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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女儿红,二十四月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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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伤心桥下春波绿 。。。 
 
 
  
  白云飞这才反应过来,也跳进湖中。 

作者有话要说:上篇完~
给某人的生日礼物……汗,只完成三分之一。

公瑾
生日快乐~!




9

9、今宵酒醒何处 。。。 
 
 
  如果你住在京城,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不可能没听过“朝暮楼”。
  暮来朝去醉浮生,假意真情莫须问。朝暮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有人说,朝暮楼的幕后老板是当朝右丞相——顾回。但这个说法无法被核实,一如“朝暮楼的头牌花旦顾骊歌是顾相的孪生妹妹”。
  朝暮楼从来就多传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好谈资。
  最近,人们谈得最多的,莫过于朝暮楼的弄箫公子。
  
  “弄箫公子”当然不是真名,只是外人不知道他的本名,以弄箫公子称之。
  据闻,几个月前,顾骊歌在唱堂会,琴师的琴弦突然崩断,众人愣在当场,顾骊歌却处变不惊,歌声不断。这时,看客席上,一位青衫公子拿起手边的箫,伴歌而吹……歌声婉转,箫声清咽,竟成绝唱。曲罢歌止,场中寂然无声,良久,掌声如雷。
  那日之后,朝暮楼多了一位乐师。
  
  如果只是箫技超绝,也未必成为传说。
  这位弄箫公子,除了吹箫,还会填词,入朝暮楼不过短短几月,他谱的词曲已被京城翻唱得人尽皆知。
  除了填词,他也会写诗,但他的诗不是用来送人,而是用来卖。千金一首,只卖情诗。如此天价,竟也有人买。据闻,将军甘霸曾掷下重金,买他一首《狐媚天下》,送给万人迷令狐凉,竟得以一亲芳泽。
  除了写诗,他还会算命,且据说很准。但他有“三不算”:涉及朝廷政务不算;看不顺眼者不算;不想算时不算。算命的价钱因人而异——公子王孙千两一算,大臣将军百两一算,平民百姓分文不取。
  
  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此才华,如此个性,想不成为传说都难吧。
  于是,竟有不少人去朝暮楼不为找姑娘,只专为一睹弄箫公子风采。但真正能一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皆因他不大爱露面,只在幕后吹箫,隔着厚厚的幕帘,别说面容,连身影都看不清。偶尔掌声太热烈,幕布便掀起一角,露出一点青衫,算是答谢。
  至于请他写诗或算命,则需要另约。他又是个极端随性之人,能不能约上,那又是未知中的未知了。
  
  “刚才下面有不少朝中大臣,你可以露面一下,对你有好处。”
  “那些人都是来看你顾骊歌的,我露不露面不重要。”
  “谁说的,起码我就看到有乔尚书家的三小姐女扮男装,她肯定是为你而来。”
  “嗯?那又怎样?”青衫男子玩弄着手中的箫管,“我的箫不是为一人而吹,座下有谁,对我来说没差别。”
  顾骊歌莫名一喜。他的箫,不为一人而吹,即便座下是尚书千金……但初次见面的那次堂会,他提箫为她解围,那一曲,是为她而吹吧。
  
  “喂,你笑什么?”青衫男子 
 9、今宵酒醒何处 。。。 
 
 
  把她的偷笑看在眼里,有些奇怪。
  “哦,没什么。”顾骊歌抿嘴一笑。
  随即,从袖中掏出一张粉红的诗笺:“昨晚写了一首新诗,你看看。”
  青衫男子接过,粉红的诗笺还隐隐有淡淡的香味,笺上一首七言,辞藻华美,词意清新。他一笑:“不错。”
  “你……会和吗?”
  她刻意问得云淡风轻,他却一眼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春意。
  有些玩味地看着她,他笑:“你不知道我的诗从来都只拿去卖钱的吗?”
  
  她迎上他的目光:“如果我,请你和呢?”声音里,是难言的风情万种。
  他笑容不改:“我的情诗,只卖钱。”
  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呢。”
  
  “是么?”他一笑,搂住她的腰,俯身把她压在桌子上,“今晚不接客么?”
  “不接。”她“咯咯”笑。
  “啊,不接客都行?”他眯起眼睛,也笑。
  “这楼是我家开的,我想不接就不接。”她说得坦然。
  “嗯,有道理。”他点头,“可是这楼不是我家开的,所以我今晚还得练箫。”
  说罢,一松手,转身离开。
  
  “你……”顾骊歌一个踉跄,扶住桌子,愣在当场。
  半晌,她抓起桌上的茶杯朝门口扔去:“李默!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李默当然不需要练箫。
  更何况,他是顾骊歌的专职伴乐,而她的堂会,一月一次。
  此时的李默,正在朝暮楼另一间雅阁里叫了四个姑娘喝花酒。
  
  “什么瓜不能吃?”
  “哎呀,这个好难,不知道!”
  “傻瓜!咯咯……”女子笑得欢畅,“公子你又没猜出来,罚酒罚酒。”
  桌上另几位女子也起哄:“是呀,罚酒罚酒。”
  “好呀。”李默笑眯眯,“但我们玩个新喝法。”
  “什么新喝法?”众女来了兴致,她们知道,弄箫公子玩的新花样都很有意思。
  “这样,我把酒倒进几位美女的嘴巴,然后再喝……”
  
  以嘴为杯,李默一路喝下来,哈哈大笑:“酒香,人更香。”




10

10、新啼痕压旧啼痕 。。。 
 
 
  恨君不似江楼月,
  南北东西,
  南北东西,
  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恰似江楼月,
  暂满还亏,
  暂满还亏,
  待得团圆是几时?
  ……
  
  一首幽怨的词,伴着呜咽的埙声,留住了走廊人的脚步。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恰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这是自己曾经抄写了千百遍的句子。
  
  停驻良久,他推开了那扇桃木门。
  
  屋里人回头。
  “李默?”那一身大红轻纱,立在桌边的,正是顾骊歌。此时,她已停下歌声,望着门口的李默。
  还有一位蓝衣男子,坐在桌前。手里的埙还未放下,也扭头看李默。李默一呆:这男子,好美。
  很难用“美”去形容一个男人,但此刻的蓝衣男子,舒袍广袖,眉眼如画,肤白如脂,而眼底唇边的笑意,更是风流难掩。他坐在那,仿若三月桃花树上最美的那朵桃花,只能让人想到一个字:美。美得……像极了那个人。本以为,这世间不会有第二个男子,可以风流至此!
  
  顾骊歌一扬下巴:“没有人教你进房间前要敲门吗?”显然,她对那晚的事还余怒未消。
  “呃,不好意思。我刚好路过……”李默也自知失礼。
  “无妨。”蓝衣男子放下埙,摆摆手,“兄台闻歌停步,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对了,请问兄台名姓?”
  “在下李默,是朝暮楼的乐师。今日之事,打扰了。”李默拱手。
  
  “李默?”蓝衣男子念叨着这两个字,“倒是第一次听说。”
  “在下庸碌之人,自然未曾入公子之耳。”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蓝衣男子摆手,“兄台不要误会。我是说我经常来朝暮楼,跟楼里的乐师也多有相交,按理,不该对兄台毫无印象。”
  “哦,在下刚来不久,公子不知也很正常。”
  “哦,原来是新来的朋友,幸会幸会。”
  
  看他俩在这打官腔,顾骊歌听得腻烦,没好气地道:“刘玉你不要跟他扯那些 ,他就是你上次想见的弄箫公子。”
  那被唤作刘玉的人一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弄箫公子!久仰久仰!哎呀我一直求见不得,今日竟然遇上了!李兄,真是幸会幸会啊!”
  见面不到一盏茶功夫,他已说了三次“幸会”,唯这声是真心欢喜。
  李默一笑:“公子言重了。在下卑微之人,何劳公子一见?”他这话倒不是恭维,能入顾骊歌的房间,不是王孙公子,也是名门之后。对比而言,他李默不过是个混迹烟花场所的乐师,不值一哂。
  “哪里哪里,我是真心拜服李兄,想见面切磋一下诗文曲艺呢。”刘玉见 
 10、新啼痕压旧啼痕 。。。 
 
 
  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早就想叫骊歌引荐一下,不过她说你为人低调不喜见客,我怕强行邀约反轻薄了李兄,故此迟迟未得拜会。”
  
  李默一瞥顾骊歌,顾骊歌脸一红,转过头去。
  
  “啊李兄,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难得有缘,我们合奏一曲如何?”
  “好!”
  两人都是难得的随性,一拍即合。
  
  “吹一曲什么呢?”
  “《桃夭》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看着眼前的男子,李默脑子里冒出这两句诗。
  
  刘玉一愣,看着李默,继而若有所悟地含笑:“好,就《桃夭》。”
  
  一埙一箫,同时划破黑夜的寂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仿佛回到很久之前,他跟她月下琴啸合奏,他对她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李默久已干涸的眼睛,竟有了些许湿润:原来,心还是有感觉的。
  
  一曲终了。三人沉默,竟是久久无声。
  
  送走刘玉,李默陪顾骊歌回房。
  “刘玉你可喜欢?”她问得任性。
  李默一震,继而平静道:“想什么呢?他是男人。”
  “可是他喜欢男人。”
  她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他的表情很平,几乎看不到波澜。他淡淡笑:“你别开玩笑了。自古物分阴阳、兽分雌雄、人分男女,都是相辅相成的事,男欢女爱才是天理,哪有男人喜欢男人的呢?”
  
  顾骊歌有些恼怒:“我骗你干吗!他确实……”
  顿了顿,她咬牙小声道:“所以上次他要见你……我不肯。”
  
  李默无言。
  无言,有时候不是无话可说,只是需要时间自我消化整理一下。
  所以良久,他开口了:“你怎么知道?”
  
  “我……”顾骊歌脸一红,有些愤怒,“我就是知道。”
  李默不说话。
  顾骊歌憋不住,嚷道:“他就是喜欢男人嘛!他,他喜欢白云飞!我亲眼看到的,他……”说着说着,声音竟已哽咽。
  “什么?”李默的箫掉到地上。
  “他就是喜欢男人,他就是喜欢男人!呜呜……”顾骊歌哭起来。
  
  “不是,你说他,喜欢谁?”李默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了。
  “他喜欢的是白云飞!兵马大元帅白云飞!”顾骊歌哭喊。
  
  李默完全懵了。
  这算什么?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他走过去抱着她:“别哭了,乖,不哭了。你喜欢刘玉对么?”
  顾骊歌伏在他肩头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呜,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喜欢他嘛,除了他我谁都不喜欢,可他就是喜欢男人啊!”
  心一疼:“所以你才来青楼?”
  以相府千金之躯,跑来做妓 
 10、新啼痕压旧啼痕 。。。 
 
 
  女。只为,这世间她唯一爱着的男子,喜欢的竟然是男人。
  这是怎样一个任情任性的女子。
  顾骊歌“嘤嘤”哭泣。
  
  李默轻轻拍着她的背:“傻丫头,傻丫头啊……我很像他吧?”所以,她会让他伴乐,要他和诗。
  顾骊歌早已哭得说不出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竟让世间女子痴缠至此!
  
  李默叹息:“别哭了。只要你愿意,以后,就把我当成他吧。我,愿意爱你。”
  顾骊歌抬起泪眼,看着李默,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李默抬手擦擦她的眼泪:“别哭了。不要再为男人哭了。如果你想他,就把我当成他吧。”
  “你……会爱我吗?”顾骊歌问得木然。
  “不……知道。”李默也答得木然。
  “那我等你爱我。”
  “呃……”
  
  越过顾骊歌的肩膀,李默看着窗外的明月,心,空空的。
  这一刻,没有爱,没有恨,也没有心。




11

11、半缘修道半缘君 。。。 
 
 
  “你可以自荐入仕。”相熟后,刘玉这样对李默说,“像左相张子龄、右相顾回,都是求贤若渴、知人善任的人。”
  李默摆手:“罢罢罢,只在这坊间浅斟低唱,便算快慰平生了。何必去那官场折腾。”
  “大丈夫志在朝堂。李兄如此才华,屈居于此岂不可惜?”
  “那刘兄你呢?”
  “我?呵呵,亡君之后,不敢言朝堂。”
  刘玉饮下一杯酒:“此生能言者,唯风月而已。”
  
  “风月?有时候威力更胜朝堂吧?”
  刘玉一愣:“此言何意?”
  李默低头一笑:“能同时倾倒丞相胞妹和兵马大元帅……刘兄啊,这朝堂文武之极,莫出其右吧?你这一出风月,谈得精妙啊。”
  
  “叮叮”!刘玉手中的酒杯掉在桌上,打着旋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刘玉站起。
  
  要知这刘玉是前朝亡君之后,国破之时,开朝先帝颁下圣旨:刘氏一族,永世王侯。
  这是对前朝王族极大的仁慈,也是对自己极大的自信。
  之后,先帝驾崩,昭明皇帝十六岁即登基执政,对刘氏一族也一直采取亲和态度。刘玉是亡君唯一嫡系后人,自然懂得进退,平时亦多畏人言,凡事低调隐忍。此时被李默这样一说,自是反应极大。
  
  “哈哈哈,刘兄休慌,开个玩笑罢了。”
  “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玩笑不能开!”
  “放心啦,这烟花之地,谁会去多那个口舌。不过你我酒后之言而已。”李默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饮下一杯酒。
  
  刘玉不再入座:“在下先告辞了。”
  走至门边,回头补充道:“我刚刚的建议,李兄可以考虑一下。”
  说罢离去。
  
  望着刘玉的背影,李默抿下一杯酒。
  入仕?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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