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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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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日左谏议大夫陈次升突然来到臣家中,苦苦为陈佑求情,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了他?”赵佶抢过话头,脸上的不满之色稍稍淡了一些,“伯章,你的心也太软了,这些言官平时脾气又臭又硬,你何必给他们面子?”

    “圣上,若只是陈谏议求情,臣当然不会出面作保,但是,他曾经提到一句,御史台地大部分言官准备联名上书!”高俅话音刚落便发觉赵佶脸色大变,心中不由暗叹,“若是按照往事,宰辅遇御史弹劾则需暂时去职,如今曾相地立场早就无比艰难了。圣上有意维护曾相,这一点臣当然知道,但是,一旦事情闹到无法开交的地步,那么,十几个台谏和曾相之中”必定有人会落马!那时,圣上只怕不得不暂时罢斥曾相”

    赵佶此时却冷不丁地插话道:“朕就不能将那些谏官去职外放么?”

    “圣上当然可以,但圣上即位以来便下诏求直言,可至今为止,朝中言官谏臣已经和最初的面目大不相同,罢斥地罢斥,外逐的外逐,长此以往,群臣和百姓会如何看待圣上?”对于赵佶不时表现出来的任性,高俅实在是没有办法,但是这一次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勉力相劝,“陈佑上书乃是为了言官本分,圣上可以不纳其言,也可以下诏申饬,但是,让他通判滁州却不妥。须知,百姓不知道圣上的苦衷,只会认为圣上不纳忠言,这样对曾相也不利。”

    “朕知道了。”吐出这四个字后,赵佶突然觉得意兴阑珊,身为皇帝便须时时刻刻记着权衡利弊,实在是太窝囊了。

    另一边的曾府,曾布也刚刚收到了高俅命人送来的信笺,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他立刻冷哼一声,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下一刻大发雷霆。

    “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个只知道揪住我不放,我究竟哪点得罪了他们!”

    发了一通火之后,多年高官生涯养成的气度渐渐又占了上风,望着那个前来送信的高府家人,他的脸色渐渐和缓了下来。“告诉你家学士,我很感激他从中转圈。这一次我领了他地情,下一次必定还他。你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相爷的话,小人必定会一字不漏地回禀学士。”那家人下拜行礼,随即匆匆离去。

    见自己书房中的几个书童全都噤若寒蝉,曾布不觉更加心烦,大手一挥道:“你们不用杵在这了,全都出去!”赶走了一干人,他又拿起了桌上的信笺,仔仔细细又研读了一遍,末了却突然笑了。

    “好一个高伯章,李清臣可以利用台谏来对付我,我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台谏固然清贵,我就不信有人能够抗得住升官的诱惑!赵挺之不是御史中承么,就让他放出风声去好了!韩忠彦啊韩忠彦,若是李清臣去职,我看你一个人还能挺多少时候!”

    朝中的莫大风波自然也传到了蔡京耳中,虽然他如今立身尴尬少有人上门,但这种事情却依旧消息灵通。当陈佑迁起居舍人的诏令下达之后,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的种种奥妙。自从上一次在高府和高俅就当十大钱的铸造与否争论过一通之后,他便时常把各式条陈送往高府,也同时得到了不少回文,从这一点来看,他明白自己地选择无疑是相当正确的。

    他正在书房中沉思将来的朝局,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呼唤。

    “爹!”蔡攸兴冲冲地奔了进来,见父亲拿眼睛瞪自己才讪讪地站住了,“您听说了么,上书弹劾曾布的陈佑已经有旨除起居舍人,看来这一次曾布肯定要罢相了!”

    “你太天真了!”蔡京不禁自失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岂可看表面?圣上一开始差点让陈佑通判滁州,最后之所以勉强收回前命,又升了陈佑官职,不过是为了平息余波而已。你看看这几天朝堂上的情况,那些台谏可还有弹劾曾布么?显然是心有忌惮或收到了警告,否则他们哪里会如此安静!”

    听到乃父的这番推论,蔡攸渐渐醒悟了过来←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先前只想到曾布去职对父亲的诸多好处,并未深究,如今一点点掰碎了分析,却觉得情况确实如此。良久,他方才低声问道:“父亲,那如今您准备怎么办?”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现在看来,圣上对韩忠彦李清臣已经多有疑忌,李清臣又嫌范纯礼碍眼。你看着好了,范纯礼必定是第一个退出政事堂的人!”蔡京冷笑一声,随手搁下了手中的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范纯礼去后也就轮到李清臣了。至于韩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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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辽主天祚
    辽主天祜皇帝耶律延禧这一年正好二十六岁,他自幼丧父,虽然后来得祖父道宗耶律洪基爱宠,但是,父死母亡的惨景仍旧时时在他梦中呈现,因此即便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在道宗身体日差,自己权摄南北枢密院事的时候,他仍旧是时刻战战兢兢。只有等祖父驾崩的消息传到他耳中的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了一股轻松。

    此刻,他正立在上京开皇殿中,凝望着面前一幅幅列祖列宗的遗容遗像,心底不由掠过一丝怅惘。若是父亲还在的话,兴许此刻继承皇位的就不再是他了。尽管事隔多年,他却仍旧能够想象到,耶律乙辛派人鸩杀父亲的往事。那样英武的父亲,就因为祖母的自缢而受到牵累,以至于让自己再也没了可以依靠的亲人※以,他一登基便下诏大赦天下,为耶律乙辛所诬陷者,复其官爵,籍没者出之,流放者还之,一时间天下大快。

    “耶律乙辛,你虽然已死,但是,哪怕九泉之下,朕也要让你看着你的子孙后人世代受苦!”他突然形同赌咒发誓地撂下一句话,眉眼间露出一丝狠绝的意味。此时,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皇上!”

    耶律延禧倏地转过身来,见是萧芷因,脸色方才缓和了下来。对于这个自幼陪伴自己长大的心腹表弟,他自然是十万分的信任。此刻,他瞥了萧芷因一眼,见其神色多有惶恐,便直呼其字道:“弘辛,事情办好了么?”

    萧芷因刚刚在门口听到了那几句内心独白,情不自禁地出口唤了一声,自知多有失仪之处,这时他连忙躬身禀报道:“群臣对皇上分赐张孝杰家属之举大感快意,都说皇上处置得当。”

    “张孝杰党附耶律乙辛,贪赃枉法无数。光是处置他一人自然太便宜了!”耶律延禧冷笑一声,目光又落在了开皇殿中新增的道宗遗像上,“祖父一生做了三件错事,第一件是听信谗言错杀了祖母,第二件是让耶律乙辛那厮钻空子鸩杀了父亲,至于这第三件,便是任用了耶律乙辛和张孝杰这两个奸佞!”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近咆哮。“虽然我那时被册为燕国王,一应待遇形同太子,但因为担心再出现犹如耶律乙辛那般的臣子,我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小心,生怕蹈了父亲的覆辙!”

    “皇上,虽然先皇已逝,但请您慎言!”对耶律延禧突然之间的真情流露,萧芷因却有些不以为然。“如今大好河山已经由皇上掌握,一言九鼎无人敢不遵。圣上若要追究耶律乙辛的家属族人,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耶律延禧方才转怒为喜。含笑点了点头:“弘辛。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等时局稍定,朕便下旨追究耶律乙辛余党。对了,法颐大师已经到了么?”

    “已经来了。只等圣上一句话,便可以开始放戒了。”

    “对了,萧乌纳地事查得怎么样了?”对于这个曾经教导过自己的老师,耶律延禧并不是没有一丝好感,毕竟,当初耶律乙辛势大的时候,就只有萧乌纳等寥寥数人敢于挺身而出。可是,他仍旧记得自己当初为燕王时,萧乌纳屡屡直言忤逆自己的心意,所以登基后不久←就设法将其调离了身边,岂料如今又冒出人来指斥其借内府犀角,他一时间自然犯了踌躇。

    萧芷因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奉旨诘问的人已经回来了,萧乌纳说,先朝时,道宗陛下曾经许他在内库中取钱十万以捉费,但他却不取一文,决不会会做出借内府犀角的事情←坚称此事乃奸人构陷※以”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在他看来,尽管此事未必属实,但朝堂被这些老一辈的人占据已经很久了,若不能趁机清退萧乌纳这样的老臣,自己这样地年轻人又要到何时才能掌握大权?

    “狂妄!”

    耶律延禧顿时勃然大怒,他最厌憎的便是那些口口声声抱着昔日功绩的老臣,因此萧乌纳这句话无疑是触动了他心底的隐痛。

    “若是照他这么说,朕是应该像祖父那样,把国库里的钱都送给他不成?”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神情愈加气急败坏,“既然他这么说,那么,朕也不必像祖父那样礼遇他!下诏,夺他太傅之职,降宁边州刺史!”

    这种直线式的黜落让萧芷因吓了一跳,但他随后便醒悟了过来,急忙躬身领旨。横竖他和萧乌纳之间没什么过往,不必为了这种执拗的老头求情。“臣明白了。圣上,既然法颐大师已经到了,不如就去放戒吧,莫要为了这些小事亵渎了佛法。”

    “你说得对,为了这些琐事坏了佛法,岂不是朕的罪过!”

    炙烈的阳光之下,两个人离开了开皇殿,那拖在日头下的长长影子,却不管怎么看都有一股萧索的意味。

    和宋朝崇尚道教不同,辽国对于佛教地崇尚已经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道宗年间,号称一岁饭僧三十六万,一日而祝发者三千人,足可见佛教之盛。此风一长,权贵之家无不笃信佛教,即便有知道情弊的人,迫于形势也不敢上书指斥,因而虚耗国库钱粮无数。耶律延禧自幼父母双亡,对于佛教地信仰秉承乃祖耶律洪基,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佛教而言,放戒乃是了不得的大事,依照所有规程下来足足要百日左右,中间有迎师礼、演礼、考偈、审戒、诵皇经、礼斗忏等诸多名堂,更不用说此次是在皇宫中放戒,规模更加宏大※以,皇宫中不仅权贵仕女云集,就连应该在南北院中处理国事的一些官员,也纷纷来到了皇宫中听讲,全然不顾四月间波及了辽国大片土地的大早。

    直到六月,耶律延禧才有空定下心来接见来自大宋、西夏和高丽的使节,但是,匆匆在大殿中正式见了这些使节一次之后,他便懒得再应付这些官样文章,直接把一应事务都丢给了一群大臣。而萧芷因又和宣徽院众人打了招呼,悄悄兼了此事。那些官员乐得轻松,自然无话。

    由于萧芷因是耶律延禧的心腹,因此,尽管他的经验资历还不足以镇压局面,但由于耶律延禧的一力坚持,他还是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入主南大王院,以海陵郡王的身份知南院大王事。辽国向来官分南北,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北面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治汉人州县、租赋、军马之事。萧芷因如今领地职事,便相当于大宋的户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作为此次担任吊祭的副使,严均早在五月便抵达了上京,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辽国新主,悄悄打听之后,他方才得知内廷正在放戒,不由瞪目结舌。以佛事而冷落国事者,梁武帝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而辽国政事居然荒怠至此。实在令他这个大宋官员不敢相信。

    尽管使臣每逢外出便有人跟随,但严均却并不在意,和那些负责接待的辽国汉官打得火热。尽显文人本色。哪怕是偶尔面对位高权重的萧芷因时,他的行事也是不卑不亢,因此博得了辽国上下不少汉官的好感,只有正使王潜为此闷闷不乐。

    这一日,萧芷因接辽主耶律延禧诏命,在府中宴请三国使节,严均和王潜再次受邀前去。与会地西夏使节是御史中丞苏愈,礼数娴雅风度翩翩,因此一直被辽国官员称赞礼敬,至于来自高丽地则是明孝王王熙的堂弟王荣。为人沉默寡言,问三句话的回答常常不是嗯就是啊,装聋作哑的本事连辽国官员也觉得诧异。

    由于正在国丧期间,因此一应礼乐尽罢,这宴请便颇有些四国对峙的意味。高丽使节自知国小,始终退避在后,而西夏则新近和宋议和,更不会与大宋相争,久而久之。宴席上不免便出现了辽宋针锋相对的情况。

    “严大人,本王昔日也曾作为使节前去汴京,那时候似乎并没有见过你。”萧芷因笑吟吟地打量着严均,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诮。“本王闻听大宋人才济济,想不到如今遣使吊祭也能启用像你这样的年轻俊才。”

    严均装着没有听出萧芷因话语中的讥讽之意,略略欠身道:“海陵郡王过奖了。下官不过是微末之身,在朝中更是位卑职小,决计当不得才俊两个字。郡王当年出使我大宋,那幅宏大的场面下官至今仍然记得。”

    “你”萧芷因登时双目光芒大盛,对方这语带双关地口气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严均刻意自贬地同时,不外乎是讽刺他萧芷因以郡王之尊亲自出使宋朝乃是自贬身份。望着这个被不少官员都称作铁齿铜牙的大宋官员,他陡地生出一股杀机,面上却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贵使竟如此谦逊,也罢,今日本王是奉天子诏命摆宴为各位送行,在此便敬各位一杯!”

    宴席事毕,在回馆的路上,王潜突然开口说道:“严大人,海陵郡王萧芷因如今乃是辽国重臣,适才你在宴席上地话实在有些过分了。为使节者固然当据理力争,但总得有个限度,若是萧芷因恼羞成怒借机发兵,则”

    严均一向不把那些口口声声拘泥于祖宗成例的朝官放在眼里,见王潜只不过比自己年长数岁便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自然心下不快。

    此时,不等王潜把话说完,他便淡淡地答道:“多谢王大人提醒,只不过辽国如今早已不复当年强势,就算萧芷因在背后推波助澜,也要问过他们朝堂上的其他大臣才行。”言罢便不动声色地转过了头。

    盯着严均远比自己年轻的身影,王潜心中冷笑不已。毕竟是年轻人,只凭借着一时盛气为人处事,又哪里知道什么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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