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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如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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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娘将一个用红布覆盖着的东西放在桌上,笑吟吟地看着淳于崇义。

    淳于崇义将红布掀开来,面露惊喜之色。

    “这”

    堇南伸长脖子一看,不由地一愣。

    红布下是一个玛瑙做成的笔洗,堇南记得,这个笔洗是父亲最喜欢的器具。但印象中这笔洗应该是放在黎黍县那儿的,堇南收拾包袱时只顾着自己的药材种子,哪里还记得这个东西谁知到,阮娘竟悄悄将这东西带来了。

    “你真是长大了。”淳于崇义感慨道。

    堇南颇为尴尬地一笑,她看向阮娘,只瞧阮娘也看着她,正朝她拼命使眼色。逼不得已,只好极其僵硬地说了一句,“堇南祝贺爹爹官复原职”。

    “好,好。真是懂事了。”淳于崇义激动万分,从衣襟里取出一只戒指,放到堇南的手里,“余知道你的心思。府中突然多出一个巫姨娘来,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余寻思着,这只戒指,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妥当。你看如何?”

    堇南看着自己手里的戒指,正是母亲的那只,她的身子微微一怔,诧异地看向淳于崇义。

    “过一久,等你母亲身子好些,经得起路途颠簸了,玉便派人将她接到府中来。”淳于崇义拍拍堇南的小脸,“一家人,总得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才好。”

    堇南的嘴角缓缓翘起,她的眼睛变得亮亮的,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跳起来,双手圈住淳于崇义的脖颈,欢呼道:“爹爹万岁!爹爹万岁!”

    “这话可说不得!”淳于崇义一瞪眼,倒惹得堇南越喊越起劲。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屋歇息吧。”阮娘连拉带拖、连哄带骗,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将堇南带走。

    回芷香苑地路上,瞧着在前面一路蹦着跳着的堇南,阮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慢慢地跟在后面。

    堇南满心愉悦,几日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可世上有个词叫“乐极生悲”。她不知,这淳于府中,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讨厌鬼马上就要出现了。

卷一  009、托孤

    翌日天气正好,暖风和煦,淳于府内一片新绿盎然。

    堇南换了一身豆绿色的裙衫,一大早就跑去无名园捣腾她的药草。阮娘不在,她就将阿福拖去帮忙。

    阿福顶着热辣辣的太阳,按照堇南的要求,这儿刨刨土、那里拔下杂草,直忙得他汗流浃背,人都快要烤焦了。

    “小姐我这才想起来,李管家那儿找我有事。要不我去去再来帮小姐打理这园子?”话还没说完,他转身就要溜。

    “站住!”堇南端着一个装满蚯蚓的器皿,见阿福想跑,急得脚一跺,大声喝道。

    “小姐”阿福哭丧着脸,试图唤起堇南的同情心,放自己一马。

    堇南不吃他这一套,斜睨着他,故意拖长语调道:“在黎黍县时,不知是谁只顾自己逃命,丝毫不管我跟阮娘哼,若是我将这事告诉爹爹,某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阿福的脸扭得就像一只苦瓜,“我发誓,从今往后小姐说一我不敢说二,小姐叫我往西我就往西,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

    堇南抱着手,饶有兴致地示意他继续说。

    “我也会先考虑考虑~”阿福嘿嘿一笑,见堇南赏了自己一个大白眼,连忙讨好似的将堇南手中的器皿接过来,但由于他用力过猛,器皿又没盖子,几十条蚯蚓全部撒了出来。

    “笨蛋!”堇南气得大叫,“太阳这么大,你是想将它们晒成肉干么?!”

    阿福挠挠头,很是不解:“它们是什么?”

    “笨蛋笨蛋笨蛋!!!”堇南差点气得背过去,她气得想打人,便让阿福蹲下来,一边敲他的头一边指着地上的蚯蚓:“当然是‘它们’了,笨蛋!”

    阿福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地上开始萎缩变小的蚯蚓弄到土里。

    堇南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拿出一个装种子的布囊,开始撒种子。

    “香茅月季小刀豆,一串红九里明还有一颗红花酢浆草~”堇南口中念的全是药草名,听得阿福晕晕乎乎的。

    “小姐你能别念了么这比听小姐你唱歌还要令人晕乎~”阿福忍无可忍道。

    堇南真快要被他气死了,双手叉腰正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忽然见到阮娘领着三四个人经过无名园门口,往静心斋行去。

    “阮娘!”堇南受不了阿福,想要叫阮娘来帮自己的忙。可她连连喊了好几声,阮娘都像没听到似的,领着那几人直直往前行去。

    堇南想要跟上去,想起什么,转头一看,只瞧阿福那厮又想溜了,她板着脸道:“你守在这,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交代完才抬脚往阮娘的方向跑去。她一声一声的喊,阮娘偏生就是听不到,一直到了静心斋,听到里面已传来谈话声,她才不得已停住脚步。

    堇南两手拄着腰直喘气,只听到爹爹唤了人看茶,便道:“三年不见,京兆兄别来无恙。”

    “淳于大人客气了,我如今只是布衣一人,何德何能令大人以兄相称。”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应该是被淳于崇义称为京兆兄的人。

    房间里一时寂静,堇南都能猜出自己的爹爹此时必定是尴尬不已,只听淳于崇义嗽了一声,又道:“你我好歹同僚数载,即使如今官民殊途,也不至于如此生疏。”

    “生疏倒不尽然,今日来访,只为托孤之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前些日子京兆兄传来的书信小弟已仔细读过,并已回信表过意思。京兆兄也知,小弟膝下有一儿一女,家犬年虽十六,却已入戎马,在边关习武练操。还有一女尚在闺中。如今若要再多一子也不是不可,小弟只是疑惑,京兆兄为何近日突然有意要将这孩子托与他人抚养?”

    “大人不知,这孩子的父母原本同我交情颇深,天有不测风云,几年前这孩子的父母因故双亡。从那以后便由我抚养,几年的朝夕相处,也不是没有感情。眼下这孩子年岁愈长,卓越的天资的逐渐显现出来,奈何我只身平民,无权无势,若他继续由我抚育必定荒废矣。可若投入大人门下,有良师训导,加以大人的举荐,这孩子以后必定前程无忧。”

    “京兆兄言过了,我如今虽重回翰林,可手中实权甚少,这孩子若投入我的门下,将来不一定就能飞黄腾达。但见京兆兄这样为他着想,我也不便拂兄好意,就让他暂寄寒舍之下罢了。不知这孩子叫什么,今年的多大了?”

    “这孩子入了我的家门便随我姓林,名泽,年十五。”

    “林泽,有隐居之意,是个好名字。可有表字?”

    “回大人。”一个少年的声音在沉闷的室内响起,不卑亦不亢,“小儿表字肆风,意为肆意之风,便于游荡天涯。”

    “好一个肆意之风,便于游荡天涯!”淳于崇义畅快大笑道,“这孩子生得相貌堂堂,谈吐起来也颇有意思,将来必为才人!”

    堇南一听到相貌堂堂四个字,顿时有了兴致,好奇心十足的想看看那个叫林泽的少年到底生了个什么模样能让爹爹这般夸赞。

    堇南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往窗纸上戳了几下,一个梅花孔赫然出现在崭新的窗纸上,她对着洞口悄悄望去,人还没见着,只听那个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人过誉了,听说令媛知书达理,通晓礼乐,不知可便请出一见,正好让年轻一辈相互认识一下。”

    堇南一听这话只觉得后脊发凉,毛骨悚然暗想谁造的谣说我知书又答礼的!

    “这有何不便,去请小姐来。”

    堇南还来不及跑,阮娘就踏出门来,一见堇南如见了怪物一般,一声“小姐!”尖叫而出。

    “嘘!”堇南连忙噤声道。

    阮娘自觉失态忙用手捂住嘴,可为时已晚,淳于崇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小姐就在屋外么,快请她进来。”

    阮娘一听,忙从袖口扯出一条绢往堇南的脸上匆忙擦一下,领着进了屋。

    堇南脸上还粘着几点泥土,像只小花猫似的站在书房中间。淳于崇义的表情里带着一丝“这要是不是我的女儿就好了”的尴尬,阮娘则一脸忐忑地候在一旁。

    坐在客位上的林京兆倒是面色平常,目色平和的打量着堇南。坐在他两侧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堇南朝那个少年看去,只瞧他身穿一件青布衫子,长得果真如淳于崇义说的一般,发如墨染,面若冠玉,目光清俊又可恨

    那是什么眼神呐,就想在看什么可笑的东西一样,那么嘲讽!堇南怒从中来,不甘示弱的狠狠地瞪着他,要多狠有多狠,就是眼珠子瞪掉了她也不可惜!

    听到姓林的老者问她芳名芳龄,堇南连“淳于堇南,年十三”这几个字都说得恶狠狠的。

    林京兆一时语塞,淳于崇义见他神色异常,忙在一旁解释道:“小女的母亲不在身边,除了我身旁这位阮娘便无多余说训礼教的人,京兆兄可不要见怪了。”

    “无妨,无妨。”

    “还是京兆兄育儿有方,右旁这位应是令媛吧?”

    林京兆刚点头,他右侧的那个姑娘便徐徐开口道:“林嫱见过淳于大人。早就听父亲说起过大人,今日有幸得见,只求大人海涵,肆风年少难免轻狂,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人要多多体解。”

    温婉如莺的声音传入耳朵,堇南转眼朝那个叫林嫱的姑娘看去,这才发现她是个眸善睐的美人儿。淳于崇义对她赞口不绝。“家女要是有令媛一半的淑媛就好了”这类的话说了一大串后,林嫱没听厌,堇南倒听得不耐烦了,无聊得东看看西瞅瞅,脚也不老实地在地毯上划来划去。

    淳于崇义脸色青了,他惹住怒火道:“阮娘,送小姐回房!”

    阮娘早在一旁急得不行了,这会儿连忙领着堇南出了房去。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后面静心斋的门开了,紧接着是扑通的一声,是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

    堇南转过头,此时此刻她所见到的画面,是她印象中最为苍凉悲切的离别之景。

    在林肆风跪地的那一刹,他身边的林嫱双手捂住脸,浑身颤抖地开始哭泣。堇南看到,她的泪水如泉水一般,接连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

    林嫱是有多么不舍那个叫林肆风的少年,堇南看得清清楚楚,可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正当她在思索这个严肃而又深刻的问题时,只瞧林肆风跪地一拜,张嘴说了什么后,林嫱哭得更加厉害了。

    “阮娘,你猜他说了什么?”堇南拉了一下阮娘的衣袖。

    阮娘淡淡道:“无非,就是一些别离之词罢了。”

卷一  010、闲话

    堇南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随着阮娘走出静心斋,她突然想起阿福还等在空无园,步子一顿,道:“哎呀,我要去空无园一下。”

    阮娘很是头痛地看着她:“我的小祖宗哟,刚才因为你仪容不整,说话也不知礼数,使得老爷在客人丢了面子,指不定要怎么惩罚你哩!你还不表现得乖顺些,快,跟阮娘回芷香苑去。”

    “阮娘。”堇南见她要将自己强行拉走,逼不得已,将自己让阿福等在空无园的事说了出来。

    阮娘闻言,皱眉道:“阿福这小子是爱投机取巧,处事不是很踏实。可他在怎么着,小姐你也不能如此蛮横呀!”见堇南低着头不说话,她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样吧,你先和阮娘回芷香苑,待会儿,阮娘再来叫阿福。”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堇南拉走了。

    回到芷香苑,待帮堇南重新盥面、更衣后,阮娘交代她乖乖待在屋中后,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堇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无聊得很。走到床边时,她弯身钻进床底,取出一只小匣子来。

    打开那只破旧的并没有什么装饰的木匣子,里面装着几本医书,还有那只翡翠戒指。

    可以说,在这个不起眼的匣子里,装着的都是堇南最为珍视的东西。

    就这么坐在地上,堇南抱着一本卷了边的医书,看得入了迷,就连李忠福在门外通报了半天,她也没有反应。

    李忠福在外面都快崩溃了,忍不住用力敲了一下门,堇南这才回过神来,阖上书道:“进来。”

    李忠福擦着汗,走进来一看屋内情景,更是冷汗直流。

    “小姐”他极力想着措辞,想让堇南有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地上凉,当心身子,快、快起来吧。”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堇南没有听出李忠福话里有话,眨眨眼,问道:“李管家,可是爹爹让你来的?”

    “是。”李忠福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老爷说,小姐身为翰林之女,行为举止应该更为贤淑些,故让我送来这本书,让小姐抄写几遍。”

    堇南站起身,瞥了一眼桌上的书,女训二字一跃入眼中,她那两条淡淡的眉便皱了起来。

    “难不成只要抄完这本书,我就会变得贤淑起来?”

    “这”李忠福为难道:“这我便不知道了。老爷说,小姐闲着也是闲着,抄书正好可以解闷,何乐而不为?”

    堇南撇嘴:“那爹爹可说要我抄几遍?”

    “老爷说,抄到小姐记得为止便可以了。”

    堇南只想一巴掌将自己拍晕,她要记得这本厚厚的《女训》,那要抄到何年何月。

    这李忠福,倒是忠诚得很,张口闭口老爷说、老爷说,堇南一脸怨气地瞪着李忠福,直将他看得后脊发冷,逃也似地走了。

    纵是再不愿,父命难为,堇南摊开那本《女训》,开始老老实实地抄起书来。

    一连好几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在房里抄书。那些烦死人愁死人的规矩弄得她晕乎乎的,抄得再多,回转头来什么也都记不得了。

    这日,堇南想出去透透气,便抱着书跑到思君园去了。这思君园位于府中最西边,地方小,平常也很少有人会去,是府中被人遗忘的角落。

    这个园子是堇南的母亲叶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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