时之后。

我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小村庄外边,城市小热岛的暖意丝毫无法侵润到此处,土地都冻得硬邦邦的,有两个孩子从我身边跑过,回头看看我们,一脸好奇。

“愣着干吗?”他说,“工作啊。”

“什么工作?”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却熟门熟路,拉着我进了一间屋子,招呼里边的老人和孩子。

原来这是一个留守老幼村。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留下年迈的父母和稚龄孩子相依为命。这个家实在是太多简陋了,几乎是用红砖搭起来的,墙角挂着蛛网,老人牙齿都掉没了,穿着潮乎乎的大棉袄,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什么。她的孙女还在上学,墙上贴满了奖状。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心底很难过。

麦臻东坐得离老人很近,拉着她的手低低说着话。

在我的记忆里,见过在片场凶横霸道的老麦,也见过颁奖礼后的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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