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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女盛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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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嗯,年初七再回来,你好久没去店里了,刘总问我你还要不要干了。”

我说:“干啊,开过年就干。”

她叹了口气说:“那我先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突然间觉得,人生的分岔口是那样的多,自己不知不觉地又拐了个弯,偏离了轨道与初衷渐行渐远。

杜三下班的时候变得很沉默,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本来今年不准备回家想留下来照顾我,可他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他爸告诉他,他母亲病了,想见他。

我让他回去,他说放心不下我。

我想说,那我陪你一起回去,但始终没好意思开口。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告诉我他老家有个规矩,小产中的女人不能进婆家门,那样不吉利。

我的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但有没有理由跟任何人喊痛,只能忍着难过劝他回去。

于是,第二天中午,他和几个老乡一起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22.提线木偶

大年三十的晚上,整个楼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本该合家团圆的时刻,我却一个人吃着泡面孤独地对着电视看春节晚会。

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异乡过年,没想到尽是这般凄惨。

突然很想念爸妈,想念哥哥,想念家里的饺子和那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

如果妈妈知道我此刻的处境,会是什么心情?

她说,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家人,可我却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杜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五,一看到他回来,我立刻扑了过去,他搂着我转了一圈,亲了亲我的脸,说了好久的抱歉和想念。

我问他妈妈的病可好些了,他愣了一秒后说,别提了。

晚上,他拿出酒精炉子给我下了顿饺子,说是从家带来的酸菜猪肉馅儿的。

正吃着,小从和她老公也来了。

她老公大赵和杜三一样都是大块头,看起来很结实,也是店里的保安。

我们四个人窝在房子里看回播的春晚,小从问我每个月能拿多少钱。

我说,干的好能拿个三千来块钱吧。

她说,那一年才能存几个钱,不如来我们部门吧,再不济一个月也能挣个六七千。

我看了眼杜三,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好像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

他们走后,我搂着杜三,把小从的话当笑话一样说给他听。

可他认真地想了想之后说:“她说的也对。”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气的拱了他一下,翻身朝里睡去。

他转过来哄我,我没有理他,过了好久他叹了很重的一口气,不再动弹。

年初八,我回到店里上班,在更衣室里经理斜着眼看了看我说:“呦,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还知道来上班啊。”

我陪着笑脸一个劲地道歉,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当时我真的很想朝着她的屁股来上一脚,整天摆出一副地主婆的姿态,跟别人欠了她似得。

孟师傅换完衣服出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啊,真是太单纯了,啥也不说了,好好干活吧。”

我想跟她聊聊,可是她已经拉开门往外走了。

那天我接的第一个单子是个女客户,她说我手艺挺好,还夸我长的漂亮,临走时她给了我一张名片,我随手放进了口袋。

杜三那几天有点魂不守舍的,回来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了,他死活说没事,让我不要瞎操心,可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上楼问小从,她将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妹子,我告诉你,你就装不知道啊,千万别说我告诉你的。三儿他妈病的厉害,刚做完手术,现在每个月要一万多块钱的医药费,最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好起来,我们还借给他三万呢。”

回到房里,杜三问我这么晚去哪了,我说去厕所了。

他也没有心思再追问,只皱着眉头看电视,一脸苦闷。

夜里,我知道他还没有睡着。

我问他,是不是我无论变成什么样了他都会爱我。

他说,一定的,我这辈子注定是他媳妇儿,变啥样他都永远爱我。

第二天带着他夜晚的承诺,我走进刘总的办公室,说我要转组。

小从带我进了她们的休息室,里面一片烟雾缭绕。

我被呛的直咳嗽,旁边几个女的很厌烦的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记不清那天是如何去接待的第一个客户,只记得他穿上衣服的时候一脸不满地说:“真tm的倒霉碰到个死鱼货。”

我的心在淌血,淌了很久,然后开始渐渐地麻木。

从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会走到这一步,命运的轮盘转到我手里的永远都是不幸,为什么别人的爱情都是那样的一帆风顺,而我即使收获,也总是存在着各种问题。

自从我上班之后,杜三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他每天晚上都会温柔地拥着我入睡,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可我却再也感受不到温暖。

发工资的时候我把钱给他让他寄回家,他带着我去邮局,填地址的时候让我去旁边坐着等他。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除了他的姓名我甚至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jx妹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有时在宿舍楼下碰到,她也假装没有看见,即使我有千万个理由,也终究还是成了她口中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孟师傅也不再跟我聊天,偶尔在店里遇见,她也只是朝我点点头,面无表情。

仿佛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我的世界又变了,由灰暗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前方的光越来越弱,世界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而我只能在里面机械的徘徊,寻不到出口。

杜三的一记耳光让我在暗夜里看见了满天的星星,看见了一个展翅的恶魔。

我对他说我不想再干了,他一脸不悦地问我为什么。

我掀开袖子给她看手上那道深紫的牙印,脱去衣服将身上的抓痕咬痕昭告在他的面前,我告诉他今天接的那人是个**。

可他的脸上没有心疼,只做出一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用手掌轻轻抚了抚我的伤口说:“这种人毕竟是少数,看在钱的面子上算了,晚上带我去吃好的,不气了宝贝。”说完,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没有想过他的反应会是这样云淡风轻,我期待他的暴怒,期待他去找那个人拼命,可我的期望终究被他挡在眼睛之外无处安放。

我一把将他推开,对他大吼质问他到底爱不爱我。

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却又被压制了下来,三秒过后又过来抱我。

我再将他推开,自己跌坐在床上,我说:“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他的巴掌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整个人向一边倒去。

捂着脸惊悚地看向他,那个曾经一脸憨笑的男人此刻好像被魔鬼俯身了一般,凶相毕露。

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老子跟你好好说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告诉你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你要是不乖乖听老子的,老子就让你们全镇的人都知道你在海城都干了些什么!”

他的话像是一锅烧的滚烫的热油,将我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我听见皮肉分离的声音,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一旦撕开了面具,便再也不用顾忌,不用伪装,他的耐心已经用完,我的身体成功地打上了洞眼,穿上了线,他已经可以顺利操控。

我成了一具木偶,每天和不同的人上床,赚来的钱都交给了他,他每个月会给我一千块寄回家里,其它的都被他装进了口袋。

已经很久没有敢往家里打电话,我害怕自己一张嘴只剩哭声。

我仿佛掉进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下落,永无止境。

23.岁月的屠刀

说到这里,小云的情绪变得异常低落,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都过去了,没事儿”

她说:“后来我又想到了死,我觉得这就是老天在把我往死路上赶,一次不成功又来第二次,一次比一次用力。”

那天夜里,杜三躺在我身边睡得像头死猪,我悄悄地下床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剪刀,我想朝他的脖子刺进去,可我没有这个勇气,我带着剪刀拖着钝木的双腿顺着通往天台的木梯爬了上去。

坐在平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想起了小时候的时光,回忆像流水一样流淌过我的眼前,我看见家人对着我温暖的笑,夜静的像一首无声而又悲戚的歌曲,那是只有我才能听见悲鸣。

右手拿着剪刀,正准备向左臂划去,突然看见几辆车子由远而近地驶来,停在百米开外的空地上,接着许多黑影慢慢地将楼房包围起来。

我趴在楼顶,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接着,我听见门被大声撞开的声音,听见杜三的叫喊声,再然后就看见他被几个人反手抓着,带上了车。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就这样,突来的警察就这样救了我一命。

后来,我从别人的口中打听到,杜三几年前犯了件大事儿,一直在海城躲着,前几天抓到了同谋,才将他供了出来,这辈子是甭想再出来了。

杜三被抓,我也不用死了,虽然我想离开洗浴城,可是身上只有几十块钱。

我留在那里又做了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拿着厚厚的一沓钱,笑着笑着就哭了。”

用那笔钱我在沐浴中心附近租了间房子住下来,付完房租和押金,身上又空了,这个城市总是不停地催赶着我挣钱挣钱,没有一天会让人觉得轻松。

每天都有陌生人跟我做非常亲密的接触,可我已变得麻木,不同的面孔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个模样,我根本记不得他们的长相。

某天无意中,我翻出了以前当技工时穿过的工作服,想起来还有两百块押金可以退。

拎着衣服突然看见兜里有张名片,上面写着“潇洒派”,这是街对面一家夜总会的名字,顺着卡片看下去联系人一栏里写着“贺莲”,旁边是一串电话号码。

“哦,这和贺莲就是你开始说的那个莲姐对不对?”我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她笑了笑点点头,说是的,之后第三天,她便从沐浴中心辞了职,投奔了莲姐。

夜总会和洗浴中心不同,在“潇洒派”她的主要工作是陪人喝酒唱歌,跟沐浴中心比起来有点像卖艺不卖身的意思,当然,如果和客人两厢情愿,也可以在离开“潇洒派”之后继续发展,但比起沐浴中心,价格贵多了。

小云说,沐浴中心算是她的第一块跳板,她从渔船跳上了客轮,舞台变了,她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如果说以前的种种都是被迫的,那转战“潇洒派”的决定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问她当时为什么不选择别的工作,她说同样的问题,她也问过自己,摆脱了杜三的控制,再没有人能左右她的抉择,可那些遭遇带给她的回忆,已经再也擦不去,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开始害怕人,害怕这个社会,只有钱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已经彻底厌恶了那具身躯,感觉灵魂早已远离,便滋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钱成了她唯一的目的,身体不过是一个载体。

这种感觉就像,你买了一部新的手机,你会时刻担心它碰了摔了丢了,可一旦它变得破旧,你便不再会有那些担心,它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具跟人联络的工具,可你永远不能换掉它,只能继续使用。

我大概能明白小云的意思,可我没有去评判或是反驳,只有经历过才有发言权,我只有倾听的资格。

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说:“豆豆明天就回来了。”

一直觉得气氛有点压抑,正好趁着这个时机,我想与她聊点轻松的话题,我问她如果早知道是那个明星,她可不可以要求接那个活。

她说,豆豆很好说话,如果她要求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然后突然把脸侧向一边指了指鼻子让我看。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一脸茫然。

“我刚垫了鼻子,过两天再去开个眼角,所以这段时间不想出门。”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仔细地看了看她,发现她的鼻子确实有点不一样,鼻梁很高,好像还有一点肿。

“你已经够漂亮了,何必再受这份罪。”这句话是出自肺腑,她真的挺漂亮,皮肤白皙,五官也端正,我想,即使她不垫这个鼻子也还是能配得上“美女”这个称呼。

她挺开心的笑了笑,对我说:“谢谢夸奖,对你们来说或许我长的还不错,可你不晓得我们这行里美女太多了,客户的眼光也越来越高,现在不在脸上动几下,都不好意思跟她们合照。天生丽质确实有,可生的再好,也抵不过岁月的屠刀啊。”

我说:“那你是在跟命运拼刀子啊。”

她被我逗的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还挺逗的。”

我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经过两天相处,我觉得小云这人挺好的,如果不是做这个行业,或许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

这个想法让我举得愧疚,也让我感到了那具无形的有色眼镜正牢牢地架在自己的脸上。

“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很烦?”

我说怎么会,你帮了我的大忙呢。

“那我再跟你说点?”她歪着头看向我,双手抱着膝盖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用手比了个“ok”,打开录音笔。

24.阿峰

继小老板之后我又遇到一个对我不错的客人,他叫潇一峰,别人都喊他阿峰。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坐在包厢里等班,莲姐从外面进来朝我们扫视了一圈,然后指了指我问:“你有没有去过峰哥他们包厢?”

我摇了摇头,她又问了几个,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去包厢的路上,她告诉我们,那个峰哥是她的常客,以前每个月都要来好多次,前段时间突然去了别的场子玩,她想把他拉回来,所以选了我们几个新来的,让我们把他们陪好,陪开心了。

本来很平常的事情,给她一交代,徒增了一股使命感出来,弄得我多少有些紧张。

进了包厢,里面的灯光很暗,几个男人有的唱有的跳,气氛还挺好。

莲姐把灯打开,那边唱歌的人立刻放下话筒朝我们看过来。

莲姐扭着腰走过去坐在一个男人腿上,说:“阿峰哥,这几个都是新来的,你看看怎么样?”

男人几乎没有怎么看,就直接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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