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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中少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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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吗?”
艾许雷露出尖锐的微笑,芭洛特想了一下后这么回答:
“反正也不需要赢太多”。”
艾许雷的笑容变得十分僵硬,剎那间他眼神头一次全变了,而且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已经把对芭洛特的戒心全化成敌意。
芭洛特轻敲桌面,艾许雷的手把牌用力滑出。
掀开的牌是5,芭洛特发到的牌是J跟J。
“虽然有帮手在,不过现场的气氛感觉好像在吵架哦!”
她一脸遗憾望着手上两张了,这一红一黑的One…eye Jack。
“”不过”——停止发牌。”
话一说完,艾许雷随即掀开底牌,牌面是K,花色是黑桃。
不过芭洛特左手下的鸟夫库克也在这同时让数据旋涡起变化。
好几个花色增强其紧密度,筑起了牢固的铜墙铁壁。
芭洛特满意地望着艾许雷再次抽牌的动作。
抽出来的牌是6,合计是21,根本是压倒性的铜墙铁壁。
艾许雷厚实的手把桌面的牌草草收回后就不见扑克牌的踪影。
5跟K跟6,然后是J跟J,芭洛特的眼睛望着桌面好一阵子,彷佛还看到那些牌从眼前消失后的残留影像。
“已经要放弃了吗?”
艾许雷嘲讽似地问道。但是芭洛特敏感的感觉到隐藏在那句话后面的含意,也就是在瞬间为了防御而在一瞬间想隐藏无防备的动作。
那也意味着他要在这游戏筑起顽固的铜墙铁壁。
——我想赌赌看梅花的花色,让它成为我的帮手。
她这么对乌夫库克干扰。
“了解。”
鸟夫库克直敲了当回答,它完全没有问为什么,也没问她是否有胜算,这不表示它是盲目顺从芭洛特,而是敏锐观察过芭洛特的想法后,它自己做出来的判断。
乌夫库克也继续用两人这合作无间的新形态战斗下去。
芭洛特以滑顺的手势摆好筹码。她原本不耐烦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情况尚未明朗.但是它的逐渐明朗化却反而使自己的感觉更能从无法预测的黑暗后方敏锐的切进来。
芭洛特感觉到自己的心跟现场越来越紧密结合,一张张的牌不仅是过去的自己.更是全新的自己”。
它们不仅给自己带来压力,也带来敌意,还有祝福。
艾许雷发牌的手法有稍微偏差,芭洛特判定那是该紧追不舍的牌,现在芭洛特眼前排了梅花10跟梅花9,但是遭到黑桃A跟红心K的阻挠,接下来的梅花4跟5引来同样是梅花的K,接着红心J追了上来,在方块3跟7的援助下被击溃。
芭洛特的意识则慢慢把手伸向艾许雷完美的发牌手法所产生的空档,住黑暗里摸索的手似乎碰到什么。
其实身处于黑暗中真的很恐怖——芭洛特如此认为,而且会因为过于恐惧而连一步都不敢动,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只能够任人摆布。
她希望自己有不受人摆布的意志,过去她也一直舍弃用心去感受事物,在还没遇见鸟夫库克前她一直是那样,而现在破壳而出的自己,有了贪婪这种情感,当时她忽然闻到刺鼻的味道,是一股梦幻的臭味。死神像洒在身上的香水紧紧拥抱自己还布满全身,芭洛特不知不觉回想起白己被困在车内的情景,那个充满瓦斯味的地方,不过只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在密闭的空间生存下来。
当时的自己以为会这么死掉,悲惨又令人难过地死去。
然后——在最后一秒钟赶上了。
掀开的底牌是8。
芭洛特的牌是3跟6。
它们的花色都是梅花,芭洛特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再发一张。”
来了一张6,她举起指头又敲了一次桌面。
“再发一张。”
艾许雷扬了下手,出现一张6。
3,6、6、6——之前曾出现过的光景又再次出现在芭洛特面前。
第二张的6如果是梅花,那第三张也是同样的花色。
当牌画偏向同一组花色,再怎么样的铜墙铁壁都会被撬开并发出悲鸣。
这次芭洛特没有再要牌,艾许雷像是拿起很重的东西一样把牌掀开,出现的是黑桃A,出现了张像是艾许雷他守护神的牌,只可惜为时已晚,这跟8合计之后是19,所以是芭洛特赢了。
“恭喜妳了。”
艾许雷扬起嘴角说道,并且在整理扑克牌前就把奖金分配给她。
他的笑容跟奖金都没有让芭洛特”留下印象”,而敏锐又清晰的意识则是朝数据旋涡的一点集中。
只有现在这个机会了,不仅芭洛特那么认为,就连鸟夫库克也是。
“请继续下一回合的游戏。”
芭洛特说道,同时她也举起原本一直放在桌上的左手。
至于右手则拿起”那个”,静静地摆在罐子里。
直到她把双手摆回桌面,艾许雷依旧是不为所动。
周围的赌客看到下注的金色百万筹码,轰然发出欢呼声。
“芭洛特”
博士说道,那不是在叫她,而是充满讶异与期待的低鸣。
铃风则盯着芭洛特看。
芭洛特轻敲桌面,艾许雷看了金色的筹码一眼,然后从发牌器草草抽出一张牌。
掀开的底牌是J,芭洛特的牌是A跟4,花色全都是黑桃。
此刻的笆洛特已经正面投向艾许雷挥起的群剑中。
“再发一张.”
牌发了过来,是梅花7,牌从A算成是11,变成A算成是1。
“再发一张。”
芭洛特的手指毫个间断敲打桌面,很有节奏,艾许雷也没有因此放慢速度,牌发过来了,是梅花7合计是19。
芭洛特轻轻屏住气息,慢慢宣布”停止发牌”。
于是艾许雷掀开底牌。
是一张2,这时候发牌器出现红色卡片,当下让艾许雷无话可说,他直盯着芭洛特看,芭洛特倒是盯着扑克牌看。
牌发了过来,出现的牌是K,上面的花色是梅花。
“芭洛特。干得好哦”
博士不由得发出声音大叫,不过又急忙把嘴闭上,因为游戏才正要开始呢!
芭洛特没有看博士而是轻轻点头,她小心不让自己的节奏乱掉,静静地看着艾许雷。
不过艾许雷的嘴角却往下拉,快速把牌废弃,用滑稽的眼神看往芭洛特,正当他想开门说话的时候,某人抢先开口了。
“看到了没?女人的忍耐度总是比男人还要高,我知道不管你想说什么,这孩子都熬得过去,而且是连你都无法想象的程度呢!”
铃风严肃的说道,其实她嘴角正净现着爽朗的笑容。
“铃风我一直以为妳跟我是站在同一阵线。
艾许雷把手伸向放在桌边的箱子,不解地说道。
铃风干脆地挥着手,像是在挥走香烟烟雾。
“要是太简单分出胜负,那就不好玩了哟!”
艾许雷耸耸肩,手捧着装满金色筹码的箱子。
“还剩下这么多呢!”

筹码的重量让他的手往下垂,彷佛在催促她快点拿自己喜欢的筹码。
突然间芭洛特想表明自己并不是要那全部的筹码,不过她还是默默把手伸进去箱子,她要的并不是被形容成鸡蛋的筹码那种东西,也不碰它的蛋壳及蛋白,她一再回想起博士的叮咛。“要默默取走里面的蛋黄”。
芭洛特没戴手套的指尖,轻轻抓着主要的筹码,记得奥克托巴公司代表徽章的筹码——是装满某个男人腐败内容物的筹码。
她用左手握住那枚筹码后便放在手套上,然后艾许雷用毕恭毕敬又愚蠢的举动把装满金色筹码的箱子拿走,她假装开始看洗牌的动作,很快地把筹码摆在手套与手套之间。
当乌夫库克开始作业,她也同时感应艾许雷的洗牌动作,忽然间铃风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我只是想讲一句话,并无意要妨碍妳。”
这是为了不让芭洛特回头,很有铃风个人作风的说话方式。
“没什么,只是要妳回想起一件事,我只是想告诉妳一件事,或许是我多管闲事,只是想告诉妳要在不知不觉中那么做的事。”
芭洛特的脸继续看着洗牌,然后点点头说:
“是要我像个女人吗?”
“是的。没错,事情很简单,妳只要像个女人,像真正的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否则妳是无法跟扑克牌沟通哟,要是无法跟扑克牌沟通,妳就无法赢这个男人,想必妳并不希望输给他吧?”
“不想。”
“很好,妳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好了。”
“谢谢妳。铃风。”
芭洛特轻碰铃风摆在她肩头的手,那是温柔的手,也是严厉的手:正当她认为那只手已轻轻离开自己的肩膀,这时又有手轻轻搭在芭洛特坐的椅背,原来博士跟铃风两人部把手搭在芭洛特的椅子上,静静在后面守护她。
面对这有如三对一的状况,艾许雷噘着嘴念念有词说:
“早知道就找别人当见证人。”
在他切牌时还听得到这样的碎碎念。
5
“老实说让人很难以置信——妳似乎对运气很了如指掌呢!”
艾许雷草草重复着洗牌这么说。
“虽然真的让人很难相信,伹或许我早就明白了.虽然我们在这张赌桌还没耗上一个小时,不过我已经明白自己赌上人生的事物呢!”
“其实我学到了不少。”
芭洛特很干脆地说道,感觉她内心某处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感谢。
“我觉得自己在这张赌桌学到许多事情,真的很感谢你。”
那句话让艾许雷整个脸邹皱起来,像是在气愤不该让十五岁的女孩对自己说这种话,不过他又稍微变得和颜悦色说:
“妳是想学习我洗牌的秘密?那就是妳的目的吗?”
芭洛特露出”或许吧”的暧昧表情。
“不过我想是不可能啦!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晓得该从何教起。也因此我都没有培育未来的接班人,实在很伤脑筋。
用力摇头的艾许雷露出”真的为这件事伤透脑筋”的表情。
“我想我懂。”
“是吗?”
“我指的不是洗牌,而是别人说他不晓得怎么样的那种感觉。”
“原来如此,嗯妳有思考过运气这种事吗?”
“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倒霉。”
“这个嘛,人生总会遇到那种时期。”
艾许雷干脆地说道。
“不过妳可曾想过运气是掌握在我们手中这种事呢?”
“我只觉得白己的运气很糟。”
“这个嘛!人有时候的确会那么认为。”
“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运气好的时候。”
“是吗.是妳太谦虚了。不过周围的大人都不是很象样的时候,也难怪小孩子会有那种想法——但实际上,妳可曾更深入思考过运气这种事?”
“像是赢了你吗?”
“没错。”
“那就是你洗牌的秘密?”
“EXACTLY。”
这说法简直像是在教小学生背九九表的老师,仿佛在赋予新的概念给过去不明白加法跟减法的人。
“譬如说,妳会说话吧?”
芭洛特歪着头表示不解,因为那是很明显的事。
“那么,语言是怎么形成的呢?”
“嘴巴跟——铅笔?”
“没错,其它还有打字机或录音机或手语,可是语言本身是怎么创造出来的?语言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呢?”
“上帝。”
“虽不中亦不远矣。”
艾许雷又停止洗牌的动作称赞芭洛特。
这样的会话彷佛表示”这是庄家的基本工作”,另一方面芭洛特感觉到鸟夫库克已经从百万元筹码取出了蛋黄,因此她边响应跟艾许雷的对话,边注意不要打乱胜负的紧张感跟节奏。
“曾经有这么一段故事,就是在进行让计算机理解人类所说语言的各种研究,研究人员把人类的语言是基于哪些法则呈现编写成系统,也就是当人类对计算机说话,它就会立刻照本宣科回答,但是这样的研究进行的并不顺利,因为只要人类说的话跟输入的系统不一样,计算机就会立刻出现错误;虽然人类妤不容易让计算机记住人类的语言,却也因为人类的设计让它产生错误,为了解决那个问题,就算制作计算机用的新语言法则也完全没用。”
“为什么要让计算机记住人类的语言呢。”
“妳在现今的生活上应该有因为计算机对言语的认知而受惠吧?要是打电子邮件的时候,电脑稍微出现混乱的状况妳说会怎么样?像妳的声旨也是因为计算机而受惠吧?”
“那样怎么让计算机记住呢?”
“就是进行洗牌,不过是语言上的。”
“洗牌?”
“也就是收集二十年份的报纸,将记载在上面的文章全输入电脑里,把好几百万种的语言用文章的形态收录在计算机里,然后再让计算机本身调查”某句话接上来的句子机率最高”,就像接在“嗨”后面的话,机奉最高的就是”你好吗?”这样。”
“机率?”
“没错,“句子的机率”。可以让计算机对语言进行理解时不会产生错误,无论何种语言都是要靠记忆再立刻应用,如此一来能使用语言的计算机程序才不会被当成单纯的商品看待。”
(“那我们是偶然会说话吗”?”
艾许雷扬起嘴角笑了起来,仿佛先登完山的人在迎接好不容易攻顶的人。
“我们活在世上算是偶然,妳不觉得那种事有些奇妙吗?所谓的偶然正是上帝赋予人类的事物中最具本质啊,然后我们又是从那个偶然中找到自己根据的奇怪生物,出就是找到必然这种东西。”
“必然?”

“譬如说这些扑克牌的张数不都是既定的吗?”
“没错。”
“有时候也会出现增增减减的状况。”
“是的。”
她头一次发现那是在暗指”耍老干”的事。
芭洛特不由得张大眼睛看着艾许雷。
“只是说扑克牌还是扑克牌,并不会出现陌生图案的牌,而A的下一张牌也不会是B,因为是既定的牌面,所以不会改变游戏的本质,而扑克牌的排列组合就像我们的语言是偶然形成的,但是当它成为某种形态时,就会衍生出必然,”如果没有偶然是不会衍主任何事物”的。”
芭洛特静静点头响应,她发现艾许雷那艺术般的洗牌动作即将结束,还有他说的话也是。
“河川如果被挡住无法流动,水就会溢出来,如果分到支流的话,水量就会减少,如果不下雨的话,河川就会干涸——这就是“必然性”。运气就像河流一样,意义并不在于河流是否“真的存在”,问题是在于河水要能够不断流动,这样任何人都能在那河流中生存下去。如果有人因为反抗河流而溺水,也会有人从后面把会游泳的人拉到水里,只让自己浮上去,但是河川告诉我们的,是当你跟河流结为一体的时候,“就会化身成为河川”。
艾许雷住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也把堆积如山的扑克牌整理好。然后把红色卡片摆布扑克牌山前面,看着芭洛特,他的眼神闪着亲切的光芒。
芭洛特拿着红色卡片,为了向整理出这座具有艺术性的扑克牌山的艾许雷表示敬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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