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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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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一步步走近,俯低看他:“你是真的真的很可怜,看在叔侄情分,我就赏你十根紫烛吧。”

  帛锦垂头,仍是冷汗层出不能直身,可却许久没有伸手去碰那十根紫烛。

  “不承认你可怜是吗?没错,你是生得俊朗无匹天纵英才,可是你想想,这天下地下,可有人真心对你,对你一腔赤忱生死不计?!没有……过去没有,今后……则更不会有!”

  圣上长笑,将这句刺骨的话冷生生扔下,立时拂袖而去。

  侯府。

  阮宝玉立在门口,半只身子趴在门板,不依不饶地扣着门环:“喂,给我开门,我有公事禀报。别告诉我侯爷不在家,侯爷的轿子一个时辰前从宫里回来,走的角门,我都瞧见了。”

  大门出乎意料地应声而开,宝公子靠门靠得太过严实,一头栽进去,栽到了半点也不好看的管家怀里,脸色顿时乌压压黑成一片。

  一旁管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将手一比:“我家侯爷说了,少卿若是想死,他在内房侯你。”

  阮宝玉立刻大声:“我非常想死!请问侯府内房在哪里?”

  管家就不做声了,引着他穿过游廊亭榭,走了许久后停下,将手一指:“那里就是,少卿请吧。”

  阮宝玉嗯一声,泯不畏死地跨步上前,在门上敲了两下。

  屋里黑寂寂一片,帛锦低哑的声音传来:“门没锁。”

  宝公子哦一声,轻声推门,进到屋去,只见到黑乎乎一片,好容易摸黑半天,这才瞧见桌上有半支点剩的紫烛,于是摸出火石来:“侯爷我眼神不大好,能不能点根蜡呢?”

  黑暗里沉寂了半天,帛锦才开口:“抽屉里有白蜡,你找出来点。”

  可怜宝公子一只半瞎,在房里摸索半天,好不容易才点燃蜡烛照亮,这一眼瞧清,立刻便觉得不冤。

  帛锦明显才刚洗浴过,头发湿着搭在肩头,身上只松松穿了件月色长袍,就这么懒散坐在地上,靠着床沿,那姿势是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阮宝玉立刻开始扭手指:“侯爷那个……冬日湿寒,这样这样……”

  话说到一半他已经完全忘词,只记得看住帛锦头发滚落的水珠,看着它一路下滴,滴到锁骨,胸口,然后渐渐蔓延到……腰。

  到腰便停住了,因为宝公子在那里看到一道赤红,正洇透衫子,渐渐漫了开来。

  想到这道伤口是自己亲自领人捅的,宝公子的心口就立刻象被活剐了似的生疼万分,手指就扭得更勤,脱口而出:“侯爷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

  帛锦到这时方才抬眼,幽幽一句:“你没有错。”

  宝公子才刚松了口气,却听到他又森森跟上:“但是你还是得死。”

  锦衣侯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言落刀至,还是那把薄刃,轻轻架上阮宝玉脖颈,轻轻催动,便割破了他颈上缠着的绷带。

  阮宝玉立刻大声:“侯爷的秘密我绝对不会泄露,否则让我脸上生疮头发掉光,变个两百斤的大肥猪!”

  这个誓发得不可谓不毒,可惜的是帛锦毫不买账,薄刃欺进,立刻割破了他皮肉。

  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可宝公子的花痴情绪却丝毫没被浇灭,还是大声:“我很喜欢侯爷,自打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侯爷要相信我!”

  帛锦闻声笑了出来:“相比信誓旦旦的情分,我更相信死人才不会开口。”说完刀口便又进去半分。

  这一句话虽是笑着说的,可阮宝玉却听出了里面的透骨寒凉,心下一酸,别说生死,便连自己姓甚名谁也快忘了,立刻将脖子一梗,往刀口上一送:“好!那就听侯爷的,我既然说了喜欢侯爷,那就自然全顺着侯爷,死生不计!”

  死生不计。

  这四个字让帛锦一顿,顿了许久,等到阮宝玉脖间鲜血顺着血槽流了他满手,他这才抬头:“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都听侯爷的,对侯爷一腔赤忱,死生不计!”

  阮宝玉也绝对是花痴无畏。

  帛锦的眼于是慢慢眯了起来,将身立直,逼近了他:“你的意思是你待我赤忱,什么都愿意从我?”

  “是!”

  “包括被这样的我压倒?只痛不快?”

  帛锦立刻又沉声跟了一句,不等阮宝玉反应,已经贴身上来,就着他颈间热血,将一个湿漉漉的吻盖上了他唇。

  一个……吻。

  天外飞仙似的一个吻。

  阮宝玉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有点意外,意外到脑门充血,有那么一瞬只以为自己已经昏厥。

  帛锦的这个吻是负气森冷的,可技巧仍是纯熟,气息在对方唇齿间流转,七分挑逗两分霸道一分戏弄,轻轻巧巧的,就把阮宝玉的魂魄差点吸了出来。

  阮宝玉已经脚不沾地,被他拦腰抱在怀里,脖间鲜血汇做一股急射了出来,可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两只手略微迟疑,一下就环住了他腰。

  帛锦的双唇于是下移,吻上他颈,伸出一截舌头,描绘了他伤口的形状,接着又将他血上推,送进他口,又开始一气长吻。

  血腥的粘腻的味道,这是不折不扣情欲的味道。

  两人于是纠缠得更紧。

  阮宝玉的下身也就在这时再正常不过地立了起来。

  可就是这一立,帛锦却突然之间猛醒,眸里紫光一凛,身子也立时跟着僵硬。

  阮宝玉这时已快飞仙,哪里还能察觉,一双手只记得使力,想将他抱得更紧。

  可这一抱……,显然已不合时宜。

  历史于是重演。

  帛锦单肩使力,只不过使了一分内力,那宝公子便好似一只米袋,被他“砰”一声甩出了门去。

  脖子上流了起码三碗血,然后又被人过肩一摔,要是个正常人,便不死也残了。

  宝公子的非凡之处也就在这时体现了出来。

  身心俱受重创之后,他居然还能立起,还一步步又走上前来,走得很认真,居然好像在数步子。

  “十步,这次侯爷你把我摔开了十步!上一次你摔我的时候起码有十二步!侯爷,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等走到帛锦跟前时他雀跃,居然又是咧嘴,笑得宝光璀璨欢欣万分。

  到了第二天,阮宝玉还是觉得这一定一定是场梦,人昏昏沉沉,一直托着腮在大理寺发呆。

  一旁李延也在,今天带了他的肥猫来,一边摸猫咪肚皮一边拿眼斜他:“沈落的案子就这么结了?自己把自己脖子扭断,你扭一个我看看。”

  宝公子毫无反应,继续托他的腮发他的春梦。

  李延就有点稀奇:“怎么你今天不瞧案子,连公家的茶居然也肯不喝?”

  “不喝,我嘴上有仙气,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抵饱。”

  “……,成,不吃不喝随你。那你总该看看案子吧,你一整天没做正事了。”

  “不看,你一人看。等忙飞了你就没空喂猫,省得你作虐,把一只丰神俊朗的碧眼黑猫喂成团肥肉。”

  李延就有点气喘,恶狠狠盯他,又恶狠狠把只卷轴硬铺到了他眼前。

  ——永昌银矿。

  只看了这四个字宝公子便蹙起了眉,很正经说话:“我不能看东西,我脑仁被敲过,现在头疼!”

  李延也立刻正经:“头疼我替你找根带子绑额头,阮少卿您稍等。”

  “没用。现在除非拿侯爷的发带绑我额头,否则我绝对没法看东西。”

  阮宝玉轻声回了句,拂拂袖,很快就端着方步出了衙门口。

  忙到半夜,李少卿才回到李府,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件新内衫,差下人裁成袜子。

  袜子做好,他就日夜穿着,硬熬了三天三夜,没脱也没洗脚,就这么一直套着。

  到第四天,这袜子便成了宝,他先把它脱下,挨个又搓了遍脚丫,然后才选了只味道更甚一筹的,“哗”一声撕出一条,小心地搁在官服袖口。

  一切都安排好,第二日他照常去大理寺,照常去见那个整日发飘不做正事的阮少卿。

  天可怜见,帛锦侯爷这天无聊,居然来大理寺巡视。

  机会来了!

  和阮宝玉略说两句之后帛锦告辞,他于是也起身,跟在帛锦身后,定要送侯爷出门。

  寺里大院有些不平,于是他很有理由地摔了一跤,又顺势伸手,带到帛锦,将他官袍下衣衫“哗啦”撕下一条。

  这一下帛锦不悦,可他却乐开了花,从袖里偷偷掏出那一条臭布,硬撑住笑熬到阮宝玉跟前,道:“看看我是怎么对你!刚才你看见了吧,我那一跤虽然故意,可也跌得不轻,可你看我弄到了什么,侯爷贴身衣衫上一条布!!”

  “头不疼了吧。”

  “嗯!”

  “侯爷的味道怎样?”

  “那还用说,肯定是仙气飘飘!”

  片刻功夫之后,阮宝玉戴着那根长带,不仅脑仁不疼能看案子,而且还一心二用,居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先前那个因脑仁案被捉的疑犯呢?没放吧?”

  “没。你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放,说你还要审。我就奇怪了,既然已经查明人家是冤枉,你还审个什么劲。”

  “去把他传来。”宝公子一扬那仙气飘飘的长带,顷刻间恢复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有,前几天你给看的那个卷宗,永昌银矿的那个,也找来我再瞧一遍。”

  人犯被传来时,戴着仙带的宝公子正仙气飘飘地一目十行,拿手指依次划着卷宗。

  人犯于是下跪:“多谢阮大人为草民洗冤,大人真是包青天再世!”

  阮宝玉头也不抬:“你的确是被冤枉,兔脑腌来是给产妇止血,是种巫药,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是是是,大人明鉴。我那兔脑的确是腌来给产妇止血,大人真是青天!”

  “可你受审时却为何不说,宁可被人冤死,却一口咬定那兔脑是腌来做菜!”

  阮宝玉的这一声喝问拔高,高得是毫无先兆,吓得那人顿时一凛。

  “小……小的……是名……那个巫师,咱们做巫药的,总归……总归不大光明。”那人额头跑汗,好不容易才回了这么一句。

  “这么说你入行已深,是因为很懂巫术,很懂巫行规矩,所以才宁死不说?”

  “是是是。”那人立刻点头犹如捣蒜。

  “入行很深的巫师,你居然会不知道腌兔脑是用来引产而不是用来止血,被我一诓就诓了个正着!你根本就不是巫师,那兔脑也不是腌来做药,我猜得对也不对?”

  阮宝玉的这一声不曾拔高,说得很是温吞和缓,可却绝对有效,让那人脸色立时大变。



第八章

  寒风月冷。

  大理寺临时关押嫌犯的地牢。

  巫师抬头,有些失神地看着头顶方寸大小的一扇气窗。

  窗台上蹲着一只野猫,碧眼闪着荧光,正森森看他。

  阮少卿说的没错,兔脑并不是巫药,那是一根线引,一根绝对不能被牵起的线引。

  “如果我是主子,知道有人对我起了疑心,也会把我灭口,将这根线索砍断。你说对不对?”心念至此巫师喃喃一句。

  窗台上猫咪低头,“喵”了一声,似乎也表示同意。

  “所以我要小心,万万分小心。”那巫师又喃喃,弯腰,枯瘦的手捡起地上那已经冷透的馒头,掰出一半,踮脚凑到猫咪眼前。

  猫咪看来饿极,并不挑食,犹豫片刻后咬下一口。

  不消片刻半个馒头报销,猫咪似乎意犹未尽,一双眼勾直,盯着他手掌里另外半个。

  巫师定了半颗心,又担心这是慢毒,等了许久,这才举手,将馒头一口口咽下。

  猫咪见吃食无望,将身子弓了弓,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寒风透窗,那巫师突然伸出手,一只伸出来卡住颈脖,另一只张开五指,痛苦地抓上了墙。

  五指指尖劈裂,在墙上留下深深五道血痕,可他圆睁着眼,却不能为这痛苦哪怕发出一声呼喊。

  见血封喉,这毒是如此霸道,甚至不允许他发出临死一声凄呼。

  暗褐色的血从他五官渗出,他佝偻着身子,在地上挣扎扭曲,拿手指沾血,写了几笔,一个字还没写完,就已经四肢抽搐,万分不甘地咽下了他在人世间最后一口气。

  从始至终,地牢始终安静,静的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猫咪到底无灵,不能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又弓了弓身子,碧眼射出寒光,轻巧地跃下窗棂,很快便消失在夜下。

  翌日大早,李延就心急火燎地来找宝公子。

  他跨进门槛,正在大院子里喂鸡的阮侬,忙笑眯眯放下手里活相迎,“李叔叔好!”

  “你爹呢?”

  “还在睡呢。”

  “还在睡?衙门出大事了!”李延说着话就窜进了房,抓住瘫睡在床上阮宝玉双肩死晃,可惜宝公子没任何反应。

  阮侬为难地耷拉下头,扁扁嘴,“他前几晚没怎么睡,整晚干巴巴瞪眼瞅房梁,昨晚倒算出了奇,竟然睡得非常踏实,所以……”他说着话,不知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棵大白萝卜,松手一掷,大萝卜相当准确地扔在宝公子的脸上,可惜成效依旧不大,于是阮侬连连叹息摇首,“叔叔你看,我连这法子都用了!”

  李延深思须臾,撩袖跳扑上床铺,对着宝公子的耳朵嚷了句,“阮宝玉,侯爷要亲你喽!”

  宝公子真乃神人,闻言后居然醒了,人一跃坐起,眼没张开,嘴先含笑,“我来了,来了,侯爷在哪里?”当他睁眼瞧清跟前是李少卿时,笑容立即垮下,缩退到床角,咬着被子,含糊质问,“你想怎样!”

  李延面不改色地挑眉,果然天地有差!

  “宝公子,那个巫医死在大牢里了。”

  “是我昨天审的那个?”宝公子仍睡眼惺忪。

  “对!就是昨天要你给他一天考虑的巫师。”

  “怎么死的?你怎么现在才说啊?”宝公子踢开被大吼。

  李延没空和他再抬杠,如实以报,“是中毒,七窍流血而亡。”

  宝公子愣住,冷静地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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