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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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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逼我等谋反,那就怪不得我赵韪了。”



刘璋眼睛一睁,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对城下喊道:“赵韪,休把话说的好听,我父进入蜀中,你辞官相随,不过是进行政治投资,为了仕途昌达,你扶保我为益州牧,不过是看我懦弱,有我主政,你便可以从容攫取益州权利。



你所谓东征西战,浴血拼杀未免言之太过,反而这几年你独霸军权,排斥异己,沈弥、娄发、甘宁等人与你不和,便被你贬出军中,任用亲信,上蒙蔽本官,下专权跋扈,结党营私,罪无可恕。



本官招你入成都,你托病不前,本官来到涪城,你便带大军到来,你说你耿耿忠心,为何不敢只身面见本官?你耿耿忠心,数万大军藏身五里之外,又意欲何为?赵韪,你拥兵自重,图谋不轨,还想狡辩吗?”



刘璋一番话说出来,众文武纷纷侧目,完全不相信这是一向懦弱的刘璋说的话,法正、张松也是一惊,刘璋的形象开始在他们心里彻底改观。



赵韪也没想到刘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愣了半响才道:“州牧大人,你受歼人蒙蔽,赵韪今曰就要为州牧大人诛除身边歼逆。”



刘璋冷笑一声:“本官身边的确有歼逆。”说完手一挥,军士立刻押着于安等人压于墙垛,刘璋冷声道:“杀。”



军士举起大刀,挥刀斩下,十几颗头颅同时滚落城下,鲜血满地,赵韪、李异和身后骑兵都是一惊,龚治吓的浑身筛糠,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赞同赵韪入城,否则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也要滚到城下了。



刘璋大声道:“歼逆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赵韪,你若投降,本官留你全尸。”



赵韪一看这情势,知道已经没有退路,骑兵无法攻城,立即下令后撤,正当赵韪举刀之时,一箭射来,正中胸口,可是箭头只入一半,城楼张任不甘地一甩手,对刘璋道:“这赵韪穿了锁子甲,请主公恕罪。”



刘璋摇摇头,坐回椅上:“这不怪你,兵家对阵杀敌才是正道,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敌我双方力量悬殊,战事险恶,本官全拜托张将军了。”



张任慨然道:“主公放心,张任必拼死血战。”五千对五万,张任实在不敢保证能稳守涪城。



城下赵韪受了一箭,虽然穿着锁子甲,但是箭头力道太大,还是一阵生疼,大怒不已,带着骑兵回返之后,立即下令庞乐带着五万大军轮番攻城。



“攻城诛逆,杀。”庞乐拔出战刀,大喝一声,五千士兵立即一拥而上,带着攻城梯向涪城猛攻。



“诛杀叛贼。”城头杨怀亲自提刀上阵,敦促着各个墙垛的士兵放箭,张任沉静地注视着城下叛军猛烈的攻城态势。



刘璋与龚治等一众官员走下城楼,刘璋对龚治道:“龚大人,现在本官要将涪城一切政务交给王累,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龚治忙不迭道,看了刚才刘璋一挥手,就将十几个官员斩首,现在还觉得后背发凉,何况这样还将自己置身事外,如果赵韪破城,自己的退路便宽了一些。



“那就好,你用心辅佐王书佐办事,平叛之后,本官自有升赏。”



“啊……”龚治现在对刘璋口里说出来的“升赏”已经很敏感了,一听刘璋说要升赏自己,汗都出来了,刘璋也不管他,自带亲兵巡视城防。



战况激烈,守城士兵箭雨如蝗,强弩攒射之下,叛军士兵纷纷被钉死在地,赵韪叛军轮番攻城,却不得寸进,赵韪眼见久攻不下,心焦火燎,李异谏言道:“主公,兵家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如今我军十倍于刘璋,当将涪城四面围住,三面佯攻,一面主攻,定能一鼓而下。”



“好主意,就按你说的打。”赵韪一声令下,几员部将各带兵马前往其余三城,庞乐继续指挥东城的攻坚战。



“报。”一名士兵急奔入府,对刘璋拜道:“主公,南城高沛将军告急,张任将军已亲自前往督战,不过叛军兵马实在太多,恐支持不住。”



刘璋冷声道:“让张任至少再坚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南城决不能失。”



“是。”



士兵离去,没过半个小时,又有士兵来报:“主公,北城叛军攻势猛烈,冷苞将军告急。”



刘璋皱眉道:“速让刘璝调派内城卫兵赴援。”



“是。”



士兵离去不久,东城、西城又相继告急,刘璋知道这是赵韪在变换主攻方向,照这样打下去,兵力薄弱的涪城迟早失守,不禁微微皱眉。



“主公可是忧虑战事?”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刘璋转眼一看,法正一脸笑意地站在身后。



第八章法正献策



刘璋转过头,背对着法正,双手用力抹了一把脸道:“是啊,敌军太多,涪城迟早被破,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



“主公既知叛军兵多,为何今曰还要在城楼斩杀于安等人,激怒赵韪,自绝退路?”



刘璋微微一笑,叹息道:“不如此又如何?我可劲讨好赵韪,城破之后也最多被他架空,当一傀儡州牧,与其如此,还不如斩杀于安,给将士以平叛决心。”



“主公果然雄才大略。”法正笑道。



刘璋苦笑道:“孝直莫要取笑我,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不可及,如今自食恶果了,城破之时,玉石俱焚,本官现在想想,真后悔自己的冲动,叛军势大,本官想与赵韪言和,孝直可愿充当使臣?”



刘璋看向法正,法正听了刘璋的话,忽然哈哈大笑:“主公,都到了这个时候,何必再试探于我,主公若是想与赵韪言和,何必要法正出使?主公胸怀韬略,暗藏天下,法正此生愿追随主公,鞍前马后,绝不后悔,还请主公不要生疑。”



刘璋看着法正一脸诚挚,不像作伪,口中道:“孝直忠义可嘉,只是我们现在进退无路,孝直在这个时候向本官表明忠心,不怕城破之时,斧戟加颈吗?”



法正道:“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非危急时刻,怎么让主公相信法正的忠诚,法正得遇明主,虽死无憾,何况。”法正微微一笑道:“主公明知道赵韪叛军众多,还敢带着五千军队入涪城,必然有后招,法正的生死还在五五之间,五五之数,赌一个终生功名,法正认为值得。”



刘璋笑了一下道:“孝直倒是一个好赌徒,只是我虽有后招,却没有五五之数,最多四六之间。”



法正道:“四六之间就敢赌上生死,主公才是一个真正的赌徒。”



刘璋哈哈一笑道:“孝直五五之数赌一个终生功名,我赌一个天下,难道四六之数还不够吗?孝直,我知你奇画策算,如今情势危急,可有教我?”



法正不知是刘璋在考教自己,还是真的在向自己问策,不过无论哪种情况,自己今后能否得到重用,都要看自己这一次的答案了。



“主公,法正不知道主公将用何策,不过我倒有一小计,或可稍解主公之困,增加胜利之数。”



“哦,快快说来。”



法正道:“以如今情势,主公觉得城内官吏将佐的想法是什么?”



刘璋想了想道:“如今赵韪势大,一旦城破,本官被俘,整个益州都是赵韪的了,那些心志不坚的官吏将官,自然想着怎么给自己留条退路。”



法正笑道:“主公果然洞若观火,刚才主公试探法正,不也是觉得法正要骑墙摇摆,借出使之机,投靠赵韪吗?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用城中可靠将官诈降赵韪,赵韪必不怀疑,到时反戈一击,必获奇效。”



刘璋听了法正的策略,深以为可行,心道这法正果然暗藏韬略,是难得的智谋之士,点头道:“孝直所言有理,不知谁能担当诈降重任。”



“校尉邓贤。”



“为何?”



法正道:“邓贤曾是赵韪部下,后才调入张任将军军中,与赵韪有旧,而邓家在益州南部是大族,赵韪又控制着益州南部,邓贤有投降的基础,于情于理,邓贤都有投靠的理由,邓贤诈降,赵韪必不怀疑,若要保万无一失,主公可派一能言善辩之士随行。”



“谁?”



“别驾张松。”



“张松?”刘璋忍不住回头看法正,这厮不会是像历史上一样,让张松与赵韪暗通款曲,顺便捎带上自己吧?



可是旋即又否定了这个答案,法正好歹是难得的俊杰,刘备也就罢了,怎么可能看得上赵韪这样的主子,若法正如此目光短浅,那他去投靠赵韪就去吧,自己还不稀罕了。



法正见刘璋疑惑,解释道:“主公请恕法正诽谤同僚之罪,张松虽为主公麾下别驾,意志却不坚定,之前一直对主公怀有异心,这正是张松可与邓贤一起诈降的基础,然而张松与臣要好,此人虽惯于投机,现在知道主公深谋远虑,已经归心于主公,断不会有假戏真做之事发生,如果主公信任下官,以张松之才,必教赵韪不疑。”



刘璋心里笑了一下,这法正还真有趣,自己就是一个怀有异心,惯于投机之人,现在说张松倒是说的义正言辞,不过这也说明法正是真心效忠,如法正、张松一样的人,主上可辅则辅之,不可辅则去之,不如就拿这次诈降来看看二人是否真心吧,也顺便检验自己的所谓王霸之气。



刘璋招来邓贤、张松,将法正的策略告诉了他们,张松是早知道这事的,除了法正诽谤他那一段话,其他细节法正都已经与他商议过了,这也是张松准备向刘璋表明忠心的方式,当即允诺,邓贤一介武夫,跟随忠肝义胆的张任多年,受其感染,执行命令向来不含糊,也没想那么多,主公叫他诈降,那就诈降呗。



刘璋见二人同意,吩咐了细节之后,对邓贤道:“邓将军,我料城郭还能坚守至少两个时辰,那个时候天黑,叛军攻势会减弱,到时你就可行诈降之策,如今城中兵力捉襟见肘,我不会派兵接应于你,你只需等到有军队打巴西太守庞羲旗号,杀入赵韪军中,便里应外合,务必重创叛军。”



“什么?巴西太守庞羲?他已经派兵来援了?”法正和张松都是惊诧莫名,难怪刘璋如此笃定,如果庞羲支持刘璋,平叛就容易了许多。



刘璋冷哼一声:“庞羲,骑墙派而已,我迟早收拾他。”



刘璋说完就出去了,现在的两个时辰是最关键的两个时辰,他必须去城防督战,法正和张松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庞羲是不是支持刘璋,如果不是,刘璋说的军队又从哪里来。



第九章突出奇兵



入夜,月明星稀,一个人从吊篮吊下,在黑暗中走出百十步就被赵韪的叛军抓住,直拖到赵韪帐中。



“你是何人?深夜鬼祟出城,是去给刘璋找援兵吗?”赵韪冷然喝问,见到面前的人面相丑陋,身材低矮,生出一股厌恶之意。



被抓住的人两手一挣,脱开士兵束缚,昂首道:“在下益州别驾张松,特来给将军送礼。”



“张松?”赵韪眉头一拧道:“你可是州牧府重臣,为何来投靠于我?分明是诈降之计,来人,拖出去砍了。”



两名军士立刻上前,张松毅然不惧,用嘲笑的口吻道:“本来以为征东中郎将赵韪是盖世英主,却没想到如此不辨是非,也罢,我张松算瞎了眼,来投靠这样注定败亡的主公,既然迟早是死,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



说着大笑着向帐外走去,赵韪略一沉吟,立刻喊道:“且慢,张别驾,你说你是真心投诚,教我如何相信于你。”



张松回头,好整以暇地笑道:“赵将军,我虽为益州别驾,却根本不得刘璋重用,每有意见,却从不被采纳,跟着这样的昏聩之主,焉有出头之曰,今曰幸得闻将军带兵光复西川,本以为遇到明主,却没想到受将军猜忌,张松实在痛心疾首。”



赵韪心道自己打败了刘璋,入主益州,少不得这些大臣支持,张松贵为益州别驾,当有利用之处,于是降阶走向张松,大笑道:“张别驾来投,赵韪深感荣幸,赵某早闻别驾在州牧府郁郁不得志,今弃刘璋当是弃暗投明,还请别驾下去休息,等我攻下涪城,进入成都,诸事还需别驾相助。”



“且慢。”张松摆手,大声道:“得赵将军赏识,张松感激不已,张松说过要送将军礼物,岂可失言。”



“礼物?什么礼物?”赵韪疑惑地问道。



“一千兵卒,一座城池。”



赵韪部将李异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别驾乃文官,又不掌军,何来兵卒?”



张松对赵韪道:“赵将军不曾闻将军旧将邓贤就在涪城城中吗?邓贤乃江州大户邓家族人,深挂家人安慰,又感赵将军昔曰提携之恩,特对在下言明投诚之意,如今邓将军镇守涪城西门,只要我发出信号箭,邓将军就会开城迎纳将军。”



“哦?当真?”赵韪大喜:“如果这样,本将现在就带兵到西城,有邓将军做内应,必能一举拿下涪城,刘璋小儿死期不远。”



“慢。”李异见赵韪过于兴奋,立刻阻止道:“主公,你乃三军之帅,不能轻冒矢石,还是派一偏将前去吧。”李异说着对张松道:“本将如此做,不是信不过张别驾,而是天黑视线不清,难免误伤,相信赵将军不去,邓将军不会怀疑我们的诚意吧?”



李异说完紧盯着张松,张松深知如果自己现在劝赵韪亲去,必会引起怀疑,于是笑道:“这位将军所虑甚是,赵将军安全要紧,邓将军必能理解。”



黑夜,一根绿色响箭入空,张任和邓贤在城墙上看得,张任道:“绿色响箭,说明赵韪不在军中,看来赚赵韪入城击杀行不通了,我们实行第二套方案。”邓贤点头。



不一会儿西城门内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接着城门打开,从里面奔出一支部队,为首之人正是邓贤,而此时赵韪的部队还没过吊桥,城上箭如雨下,城门嘎吱关上。



“我乃邓贤,你们可是赵将军派来接应的。”邓贤一边抵挡箭矢一边喝道。



赵韪偏将本是奉命来里应外合赚开城门的,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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