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为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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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去睡觉了，明天按说好的来，奖你们一人一毛钱，你们出去吧！我跟你们哥哥聊一会儿。”付振邦做错了，也没有道歉，而是指着付新，直接打发他们出去。

付文和付静也没有在意，两人一听没事儿了，而且拿到了奖金，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高高兴兴地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

见他们二人走了出去，付振邦开口说道：“付新，我跟你说一个事儿。”

“爹，你说吧，我听着呢！”付新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呢，因为这一次立了功，上面决定把我的位置挪一挪，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留在红星化肥厂，担任厂长，你蒋叔上面已经有了安排，应该是到哪个市去做地委书记。我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我把调到团省委去当副书记。你看，我应该怎么选择啊？”付振邦有些欣喜地说道。

“爹，我只想问您两个问题，第一，您如果继续选择呆在厂里，你坐的稳吗？第二，您如果离开了工厂，去搞行政工作，您舍得你手里的技术，能习惯吗？”付新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了付振邦两个问题。

付振邦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烟，递给付新一根，自己点燃一根，一边抽，一边思考了许久，才说道：“我决定了，我去团省委！”

付振邦是个有抱负的人，他并不甘心在这个厂子里混一辈子。

“嗯！那您就去吧，我支持您，家里的事情，您先不用管，过去便是，家里有我在，等您在那里安定下来之后，也可以将娘，还有弟弟妹妹们接过去。”付新并没有反对父亲的选择，而是大力支持。

付振邦也开口说道：“嗯，我去了省城，接你蒋叔位置的，那就一定是这次和我们一起的郭振峰了，有他在，你应该没事儿。对了，跟你说一下，上面没有动你，是觉得你年轻太小了，还需要磨练，你也别心生怨气。”

“我没事儿，爹，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去睡觉了，刚喝了酒，好困。”付新心情平静地说道。

“去吧！”付振邦微笑着说道，他并没有起身，应该还要思考一下自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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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危急时刻

自行车在律动

今年九月的天气很古怪，雨总是下个不停，四处都涨满了水，还好现在已经收割完了早稻，不然今年吃不饱饭的，又会多了不少。

这样的天气，对农作物的影响很大，当然，也顺带着影响到了红星化肥厂的碳酸氢铵的销量。为了做好生产计划，付新依然冒着细雨骑着车子正赶往与红星乡隔了好几十公里石头乡去调研，调查一下该地今年的化肥需求情况。

石头乡有一条大河，河岸的对面，就不属于宜城了。河的两岸，都修有道路，付新正骑着自行车，在河边行进着。

按理说今天付新不应该出来的，天上还在飘着细雨不说，就冲这条大河汹涌的河水，也不应该出来，因为太危险了，万一出现什么决堤之类的，那就悲剧了。河的两岸，已经有出现好几次满水满上岸的情况了。

据说，前几天河对岸就有几个人不小心被大水冲走了。

可是付新没办法啊，这天上面一直飘着雨，就没停过，今天好不容易小了一些。付新就赶紧抓住机会就出来了，不出来的话，万一雨不停了，更下大了怎么办，事情总是得赶紧做啊！现在出来，多加小心一些，注意一些，应该就没事儿。

“小同志，你这骑着自行车是要往哪去呢？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啊，一定得注意安全啊！”沿途上，一手扶拖拉机上面，满载着货物，上面还了七八个人，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热心地向付新问道。

“哦，大叔，我是红星化肥厂的，是要去石头乡看一看化肥的销售使用情况。”付新也没有什么防备，乡下人都很纯朴的，哪有那么多的想法，付新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来历及目的地。

“哦？那你应该去供销社啊，你走错方向了，前面那个拐角处，就是我们刚刚拐过来的那条路，你应该往那边走的啊？”胡子拉碴的大叔用手指着后方那垂直于河岸的一条路，说道。

付新戴在头上的斗笠刚刚因为跟那中年大叔的说话，没有至于地上的一个小泥水坑，所以车子一震，斗笠有些歪了，于是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斗笠，说道：“大叔，我不是要去供销社，我是要去各生产队走访一下。对了，大叔，你们的拖拉机上面载着的是化肥吧？”

“是啊，我们”

“不好，小心！”中年大叔还没有说完，只见拖拉机不知为何，突然一震，侧翻了。车上的人，连带着好几袋化肥，都坠入了水中。

“赶紧救人！”付新见河里水势汹涌，立即意识到了不好，赶紧扔下自己的自行车，往拖拉机侧翻的地方跑去。

还好，这时候河里面的水已经涨上了岸，加上付新及时提醒，这些人都及时地抓住了，并没有坠入河中，而是坠倒在岸边已经满水的地方。

可是情况依然很紧急，很危险，水流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有两三个人，都没能站稳，眼看，就要被河水冲到河里去了。

这时个坐在车上的一个女同志，及时站立起来，付新很明显的看见，她的手臂已经在流血，很显然是受伤了，不过她并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而是拼命地跑过先拉住那两个将要被河水冲入河中的人。

她只拉住了一个，身材比较弱小的她，拼命地去抓，可是，慌忙之中的她，怎么会不出错呢，所以，她只抓到了一个，眼看，另外一个就要被冲入河中了！

这女同志见状，疯狂喊叫道：“不，抓住啊，老根叔，快抓住啊！”

可是，这里已经被河水淹没了，能让手抓得地方，压根就抓不到，情况紧急！

“来！快！抓住我的手！快！”这时，付新冲了过来，不顾危险的淌入水中，迅速地抓住了那要被河水冲走的老根叔。

眼见老根叔被救到了，按理说，这个时候那女同志应该放心了，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她要去抢救那些化肥！

周围已经站起来的其他人，也都跑过去抢救化肥了，不然被河水冲入河中，他们今年秋季的二稻，就没有化肥可用了。

一个个的，都不顾自己的身上的伤势，也不顾危险，都跑了过去，就连刚刚被付新救起的老根叔，也顾不上和付新说一声感谢，拼命地跑了过去。

这些可都是他们今年收成的希望啊！眼见一个个汉子们都在拼命地将化肥袋子完好的化肥给抱到没有水的地方去，付新也不能无动于衷，赶紧跑过去帮忙。

男人毕竟还是比较大气一些的，那些袋子已经破损的，他们先没有管，他们想得是，现将包装袋完好的给抢救上来，不要让河水冲走了！

付新跑了过去，大喊道：“来两个人，我们现将拖拉机推过来吧，不然上面没有滚落下来的化肥，也要被冲走啊！”

“对！对！对！还是你清醒！大华，根宝，你们两个力气大一些，快先过去帮忙！”那个之前和付新说话的胡子拉碴大叔立即安排道。

他一说完，两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汉子冲了过来，付新稍作指导，几个人站好了位置，付新一喊“一！二！三！起！”

三人就开始使命的用劲，拖拉机挣扎了几下，终于翻了过来！

“大家快把化肥放到拖拉机上面来吧！”拖拉机稳住了之后，付新赶紧跑去帮忙抢救滚落在水中的化肥了，一边说道。

众人也觉得在理，扔到拖拉机上面确实近了不少，一个个开始往拖拉机的车斗上扔！

“不好，那一袋要被冲入河里了，小璇你离得近一点，赶紧快抓住啊！”胡子拉碴的大叔刚刚扔了一袋化肥到车斗里，转身就看见一袋化肥要冲入水中了，赶紧冲离那袋化肥比较近，正在抢救破损了包装袋化肥的女同志喊道。

“不要！这样你会有危险的！”付新这时也见到了那袋化肥，眼见那里已经很危险了，清醒地向那女同志喊道。

这女同志并没有理会付新，依然不顾危险地冲了过去，要去将这袋化肥给拉住！

还好，只是惊险了一些，这女同志这个时候没有之前救人那么激动了，稳稳地，她就把那袋化肥个拖住了！付新放下了心，继续帮他们抢救化肥去！。

“小璇不要，快回来！”付新还没有抓起一袋化肥，就听到好几个人喊叫道！

抬起头一看，危险！

这被叫做小璇的女同志，要被冲入河中了！

她虽然抓住了那袋化肥，可是那袋化肥进水了，比较沉，又加上水势的冲刷，身材比较弱小地她，并没能将化肥拉到安全一些的地方。

“不好！”这个时候，混黄色的河水，已经齐了这叫做小璇的女同志的膝，很危险！可是这女同志依然不愿放弃，还死死地想抓住那袋化肥。

这个时候，在抢救化肥的汉子们终于不能淡定了，纷纷把手中的化肥很随意地扔到了拖拉机的车斗中，拼命地向小璇跑去！

人命关天，救人要紧啊！

付新也没有犹豫，顾不上危险了，也冲了过去，这时他还算比较清醒，这群汉子跑过去，说不定其中就有已经不能淡定，情绪很激动的，这样是没法救人的！只会倒帮忙！

河水湍急，眼见上游新一轮的冲刷又来了！

“小刘，我们快去救人！”路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小车，车上一名看上去已经有五六十岁，有些白了头的中老年人朝自己的司机说道。

“可是！”小刘有些犹豫道。

“没什么可是的，赶紧跟我去救人，车后面有绳子，快点，人命关天！你再犹豫，你不用给我干了！”这领导怒道，说完，他自己就冲出了自己的吉普车。

这个叫小刘的司机不敢怠慢，赶紧从车后面拿了身子，快步跑了过去。

“小璇！你快上来啊！这一袋化肥就算了吧！”眼见小璇已经被河水冲的有些东倒西歪，众人都撕心裂肺地劝说道。

可是这个叫小璇的女孩依然不想放弃，她可能觉得自己能够做到！真是倔强！

“快，我这里有绳子！谁会水，赶紧去把她拖上来！”那领导已经跑了过来，后面跟着跑得同样很快的小刘。

“我来！”

“我来！”

“我来！我会水！而且我比你们更年轻，更有力！”付新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救得到，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所以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好，小同志，就你来，快点！要来不及了！”眼见这小璇就要被河水冲走了，领导赶紧就下了决定，让付新来！

付新没有犹豫，接了绳子，立即往小璇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

这叫小璇的女同志，真是有些白痴，见付新过来了，还是不肯走！

付新没办法了，冒着危险，靠近她，强行的，付新将绳子套在了小璇的身上，往安全一些的地带拉！

眼见离浅水区近了一些，众人也赶紧过来帮忙，一把用力，终于把人给拉了上来。

把人拉上来之后，众人也没有停着，赶紧去抢救其他还能抢救的化肥，刚刚就这一耽误，已经有好几袋化肥被大水冲走！

“呜呜呜都怪我”看着那些化肥已经被冲入了大河，这叫小璇的女同志蹲在安全的地方，开始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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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民公仆

能抢救上来的化肥，都给抢救上来了，众人满身泥水地靠在拖拉机旁的安全地带，恢复着自身的体力。小璇依然还在痛哭。

“小刘，去车里把绷带拿过来，给在场受伤了的同志包扎一下。不然这样下去的话，会出大问题的。”一身泥水的领导见在场有好几个人受伤了，赶紧朝司机小刘吩咐道。

“嗯，好的，我马上去。王伯你也小心一些。”司机小刘应道。

“好了，你不用管我，放心吧，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你快去拿吧！别磨蹭了！”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不高兴地说道。

小刘不敢磨蹭了，赶紧向吉普车跑了过去。

“唉，今年我们东河生产队的收成，难了”之前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抖着自己的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竹根做的烟斗，静默的抽着这自制的旱烟，看着还在给受伤人员包扎的小刘，苦恼地说道。

“大叔，也没有损失很多吧，大水只冲走了七袋而已”付新疑惑地问道。

“小同志，你不知道，现在化肥根本是有钱都很难买到的。这一车化肥，都是我左磨右蹭，从乡里的供销社求来的，就算我们拿钱去，哪买得到啊！人家供销社都不够卖的。”胡子拉碴的大叔一脸苦涩地说道。

场面顿时冷清了下来，只剩下雨声、水声和抽泣声。

“咦，对了，小同志，之前你是说，你是红星化肥厂的，对吗？”之前那个被付新救起的中年人突然问道。

“嗯，是啊，让我想会儿吧！”付新点头应是，不过他也没有随便开口，这一车化肥，就算他现在是厂里的供销科科长，也不好搞。

今年，红星化肥厂，为了赚取外汇，已经开始大力生产星火复合肥了，厂子就那么大，这样以来，销往国内的单质肥，就减产了不少，这让本就很缺少化肥的形势，变得严峻了不少！

付新看这种情况，心里也着急啊，可是如今，为国家赚取外汇才是大形势，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建言厂里扩充规模，加大生产。

可是，付新就一个人，人言微轻。再加上，就算厂里也确实有扩大规模的想法，但是扩大规模这种事情，需要上级领导审批，购买设备，建设厂房等等，也不是一下子能搞得下来的，只能等了。

付新沉默的想着。

“小同志，如果你能办到，就帮他们一把吧！他们也不是不给钱。”之前从吉普车上下来，弄了一身泥水的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在一旁劝说道。

“唉，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这实在不是我不帮，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帮，可是”说道这里，付新苦恼地沉默了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继续问道。

付新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看了自己一身的泥水，说道：“我们厂里，今年又增加了一个项目，生产星火牌复合肥，这种复合肥，是要卖到国外为国家赚取外汇的，所以，我们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