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の综漫之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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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衣服，不如称为布条，被少年自己流出的血染得通红，已经看不出原色。
　　但是，让鼬没有离开挣开裤脚上的手的原因，却是在看到了少年和头发相同颜色的双眼之后。
　　那双眼睛里，有对命运的不屈，有对那个杀伤他的那个男人的怨恨，还有掩藏在深处，那不小心就会错过的，对自己的那抹小小的期待和乞求。
　　瞬间，这个少年和那个血夜里同样倒在自己面前的佐助的身影重合了，鼬没有一脚踹开他。
　　在鼬冷漠的视线下，那个少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是抓着鼬裤脚的手反而收得更紧，略带低哑的声音再次在鼬的耳边响起：
　　“哥哥，有人欺负惣右介，惣右介再也不敢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救救惣右介好不好？”

　　十、新的家人（上）

　　“哦，你是这个小鬼的哥哥吗？正好，这个小鬼一点劲都没有，砍了你，能给我带来更多的乐趣吧！”
　　少年的话让大汉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种带着血腥气的笑容。
　　鼬没有说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和这种人，他还真不屑于开口，但是那个大汉显然耐性不好，刚说完，举着自己的斩魄刀就向鼬砍了过来，而鼬像是反应不及一样，没有丝毫动作。
　　见状，地上的少年着急了，让鼬受伤可不是他的本意。不顾自己叫嚣着疼痛的身体，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想挡在鼬面前。
　　少年的动作不能说不快，但是在鼬的眼里那就和慢动作没有什么区别了，在少年挡住自己之前，鼬的右手微微一动，一个手里剑不声不响地射出，穿透了那个大汉的脖子。
　　“呃……”
　　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那个大汉发出生命中最后一个音节，随着“咣当”一声斩魄刀掉到地上的声音，整个人向后栽倒，接着，和自己的斩魄刀一起消失在天地间。
　　“发生……什么事了……”
　　已经爬起来的少年愣愣地站在那里，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那个在他眼里很厉害的大汉就这么简单地□掉了。
　　没有理会那个发呆的少年，反正他已经放开了自己的裤脚，于是鼬一转身就要离去。
　　刚刚如果不是这个少年最后想要保护自己，虽然自己并不需要，鼬也不会去救一个陌生人，更何况造成那个大汉对自己产生杀意的也是这个少年。
　　“请等一下！”
　　少年焦急的喊声在鼬的身后响起，但是鼬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要走，哥哥，等等我！”
　　这次同喊声一起响起来的，还有匆忙的脚步声。
　　“‘哥哥’这个称呼，不是你能够叫的！”
　　“唰”地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鼬站在少年的面前漠然地道，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哥哥”这个称呼是属于佐助的，只有佐助，才是他宇智波鼬承认的唯一的弟弟。
　　但是鼬忘了，他已经不是宇智波鼬，现在的他，叫做朽木鼬。
　　“为什么不可以叫？你刚刚也没有否认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让我叫了！”
　　顶着鼬泛着冷意的眼神，少年倔强地回望着他，眼里一片清明。
　　“下次再叫，杀了你！”
　　不想再和少年纠缠不休下去，鼬再次准备转身，自己已经在他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当我的家人不行吗？我想让你当我的家人！”
　　少年执拗的声音阻住了鼬离开的脚步，
　　“家人？”
　　鼬的嘴角嘲讽地勾起，
　　“早就不存在了。”被我亲手毁灭了，无论是亲手杀死的父母，还是被逼着在仇恨中成长的佐助。
　　至于朽木家的人，在鼬的眼里从来没把他们当成家人过。
　　鼬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会这么多话，换做平常，自己早就离开了，是因为这个少年那双酷似佐助的眼睛吗？
　　鼬的心里没有答案。
　　“我的也没有了。”
　　少年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是马上又闪亮了起来，如果不是鼬那敏锐的观察力，可以也注意不到。
　　“所以我才想和你成为家人啊！尸魂界里的家庭都是由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组成的，现在我们都是孤单的一个人，互相照顾，互相依靠，不可以吗？”
　　紧紧地盯着鼬那双诡异的眼睛，少年屏息等待着鼬的回答。能说的他都说了，到底眼前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人会不会答应呢？
　　“为什么非我不可？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够找到合适的家人吧！”
　　眉头微皱，鼬对这个少年对自己的执着有些不解，虽然他刚刚被追得很狼狈的样子，但是这个少年本身的灵压并不弱，甚至可以说是很强，如果不是身上有旧伤，应该可以打败那个大汉才是的。
　　“我曾经也试着找过其他的家人。”
　　少年的声音低低的，不复想说服鼬时的朝气。
　　原来，从刚到尸魂界起，他就有着很强的灵压，当时他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容易饿罢了。
　　他也和几个人组成过家庭，但是他那过大的食量让只是普通的整的“家人”根本就负担不起，于是，很显然的，抛弃他就是最好的做法了。
　　在经过几次遗弃之后，少年的心渐渐变冷了，不是说是家人吗？不是说是互相照顾吗？为什么只是因为自己的食量大就怎么轻易地放弃自己了？
　　于是，少年不再费力找家人，而是一个人慢慢地向流魂街的深处流浪，对于前面几个区的居民，他已经失望了。
　　但是到了后面的几个区之后，那整天只会打打杀杀的魂魄更是让少年生不起什么好感，他们想要和少年组成家庭也只是因为看上了少年的实力罢了，主要是为了利用他。
　　聪明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于是拒绝了所有的邀请。
　　于是，一个人的少年就这样独自挣扎了十几年，直到流浪到流魂街最乱的第八十区。
　　前几天，他刚刚和一群第八十区的居民打了一场，受了很重的伤，没有办法自己找食物了，在实在饿得受不了之下，他才不得不去偷了已经被鼬杀了的那个大汉的东西。
　　没想到伤没好的身体这么弱，逃了好几条街之后还是被追上了，如果不是有鼬在，想必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尸魂界的灵子了吧！
　　听了少年的叙述，鼬连眼皮都不动一下，仍然淡淡地道：
　　“但是这些并不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因为你和他们都不同。”
　　少年回答道。
　　“不同？特别好利用吗？刚才如果不是我的实力强，想必已经被你连累，现在已经被杀了吧！”
　　鼬的声音带着讽意。
　　对于上一世被利用了一辈子的鼬来说，这是他的禁区。
　　“我没有想利用你！
　　在我叫你哥哥而你没有否认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如果你打不过那个人，即使拼着性命不要，我也会让你逃走的！”
　　少年的声音坚定而无悔。

　　十一、新的家人（中）

　　擅长幻术的鼬精神力可以说是非常强大，尤其是在重生后，精神力最少翻了一番。
　　所以，他也对别人的精神波动特别敏感，即使还达不到能看透对方内心所想的地步，但是他的情绪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从少年那平稳的精神波动和刚才面对大汉的举动中，鼬知道，他说得都是实话。意识到这一点，鼬的心有一瞬间的动摇。
　　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也无关什么任务，就是单纯地想要保护自己这个人。
　　从小就是天才，一直以来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高人一等的鼬第一次被人说“我会保护你”。
　　“我与你才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也不需要家人。”
　　心里的动摇没有一丝反映到脸上，鼬依然冷漠地道。
　　少年的脸上浮现一抹受伤，但是马上就被强压了下去，
　　“我会努力变强不拖你后腿的，让我成为你的家人好吗？
　　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知道你是个温柔的人，刚刚你只是躲开我而没有推开我不是吗？在我拽住你的裤脚时你没有踹开我不是吗？
　　在我叫你‘哥哥’的时候你没有拒绝不是吗？最后你救了我不是吗？”
　　又是第一次，鼬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觉，温柔？这个词什么时候能够用到自己的身上了？除了对佐助，自己什么时候能被人称为温柔了？
　　但是少年的话却让鼬想到了其他的方面，虽然说自己的朋友很少，但是自己的身边确实没有缺过人，即使是在成为晓之朱雀的时候，还有个鬼蛟和自己形影不离。
　　那么现在多一个家人，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尤其是一个认为自己很温柔，眼神很像佐助的男孩。
　　最重要的是，领养一个孩子，似乎更容易为自己的身份作掩护。
　　“我不会照顾你。”
　　鼬淡淡地道。
　　少年的眼睛一亮，从鼬的语气中听出了松动，急急忙忙地应道：
　　“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以后我也许也会利用你。”
　　鼬的声音依然没有起伏。
　　“我心甘情愿！”
　　少年的眼睛更亮了。
　　“那跟我走吧。”
　　说完，鼬转身就走，一点都没有关心受伤的少年是否跟得上。
　　“是，哥哥！”
　　少年的眼睛亮得仿佛天上的星辰，声音里满是欣喜若狂，丝毫都没有在意鼬的冷淡，大声答应了一声，跑了两步跟在鼬的身后，距离半步的地方。
　　“哥哥，哥哥，我的名字叫做蓝染惣右介，哥哥呢？”
　　少年轻快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鼬的耳边响起，沉稳如鼬也不禁脚步微微一滞，蓝染惣右介？那个死神中的最大反派大BOSS？
　　虽然一开始在他就自称“惣右介”，而且也是棕褐色的头发和眼睛，但是因为年龄和性格和那个蓝染完全不同，所以鼬也以为只是偶然而已，根本没想到他就是那个日后把尸魂界搅得天昏地暗的五番队队长。
　　既然蓝染还这么小，甚至连眼睛还没有戴，那么现在应该在死神剧情很早以前了，怪不得自己在净灵庭转悠的那几天都没有见到什么熟悉的面孔，原来是因为他们有的还没有出现啊！
　　“怎么了，哥哥，不能告诉惣右介吗？”
　　少年，不，现在应该叫做蓝染了，声音马上低沉了下去，刚刚鼬的动作虽然微小，但是对于一个人在流魂街流浪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察言观色的蓝染来说，还是一下就可以感受得到的。
　　于是，敏感的蓝染以为鼬不愿意把名字告诉自己，虽然极力掩饰，还是忍不住由声音里泄露出一丝失望。
　　“……宇智波鼬。”
　　虽然对这样喜怒明显的蓝染有些不习惯，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是鼬还是很快把这种感觉压下，淡淡地道。
　　既然答应收养蓝染，不管他是日后的反派大BOSS也好，是普通少年也罢，有些事情就不必隐瞒了，尤其是关于自己名字这样的小事情。
　　“呵呵……”
　　蓝染满足地笑了起来，刚刚的失落马上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微微侧头，瞄了一眼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虽然浑身是伤，但还是对着自己笑得异常灿烂的少年，鼬怎么也没有办法和那个总是挂着温和的假面具，对谁都不显露真心的蓝染对上号。
　　下意识地放缓脚步和蓝染走了个并肩，对着这个不像蓝染的蓝染，鼬发现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软。
　　难道是因为自己把对佐助的感情转移到他的身上了吗？
　　“哥哥真好！”
　　见状，蓝染的嘴角裂得更大了。
　　忽然，蓝染的脚步一顿，大脑里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毕竟刚刚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失血过多，所以在压力骤然消失的现在，所有的疲劳就一下子涌了上来。
　　在昏倒前，蓝染最后看到的，是鼬那双妖异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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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一下睡了好长时间，十几年精神紧张而累积下来的劳累好像全部消失了，再次醒来的蓝染只觉得神清气爽。
　　愣愣地看着脑袋上陌生的天花板，蓝染舒服地半天都不想起来，有多少年了，自己可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睡到自然醒？
　　忽然，完全清醒过来的蓝染猛地坐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喊道：
　　“哥哥！哥哥你在哪儿？”
　　他还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半昏半醒之间，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抱着自己，平稳的心跳声让自己因为受伤而产生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很多。
　　皮肤上好像还能感受地到哥哥那略低的体温，但是为什么醒来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间陌生的屋子里。
　　哥哥呢？哥哥在哪里？难道因为自己的不争气的昏倒而把自己扔掉了吗？难道自己感受到的温暖只是受伤时产生的错觉吗？
　　不安的蓝染完全忽略了，如果鼬真的把他抛弃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么舒适地在屋子里醒来，而是应该倒在那条街道上才是。
　　“发生什么事了？”

　　十二、新的家人（下）

　　“发生什么事了？”
　　鼬特有的那冷淡的声音忽然在室内响起，蓝染猛地一回头，在灿烂的阳光下，门口的那人耀眼地仿若神明。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被镀上淡淡光芒的人深深地刻在蓝染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成了他一生的信仰。
　　“哥哥？”
　　蓝染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确定，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随后几个字被蓝染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
　　但是鼬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不可见地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为什么那么没有安全感？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既然答应要做你的亲人，在你没有背叛我之前，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虽然嘴里说着感性的话，鼬的声音依然冷冷的。
　　“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哥哥！”
　　满脸的坚定，鼬的话让蓝染的心平静了下来，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背叛哥哥的，那么自己不就可以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了吗？
　　其实连蓝染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怎么在意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明明他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