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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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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明似乎料到高俅有此一问,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递了过去。“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试一试,凭着此物可以任意行走于大内禁中,甚至直达崇庆宫,当然,行头是肯定得换的。不过,等老太太一升天,这东西也就没用了。至于我是不是高氏一族,你以后可以去查族谱,现在就没办法了。”

    百般权衡之下,高俅最后还是答应了高明的要求。下车的时候,他又着意观察了一下那御者的表情,见其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中不禁稍定知就在马车急驰远去之后,他突听耳边传来了一句:“不用看了,我的话不会随随便便被人听去。再说了,那家伙又聋又哑,是澄心那丫头故意买下来的。”

    高俅心中暗叹,进屋对英娘嘱咐了几句之后便把高明安置在了岳父那一边的空房之中。由于这一天的所闻所见给了他太大冲击,因此在还没有消化这些消息之前,他并不准备给高明什么指令。

    自从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之后,崇庆宫就成了大宋名副其实的政治中心。可是这一天,无论是受诏而来的三位老臣还是其他内侍宫婢,人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三位卿家,老身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一旦老身西归,一定会有人挑唆官家重定国策任用新人。你们都是老臣了,届时可自行求退,以免阻了官家用人之路。唉,只希望官家能看在你们忠贞的份上稍作收敛,否则,这大宋的江山”高氏越说越觉得身心疲惫,年过六十的她经历三朝,亲眼送别了丈夫和儿子,如今却不得不面对自己身后的险恶局面。

    “太皇太后!”三位大臣先后出口惊呼道,甚至顾不上是否失仪。相互看顾了一眼之后,范纯仁当先免冠叩首,从容不迫地道:“人臣之道以忠君为先,圣上虽然年轻,但也分得清君子小人,绝不会听信奸邪之言而罢黜忠良。太皇太后,适才之言恕微臣不敢苟同。”

    吕大防为人城府深沉,苏轼则曾经当过帝师,两人对于哲宗赵煦的为人秉性了解深刻,此时不由相对无言,堂上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高氏勉强把话题引到了其他政事上,这才稍稍缓解了僵硬难耐的气氛。

    召见完毕,三人论理本当退出,可苏轼权衡再三,突然请求单独奏对,吕大防和范纯仁不免诧异,但还是先行退下了。

    “苏卿家,你有何要事须单独禀奏老身?”高氏一向极爱苏轼文章才华,因此对这个老臣始终另眼看待。

    “太皇太后,微臣禀奏之事非同小可,不知能否”

    “你们都退下,非得我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高氏情知事情有异,疾言厉色地斥退了所有内侍宫婢,待所有人退去之后,她方才徐徐问道,“苏卿家,你向来谨慎,现在此地再无旁人,你且说吧。”

    见高氏鼓舞,苏轼先是隐晦地指责当日旧党在排挤新党时的一系列举措过当,然后才说起了哲宗赵煦对神宗之法的推崇。“太皇太后,新旧之争原本是国策之争,虽道不同,但同为朝廷臣子,至少还是能够共存的。可是,如今经过一系列党争之后,求同存异之心早已不复存在,反而是彻头彻尾的意气之争。将来一旦圣上亲政,那些新党必定重新上台执政,届时若有人暗地撺掇,恐怕不免会诬毁太皇太后声誉”

    “这些事情我也知道,否则也不会让你们尽早求退。”高氏苦笑着打断了苏轼的话,言语中隐含着一丝追悔,“那时司马相公执政之后,对新党追逼过紧,老身也太过心急了一些,行事有失考虑。唉,圣上那里已经无法可想,恐怕他此时痛恨老身还来不及,将来的事情又岂是我一个将死之人能够决定的?苏卿家,你说了这么多,难不成有应付之道么?”

    苏轼抬头看看眼前那道薄薄的帘子,终于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建议。
第三十章 师生之谊
    这一夜高俅睡得很不踏实,可是第二天一大清早,苏府管家苏桥便带了一乘小轿亲自造访,急匆匆地把他拖进轿子抬起就走,倒让英娘吓了一跳。直到见了面色忧虑的苏轼,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高俅这才清醒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学士,究竟有什么事如此紧急?”

    苏轼意味深长地看了高俅许久,这才抬手示意他坐下,此时此刻,书房大门紧闭,唯有两人相对而坐。“伯章,你我相识多久了?”

    “自从元月中遇得学士,到如今已有大半年了。”高俅搞不清苏轼话里的含义,言语顿时更加谨慎了,“学士问此事作甚?”

    苏轼却突然岔开了话题,自顾自地说道:“昨日太皇太后召见我、范公和吕公,嘱咐我们早日求退,免得他日阻了圣上用新人的路。”他见高俅闻言面色微变,自己也深深叹了一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都被伯章你说中了。辞对之时,我单身留下,把你上次说过的话向太皇太后复述了一遍。”

    高俅闻言差点跳了起来,他是那一次婉转劝苏轼辞官的时候流露出一些将来的动态,还给了一个建议。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苏轼竟会把自己那些话原封不动地呈报太皇太后。一时间,他的心中极度惶惑不安,毕竟,那只是他整日里胡思乱想后的灵机一动,若是透露在外头绝对不妥,虽然也许能够让哲宗将来不要追逼过紧,但其实无助于大局。

    “观其形状,太皇太后大约会考虑的。”苏轼自己也觉得此议太过匪夷所思,因此事前没有抱多大期望,想不到事情竟真的会有转圜的余地,“伯章,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让人知道此议其实出自你的手笔,后果会怎样?”

    后果当然是不堪设想,高俅脑中飞速掠过一个念头,面上却仍旧沉默不语。哲宗赵煦已经十七岁了,按照礼制早已到了可以亲政的年龄,自己那个建议虽然能让这个年轻皇帝提早一些听政,但却无助于其对于旧党的厌憎,说是饮鸩止渴也不为过。而太皇太后高氏之所以会答应考虑,估计也是稍稍缓解一下危机,否则肯定一口拒绝。

    “我向太皇太后说了,自己又在门下收了一个弟子。”苏轼突然轻描淡写地道,“大约是因为我老是喜欢收一些长于辞华的人在门下,所以这次太皇太后在听说了你的经历后很感兴趣,说得空了要见见你。”

    高俅心中一突,来不及多做考虑,他连忙翻身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叩头道:“学生拜见老师!”

    一直以来,他和苏轼两人都守着界限,一个从未提起过要收弟子,一个也从不敢说什么拜师,而在今天,这最后一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除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自豪之外,还有一层深深的惶恐和不安。能够名正言顺地说自己出身苏门,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负担,如今又骤然让名字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还不知是喜是忧。

    苏轼坦然受了高俅一礼,这才伸手将人扶了起来。“我向来信奉文以载道,书以载文,你腹中诗文虽然远不及鲁直等人,但于其他方面却每每有惊人之语,下笔也是千变万化难以琢磨,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提过拜师一事。”他缓缓在室内踱着步子,若有所思地道,“浪子回头古来有之,但是,能如同你这么彻底的鲜少有过。我命人调查过你的过往,确实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可一朝改过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不得不让我感到惊叹。不仅如此,你行事有如天马行空不循章法,那一日晋卿来告知遂宁郡王欲求你为字师,而你又一口答应时,我简直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高俅听得坐立不安,想要开口辩解却觉得无从说起,只能呆坐在椅子上恭聆教训,心中一团乱麻。可一通长篇大论宣告结束之后,他却发现苏轼没有轻轻放过自己的打算,而是径直走到自己跟前,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伯章,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应试科举?”

    高俅本想做出肯定回答,可是,他却无法正视苏轼那过于明亮的眼睛,只得颓然摇头道:“老师,学生不敢欺瞒,实在是幼时功底太差,大约无法过得了国试那一关。”他说着便突然词锋一转,斩钉截铁地道,“不过老师且放心,学生也绝不会用歪门邪道谋图进身!”他才不会认为自己现在走的是岔路,尽管曲折甚多,但为了把那场发生在未来的大灾祸消弭于无形,他只有选择目前这条路。

    “唉”苏轼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本朝例有荫补制度,虽然向有荫补官员不得为亲民官的规矩,但好歹也是一条仕宦之道,你若是有意,我可以向太皇太后推荐。”

    这等看似天上掉下的馅饼高俅自然敬谢不敏,要知道,要是随便用苏门子弟的名头荫补了一个官职,到时老太太一旦归天,皇帝清算之下他铁定跟着倒霉,那又何必!

    “老师,此事您就不必操心了,学生心中有数,决不至于损了老师的名头!至于荫补的名额来之不易,老师还是暂且留着吧。”

    苏轼见高俅态度如此坚决,倒也不好过于强逼,但心中着实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王晋卿曾经对他说过高俅将来必得大用,而脾气古怪的米芾对其也很有些不同,至于自己门下其他弟子虽然自视甚高,但对这个出身市井的“小师弟”也都是照顾有加,他不得不把那一次的相遇归结到了天意上。

    “罢了,你的事情且随你吧。得空了让英娘多来陪陪你师母,也让她有个说话的伴。”苏轼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竟一个人先出了书房,留着高俅一人在房中发愣。

    走出苏府,高俅才从强烈的震撼中恍过神来←很清楚,自己在一个错误的时机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就算他不记得史书记载那位太皇太后是几时死的,但只看眼前情景,他就可以断定事情必在年内,而自己的那个馊主意能否见效而不得而知。在这种时候拜入苏氏门下,其风险不问可知,到时候免不了受牵连。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喃喃自语道,但目光随即被不远处的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影吸引了过去。只是瞟了一眼背影,他就生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觉,思索片刻立刻心头火起,此人不是自己那个人面兽心的便宜大哥还有谁?

    他本想上前嘲讽两句,但转念一想却打消了这个无聊的主意,转身就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才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压低声音的叫唤,他只是不理不睬地往前走,末了,忍不住的高伸终于把他拦了下来。

    “二郎”

    “你来这里干什么?”高俅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奉承,冷冷地道,“我说过以后没你这个大哥,也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赶快滚,否则我说话算话,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二郎,二郎!”高伸见弟弟只是不搭理他,狠狠心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高俅的双膝,“你我好歹兄弟一场,我那是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计较了好么,大哥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一时间,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少人都好奇地朝这边瞥过来,高俅就是想发火也觉得不是时候,只得暗骂高伸的卑鄙无耻。竭力遏制下心头怒火,他沉声问道:“你究竟找我做什么?”

    高伸发觉弟弟言语有所松动,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如无赖,立刻顺势爬了起来,陪着笑脸道:“二郎,不瞒你说,最近你嫂子和侄儿先后生病,我又是一个读书人,实在顾不过来”

    这种家伙居然还是读书人?高俅恨不得一口唾沫当面喷过去,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碎银子扔在地上,不留只字扭头便走。在他身后,高伸喜出望外地弯腰捡起那银子,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十一章 反目成仇
    贪婪无耻的高伸就像一根刺似的盘桓在高俅心头,不过,在赵佶的疯狂纠缠下,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地磨练起自己的书法来,除了瘦金体之外,草书行书功夫也很有长进。如今的赵佶不过十一岁,他也只是有选择地向其灌输一些理念性的东西,效果自然不错。毕竟,历史上宋徽宗上台时不过一个从未受过储君教育的蕃王,奢望其有什么治国之术是不可能的。而现在自己提早了那么多年遇到赵佶,好歹也能未雨绸缪。

    的这方面他日有长进,武的这一边也多了一个人盯着。在苏轼那里小心求证了那块令牌确实能出入禁中之后,他对高明渐渐有了四五分信任,顺势请教起了武技知道,自恃练过现代体术的他在对方手下只走了三个回合便大败亏输,而后一招一式更是被批驳得体无完肤,最后只能无奈地从基础练起。饶是如此,他惊人的模仿学习能力也让高明大吃一惊,不管怎么说,一天一套基础拳法的速度还是太恐怖了一些。

    就这样,时间渐渐到了七月中旬,尽管太皇太后慈躬违和的消息一再传来,但群臣好似都习惯了,但凡有紧急大事还是往崇庆宫送去,哲宗对此也从未表态。自从那一日私会澄心之后,这位天子也再未有机会私自出宫,高俅自然就没得到多少消息。

    一个月跑了三次集贤斋,高俅赫然被刘安当作了一等一的大主顾,十几幅盖有遂宁郡王的字画一出手,他轻轻巧巧就到手了近三千贯,一下子也成了小有积蓄的富家翁。这样,即便在买下了本是王晋卿所有的那座宅院之后,他手里还有两千多贯余钱,一时间不免动起了做生意的脑筋。

    这一日回家看了老父和幼弟,他突然想起了双腿被废的徐三,立刻问了道路前去探望。然而,到了徐家之后,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入目的是一整片残垣断壁,焦黑的印痕处处可见,看那样子,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火。不明所以的他只能找了一个街坊询问缘由,然而,听到的事实却让他怔在了当场。

    “这徐三虽然不知怎的断了双腿,但似乎得到了很大一笔赔偿,一下子变得阔绰起来←三天两头叫了闲汉在家里聚赌,还在外面夸口说自己认识大人物,下半辈子足可衣食无忧,这一太过张狂,结果就被贼人惦记上了。”说话的老头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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