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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密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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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有一根呢?除了你朋友的头发,不是应该还有一根你‘朋友的朋友’的头发吗?为什么我找不到它?”
    “已经枯萎了。”季丹雒明说,“当我把头发里面蕴藏的功夫学完以后,那根头发就枯萎了。”
    “蕴藏的功夫?啊,我明白了。”川穹手一指,龙颈伤口周围一阵扭曲,流出来的血流有一小股突然消失,却在川穹口边凭空出现,川穹微微张口,把那小股龙血吸了进去。如果像靖歆之流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一定惊叹不已,川穹却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原来这根头发里藏着这么多东西啊。”
    “你学得真快。”季丹雒明说:“快得不可思议。”
    “快吗?可我觉得我只接触了一点皮毛啊。”
    季丹雒明失笑道:“当然只是一点皮毛。这根头发可是我朋友毕生智慧之所聚,普通人的话,就是花上十辈子,也未必能把其中的奥秘领悟得透彻。”
    “嗯,”川穹想了想,“这么说来,你的那个朋友,也算是我的师父了。”
    “不是算!他就是你师父!”季丹雒明说:“他叫藐姑射。关于他的事情,或许那根头发里会有记载。”说着仰望着天空失神。
    “藐姑射”川穹自言自语说:“那根头发里完全读不到这个名字。但我知道有的,只是藏得很深。可为什么连个名字都要隐藏得这么深呢?”
    于公孺婴带着七香车回到了峡谷。桑谷隽迎了上去,只见车上坐着两个女孩子,却不见江离,也不见有莘不破。他偷偷向燕其羽笑了笑,燕其羽点了点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们俩呢?”桑谷隽转向于公孺婴,追问着。
    “江离好像被都雄虺捉住了。有莘追了上去!”
    “什么!”桑谷隽大惊失色:“你就这么让他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血祖是什么样的狠角色,怎么能让不破落单去追敌!”
    于公孺婴冷冷道:“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追上去啊!”
    于公孺婴不说话。
    桑谷隽看着他,突然说:“如果我不深知你的为人,我一定会误会你。”
    “哦。”
    虽然于公孺婴没有询问的意思,但桑谷隽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一定误会你不去帮有莘不破,是为了借刀杀人,为了夺回商队的权力。”桑谷隽一笑,说道:“不过你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你心里一定装着更大的目标。”
    “是么。”于公孺婴还是那么冷淡。
    “喂喂,老大,”他也染上了有莘不破称呼上的恶习:“你能不能说话有点激情啊。我连连挑逗你说话,你也不回应一两声。”
    “你要我回应什么?”
    “回应你不一起去追江离的原因。”
    “我也去追,谁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乍听之下好像有道理。”桑谷隽说:“不过,四宗师那样的人物,行动起来速度一定非常小可,只要一个犹豫就连踪影都抓不着!在那种转瞬即过的关头,你能考虑到这些细节?”桑谷隽并不仅仅是一个纨绔子弟,在某些时候,他的心思之细并不下于江离。
    于公孺婴一听笑了:“不能。”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于公孺婴沉吟了一下,道:“我当时确实犹豫了一下。”
    “这就对了!”桑谷隽说:“如果是远远看到江离被拿住,无论是我还是有莘不破,除了追赶上去都没辙。可是你不同。你一箭射去,就算不能伤到人,至少有可能阻他一阻!”
    于公孺婴道:“或许吧。”
    桑谷隽盯着于公孺婴的眼睛,对方也没有回避他:“所以你一定有一个更加强烈的念头让你犹豫的。这个念头应该是你平时也经常有想到的,只是那片刻间冒了出来,是不是?”
    雒灵听到这个问题也朝这边看来。
    于公孺婴却只是淡淡道:“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复杂?”桑谷隽冷冷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好吧。”于公孺婴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好了,我为了某个念头迟疑了一下,然后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了。”
    “为什么会迟疑?”
    于公孺婴又闭上了嘴,但桑谷隽的眼神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为了东归。”于公孺婴终于还是开口了。
    “东归?”
    “不破有不归之心,”这时候连天狗和燕其羽也望了过来,于公孺婴却似乎没有见到:“要让他掉头向东,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的好朋友出事了。”
    桑谷隽的眼睛像地狼一般:“这不是你设的局吧?”
    “当然不是。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于公孺婴道:“我只是没有阻挡事情的发展而已。”
    桑谷隽凌厉的眼神缓了下来:“可是你为了这个目的,让不破和江离都同时陷入了危境!”
    “不破不会死的。他的命硬得很,而且我知道有人不会让不破死。至于江离,”于公孺婴的话残酷得令人难以接受:“他的命运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既不认为是我让他陷入危境,也不认为他需要我去拯救。”
    听到这里,雒灵轻轻跳下七香车,向松抱走去。她是不愿意再听,还是觉得不必再听?
    “好,就算你有理!”目送雒灵离去,桑谷隽道:“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于公孺婴笑道:“怎么办?当然是追上去接应。”
    “追?往哪里追?”
    于公孺婴淡淡道:“我们虽然不知道血祖东去的路线,却知道他的目的地。这就够了。”
    目的地!桑谷隽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王都!”提到这个地方,他连瞳孔都开始收缩!
    “是。”于公孺婴道:“你去不去?”
    “废话!我当然去!”桑谷隽激动得发抖,“这一路来的行旅都不过是历练罢了,夏王都,那里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地!”他摸了摸突然有些发疼的心脏:“好,也是时候去了!”
    天狗的嘴角难以察觉地裂了一下。于公孺婴刚才所说的话不到桑谷隽的一半多,但桑谷隽却别他牵着鼻子走。“蚕从小王子似乎被抓住了要害。他就算知道被算计了,大概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吧。”有莘不破和江离不在,雒灵无心管事,连桑谷隽都不反对,整个陶函商队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于公孺婴了,也不见得有人会试图去阻止他。“中原杰出之士的心思真是精微难测啊”天狗暗中叹了口气。突然间他想起了哥哥,他的剑虽然狂暴,然而简单而直接。“看来,这大漠荒沙虽然寂寞,但也许更适合我”
    没有人留意徂徕季守的神色变化,大家都在注意燕其羽——因为这个少女突然跳下七香车,步步远去。
    燕其羽背后,桑谷隽吃惊的声音高叫道:“燕姑娘,你去哪里!”
    “不知道。”
    “那,那”桑谷隽想挽留,却不知如何开口。于公孺婴突然道:“燕姑娘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如陪我们走一程如何?”
    燕其羽停下脚步,却不回头。
    于公孺婴道:“我有个预感,我们这一路或许会遇上你的另一片羽毛。”
    桑谷隽看看燕其羽,再看看于公孺婴,虽然他不知道于公孺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听来似乎对留下燕其羽大有作用,便帮腔说:“这男人的预感很准的,燕姑娘,就留下来吧。”
    燕其羽侧过身来,望着于公孺婴:“你是说,我跟着你们会遇到川穹?”
    “我有这个预感,却没什么理由。”
    川穹是谁?桑谷隽看看于公孺婴,再看看燕其羽,想问,在这个氛围中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怕不大方便。”燕其羽犹豫着说。
    桑谷隽一听大喜:“不会不会!怎么会不方便!你可以”他正想说你可以住在“我的无碍”,但一转念却觉得不妥。
    “你可以和雒灵住一起。”于公孺婴道:“不破不在,雒灵一个女孩子,也需要人陪陪。”
    桑谷隽忙和道:“对!对!”
    见燕其羽没反对,于公孺婴又问天狗道:“徂徕兄,可有兴趣到中原一游?”
    徂徕季守却笑道:“很多年前,我哥哥曾在我家地窖埋下十几坛好酒。”
    “嗯。”
    徂徕季守说道:“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想现在一定很香,很醇,拿来作送别之醉正合适。”
    于公孺婴没说话,桑谷隽却忍不住道:“天狗你不和我们一起到中原看看?你一个人在这里”
    “不是我一个,死去的人的尸骨都埋在这里。我父母,我二哥,还有嫂子”徂徕季守道:“至于活着的,还有一个大哥。”
    “可是他”
    “桑兄!”徂徕季守再次打断了他,笑道:“难道你不想尝尝我父亲亲手酿造、我兄长亲手埋藏的好酒么?”
第四卷 天山剑道 第二十三关 尾声
    酒已喝过,人亦已作别。
    天狗·徂徕季守倚剑而坐,左手半坛陈酒,右手一柄破剑。好酒经过多年而更醇,破剑虽经再造仍然是破剑!
    “大哥。你来了。”
    天狼·徂徕伯寇听到声音,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你知道我要来,还敢喝酒。”
    天狗一举酒坛:“看,这坛酒是‘假的’。还记得这几个符号么?”酒坛底刻了个幼稚的骷髅形状:“我十二岁那年,偷偷摸进来,把它偷了出来。”天狗沉浸在记忆之中:“谁知道被二哥发现了。不过二哥发现后却把我带到峡谷后那个小山洞里,正准备一起畅饮,就在那时候你闯了进来”
    说到这里,天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天狼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陈年旧事,说它作甚!”
    天狗不理会兄长的打断,继续说:“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们三兄弟一起把酒喝光了。哈哈哈,然后我们又另外偷了一坛新酒灌进去,由我偷偷溜进地窖埋好。你和二哥”
    剑光一闪,如闪电划过,两条人影交错,天狗的左袖断了,但他的话却没断:“就在外面把风。”
    “你罗嗦完没有?”六个字,一百零八剑。天狗脸上多了三道疤痕。
    “当年我们其实很幸福的,不是吗?”天狗拔地而起,在半空中翻转了三十六转,避开了天狼的乱风剑势。“当年我有父母,有兄长,还有年幼的侄子。而你的生活就更完满了”
    天狗的剑芒化作一圈银光,把天狼剑激起的风沙卸掉。“你不但有父母兄弟,还有个温柔的妻子,乖巧伶俐的哇!”徂徕季守真气蓦地不继,喷出一口血来,但他的剑仍守得很严密。“乖巧伶俐的儿子。你不知道,我当时可有多嫉妒你啊。”
    说完这句话天狗的左手断了。
    天狼停住了剑,冷冷道:“我教你剑法的时候怎么说来着?专心!”
    “大哥,你还记得教我剑法的情景?”趁他说话,天狼又连攻三十六剑,伤了他的左腿。
    天狗的话却没有因为伤势而中断,他继续说道:“从我几岁开始来着?忘了,每次教完我剑法,你就会进入天山深处去探寻血剑的踪迹。”
    天狗的左眼瞎了,眼球挑在天狼的剑尖上。
    “可是,每次你都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回来。那些日子里,每天晚上嫂子都会在峡谷口眺望嘿!”天狼剑伤了他的咽喉,天狗开始发现呼吸有些困难,要说话却会牵痛声带,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那情景,从我不太懂事,一直持续到我开始懂事。二哥要保护家人不能离开峡谷。从十四岁那年,我开始去找你——为了嫂子。然而没有一次能把你找回来。唉大哥,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带回来啊。”
    说完这句话,天狗的呼吸突然为之一窒,天狗剑掉在地上——连着他的右手。
    天狼剑再次停住,因为徂徕伯寇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小狗,这次你死定了。以前我不知道你‘不死’的秘密,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其实只是一具僵尸!只要我找到你尸气的会聚点,你就完了!彻底地完了!再也不能爬起来给我碍手碍脚。”
    徂徕季守睁着右眼,单脚站立着,叹息道:“大哥,我说了这么久,原来你没在听啊。”
    “听!哈哈!”天狼狂笑道:“我的生命已经完全献给了剑道!你所说的那些废话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剑道?”天狗笑了,血从他咽喉裂开处不住流下:“真正的剑道,你连边都还摸到!”
    “胡说!”
    “大哥,我们兄弟俩斗了这么多年,我说过一次假话吗?”
    “哼。”天狼举起剑:“我找到了你那个死穴了,你死吧。咦,这是什么!”
    天狗没有动,但天狼却感到周围全变了。但到底什么东西变了,他却说不上来。
    “发现了。”天狗笑了,笑得就像当初在山洞里,听见大哥说“一起喝吧”。
    “这这是什么剑法?不!这这是剑法吗?”天狼的眼前晃过一幕幕亲切的画面:盗酒、共饮、传剑、寻兄、望夫天狗费了那么多口舌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的话,忽然间全部从他自己的心里冒出来。
    “剑法?”天狗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看到芈压的伤口以后,悟到的东西。”
    天狼却没有注意到他这句话,他只是狂吼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心里为什么会这样暖和?这些东西,我应该早就抛弃掉了!”
    天狗淡淡道:“只是你以为自己已经抛弃掉了而已。”
    “你给我住口!”天狼咆哮起来:“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就什么都完结了!”
    天狼剑在主人的疯狂中刺入了天狗尸气的会聚点,天狗的身体开始腐烂——迅速地腐烂。
    “哈哈,我终于杀死你了,我终于杀死你了!我赢了,我赢了!”
    “是么?那你为什么流泪?”天狼蓦地向天狗望去:弟弟的眼睛还没有腐烂,正看着他。可刚才那句话却不是天狗说的。
    “流泪?”他一抹脸:“泪?为什么会有泪?这东西我应该早就没有了才对!”
    “只是你以为已经没有了而已。”
    天狼再次向天狗看去,弟弟的眼睛也开始腐烂了,但那眼眶还是在瞪着天狼。弟弟的喉咙早已化成灰烬,说话的当然不是他!徂徕伯寇一脚把天狗早已不成人形的尸身踢散,骨灰随着风到处飘扬。
    “是你在说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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