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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恋阳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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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利反应最快,“老周,你还真别下来了!”说着,他噌的又蹿上了车,跟着赶紧拽严车门,命令:“贺飞,你开车带周老师,先,先出去溜溜!老赵,咱俩上去看看。”
和周一雄并排坐在后座的赵绍裘胆小:“这,这行吗?”
贺飞心里也打鼓,这么愣跑,会不会倒让人觉得周一雄做贼心虚了?
万福利回头瞪眼道:“怎么不行,肯定哪儿出了岔子!老钱刚才还说还了钱就到此为止,警察怎么来了?”
过了几秒钟,瞅自己下的命令没见动静,万福利又改了:“要不我上去,老赵,你赶紧给老钱打电话!”
“不行!”周一雄突然一摆手,木然道:“我上去吧!躲——能躲过去吗?”说着,他猛然推门下了车。怅然望了眼树下的那辆警车,他仰天叹了口气,回身对车里人交代:“贺飞,公司的业务和技术你做主,财务上要是还有自主权,不要全听老万的,要主动多问赵老师,记住了!老赵,你要担起责任来。”他伸手从座椅上拿起自己的包递给万福利,“你就不要上去了,到我那跟梁菲娅,说一声,有事,你们商量着办吧。”
说罢,周一雄从座子上抻起西服搭在手上,低头转身,迈步朝楼里走。
此时,车上的三人不约而同被周一雄的举动震醒了。慌忙跳下车,三人追上去想拦住周一雄,都觉得怎么也得商量出个缓冲的对策,再上去也不迟,但是,被周一雄断然拒绝了。众人心里七上八下刚迈进公司大门,陈可小脸煞白小跑着迎上来,急声道:“贺飞,来了四个警察找你。”
“找我?”贺飞一愣。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警察从前台边上的办公室里闪了出来,一个冷声问:“你是贺飞吗?”
贺飞怔了下,说:“对。”
说话间,另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站到了贺飞两边,前面一个刷的亮出一张纸:“五年前,北京的一起银行门口抢劫案,有人指证你是嫌疑人,我们依法对你实施拘留审查,请你配合。”
贺飞糊涂了:“指证?谁指正我?”
警察说:“楚念云,赵森。”
探头探脑,众目睽睽之下,贺飞带着手铐,走出了飞云。
十五、滋味
贺飞从飞云直接被拉到了拘留所。
从午夜开始,两个警察直审到他天亮。
或许,他已不是小孩了,或许,如今他身份不同了,警察倒没给他弄个实质性的下马威什么的,只是偶尔拍拍桌子,瞪着眼睛单刀直入,问。
五年前你在北京吧,银行门口那起抢劫案怎么回事,说说吧。
不是我干的。
来这的都这么说!谁干的呀?
不知道。
那说说经过吧。
没什么说的,五年前,该说的我都说了。
提醒你,态度端正一点。
僵持
好,换个问题,楚念云,受害者,认识吧?
认识。
你和他什么关系?
同学。
哎,五年前,你不是这么对警察说的吧?
沉默
你对警察说,你们在轧朋友,搞对象,可是人家受害者女孩子不承认,没错吧?
她承没承认,我不知道。是我在北京的拘留所时,警察告诉我的。
你的意思,警察在诈你?
问你呢,说话!
劝你搞搞清楚——五年前,你在北京的拘留所里,就是一问三不知,对吧?结果怎么样,两年牢你躲过去了吗?
再问你一遍,你和楚念云当时是同学关系,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同学。她也是我,女朋友。
你爱她吗?
爱。
那你当时为什么把她打伤了?
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
当然!当然不是故意的!
那她为什么现在要告你?
两个警察一人抽光了一盒烟,天也亮了,审讯也结束了,无果。
贺飞和一群七七八八,横躺竖卧的嫌疑人,窝在一间小屋里坐到中午,一个警察站在门外叫:贺飞,出来。
警察把他径直带进了所长办公室,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同站在办公桌后那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客套。
贺飞认出中年人是周一雄的同乡,张律师。张律师和周一雄两人关系甚好,前些天,周一雄被人匿名举报,便是找张律师去咨询的ABC。
显然,张律师的工作已经做完了,贺飞在他的指点下分别在几张纸上签了字,几分钟后便跟着张律师走出了拘留所大门。
周一雄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坐在车里一脸严肃地等着他们。
上车,张律师将两个年轻人介绍给贺飞——男的姓高,女的姓杨,都在张律师的所里工作,是他的两个得力助手。
张律师说要不是周一雄连夜到家里找他,此刻他已身在南宁了。那边有个非常棘手的案子,一大帮人等着他去拿主意。所以,他不能在多呆了,一会儿中途下车,直奔机场。
贺飞的案子,张律师估计很快会开庭,他不一定赶得回来,但他的两个助手会全力以赴,他也会遥控参与,指挥,要贺飞有什么想法,尽管对助手开诚布公。
原来,事情远未结束——他已成了刑事,民事的双重被告!
车到去浦东机场的岔路口,张律师说什么也不让周一雄再送,独自下车拉着箱子上了辆出租车,急匆匆走了。
周一雄在反光镜里目送出租车远去,而后一脸阴云地挂档掉头,直接把贺飞和两个律师拉到了自己家里。
梁菲娅已准备好了一点吃的,贺飞说不饿,没往餐桌跟前去。梁菲娅想劝,被丈夫制止了。给两个律师盛好饭,她盯着贺飞的眼睛说:“瞧你眼睛红的,是不是,整宿都没睡觉啊?要不先去洗个澡吧。”
贺飞洗完出来,餐桌上的饭菜已撤了下去,听话茬,周一雄两口子已和两个律师讨论上他的案子了。
周一雄招呼他:“来,坐我边上,听听。”接着,周一雄对姓高的年轻男律师说:“要么,麻烦你还是从头说吧。”
贺飞过去坐到长沙发一角,高律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说:“具体的情况是这样,这案子严格的说,是个自诉案。自诉的两个人全是北京人,一个叫赵森,一个叫楚念云。你全认识吧?”
贺飞低着头,答:“认识。”
周一雄问:“这个赵森是谁呀?”
贺飞说:“一个,混混儿。”
五六年前,贺飞在北京街头跟着一帮混混儿倒汇时,蒋猛方是老大,赵德江是蒋猛方的狗头军师,外号老江子,赵森是他的弟弟,自封三哥,外号猪头小队长。
姓杨的女律师问:“这两个告你的人,当时,他们俩怎么认识的?”
贺飞说:“不认识。”
“不认识?”梁菲娅惊诧地问:“那他们,怎跑到一起去告你?”
这也是贺飞百思不解的问题。当初,贺飞觉出念云似乎特瞧不起街头小混混,也特替他担心,怕他因倒汇被警察抓进去,耽误了高考。所以,在念云面前,他除了开始时显摆过几句“倒汇挣钱容易,比上学好玩多了”,之后凡是与倒汇有关的便绝口不提,念云也从没问过他有关“工作内容,同事情况”等细节,而且念云的家和赵森他们家离得很远回忆来回忆去,念云和赵森,不可能认识啊!
听贺飞解释完,在座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梁菲娅直盯着贺飞,将信将疑:“那个——楚念云,你和她后来,有联系吗?”
“没有。”贺飞心想,我当然想有联系了,可惜,老天没给我机会。
周一雄追问:“没见过面,还是——消息也没有?”
“一点消息也没有。”
“真的?”
“真的。”
“那就怪了!”
周一雄边念叨边和梁菲娅对了对眼神。
之后,高律师翻着案宗,吐了口气,说:“我先接着讲吧,虽是自诉案,也相当麻烦——两人一个以受害者的名义,一个以举报者的名义,向警察提供了证据,说你——”说着,他抬眼又观察了一下贺飞的表情,“都说钱是——你抢的,或者说有证据表明,钱——可能是你抢的。案发当天,楚念云书包里有五万人民币现金,还有一个25万的存折,赵德江给你的书包里有将近五万美元现金,按当时的汇率,两者加起来,较真地说有70万人民币,以抢劫案的定性尺度来说,属大案要案了。另外,楚念云作为受害人,还提出了民事赔偿要求——医药费,营养费,五年的误工费,精神补偿等等十来项,一共是195万——清楚了吧?”
“老天爷!”梁菲娅惊呼:“害他坐牢——还要赔195万!”
贺飞貌似无动于衷——其实,他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
怎么说呢——
既惊喜,兴奋——将近2000个日夜杳无音信的念云,真真切切与他近在咫尺,同在上海!他做梦都难以梦到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又窝火,窝囊——五年前的那个抢劫案发生后,贺飞被蒋猛方玩儿的弃卒保车狠狠耍了一道!抢劫犯的罪名他虽没背上,可警察在端倒汇切汇团伙时,蒋猛方,老江子,赵森这三块料漏网之后,他却稀里糊涂成了替罪羊,被咬成团伙的头号骨干,被判劳动教养两年。如今,赵森,蒋猛放手下的一个碎催,又想照方抓药!而且这回狗嘴里喷的狗血,比上回更黑,更毒,明摆着要照死了毁他!
“哎呀!赔钱与否是小,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周一雄阴着脸瞪了梁菲娅一眼,他转问高律师:“我记得那年,楚念云没说过,她怀疑贺飞是,是抢劫犯啊!怎么现在?”
高律师说:“像抢劫巨款,蓄意致人重伤的这类案子,有20年的追诉期,所以她现在提出来,也不晚呀。”
梁菲娅问:“那她当时怎么不说啊?”
杨律师说:“据我们了解,楚念云向法院提供了一份医学证明,说她因为那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导致了一段时间的记忆遗忘,有些事情刚刚想起来。”
周一雄接话问:“刚想起来?这可能吗?”
杨律师从包里拿出一打纸递给周一雄,说:“上午我专门查了资料,这上面讲——严重脑外伤造成的阶段性遗忘症,特点就是遗忘的时间从几天到几个月不等,偶尔也有好多年的,它们可以间隔也可能连续,也可能一个偶然,会把忘了的东西全记起来。”
周一雄翻了几眼杨律师找的资料,啪的扔在茶几上,“记起的真是时候!”叹了口气,他瞥了眼贺飞自嘲道:“也许咱们都没有经商的命啊,自从飞云改制,一个葫芦接一个瓢,来回捣蛋!咳!”
静了一小会儿,周一雄起身来给律师续了点茶,撂下茶杯,他望着贺飞突然正色道:“贺飞,在场的没有外人,说实话——你同这案子,到底,有没有瓜葛!”
“没有。”有他爷爷呀有!贺飞心里发狠。
“老周,你怎能信那些小混混儿的话?四五年了,你还不了解贺飞吗?哎——”梁菲娅忽想起什么,忙问律师:“对了,不是一案不二审吗?对呀,怎么忘了——”
“梁老师,您弄错了——”高律师说:“五年前,贺飞的案子定的是非法倒卖外汇。这次,他们告的是——他抢劫巨款!”
你瘪三爷爷的!贺飞刚要开口,梁菲娅替他愤然:“诬告!这是诬告,血口喷人啊!”
“您先冷静一点,”高律师一板一眼地解释道:“现在,还看不到他们向警方提供的证据——是凭主观猜测,还是有意伪造杜撰,诬告与否还不敢说。另外,贺飞当时的行为呢,的确给楚念云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民事部分肯定算不上诬告。所以——”他转对贺飞说:“请你把当天的经过给我们说一遍,越仔细越好!”
贺飞烦道:“不用了吧,周老师不是已经给你们讲过了吗?”
“贺飞!”周一雄恼道:“刑事,民事的,人家都把你告上法庭了,你怎么不当回事!”
贺飞闷头顶道:“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
周一雄梆的一拍茶几,“你说你怕什么?外面,谁还把你当成一个学生?就说这事,人家要不看你是飞云的CEO,只把你当个穷学生,能狮子大开口,要你陪200万吗!你还嫌飞云负面的东西少啊?还嫌——最近不热闹啊!”
无奈,贺飞将五年前的案发经过说了一遍。
往下,他俨然成了局外人。
听着周一雄和梁菲娅同律师不厌其烦地讨论什么反证,动机,民事,刑事,限度高低,数额多少直听得昏昏欲睡。
猛地,周一雄狠拽了他一把:“喂,喂!你先别睡!那什么,尽可能多想想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听小高说了吗?需要取证的话,他们可以陪你去北京。”
贺飞心烦意乱,有什么可想的!又不是我干的!
实际上,该想的,他在拘留所里早想过了N遍,脑子里压根儿没停过!每次都直想到黑屏为止!
当然,贺飞想的不是赵森,那个猪头瘪三,脑子里没地搁他,见面时一巴掌拍死丫就完了!
贺飞想的,当然全是念云!念云在上海?真的在上海!难怪当年,他出狱后在北京扫了N遍,却一丁点她的音信也没摸到!后来他想起念云说过,她妈妈家在河北涿县有些亲戚,于是他又到涿县扫了几圈,结果同样空手而归
念云怎会来上海了?她还好吗?上学呢?还是上班呢?
她为什么要告他?以为他是五年前的抢匪内应?理论上,也有一点点可能,出事之后,他很快折了进去,至今也没机会道歉,解释!
她的伤怎么样了?真留下后遗症了吗?如今全好了吗?她是不是活得很难,很苦,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会不会像他曾经那样苦不堪言?因此才会要求赔偿。
要是她有难处,她为什么不来找他呢?莫非,她因被他打成重伤,而早已对他恨之入骨?莫非,她以为在他心里,她会比不过,钱——那个王八蛋?她以为他会躲着,装孙子?要不就是,她觉得——他因自己受了冤枉罪,而早已仇视过去的一切!
她是怎么知道他的现状?报纸,电视,有可能,这半年,为了推广飞云,留个名,露个脸的事他干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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