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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言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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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声音洪亮,说话自然直爽,倒是让我心里安定不少。这时候周叔叔扣了门,我想了一下,示意燕语掀起帘子,让周叔叔说话。
“小姐,这些人大约十余骑,进退有度,赵辉为头。”周叔叔压低声音简单报备。
我点点头,想了一番,觉得未必有事,才微微一笑安抚周叔叔:“进退维谷,只好相机行事。”
周叔叔点点头,才退出去,高声笑道:“这位兄弟好气度,想我老周到处走了这么些年,竟没遇上兄弟这样的人物!有尔等在,我家小姐一路定然平安无虞!”
“周大哥客气,如此,请上路吧,这会已经午后,再晚一些赶不上住店了。”
小半会,马车出发,那些马蹄声前后绕着,那感觉,真是张扬。
我正出神,燕语在旁边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却又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脸上憋的通红,好一会才眨眨眼压着声音说:“小姐,燕语开始不大明白,如今细细想来,那位王悦然公子当真别扭!怎么瞧着倒像是把咱们小姐放在心上呢!”说着又笑。
我看了她一眼,却不想反驳她。青春少艾,两相倾慕,多自然的事情,年纪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有的。但这王悦然却不是什么好人物。
“燕语,咱们走得这么些年,每每听闻舅舅的传闻,他的画世上的人趋之若鹜,可谓千金难求,但是我们可曾在何处听闻过清霜淡荷图?”
“小姐”燕语敛了玩笑,疑惑的看着我。
“只因清霜淡荷图不是应酬之作,是亲人之间的传情,何况遗失于民变之中,康康早以为不存于世上了”我有些感叹:“我等在杭州府逗留半年有余,也并非足不出户,如何不曾听闻半点消息?如今它却突然现于你我面前,而你我正正是这画的主人,这样的奇遇巧合,岂不蹊跷!”
“说起来,当日我见的那画,真是惊讶,如今细细想来,却如小姐所言呢!只是那图遗失多年,又不曾流传世上,等闲人哪里就能知道是小姐的寿礼呢!若说不是巧合,这也太匪夷所思。”
“这是头一件康康想不通的事情。再有那王悦然公子,心思真是深,话里话外总有些刺探的兴味,奇怪得很!想我们那么些年,都是寻常的游历,如何引了别人的注意。燕语你方才笑那王公子对康康我却只觉得他轻佻无比。”
“说起来可气,当着我们这些人就这样,确然轻佻,只是燕语瞧着这两日那王公子的行事,只要顺了他的意,他面上还是客气得很,今日又巴巴的遣了这么些人来护着小姐,可不是对小姐用了心思了?”燕语说着说着又打趣起我来:“对了,燕语忘了问,方才王公子要与小姐道别,可说了什么?我们在下面只听见静悄悄的,心里面大鼓似的。”
我忍不住轻哼一声,不想提起。
“小姐莫不是那登徒子受了小姐的银针吧?”小姐便了便脸色,旋即忍俊不禁。
“若不近康康身边,康康又哪里能够!”我反唇相讥。
燕语也不说话,只嗤嗤的笑,好一会燕语又正容说道:“想来自小姐头几年都是跟着松风和尚,也就这一两年独自出门,从未如此。往日也有那等轻佻浪人,但皆不如这位王公子这般。燕语看书说出若翻江倒海,收如锋凝青光,这位王公子当真如此。小姐”燕语又看我一眼:“方才来人,我不曾见小姐一点忧心,莫非小姐早有所料?”
“康康并未曾料到这些人是要来护着咱们的。早晨虽然仓促间有些不沉稳,但还是用心把了脉才施针的,对于那等有些放纵的男子来说,总有益处。”这王悦然,私生活不见得多检点,就这样还轻薄于我,真替他脸红!
燕语听了我的话,呆了一呆,又看见我脸红,连自己的脸也红了,好半天才说到:“小姐精于医道,这等事故也能瞧着出来?”
燕语比我年纪还大呢,这回也近十八岁了,加上长年跟着我们这些懂医学的人,这些男女之事渐渐的也明白。
毕竟这么多年的规矩下来,我也有些窘:“这是能够的呢!”说罢,两人都不大好意思,沉默了好一会,我才继续说道:“这等男子!家中姬妾丫鬟必然不少,你看那日在游舫之上为我等准备的物事,可知此人谙于此道。且不论他什么心思,只说他一船的丫鬟,却还对康康言行轻薄,此人绝非善类。”
燕语听了沉默了好一会,才接到:“小姐总是这样心细,燕语虽然也跟着小姐一道念书,却从不能像小姐这般明白透彻。当日老爷在世,何尝见他老人家常常教着小姐呢!后来跟着和尚,和尚从来都是丢下一本书就去念他的经了,竟都是小姐自己悟,还帮着燕语,可知我家小姐啊!真是聪慧。世人皆称赞恬儿小姐,却不知我的小姐这等明慧。亏得小姐平日里总这样安静,安静做人安静度日安静行医,从不为恬儿小姐换了心境。燕语看着真是满心的踏实高兴。这几年燕语暗自揣度,说句犯上的话,当日夫人若是有小姐的五分气度,也不至于这样早哎只是”燕语有些迟疑,然后才腼腆笑道:“不瞒小姐,燕语年纪比小姐还大些呢,近日渐渐明白些,也为小姐忧心将来想来夫人去得早,连最疼小姐的舅夫人也去了,家中老爷未必能知小姐心思脾性,舅老爷虽亲,却不能为小姐贴心作主。将来不知谁有幸得了小姐去,只盼能对小姐好,和和美美的才好呢!”
我听了心中并非忧心,反而一痛,燕语是真真正正对我好,为我着想的人啊!我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燕语,康康知道你对康康好。在康康心里,燕语不是燕语,是姐姐,是康康受了惊吓抱着康康睡的姐姐”
“小姐哪里话,小姐当燕语是姐姐,殊不知燕语早把小姐当成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命”燕语也轻声呢喃。
气氛有些低落,想起这些年的漂泊,未曾有一个真正心安之处,不免伤感。中州虽然有无数牵挂的人事,却也有太多不容回避的辛苦记忆;父亲虽然时常牵挂,我却从不曾把那份牵挂放在心上,反而想离得越远越好;只有燕语,一直陪伴着我,相互依偎
燕语见我没了话语,又笑道:“看我说的什么瞎话!”
我听了也觉得不该这样消沉,也接着说:“哪里是什么瞎话,燕语忧心的,康康都明白呢!只是,燕语只想着康康,却为何不想自己?燕语比康康还大上两岁呢!不说将来,就算眼下有了如意人,康康也不奇怪呢!”
“小姐!燕语忧着心,小姐却打趣燕语!”燕语不依,满脸的娇憨。
我却不笑:“燕语,这可不是打趣你呢!你比康康还要大,康康可不能误了你,等到了京里面,若有合眼缘的人,康康当为燕语去求父亲的!只是那人要一心对燕语好,不是那等轻佻浮躁的,康康才点头乐意呢!”
燕语见我不是玩笑,才正了面容,却又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好半天才有些扭捏的说:“若燕语先去了,谁来陪小姐呢!茴香莲心虽好,到底年纪小。前头那些事情,燕语若不时时问着,小姐自己思量,可不心疼死人燕语总要等小姐遇了知心人,才能想着自己,也不枉当日夫人老爷的恩典。”
这些年我始终无法扭转的是他们两兄妹这种百折不回的报恩心理,到了后来索性不再勉强,对于那些懂得感恩的人来说,让他们对别人的恩惠安之若素,就如同让一个不懂感恩的人去感恩一样困难,因此我若对他们好,也不说什么理由,只要做就好了:“迟些早些都无妨,顶顶重要的是燕语心中看清楚了,谁真对你好,谁真好品行,就好了。咱们不求封诰命、光宗耀祖,只求得一心人,相携白首,就该知足了。”
燕语听了含笑点头:“正是这话!燕语哪里求什么富贵,只求咱们都平平安安地过了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我也微笑,所以我说燕语是个好姑娘啊!
说起来,我到年末就及笄,不久也就到了恬儿,却不知我们的将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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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苏至武夷,并不多远。但武夷坐落于群山之间,山路难行,因此也总要走上十天半月。可喜的是山间景色优美却并无深山老林的可怖,我们一行人,只一路走一路赏,只觉得痛快,连在山间的露宿也不觉得如何难过。要不是身边有那十来位护卫,我几乎把那什么鬼王悦然抛到爪洼岛去了。我再不着男装,只换上娇嫩的春装,头上只用发带简单固定头发,常常弃了马车,与燕语在林间款款小道散步,只觉得神清气爽。
我们行的慢,那十来个人也只好跟着慢。领头的赵辉不说,底下的人也毫无怨言,我的丫头们曾尝试搭话,但这些人实在是铁门栓,无论如何都不轻易打扰我们,更不会多说他们主人的半个字。我也不勉强,反正那个什么王悦然我没有再打交道的念头。
其实到了武夷之后我曾暗示他们不用在跟随,武夷虽是山区,但是舅舅哥哥经营多年,在当地也颇有人脉,而且我自己十年间也曾造访,因此不大用忧心安全。但是这些人却说主人已经吩咐过小姐的行程,预料过他们大约的归期,是故他们不敢擅自改变主人的安排。
听了这话,我彻底无语,王悦然是巫师么?!为什么满世界里跳大神
进了武夷地面不出十日就到了武夷县,我们在武夷县略作休整,补充了物资,才继续往山里走。出了武夷县,地势渐高,山路蜿蜒,只在苍木间穿行,李周两位叔叔见山路陡峭,因此让我坐进马车,他们好专心赶车,嘴上还说:“小姐日常在外边走,倒是可以习一习马术,走这山路正是合适的。”正说着却突然“呀!”一声惊呼,随即扣我们的门:“小姐快看!却是谁在前面!”接着又大笑了起来。
我在里面听了,心中一喜,连忙掀开帘子,只看见不远处一袭蓝衫端坐于白马之上,不是青云哥哥却是谁!
燕语看见了只笑:“呀!青云少爷!小姐,青云少爷竟来接咱们!”说着下了马车。
我坐在车上,远远看见青云哥哥一脸灿笑堪比霞曦,直照的人心温暖,脸上也不禁笑开了,手伸出去,扶着燕语下了马车。
青云见我下了车,也下马缓步过来,到了离我十步也下了马,赶上来拉着我的手,开心道:“到底盼到妹妹了!”说着有上下打量我,好一会才说:“妹妹这身衣裳好看,在春日里头就该这样穿,头上发带也缠的巧妙,显出妹妹十分丰姿!”
我听着这样的恭维只觉得开心,也笑着回答:“我看哥哥才好呢,方才白马之上一袭蓝衣,倒像是浊世间惊鸿翩然的佳公子呢!我的头发是燕语弄的,亏得她一双巧手,养得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青云听了只笑:“我说燕语一心里面就只有妹妹吧,妹妹只不说话。”然后又转头对燕语说:“好丫头,满心满眼里只有你小姐,怎么不看见那边是谁!”说着指了指身后。
我与燕语望去,只觉得惊喜,燕语早已经欢呼着跑去:“哥哥!”
我只觉得开心,看见旁边青云还在笑,睨了他一眼,笑他:“哥哥好大的面子!竟然把虎子也请了回来!”往前看去,只见虎子虽然只是寻常灰布衣,但立于马边,只觉得堂堂男儿,不外如此。
“哪里是我的面子,只怕是妹妹的面子呢!”
正说着,虎子携了燕语走到我跟前,一躬身,给我行了一个厚厚的礼,才笑道:“小姐!”又细细的看了我的脸,才接着说:“小姐面色好着呢!舅老爷和青云少爷就放心了。”说着本来黝黑的脸也飞起了红晕。
“虎子!只说我与爹爹放心,如何不说你也放心!”青云哥哥笑道。
燕语听了也笑:“哥哥就爱作怪,明明惦记小姐,还要绕着弯走。”
我连忙说:“虎子可好?这么些日子不见,又长高好些了!这样子看着真叫人欢喜。”
我与青云彼此一番见面问好,又见了众人,便只觉得心里痛快,不一会哥哥握了握我的手,一脸疑惑问道:“妹妹,跟在你们身后的是些什么人物?看这样子不想是寻常客商。”
我回头看了看赵辉他们,觉得不大好在这里说,因此只是笑笑,便放了哥哥的手,上前给赵辉等人行了个礼:“这位赵大哥,我等已进了武夷地面,也见到了来接应的家人,想必赵大哥也能复命,清月在此谢过赵大哥的护送之义,多谢赵大哥这么多日子来跟着风餐露宿。”
那赵辉并不含糊,看见我们的情状知道我们遇到亲人,因此拱手道:“小姐不必客气,既小姐遇了家人,我等也可向主人复命,就此别过。”说完也不再啰嗦,翻身上马,大手一挥,领着那十余人就走了。
我略略目送,就转过身来,李周两位叔叔在我身边轻声说道:“这些人看着真不是普通人!”
这时青云也上来,仍旧拉着我,“妹妹,怎么了?”
我却不知该如何向青云哥哥言明,只好笑笑:“不过路上认识的一些人物罢了,迟一些再和哥哥仔细的说。”
青云看了看我,又才笑道:“可把妹妹盼来了,爹爹在茶苑里面不知道叨念了多少回了,只说豆子都回来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还不见康康。妹妹还不知道吧,这回连老黄都带着萱玉姐姐来了呢!”
“真的?说起来,我都两三年不曾见过他们了呢!对了,哥哥和舅舅又是打哪来?青鹤弟弟呢,来了么?”
“咱们一边走一边说罢,上茶苑还得有三两个时辰呢,晚了天就黑下来了。”
一路走一路说,我这才知道这回青云授冠礼本是在中州外祖家举行的,但是年前哥哥就已经来了武夷督促今年的采茶,这回明前春茶方才结束,哥哥无论如何也赶不回中州,因此舅舅才决定来武夷的茶苑行冠礼的。又因为我其实早已经决定跟随父亲进京,虎子、老黄等人一是不大放心我,二是要商量药品那宗生意,为此就特地也赶来,想必也是有见面团聚的意思。
“京中这一两年变故大,比起早两年,又是两样,妹妹也拿了主意要随姑父进京,咱们见见,彼此问好,另外也商议些京中事宜。”
我点头,“方严大人的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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